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听她这话，林朝先是愣了一下。像是在思考。
“我？”
副驾轻声的嗯了声。
“我？我就一纯情男高中生。”
苏橘发出笑声，半真半假的问。
“真的？”
林朝啧了声，她又来劲了。
手还转动着方向盘，嘴上有点不耐烦“假的。”说完还转头过来瞪苏橘。
“那你呢？”他反问她，很幼稚，借着开玩笑摸对方的底。
苏橘双手交叉在一起，放在后脑勺上，这个人向后倒，半躺在座椅上。脸上有笑。
“我啊，我当然有喜欢的人。”说出口还挺轻松，说完还看了一眼他。林朝一时分不清是真的还是她在开玩笑的。
他差点想刹车，眼神变得冷清。阴阳怪气的开口。
“哦？谁？”
“你赢了第一我就告诉你。”
林朝一听，也不管这里有多难走，速度越来越快，快到苏橘有点慌，她还是挺怕死的。
丁茂从后视镜看到林朝加速。他知道，他想赢。他自嘲一般的笑了声。然后把车速也开始加速。林朝追上来了，他故意把林朝卡在自己的右边。
两辆车并肩时，双方都降了窗，林朝降了左窗，他降了右窗，林朝在丁茂的右边。
林朝还带着墨镜，一开口老大声。
“兄弟，我先走了。”挑衅的语气。
苏橘觉得贱贱的，这语气，丁茂能忍住不揍他真的是奇迹。
丁茂也开口，说的很大声，车太快，风大，不说大声根本听不见。
“行，下次换我赢。”后边还跟着一句话，很小声，林朝听不到，看到他嘴动了动。他也没在意。
关上车窗就开始加速。脸和刚才他和丁茂说话时完全不一样，刚才他和丁茂笑着说话，现在他板着个脸。看上去凶死了。
苏橘想打破僵局。
“哎，林朝。你说……”
林朝没等她说完。语气快而急带点凶。“干嘛。”
这回轮到苏橘不爽了。啧了声。
“你他妈去伊拉克挡炮了？火气那么大。”无缘无故被凶，谁不生气。
林朝没占理，不知道在嘀咕什么，反正苏橘听不清。
车速又加，苏橘这次真怕了。
“开那么快做什么？想死的方式有很多种，你不用那么兴师动众。”
她可不想以后在街上有人议论。
“十七岁布加迪车主未成年驾车，于年轻气盛与朋友比赛赛车，因为好胜心强想夺魁最后惨死。令人惋惜的是，布加迪副驾还有一位年仅16岁的少女。”苏橘说完并且看了他一眼。
林朝脸上没有刚才那么难看。甚至还带点笑。
“你说错了。”林朝对她说。
苏橘：“？”
“应该是，十七岁帅到爆炸的车主。”他很骄傲的说出这句话。
苏橘内心：“呵呵，你可真自恋。”
这回不发于声，而是征于色。她内心想的暴露出来了。
“怎么？允许你自夸不允许我自夸？”
“没说不行。”
“哦。”
苏橘被他气到了。干脆不理他了。
还有一千米就到终点。他们谁都没和谁说话。苏橘拿出手机。在最后三百米录着视频。先是录了车窗外的景，然后运景到录着前面，就是不录林朝。
在最后冲向终点，苏橘把镜头对准他。
“恭喜你，第一名。”
林朝看她运镜来的时候就开始笑，不过笑的很僵，但也不影响好看。
等她把手机放下，他脸上的笑全都收住了。
妈的，有病。
“你的答案呢。”
苏橘见他刚才摆那脸，都不想和他说了。
“说啊。”
“我现在不想说了。”
林朝：“嗯，我也不想知道。”说的轻松，心里酸的要死，他要是知道是谁他不得宰了他。
什么语气？什么态度？苏橘觉得喜欢上他就是脑子有病，还好她没陷得太深，现在抽身还可以全身而退。
她也生气。
“林朝，你要是继续再这个语气，我觉得我们连朋友都不要做了。”她指的是他在车上阴阳怪气，变脸的事。
“而且，我们也不是很熟，就一起打过球吃过饭。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身边没一个朋友敢这样凶我。你他妈算老几。”
林朝被她的话激的眼热。
“你他妈自己问问你，为什么要给我那些错觉，你有喜欢的人还出来和我吃饭，和我出来赛车，你想干嘛，想让你们以后在一起我给你当三啊。不熟？你他妈也说得出口。”
苏橘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你说话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苏橘，我承认，我对你有感觉，这个感觉延续挺久了，你可能不知道，我第一次见你不是在台球桌，第一次见你是在小区外面，那天下着雨，你打着伞，我恰好在你后面，你挂件掉了，我喊了你，你没回头，我干脆捡起来走到你面前还给了你，走近才看见你戴着耳机。你那时候还和我说了声谢谢。”
