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脚踏实地
谢露亦被带了过来，她用极端复杂的眼神看了谢明一眼，程攀用标准恭谨的眼神回敬。
在程攀摆出恭谨的眼神后，远在天空中俯视的盛泓浵，点了点头，彻底甩掉了最后一丝疑虑——谢明根本没有强者风范。
飘然若仙的虹光坐在高高在上的亭台上，此时谢明谢露都如同蝼蚁一样被俯视。
长袖中伸出一只洁白如玉的手，这只手上出现了一只神采洋洋的利剑，素手举剑挥下，一道神识剑气直接斩断了谢明脑海中#功能早已只是表面上正常运转的忠诚芯片以及精神烙印。
做完了这一切后，虹光说道：“谢露谢明自此无忠诚关系，尔等可服？”
谢露抢先回答道：“弟子愿服从。”
程攀控制的谢明说道：“我的最高效忠指令是谢云，小姐你无权将我赶出家族。”
此时的程攀仅仅顺着微尘应该拥有的表现演下去。
忠诚者的忠诚发射程序被击破后，固有惯性思维还要很长时间才能被击破，只有这样才是正常的。
虹光仙子拿出了一份帝国标准法律公#文说道：“你是说谢云？他已经给你自由了。”
谢露不知道为什么传说中的孕神强者会如此注重一位忠诚者，但是她非常会把握形势，谢露明白现在谢明的命运已经不易像原来一样受自己控制了。
谢露笑盈盈地说道：“谢明，不是家族不要你，而是家族认为你不应该是奴仆的身份，家族的大门时刻为你打开着。”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前些日子对你吆五喝六，当你掌握了她看重东西，就会变得和蔼可亲。
虹光淡然地看着谢露的表演，不置可否，过了一会说道：“谢露你可以走了，谢明留下。”
在空旷的大殿上，虹光淡淡的说道：“你非常走运，有的时候凡人的命运，会被辉煌的天才改变。乐菱你认识吧？”
程攀说道：“朋友。”
“朋友？”虹光的丹凤露出一丝嘲讽说道：“现在的你还没资格说这个词。你走运碰上的天才，但是不要妄想强行攀附天才，某些不切实际的事情最好不要想。”
程攀郑重地点头说道：“你说的我明白，我是个脚踏实地的人，从来不会妄想。”
对程攀如此回答，虹光非常满意，但是在高空中俯视的盛泓浵在听到程攀的脚踏实地后心中莫名的一跳。
高手常有心血来潮，用科技的表示，是和思维连接不充分的量子流离思维突然对自己的提醒。
不过看着下面的老实本分的谢明，“大概是错觉吧。”盛泓浵将刹那间怪异的感觉甩出脑海。
…………
距离天阙南方反击战悄然过去了两年，携带四千五百万人口的瞭望文明经历空间通道从空间通道撤离，完完整整地到达了一个百分之九十是海洋的寒冷星球。
不过说是寒冷也不恰当，就像地球上百分之七十是水，文明却是在干燥的陆地上发展，却不觉得潮湿。
风暴海域是这颗星球在紫光界的名字，这颗星球自转时间三小时一次，也就是说三小时东升日落一次。
百分之九十的面积是海洋，但是剩下少量的陆地却是以岛屿的形式分布在赤道附近。
全球大部分蕴含营养，充满阳光，适宜温度浅海水域也多分布在赤道带。
风暴海域由于赤道以生存的海域常年爆发超大台风，所以被该星球的修炼者称为风暴海域。
该星球处于紫光界八千个星球系统中最外围部分连接外界大陆桥级别空间通道也因为积水形成一片大海，三条连接通道的海域是唯一能到达其他星球的安全航道。
至于其他航道？飞天造宇宙飞船吧，或者修炼到孕神肉身横渡宇宙的程度。
这里的修炼文明有三大势力，处于#大海的妖族势力，同样在大海中的身躯和常人无异，手腕关节部位覆满鳞片，头上发丝角质成色彩斑斓鱼刺的另一种人类，被动适应自然不得不进化的人类，至于第三个势力就是霸占岛屿的人类。
三大势力最高不过孕神。孕神数量为九位。
风暴海域被两块巨大的寒冰水域包裹，为什么是两块？赤道海域南边是南部寒冷海域，北边是北部寒冷海域。
瞭望文明通过程攀打通的空间通道到达这个星球。
风暴海域？瞭望文明降临的部位可不是台风盛行的赤道区域，而是常年零下五十度的北极永冻冰盖区域。
瞭望称呼此为湛蓝星，因为冰块犹如有色玻璃一样是湛蓝的。
同一颗星球由于感受不同命名不同，就如二十一世纪美国人认为日语是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因为日本人从来没用日语对他们发过火，而中国话会在外交上说他们不中意的话。
