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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意外偶遇


解决了秀英姐的事情,总算让姬羽去掉了一大心病,终于可以安心投入紧张的创业大计中,京城如意食品厂油茶和驴打滚两个项目,燕州桥西饲料厂项目,让他在京城和燕州两地疲于奔命,几乎一个星期就要乘火车往返一趟,尤其是饲料厂项目,几乎耗掉了他所有的精力,两个月他几乎瘦了10斤,让他的亲朋好友心疼不已。
  皇天不负打拼人,油茶和驴打滚在6月中旬开始批量上市,先在那些麻将蛋点铺货,经过了一个月的市场熟化期,逐渐得到了固定顾客的认可,销售额和利润逐日上扬,7月份,羽洁牌油茶甚至进入了京城六家大型副食品商店的柜台,而且卖的颇火,形势喜人。
  7月底燕州桥西饲料厂一期工程,年产一万吨蛋鸡系列饲料生产线试车成功,生产出的新羽牌蛋鸡饲料,经京城铁西蛋鸡饲养场试用,蛋鸡产蛋率平均提高13%.鸡蛋质量有所提高,不仅蛋壳硬度增加,蛋黄油红鲜亮,营养成分也高于以往,不仅如此,经过投料喂食对比,喂食新羽饲料的蛋鸡体质,明显好于喂食自配饲料蛋鸡的体制,最关键的是,新羽饲料的价格比自配饲料成本便宜3%,能大幅度降低鸡蛋成本,提高机场效益,消息传开,带着现金在饲料厂大门排队等货的卡车每天有十几辆,饲料厂厂长邱林华、桥西镇副镇长赵国平睡觉都笑醒。
  这两个月还陆续发生了几件跟姬羽有关系的事情:
  如意街道办主任方坤,比较顺利的升任为铁西区分管集体、民营工商业的副区长,为了稳定五金厂的工人,助她顺利上位,丈夫孙文静利用职权又违规给五金厂贷款50万元给职工发工资,这让方坤的心犹如压了铅坠,她知道除非卖厂,这笔贷款五金厂根本无力偿还。
  如意食品厂办公室主任程好跟市公安局办公室副主任明飞结婚了,称得上是火箭速度,市公安局临时没有住房,明飞家在通县,姬羽将77号大院前院正房给他们做了婚房,房租很低,夫妇俩对姬羽非常感激。
  崔云燕结婚了,姬羽和左玉洁、韩大妈都没收到崔家的请柬,崔云莺甚至都不让丈夫跟他们说,姬羽是从站前报刊亭业务员刘静媛那里提前知道的消息,有心送一笔钱随礼,又担心给云燕招祸,思来想去,还是花8千元从珍宝斋买了一块翡翠玉如意挂件,让刘静媛转交给云燕。刘静媛参加了闺蜜的婚礼后,跟姬羽说玉佩已经给了云燕,云燕虽然没说什么话,但当既就把玉佩贴身挂了起来,刘静媛还说,婚礼上发生了一桩意外的事,云燕嫂子的哥哥蒋依杰,在酒宴上被两个佩戴监察牌子的干警带走了。没多久,刘静媛又传来新消息,蒋依杰因敲诈勒索、违规渎职、胁迫奸淫妇女等八条重罪,被一撸到底,随后被检察院起诉,被判三年有期徒刑,姬羽心里明白缘由,对明飞和华大哥很是感激。
  这两个月,姬羽在燕州呆的时间比较多,只要有空,他就去看望警校的孙秀英和在桑老师家练瑜伽功的邱梅梅。
  孙秀英的身体和精神可说是跟在老家时判若两人,现在的孙秀英,平日一身干警制服英姿飒爽,姣好的身材挺拔玉立,白皙脸颊容光焕发,一双大眼水灵有神,齐肩短发干练清爽,气质沉稳素雅,说话和煦大方,以姬羽的打分标准,原本8分的人才,如今能打9.5分。
  邱梅梅的变化也很大,原本胖嘟嘟的娃娃脸没了,肉肉的下颌有了尖角,腰身不止瘦了一圈,可原本的机场却有了山壑,虽然离雄伟挺拔还很远,但已经有了雏形,上身还是不能直立,但已经有了改观,姬羽看过她身上佩戴的钢架和湿漉漉的内衣,就知道这姑娘受了多少罪,既心痛又欣慰,梅梅红着眼圈跟他说,只要哥哥高兴,她受多少苦多少罪也心甘情愿,就连一项古板严肃的桑老师,也对梅梅的表现特别满意,认为只要这样坚持下去,梅梅能提前一年达到康复预期。姬羽和谢文娟听后自然非常高兴。
  这个世界由于现代化的交通手段,正在一天天变小,姬羽这两个月由于频繁往返京城、燕州,每次都是乘坐火车,姬羽每逢乘火车,都沿车厢逐座推售他的麻酱蛋,所以只要有熟人在这列火车上,想不相遇都难。