“你说我惦记你那么久好不容易可以靠近你，你他妈告诉我你有喜欢的人了，是谁谁不心酸。”
他们第一次遇见对方就是那么普通，不像偶像剧里的相遇。他们注定没结果。
她多少有点震惊。从他出口那句“我对你有感觉。”
她没说什么，在回忆。她记性还不错，但是已经过去三年了，多少还是记不清。模模糊糊吧。
怪不得眼熟。
更深的苏橘想不到，眉毛皱到天上去了。
林朝觉得挺操蛋的。从扶手箱拿出烟，点燃。叼在嘴边。吸了一口，开窗吐烟。
“苏橘，你现在还觉得我们不熟吗？对于你来说，你对我可能不熟，但是苏橘，我对你挺熟的。”让他惦记了三年。
说到底，她还是没缓过来。操，我喜欢的男生三年前就开始暗恋我，直到现在。
“怎么不说话？是不是现在特别后悔你喜欢那个人不是我。”
苏橘还是不说话，她在思考，在做决定。
“再不说话就下车。”
苏橘开口了。
“林朝，你还别说，我还真不后悔。”她扬起一个笑脸。
林朝看开了。
“行，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那野男人是谁了吧，看在我坦诚的份儿上。”
他还就真打算放手，反正强扭的瓜不甜。她一句话的事。
“林朝，如果我说那个人是你呢？”她一双大眼看着他。明亮勾人。
林朝拿烟的手抖了。
苏橘看到了，她笑了，林朝也跟着笑了。
“苏橘，你别骗我。”
“真的。”两个字说的清清楚楚。
林朝不安静了。
烟猛吸一口。
“再说一遍。”他多少沾点病。
“我说，我喜欢你，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陈述句。
林朝的烟按在烟灰缸，抱住了她。
抱得很紧，差点勒死苏橘。假如苏橘不说话，真可能被他勒死了。
苏橘问他。
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对她什么印象。
“我就觉得这女的挺耳聋的。”
苏橘：“……”
在台球桌那次呢。
“像玫瑰，带刺。”
这句话挺受用，玫瑰，漂亮。挺满意的。
林朝反问她。
“在台球桌见你那次觉得你长的还不错，有点眼熟。还有点冷清。”
“还不错？什么话，我明明帅呆了。”
苏橘：“……”内心os他一天要自恋几回？
“啧，怎么那么多人说我冷清，我就想不明白。”
嗯，接触之后他就像傻逼。自恋。
和苏橘一个样，没接触之前总给人一种不好接触的感觉，接触之后就发现人挺好。
他们在车上聊了挺久，再不下车他们会打趣。
一下车林朝一手搂着苏橘的肩膀，苏橘觉得他有病。确认关系都不到一个小时，动手动脚。
但是他兄弟都在，她不想驳他面子。
他们挺大牌，让其他人等。
韩炽看到林朝搂着苏橘这一幕，直接卧槽，凳子都坐不稳。好在易英反应快，扶了他。
其他人开始起哄。
“哟，开了布加迪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比赛赢了第一还顺手把了个妹。”
苏橘还真不适应这些。
一过去，就有人拿了凳子给他们。
林朝先把苏橘安顿到易英旁边。自己在坐下。
一开口就是老江湖。
“说什么呢，是把了个妹，顺带赢了比赛。”
韩炽竖起大拇指。
“你牛。”
大家都没发现坐在角落的丁茂拿水的手紧了几分。
开完玩笑就去吃饭了。
林朝挺阔气，给买了单。
大家说这是沾了苏橘的光。
苏橘笑笑，应付过去。她和这些人不熟，做什么都放不开。林朝察觉到了，喊住他们想八卦下去的心。
吃完饭，大家散了。
易英坐在韩炽车上第一句话就是。
“林朝和苏橘注定不长久。”她很笃定。
韩炽选择沉默。
路已经走到这里了，剩下的交给命运。
韩炽后来问了为什么。
易英摇了摇头。
“不知道，他们给我的直觉。”
韩炽叫她别瞎猜，苏橘是林朝惦记了好几年的人。
易英并不惊讶。从林朝的表现并不难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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