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第3章
徐展没回臧媛的微信，就直接睡了。
第二天徐展生理闹钟响时，才六点出头。不过徐展没再睡，起床叠好被子，简单洗漱后换了套衣服出去跑步。
再回来时，时间已经过了七点。
徐展将早餐放在桌上，回房冲了个澡，换好衣服准备去上班。但见旁边的门还紧闭，孟浪不像要起来的样子，徐展犹豫了下，还是给孟浪发了条微信。
徐展很忙：【早餐买回来了放桌上了，醒来了记得吃，要不然冷了。】
徐展很忙：【如果没睡饱，吃完早餐再睡也不吃，早餐不吃伤身。】
他们部门最近谈了笔大项目，徐展到公司时，邓珊已经带着刘致远去了对方公司，剩下的人则大多在吃早餐。
非工作时徐展和气好说话，和部门里其他人关系不错，现在徐展走了进来，一路和他打招呼的不断。
“徐经理，你今天又帅了。”有人这样夸徐展。
徐展不为所动，笑了一下后叫正在喝水的窦星然，“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除邓珊负责的项目外，目前他们部门另一项重要的工作，便是和Tms平台的合作，窦星然是这个项目的主要接洽人。
Tms，即Themoonandstar，是当前国内最大的直播平台，当家一哥一姐的热度流量，堪比娱乐圈的二线明星。
“……我和他们老板聊了，他们愿意和我们合作，”窦星然说，“不过用谁，得他们决定。”
徐展所在公司做奢侈品发家，最近设计了一款新品，总裁不走寻常路，放弃找明星代言，想和直播平台合作，借此营销推广。
所谓合作，是指Tms的进入页面及首页，都要大标题宣传徐展公司的产品，而除此之外，还需要找几个直播，做产品的形象代言人。
这也就是Tms必须要拿下的条件。
“他们想捧谁？”徐展便翻资料边问，“倪一宁？申冬？”
申冬、倪一宁分别是Tms的一哥一姐。
“倪一宁。”窦星然回答说，“Tms想给倪一宁扬腕儿，提高身价，再…………”窦星然顿了顿道，“捧她进娱乐圈。”
徐展公司总裁，当年遇到夫人时正是晚秋，后面总裁办公司创业，给公司取名LA，亦即lateautumn。
而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LA早就成为奢侈品领悟的龙头，不少明星争先恐后抢LA家的代言，所以Tms提出这个要求并不奇怪。
事实上LA并不需要和别的平台合作，它本身就是一个活招牌，新品牌一出来就有数不尽的水军帮他宣传，而之所以选择和直播平台合作，无非是想锦上添花。
Tms谈判的底气不够。
“那你们觉得呢？”徐展又问，“撇开倪一宁和申冬，你们有没有找出合适的人？”
窦星然犹豫了一下，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找了几张截图递给徐展看，“是有这么几个。”
“第一个是职业电竞选手，微博粉丝上百万，不久前拿下世界冠军，”窦星然说，“热度和流量都有。”
“第二个是美妆博主，微博粉丝上千万，是Tms仅次于倪一宁的主播。”窦星然笑道，“粉丝年龄偏大，购买力强。”
形象代言人，显而易见是要上镜头拍片的，那这对颜值本身就有一定要求。
窦星然说的第一个人，长相中规中矩，没多大特色，放在宅男遍地的电竞圈，着实很不错了，可拉出来和其他圈的人比，还是差了点。
第二个美妆博主，颜值倒是合格了，可气质一般，不符合LA的新品。
徐展把手机还给窦星然，没对她选中的人发表看法，而是问，“Tms的网址多少？”
“嗯？徐经理要看？”窦星然愣了愣，“我发你微信。”
“行。”
“不过也不用记住网址，”窦星然说，“Tms平台有app，就叫Tms直播。”
徐展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窦星然没纠结这个问题，抬眸睨了眼又在看资料的徐展，迟疑道，“我选的那两个不行？”
“不太符合。”徐展揉揉太阳穴，“LA新款颜值高，走的性冷淡风，”徐展给窦星然解释，“我们需要的是让人眼前一亮的人。”
窦星然似懂非懂，”那这跟你要网址有什么关系？”
“我想去看看直播，”徐展笑了下，“说不定就遇上合适的代言人了。”
窦星然也笑了，“我明白了。”
”我跟徐经理一起蹲，”窦星然乐道，“我还不信人海战术找不到合适的人。”
徐展弯了下唇，没说什么。
虽说徐展拿到了Tms的网址，不过徐展直到快下班时，才想起要下app看直播。
下午六点，不仅是下班高峰期，也是网上冲浪高峰期。
徐展连上办公室的网，到应用商店下载好窦星然说的直播app，再根据提示注册登录。