  8月初的这天,姬羽从燕州回京,照例是花了36块钱的出厂价,从大姑的食品厂提了30斤麻酱蛋上的火车,他乘坐的是下午的过路直快列车,上车后熟门熟路,找个空座位放下纸箱,背个大挎包沿着车厢叫卖麻酱蛋。
  当他走进7号车厢中部位置时,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前女友苏蕊。
  丁舒婕曾给他说过,苏蕊6月中旬产下一女,现在应该才出满月不久,身体虽然有所恢复,但孕期加坐月子造成的营养过剩,还是让她原本亭亭玉立的身体,变得丰腴富态了许多,一件带有蕾丝花边的奶油白色碎花真丝衬衣扎进米黄西服裙中,不但没有勒出腰身,反倒更加突出了酮体厚丰的肉质,早先的尖下颌甚至有了重叠征兆,往日的清纯靓女已经成为熟透的雍容少妇,倒是她身边的男子西装革履很有些风流倜傥之气,她这时正在看书,不过身体紧靠在男子身上,姬羽断定那就是她的丈夫。

  经过半年多的时间销蚀,姬羽对这位前女友的感情已经几乎完全淡忘,他并非寡情,相反,他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一直是他坚守的原则,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苏蕊和她的父母将那段恩爱彻底抛弃,将他割裂的体无完肤,虽然姬羽对苏蕊虽然不至于恨之入骨,但却再也没有一丝爱意,现在的他看到她,就跟看到普通旅客一般,他没有扭头回走,没有刻意回避,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继续叫卖兜售着他的麻酱蛋。
  苏蕊在两年前已经完成了函授大专学业,原本觉得在图书馆工作有个档案专业的大专学历已经足够,但跟现在的丈夫杜德魁结婚后,在夫家的运作下从省图书馆调到了省团委工作,职位也从普通图书管理员晋升至正股级副主任,函授大专学历就不怎么够看了,加之杜德魁又是函授硕士研究生,为今后仕途铺垫,她在杜德魁的建议下,又报考了人大的专转本函授培训班,说起来苏蕊也是够拼,坐月子都没放下课程,女儿刚出满月就交给母亲照顾,跟着丈夫去京城参加函授辅导班培训,而杜德魁则是去参加硕士班进修课。
  苏蕊在火车上的座位是面朝车头方向靠窗位置,拿着教科书在预习,或许是坐月子的缘故,腰有些发酸,倚着丈夫的身体舒适些,当听到曾经萦绕在她脑海中四年之久的熟悉声音后,她的头轰的一下愣住了,足足空白了有半分钟,当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时,她才猛省,扭头向过道望去,立时转身伏在小桌上,心脏突突突地跳个不停:真的是他,他怎么在这里?好像在卖东西?我怎么办?他还没看到我吧,我假装上厕所躲开他,好像有点儿来不及了,就这样装睡?可他要是就在这个车厢转悠,难免不会跟他照面,那还不如——。
  转瞬间苏蕊大脑急速运转急中生智拿定了主意。
  “要麻酱蛋吗?京东名吃羽洁牌麻酱蛋,祖传秘方制作,物美价廉,绝对好吃,如果不放心可以先尝后买,不好吃不要钱。”
  姬羽面色沉静的问这边的旅客,即使跟前女友眼神交汇,也没露声色。
  “哎?是你啊?你不是那谁吗?怎么在火车上卖麻酱蛋呢?”苏蕊扶着小桌子站起身朝姬羽点了点头,眼神略微有些慌乱,脸上的微笑明显牵强。
  姬羽看了眼她身边的男子,秒懂对方的意思:“是苏馆员啊?听说你不在省图书馆工作了,这是跟同事去京城出差吗?买几只我们厂生产的麻酱蛋吧,味道绝对好。”边说边拿出一个包装袋10只麻酱蛋放在小桌子上的不锈钢方盘里。
  见姬羽表现冷静正常,苏蕊一颗忐忑的心恢复常态:“嗯,我去年结婚后就调到省团委工作了,这是我爱人杜德魁,德魁,这位是姬师傅,以前经常在我们省图书馆借书阅读。”
  男子没有起身,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头:“姬师傅,麻酱蛋多少钱,我给你钱。”说罢从兜里拿出一个很高档的皮夹。
  “一个包装10只麻酱蛋,批发价1块6毛钱,单只的话1毛7分钱一只。”