巨大的程攀实验室被自然的移动到这里，近乎神迹的空间技术让张易等人再次震撼。
土不拉几的教学楼屹立在冰原上，而巨大蒸汽机的开动的机械切割巨大的冰块开始修筑建筑。
北极永冻结冰层最厚处可以到达四千米，如同爱斯基摩冰冻堡垒一样的巨型冰冻建筑被建造起来，外部由冰块支撑，而内部用保暖材料修建。
木块材料等材料是程攀供给的，但是程攀供给的是有限的，仅仅够温饱。
有人说温饱就满足，那是儒家驾驭民，农场主养猪的心态。
好吧，你问问21世纪的宅男一天突然断网会发生什么，各种主观能动性爆发，会积极地从技术上以及电话援助方式打通网络。
持剑者队伍到达这片冰原星球后，召开了全体大会，由于温饱的责任，也就是粮食制造由程攀负责，所以后勤会议的重要性不重要，教育为先。
对四千万新来人口的壮年人口的动员，青少年人口的教育，成为了会议最先考虑的事情。
这场会议是最高管理阶级在分配任务，一个个持剑者被分配责任。
会议会有人说做不到，但是绝没有人说不做，会实事求是的说自己接受任务缺乏什么条件，而没有人说自己不适合，当然一旦接受任务就要全权负责。
瞭望历13年，冰堡第一次会议就在这种气氛下有条不紊进行。
第一板块讨论完毕后，第二板块，也就是近期发展最重要的任务凸显出来。
程攀供给的东西只够现在的社会体系吊命，维持不生产全体睡大觉的福利体系是可以的。
按照持剑者过去山民的心态，也许会维持这种体系，但是程攀打开了他们的眼界。
持剑者集团，一个年轻的集团，现在程攀还在用更先进的知识撩拨他们的雄心。
一群开始对此方世界极度感兴趣，想要决定世界的集团想要干什么？反正不想再睡觉了。
持剑者想要扰动天地，那么扰动天地需要什么？材料和能量。
材料方面已经有了突破，湛蓝星的北方遭到过陨石袭击，富含金属矿物的小行星群袭击在某处冰层覆盖的浅海地带，持剑者已经发现储量可观的陨铁矿。
程攀拍基地的时候已经考虑过条件，就看他们他们能不能发现。
可是能量呢？能量在哪里？会议上众多持剑者，在思考这个问题。
该如何发展？从太阳截取能量吗？赤道也许可以，可是在极地，这个效率实在太低。
化石燃料呢？巨大的冰层上哪有什么石油煤矿，没有石油煤矿就无法还原铁矿中的氧气。
这时会议中的一个角落，传来一个声音：“水和甲烷在巨大压力下会形成一种稳定的化合物。”声音不大，但是刹那间整个会议安静下来。
张易站起来单手邀请发声的方向说道：“请讲。”
敬哲人站立起来说道：“石油我们不用想，钻探上千米冰层，然后入海查找石油，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这时有一句质疑说道：“可燃冰不稳定，可不好保存和开采。”
敬哲人说道：“那是因为我们过去在陆地，在陆地上我需要固态可燃冰，因为固态可燃冰才能保存运输，现在我们只需要气态的就行了。
“而且我们要的就是可燃冰的不稳定态，就像我们在使用沼气池的甲烷时。只需要搅动淤泥让沼气可以轻松从淤泥中释放一样。”
一种思维被打破的感觉出现，所有人电光火石发现，现在的情况真的和沼气池非常相像。
在陆地热带区域大海中的可燃冰，不稳定一旦减压便会化为气体，从大洋中冒出，流入大气中，极难像沼气一样收集，但是现在，整个巨大的冰盖就是一个巨大的沼气盖子。
敬哲人接着说道：“水往低处流，这是规律，当一个巨大冰层下面冒出气体时，会贴在冰层下凹陷处。确切的说，我们只要将冰层下方融化出凹陷，就像一个碗倒扣在水中，然后计算好当量对着海洋深处投掷出一个深水炸弹，大量的气体就会涌上来自主汇聚在凹陷处。”
所有人计算这个工程的工程量，发现十分可行。
且不说开采的手段十分原始简单，就是建设方面也根本用不着建造专门的凹陷，只要在冰面下自然凹陷处融化出一条管道，让这条管道和主管道连接就行了。
造一条直径一米的连通管道这要比专门制造凹陷要省力的多，气体被冰盖阻挡，反正都在凹陷中聚集去不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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