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得巫术，开河祭
翌日，上午。
巫小盘背着闭月羞花剑。
呃不！
是一根竹筒。
此乃神兵之剑鞘。
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来到了神庙。
昨日，那帮乱臣贼子。
居然，一个个地，躲了起来。
准确讲，是都被大人们禁足了。
一打听才知。
邑里谣传。
说什么，和祭品一块玩，会沾晦气。
于是……自己显摆了个空气。
唉！
咣当一声。
推开神庙大门。
就见到了，叫自己来的巫老头子。
……的后脑勺。
“呦呵，早餐吃了什么？这么大火气。”
巫主祭回头道。
巫小盘道：“没什么。就是这两天，族人都躲着我，心头烦躁。”
说着，瞅见供奉于高台的天神面具。
两只耳朵，已变得锃亮锃亮地。
用屁股想都知道。
最近一段时间。
不知有多少人，尝试摸面具耳朵。
结果……嘿嘿！
给了巫老头子一个鄙视眼神。
巫小盘开口问道：
“您老叫我来做什么？”
巫主祭，面不改色。
并未急着回答。
而是，拿起一个火引。
不紧不慢地，将神庙里所有的油灯点亮。
咦？
点燃油灯。
在平常日子里。
这可是一件，非常奢侈的行为。
油比酒，还要贵重。
此时，巫主祭走到先祖图腾前。
跪下身。
转头道：“你也过来一并跪下。”
巫小盘虽不解。
不过，依然上前。
这么仪式感满满地祭拜先祖。
莫不是，有好事？
不管了。
平日里，也不是谁都可以祭拜先祖的。
见巫小盘跪好。
巫主祭便开始，吟唱起祷告文。
一旁的巫小盘，听得心头暗喜。
老头子唱的，全是请先祖赐福的词。
有戏！
一柱香后。
巫主祭起身。
对依然跪在地上的巫小盘道：
“我巫族，曾以巫术立城。鼎盛时，有七大巫术。”
“然，甘城覆灭，我族弃甘姓，改为巫，万里逃难入蜀。”
“中途，有四大主祭战死，巫术失传，甚为遗憾。”
“后日，你要去斩杀河妖，是为部族争命。”
“所以今日，传你一式巫术。”
“此术名为——神打！”
说完，掀起巫小盘衣衫。
咬破手指。
在巫小盘后背画起巫符来……
一时辰后。
巫小盘，跪在地上。
卷曲成马虾。
巫主祭的话，在耳边响起。
“先祖之灵上身，肌肤如石。但不能化解疼痛。”
“只是，将所受的疼痛积累起来。”
“在结束的时候，一并返还给你。”
长长吐出一口气。
巫小盘揉着腹部，苦笑道：
“您老事先提醒下啊！刚才，我就不会这么用劲自残了。”
“这神打，能抗兵刃么？比如，我的闭月羞花剑。”
巫主祭道：
“与敌对战，你指望对手不用劲么？”
“有了这次经验，你的忍耐极限在哪里，心中才会有数。”
“要不然，事后被活活痛死，那才叫冤。”
“至于抗兵刃，现在的你，就别想了。”
巫小盘疑惑，问道：
“为什么是现在不能想？”
巫主祭道：
“附于你身的，是一位名为犀的先祖。”
“只是，甘犀先祖，只能赋予你肤如石的能力。”
“而分担你伤害的，却是族里的长老，就是我们这些老家伙。”
说完，撩起衣衫下摆。
果然，在巫主祭的腹部，一大块红色印记。
原来，此巫术的原理是这样。
巫小盘，有些小感动。
巫主祭放下衣衫，继续道：
“族里的长老越多，神打的防御上限就越强。”
“现在，族里长老，连带上我也才七人。”
“若想长老数量增加，族里的人口就必须增加。”
“所以，部族越强盛，你的巫术也就越强大。”
巫小盘握着拳头道：
“您老放心，我一定会让部族强大起来。”
巫主祭点头道：
“很好。”
“以后，要多孝敬我们这些老头子。一把老骨头了，还要替你分担伤害……”
巫小盘无语。
这老头子，太实际了。
现在，小爷我好处到手，早些走人为上。
开口道：“您老若没其他事，我就回去练剑了。”
“独孤九剑，很难练的。”
巫主祭却把手搭在巫小盘肩上。
说道：“慢来，事儿还没完。”
“你跟我再去趟后山，了解下水妖的弱点。”
“怎么了解？”
“问后山之王，一头大妖。”
巫小盘大惊，问道：
“我们后山有大妖？他若出手，水妖不是小菜一碟？”
“怎么可能。那头大妖动都动不了。况且，能动他也不会帮忙。”
“那大妖，是什么妖？”
“龟妖。”
“嘶！莫非，后山就是那龟妖的身体？”
“然也。”
“嘶！”
“你上哪去？”
“我得带上瓦塔。”
“带宠兽做什么？”
“万一那大妖要吃我，瓦塔可以帮我说情。”
……
是日，清晨。
河面上飘着淡淡的水雾。
让河面，变得朦胧。
寂静中，唯有河水。
发出连串的叮咚声。
“呜——！”
一声长长的牛角号。
打破了平静。
惊起，丛林里的宿鸟。
噼噼啪啪地乱飞。
紧接着……
一连串的骨笛声，奏起了乐！
再有陶埙、皮鼓、石磬，依次附和进来。
一时间。
河边丛林，人声鼎沸。
巫小盘，被五花大绑，盘坐在竹筏上。
在他身后，固定着一张藤椅。
上坐，一个六岁小女孩。
在舔着糖饼。
正是幺妹。
宽大的竹筏。
由几个男人抬着。
随着奏乐声，踏着节拍。
上下摇动。
借此省力。
周围，近百人拥护。
一路喧嚣着，朝着河边走来。
这就是所谓的，丧事喜办。
把献祭，说成是送亲。
一可以，取悦于河妖。
二来，也给自己留些颜面。
盘坐于竹筏上。
居高临下的巫小盘。
无所事事地左顾右盼。
嗯？
有发现。
人群中，麻子兄弟。
正在有说有笑。
摆明是在幸灾乐祸。
子的头上扎着绷带。
二麻子的两根手臂。
被竹子固定在胸前。
显然，当日的自己，下手不轻。
今日，见自己要喂河妖，二人一脸灿烂。
切！
一天到晚。
想些有的没的。
等这事忙完。
回头再找在你俩，摆摆龙门阵……
巫小盘按捺住心头的不爽。
扭头，问身后坐高高的小女孩。
“幺妹，怕不怕？”
“不怕！”
幺妹使劲摇头。
两根小辫，打得小女孩脑瓜子痛。
随即，小手一伸。
把沾满口水的焦糖饼。
递到巫小盘嘴边。
“哥哥吃糖，可甜了！允许你咬一小口。”
巫小盘把头一扬。
“哥老关是男人，不吃糖。”
小女孩缩回手。
继续舔。
两只粉藕般的短腿。
在藤椅上欢快地上下晃动着。
“肉好吃，还是糖好吃？”巫小盘问道。
“都好吃。”幺妹答。
两小就这么聊着天。
随着队伍，来到了河边。
众人放下竹筏。
此时。
河面上的雾气，浓郁起来！
“啊……嘎玛利呀！”
巫主祭一马当先。
走到河边，张开双臂。
开始吟唱。
河祭开始了……
身后的部落汉子们。
有序地。
将瓜果、牛羊猪头等。
一一扔入河中。
河面上的雾气，更浓了……
少倾，开胃菜已上齐。
轮到上主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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