  “行,这是1块6毛钱,你给我们留下10只吧。”男子从皮夹里拿出钱放在小桌上。
  “好吧,谢谢你们照顾我的生意。祝你们旅途愉快哈,我去卖麻酱蛋了。”姬羽跟两人点点头,又问对面两个旅客要不要麻酱蛋,得到否定的摇头,他又向前走去,从容不迫,没有回头。不过心中暗自摇头失笑:“这个苏蕊,真没想到还有这份演技,混官场算是对路了。”
  当姬羽再次回返沿车厢贩卖时,在7号车厢头部,苏蕊站在车门旁等着他道:“姬羽,听丁舒婕说,你到去年年底也没有办成调回来的手续,这可是你违约在先,咱俩的事你不会怪我吧?”
  姬羽平静的说:“确实是我不能履行承诺,没怪你,你有权力选择自己的生活和幸福,放心,我不会影响你今后的正常生活,好了,你去陪你丈夫吧,别让他起疑心,我得去继续卖麻酱蛋了。”
  “没事儿,他对我很信任,不是疑心重的人,倒是你,怎么卖起麻酱蛋了?不是在渤海那边的工厂吗?是回燕北某个食品厂工作了吗?”
  “嗯,不在渤海了,也没在燕北单位上班,这不,自家做些麻酱蛋贩卖。”
  “不是!你一个大学毕业生怎么就落到这种地步了?就是找不到合适的接收单位,到那个桥西镇砖厂当个技术员也行吧?那个赵厂长不是非常看重你吗?你还对他们厂做了那么大的贡献。”
  “你可别小看贩卖麻酱蛋这生意,你信不信,我贩卖麻酱蛋一个月挣得钱比你那位研究生一年挣得工资都多,而且自己给自己打工,广州人讲话,我这可是老板,任何时候想干活就干活,想玩就玩,不用跟领导请假,自由自在。你和你那位估计就没这个待遇,来趟京城,还得跟领导请假吧?”
  “可你是本科大学毕业证,有专业技术,如果你安心当小贩,当初何必考大学?当年你爸妈你奶奶为能培养出你这个大学生是那么自豪,要是看到你这样该多痛心啊,以你的才华,你的能力,随便在哪个企业都能胜任技术领导工作,既干净又体面工资还不少拿,看看你现在,又黑又瘦像什么样子?哪有半点大学生的风范,哪个姑娘会喜欢你?我怎么也想不到你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

  苏蕊一副痛心疾首状,她并不全是做作,至少有80%是真情实意,对于姬羽,从内心她是有感情的,而且感情很深,他是她的初恋,而且是很疯狂的那种,那时候,她不仅深爱他,也深爱过他的父母奶奶,那时候的他不但长得英俊潇洒,而且才气飞扬,聪明睿智,当学生时就能挣钱,挣大钱,跟外国人做交易,给企业当专家,是政府干部的座上宾,是小姨一家的救世主,出手阔绰,舍得为她花钱,让她在丁舒婕、在温岚面前挣足了面子,如果毕业时能够留校,她和他将会是世界上最美好最幸福的一对,哪怕他不能留校,随便在燕州一个小工厂当个技术员,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跟他结合,同舟共济。
  可恨的是,他竟然欺骗了她,他信誓旦旦的说能留校,结果只是一张画饼,他让她等他,说是很快就能调到燕州桥西镇当干部,她又信了他,结果他还是在骗她,看他现在这个样吧,即使她一直等他,又会是个什么结果?一个麻酱蛋小贩的妻子,想想就让她不寒而栗。
  姬羽听了苏蕊的话,那怕是涵养再好,也忍耐不住了:“我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为了按约定时间回到燕州,我竭尽全力,为厂里排忧解难,放弃了国家重点项目的大奖,可厂领导出尔反尔,不放我调动,一气之下,工作、户口、大学毕业证、学士学位证,我统统不要了,就为能在我们约定的时间里,回到你的身边,履行我给你的誓言,可是你呢,一年之期的承诺,我来了,你不但早已嫁人,还怀了身孕,呵呵呵!到头来,我成了没后口、没身份、没工作的盲流,你成了硕士夫人,市团委干部,你现在知道了,有何感想啊。”
  “这能怪我吗?你上次说八月份就能调回燕州,结果呢?到现在你也没调回燕州,你说话不算话,只能怪你自己没本事。”
