第24章 臭乞丐
“燕国广招英才了，我等快去报名。”
“弹丸小国，何需如此劳神？”
“国虽小，却有神人在此。何愁小国不兴！”
“神人，那位？”
“沈大人啊。你若不去，便等着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吧！”
“原来是他啊。好，我与你同去！”
燕国广招天下士子的消息一出，立刻引起了轰动。
不少寒门学子，报国无门。这等良机，岂会轻易错过。
甚至不少富家子弟，得知沈重主考之后，也纷纷慕名而来。
只是，九州连年征战。
南燕与大齐又刚刚结束战乱，各国士子心中不免有些短视……
“哼，齐国之人，也配来我燕国应试？”
“尔等休要放肆。要知，沈大人可是我齐国之人。”
“是又如何？忘恩负义，还有脸提沈大人。”
“那是女帝无德，与我等何干？”
激烈的争吵声，布满了整个驿馆。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更是闹得不可开交。
不得已，驿馆只好把众士子分别安置。
可仍有些人行至他国驿馆闹事。
直到沈重下了禁令，才算将事情稍稍安抚……
“父亲，您老还是歇歇吧。”
王家别院，王忿强撑着下了地。
看到他走路尚且艰难，王浩赶忙跑了过来。
“不碍事。此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咳，咳咳……”
王忿终究有些老了。
稍一动气，便咳嗽不止。
王浩急忙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去，派个人，去蛊惑士子们和齐人开战。最好是把事情闹大，有了伤亡。到时候，我看他怎么在诸国面前应对。”
“是，父亲！”
听了王忿的话，王浩急忙跑了出去。
然而一个时辰未到，便有家丁跑进来汇报：
“老爷，齐国驿馆出了乱子。听说死了个学子，沈重已经过去了。我们要不要……”
“人家的事，我们掺和什么，莫要理他。”
“是！”
两人正说着话，王浩忽然走了进来。
父子俩对望了一眼，匆匆把下人打发了。
“都搞定了？”
“回父亲，已经安排妥当了。”
“安排？不是已经……”
王忿的眼睛瞪大了。
他才回神来，猛然一拍大腿道：
“不好，我们中计了。快，快去把那执行任务的人抓回来。”
“啊，父亲，这……？”
“这什么呀，再不快去就晚了！”
王浩得了命令，赶紧出了门。
只是，他再想找那人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
“行行好，路过的大爷大娘，给点儿钱吧。”
“哎呀好臭啊，这乞丐臭死了，快走！”
“真是的，城卫兵怎么也不管管。”
不知何时，千鸟院附近来了一个乞丐。
他蓬头垢面浑身恶臭，令人避之唯恐不及。
路过的行人纷纷逃遁，附近的乞丐也没了生意。
中午时分，终于有乞丐忍不住了。
趁着人少来到他面前。
只是，他身上的恶臭，便连同行也忍受不了……
“呸，妈的，怎么这么臭！我说……不行了，你上。”
领头的被臭坏了，跑到一旁哇哇大吐。
身后的属下捏着鼻子走了上来。
“喂，小子，你混那儿的？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还敢……”
话说到一半，属下的话停止了。
他看到的，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不仅是杀气。
还有无边的尸山血海。
恍惚间，他出现在了一片毫无生机的战场。
无数骷髅阴兵举着刀枪向他冲杀而来……
“鬼，鬼呀！”
“什么鬼，你小子疯了？”
“不是啊老大，鬼，他是魔鬼！”
下属尖叫着夺路而逃。
老大看看他的背影，招呼着几人走了上去。
“混蛋，使妖法是吧，给我上！”
众乞丐冲上前，对那人一阵拳打脚踢。
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那人却好似毫无痛觉，不管众人如何踢打，都不出一声。
终于，路旁的人看不下去了。
一阵吆喝之后，路边的乞丐们散了……
“喂，我说……咳咳，好臭。你没事吧？”
乞丐似伤的不轻。
他慢吞吞的支起身，对路人摆了摆手。
“没事就好。要是没事的话，赶紧走吧。万一沈大人看到，你就麻烦了。”
“咳，咳咳……我只是个乞丐，连他都要欺负我吗？”
“不是欺负你。像你这样有手有脚的，定会被抓起来，判个好逸劳恶。看到他们没？他们也只有在沈大人不在的时候，才敢出来。”
“谢，谢谢了，我歇会儿就走。”
乞丐慢慢伏下，平躺在了地上。
路人摇摇头，自顾自走了。
不远处的几个乞丐又开始乞讨，却没注意到：
他们的手心脚心，已开始变黑了……
“走了走了，天快黑了，沈大人快回来了。”
黄昏时分，几个乞丐准备离开了。
路过臭乞丐时，老大又忍不住朝他啐了一口。
“呸！”
这一口下去，地上的乞丐消失了。
下一刻，他站到了老大面前。
“你，你……”
呯～
一掌过后，老大的浑身冒起了烟。
接着，他的身体不见了，只剩下一堆衣服。
剩余的几人吓呆了。
不等他们呼喊出声，那人就挨个儿给了一掌。
只是转眼间，地上便多了一堆破衣烂衫。
臭乞丐拿起衣服不见了。
不多时，千鸟院门口多了一个卖箫人……
……
“走吧，回！”
直到天黑，沈重才从驿馆出来。
虽然死了一人，但各国士子依旧热情高涨。
在他的感染下，诸国士子不仅答应和平共处，还主动恳请官府查证。
只是一番搜查过后，并无任何发现。
不过沈重表态，自会还那士子一个公道……
“对了，郑坊主派人来查过来了？”
“回大人，来过了。不过得知您在这儿，就先离开了。要不要我们？”
“罢了，还是让郑坊主先查吧。”
锦绣坊的那些人，沈重自然看不上。
不过郑雅兰身份特殊，如今又争取她结盟。
这个时候，沈重并不想节外生枝。
说话间，千鸟院就快到了。
沈重忽然睁开了眼睛。
“等一下，停轿！”
轿子停下了，沈重从轿子里慢慢走了出来。
前方不远，一个吹箫人正缓缓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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