Tms直播用户昵称要求全网唯一，徐展又要取名废，懒得想名字，在输入徐展很忙被提示该用户名被占用后，徐展干脆放弃取名，盯着系统给的乱码进了首页。
首页极其热闹，不同领域的主播在直播，各尽所能吸引流量。
徐展扫了眼首页挂着的直播间，便兴致缺缺，切换到实时一栏，打算大海捞针，企图遇上几个合适的主播。
然而有流量的主播，大多数和Tms平台签约，他们直播时完全不出现在实时这个页面，而是被推到各个板块。
徐展接连点开好几个直播间，都是直播冷清的十八线主播，要么在玩儿段子，要么在玩游戏把妹。
在再一次点进骚｜话主播直播间的徐展，有点头痛，觉得他真是闲的蛋疼，才会来这儿看直播。
不过想起公司的设计，以及窦星然说的话，徐展抿了抿唇，还是继续看了下去。
徐展不想和Tms妥协。
徐展又刷新了一次，这会儿一个名字有意思的直播间出现在了徐展眼前。
【爱踏么浪么浪】
大概是合租的室友名字里也有个浪，徐展见到这个直播名，愣了一下，便点了进来。
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弹幕出现在徐展手机屏幕。
这是徐展十几分钟来，看过的最热闹的直播间。
【哈哈哈哈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我赌一包辣条今天浪神心情不好。】
【不用赌，浪神百分百心情不好。】
【新粉默默提问，你们怎么看出来的？】
【看直播名，浪神心情好坏，可以从直播名得知。】
【我打包票今儿这直播名绝对浪神乱取的。】
【……虽然很不应该，但前面那个姐妹我还是要提醒你，今天这名字浪神肯定想都没想过，信手胡打！】
…………
【i事业粉来了，浪神今天唱什么歌？】
也是这条弹幕，让徐展的注意力从飞速刷过的弹幕，转移到屏幕中央。
一个穿着丝质睡衣的人出现在屏幕上。
主播镜头半遮，徐展只能看到脖子以下部分，然而尽管不能看到脸，直播间还是有不少人为主播尖叫。
因为主播露出来的锁骨，实在太性感了。
【有1说1，我想在浪神的锁骨里游泳。】
【……姐妹贪心了。】
【我就不一样了，我只想给浪神种草莓。】
【被卡警告！】
【涉｜黄警告！】
徐展视线下移，落在主播因为不好好扣衣服而露出来的锁骨，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但相比弹幕里的热闹，主播的心情就要差了许多。
“不唱歌。”主播冷着声音说，“就算要唱也唱我喜欢的，今天不让点歌。”
直播间有新进来的，听到主播这么说，阴阳怪气了几句。粉丝反应快，立马刷弹幕将那几句话顶了上去，怕被主播看到影响心情。
但主播眼尖，还是看到了那几条弹幕。
徐展回忆他从前看过的直播，以为主播会跟那些人一样，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就将这茬划过去了，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显然这个主播如他的简介一样：很凶，别惹我。
主播怼了回去。
“我的直播间，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主播嗤笑，“你要是对我有意见，开直播说去。”
“啧。”主播还在笑，“我就这脾气。”
弹幕里笑疯了，群嘲阴阳怪气的几位，徐展粗略地扫了一眼，见弹幕的风向又变成了夸主播，轻轻笑了笑。
而导致这一切的主播，却没事人一样拿出一把吉他，随意地弹了两下吉他。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但直播间里的人却纷纷明白他要做什么，各种礼物刷到飞。
【入坑半年，终于又看到主播弹吉他了。】
【呜呜呜呜呜，窗外的雨我的泪，崽崽妈妈爱你，以后也要多弹吉他。】
徐展倒不像粉丝那样激动，除了在主播刚开始弹吉他时愣了一下后，便没有更大的反应了。
主播吉他确实弹的好，不过更吸引徐展注意力的，还是主播因为要弹吉他，突然出现在镜头前的手。
主播的手很白，手腕很细，骨节凸出。
徐展盯着主播的手看，随后抬眸看主播完全暴｜露在镜头里的锁骨，忽然嘴角一扬，轻轻笑了出来。
徐展觉得主播的脖子和手上缺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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