  “我说八月能调回来,你好歹也要等到九月一号吧?八月十五就钻了人家被窝,是谁违约在先?既然你先违约,你爸妈你哥嫂做局,就是从开始就没想咱们成,那干嘛还扣我15万块钱当违约金?我问你,你爸妈什么时候把我那15万块钱还给我,我还等着那笔钱当创业本钱呢,你们要是不还我,我可要到燕州市委和交通局上访挂牌子喊冤告状啊。”
  苏蕊大惊:“姬羽,你不要胡闹,是你欺骗我在先,咱们可有协议的,那份协议现在还在我家里,官司打到哪里你也不会赢,协议里写的明明白白,一年之内你调回燕州桥西镇政府工作,我就跟你结婚,把15万块钱带回你家,你一年内调回燕州桥西镇政府了吗?你没履行决议,那15万块钱就是违约金,是我跟你四年的青春损失费,就是上了法院,你也赢不了官司。”
  姬羽故意装作无所谓:“那就打官司好了,我一个无业流民,现在一无所有,官司输了又怎么样,顶多那15万块钱要不回来了,跟现在一个熊样,可是你们呢?你爸你妈是纺织局干部,你是市团委干部,你丈夫是交通局干部,一张法院传票,你们通通都得上法院被告席,让报社记者、电台记者、观众都都听听,你们一家有身份的干部,是如何以见不得人的手段讹诈普通群众15万巨款,你们一家是如给硕士研究生下催情迷幻药物,落入你一家下的圈套,上了你的床,不得不跟你结婚的丑行,哼!就是我赢不了官司,也让你们一家在燕州臭不可闻,一辈子别想抬头。”
  “你!—  你?你不能这样。”苏蕊惊慌至极,花容失色,她非常清楚,别说姬羽要跟她家上法院打官司,就是给杜德魁家里说说这件事,她的婚姻,她的前途就完了,即便她家再有理,也没有扣押人家男方15万元的道理,15万,那可是一个处级干部100年的工资,那绝对是无效协议,那份协议,她妈手里有一份,姬羽手里也有一份,只要这份协议曝光,她和她爸妈就彻底完了,15万元保不住,还会落得身败名裂。
  姬羽冷眼看她:“我当然可以这样,如果法院判我输,我就把那份协议拍1000张照片,你单位,你丈夫单位,你公婆单位,你爸妈单位,虽然做不到人手一张,多一半人拿到照片我还是能做到的。”
  “你现在怎么变得这样绝情?你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
  “笑话,你们一家把我一个有前途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学毕业生,弄得成了现在这种盲流小贩,还要贪墨我15万块钱巨款,我不让你们赔偿我的损失,最起码你们得把我那辛辛苦苦卖煤渣挣来的15万块钱还给我吧,15万块钱,你们扣了一年半时间,按银行一年整存整取利息4%,加6千元利息不多吧?从今天算起,10天之内你们把15万6千元还给我表嫂,就是蓝灵,以后咱们河归河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10天内我看不到钱,第11天你们不但会收到法院传票,刚才我说的那几个单位也会收到我散发的协议影印件。”

  苏蕊两腿一软,瘫坐在车门口,姬羽往后面车厢走了几步,又回头说:“看在咱们相识一场,给你个忠告,淫羊藿,以后尽量少用,否则害人害己。”
  姬羽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苏蕊欲哭无泪,好半天才缓过劲,用尽力气站了起来,又呆呆的站了半天,尽可能恢复面部表情,然后走回座位。
  丈夫杜德魁看她回来说道:“排队上厕所的人很多吧,这么长时间才回来,站得太久,累坏了吧,脸色这么差,吃个麻酱蛋吧,还别说,这麻酱蛋味道还真不错,回来时不知还能不能遇到那个师傅,能遇到的话,买个十袋八袋的,自己吃送人都很好。”
  苏蕊强装笑容点头说好,心里却如压了一块巨石,憋得她喘不过气。以至于第二天她在函授辅导班都不知道老师在课堂上都讲了什么。
  回到燕州后,苏蕊第一时间回到娘家,跟父亲苏畅、母亲秦妮把姬羽的通牒说了,哭着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爸、妈,你们说怎么办吧?现在德魁还不知道这件事,不抓紧解决这件事,把姬羽手里的那份协议拿回来毁掉,我的一切都完了,我也活到头了。”
