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聊天
到了晚上，李念因为记挂着家里说要夜里走，有专人赶路，二郎跟晟儿在车上睡，他们刚走不久，就又听见马蹄声…
燕燕在屋里坐着都准备坐床上发呆了…看不进去书、没心思刺绣，只能发呆。
“燕燕…”小五在她门口敲门。
燕燕一惊，怎么刚才的马蹄声原来是他回来了，燕燕急忙披上外衣去开门。
“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燕燕打开门，冷风往里吹，她忙转身跟小五说：“进来吧，太冷了。”
“你去床上坐着吧。”小五进去关上门，指了指床：“我就在外间这跟你说话，你看我给你带来了啥？”
“什么？”燕燕看他背在身后的手。
“冰糖葫芦。”小五拿到眼前，燕燕一看，还真的是。
“我最喜欢的山楂加核桃。”燕燕高兴都在脸上写着呢。
“你在床边坐着慢慢吃，我去给阿薇的送去再来说话…”小五回来的路上碰见李家的马车了，知道那些人都走了。
“好。”燕燕坐在床边，指了指门口：“你不关严，自己就能进来。”
“好。”小五说完转身走了。
没过多久小五就自己又进来，拿着板凳在燕燕能看见，又很远的地方坐着。
“你这还不如进来说，在两门之间站着做什么。”燕燕把糖葫芦递给他问：“你吃了吗？”
“我不爱吃，给你还有阿薇带了。”小五摇摇头。
“怎么会有人不爱吃这个，这么好吃。”燕燕故意说。
“我还买了糖人，一个蝴蝶的，一个花形的，明日你们再吃吧。”小五在那看着她。
“你一天跑了个来回？那么累。”燕燕才想起来，他去成都府了，一天来回的。
“马儿累，我不累。”小五摇头。
“腿磨烂了没有？”燕燕问。
“没，我是男子，皮糙肉厚的。”小五去找采薇的时候她已经睡了，就又放回自己屋里明日再给，跟燕燕一日不见…见了感觉还挺好。
“你去成都府做什么了？有任务？”燕燕问。
“没，就是去买这些的。”小五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那这个来的珍贵，我要慢慢吃。”燕燕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去窗外说话吧，这样感觉你有点不方便。”小五起身要走。
“你要是说话就在这，你要是去窗外那么冷，我就不说话了。”燕燕见他起身，忙说。
“那糖人是你转出来的吗？”燕燕边吃边问。
“不是，我转的都是男孩子喜欢的。我跟那糖人张商量好久，换的这两个。”小五摇头。
“累坏了吧…”燕燕这会子没什么话说，说话也不合适，不说话也不合适。
“不累。”小五也感觉到了。两人都有些尴尬的意味，说的话也都是无关紧要的…
“你回去洗洗休息吧。”燕燕吃了一半，准备包起来明日再吃。
“不好吃吗？”小五问。
“你那么辛苦买来的，慢慢吃，我晚上吃过东西了，一会还要漱口。”燕燕包好走过去放在桌子上。
“今日在成都府里闲逛，见了家胭脂铺，给你跟阿薇都买了一盒。”小五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
“真好看。”燕燕笑着接了过来，又说：“你当我跟阿薇都是妹妹了。”
“是，我也是这样想的。”小五看着身边的人笑了。
“其实挺尴尬的。”燕燕看着胭脂。心里想什么也都说了出来，自从上次小五说过之后，她也觉得很尴尬了。
“是。”小五也低着头。上回一冲动说了之后，现在确实见了挺尴尬的，特别是她爹爹跟弟弟都在的时候，就想找个地方躲一躲了。
“我刚才挺自私。”燕燕也低下头。
“我那日是混说的，你别放在心上，我就是当你跟阿薇一样的。”小五忙解释，希望能挽回一点。
“好。”燕燕依然低头，想了想：“我今日跟阿薇还在说呢，为何婚姻大事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说她也不懂…我也是…从上次见了之后我就不愿嫁，爹爹这次来就是叫我再观察观察，我是这样认为的，他跟赵伯伯关系好，因为这样的事不想伤了和气，且不想让人说是我们这边的错。”
“芳华…那日所说你也听见了…该看见的你也看见了…我只是觉得你以后嫁过去…会不幸福。”小五说这些又想到了自己，自己也不能保证就给她幸福，只是…能保证自己的心意不会像赵二郎似的朝三暮四…对所有女子都很好的样子，这个时代是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他只觉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而有趣的灵魂才是万里挑一，他想找个心意相通的人。
“以前没想过这些，觉得都是理所因当，现在想了之后就觉得…我好害怕…真的嫁过去。”燕燕说完坐了下来，看着小五说：“你也坐下说话。”
“我的婚姻都不一定能自己做主…你父母健在…想这么多，且你爹爹也不是完全不考虑你的，你是他的掌上明珠，会替你考虑的。”小五安慰她。
“你怎么去成都府了，不害怕在那遇见府里的人吗？”燕燕想起这不免有些担心，小五保命全靠运气跟偏门，真正的功夫不行。
“我去的这些他们根本不会去。”小五说完一笑，那些人…
“也是…”燕燕听他说，这样一想还真是。
“明日元宵节，咱们白日里做个灯吧，晚上给你们点灯。”小五坐着坐着又不想走了，就这样坐着闲聊感觉也挺好。
“好啊，都可以。”燕燕点点头，她也不敢看小五，拿着眼前的茶盏独自喝茶，突然想起小五刚回来：“你吃了吗？渴了吧，我就给自己喝了，这就给你泡茶。”
“不要，我吃过了…再说…我自己会弄吃食。茶…可以来一些，确实有些渴。”小五伸手拿着燕燕眼前那个杯子直接喝了，毫不在意燕燕的惊讶，起身就告辞，逃似的跑回自己房间。
“……”燕燕有些愣，回了神之后默默的转身上床休息，躺在那里辗转反侧，不过辗转反侧的不止她，那个喝了别人杯子的也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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