  秦妮怒不可遏:“我早就看姬羽那小子不是个东西,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妈的,想要回去那15万块钱,想什么好事呢!?当初我姑娘冰洁玉倩一个黄花大姑娘,他个山沟里来的穷小子,就那么白白玩四年?姥姥!一个铜子也甭想要过去,他要是敢胡来,就报警,告他强奸、诈骗、要挟罪,在燕州他姬羽是虎也得卧着是龙也得盘着,岂能容他个山沟混小子扎刺。”
  苏畅冰冷着脸一言不发,苏蕊连连摇头:“妈,你这样行不通,你就是现在就把姬羽抓起来又能起什么作用,慢说现在咱们还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警察听不听咱们的,就是咱们找关系,警察愿意帮咱们,抓了姬羽,那又能怎么样?我们也不知道那份协议在哪里?要是姬羽已经把协议制成了影印件,给了那个蓝灵或是其它亲戚,姬羽在押,也避免不了协议扩散,你冷静下来想一想,要是我们单位领导同事拿到了协议影印件,我在市委机关还能呆下去吗?我还有前途可言吗?要是德魁和我公公婆婆知道是你们给德魁下了药,我和德魁才不得不在一起的,我和德魁还能过下去吗?我公公婆婆本来就对我生的是女孩儿不满意,得了这个把柄会怎么样?随便一想也能猜出啥结果,我要是和德魁离了婚,爸妈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我哥我嫂子的工作会不会受影响?你们可得三思而行,真要是到了那个地步,我也没脸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这下,秦妮傻眼了,嘴里还是恶毒的骂着姬羽,但分贝数却是越来越低,最后长叹一声,问丈夫:“老苏,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个话啊。”
  苏畅也是一声长叹:“唉!当初就不该扣押姓姬的15万块钱,15万啊,要是真成了咱们家女婿,密下也就密下了,可成了仇人,再想密下这笔巨款,换位想想,我要是姬羽早来拼命了,他工作100年的工资也挣不来15万块钱,15万块钱存定期存款,一辈子不工作,光吃利息也比大多数人家过得好,这是一个定时炸弹,一旦消息露出去,小蕊、你我、苏荘两口子都的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15万咱们仍然留不住,咱这个家也完了,妮儿,把钱还给姬羽吧,不是咱们的钱,只会给咱们招灾,咱们一家人都有工资,工作又安稳,各项福利都不缺,没有15万,生活也会越过越好,跟一个逼急眼的山里二愣子较劲,你就是把他判无期判死刑咱们又能落个什么好?”
  秦妮沉默半天,才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说:“把钱还给姬羽也行,但怎么能保证他把协议还给我们?怎么能保证他不预先复制了影印件?要是他拿回钱,再用影印件要挟我们怎么办?”
  “那倒不必担心,我们拿15万元的存单换协议原件,如果姬羽不给我们原件我们就不给他存单,我估计姬羽绝对愿意拿到15万块钱的,因为他拿不到钱,就是把我们全搞臭了,对他也没有一分钱的好处,等我们拿到协议原件,姬羽再想搞事,我们就可以告他敲诈,他拿不出原件,法院不会认可影印件,姬羽就会被判有罪,他是明白人,不会冒这个风险的。”
  秦妮和苏蕊都被说服,没用10天,仅过了3天,蓝灵就接到了苏蕊的电话,5天后,姬羽拿到了15万6千元的银行存单,苏蕊拿到了协议原件。两人以后20年都没联系,姬羽只是偶尔从丁舒婕那里听到苏蕊的情况,从没跟她联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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