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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路一朗愣神的功夫,伯暮屿已经通过了验证:[路一朗?你出什么事儿了?]

        路一朗大概能猜到对方的意思,不过这份关心过于‘直白’,让他哭笑不得,调侃道:[不能盼我点儿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

        几乎能想象到,伯暮屿肯定是在抓耳挠腮,急着申辩,路一朗心情更好了:[现在方便接电话么?]

        得到确认他回拨过去,下意识问:“在哪儿呢?”

        听到伯暮屿说在某处执行任务,路一朗语气严肃起来,“危险么?”

        “不危险啊。”面对他透露出来的紧张,伯暮屿似乎很不解。空了半秒,又重重地说:“真的不用危险。”

        怕他不信似的,还很详细很认真地解释:“是很小很小的一个小鬼,刚出任务的小天师都可以单独捉,我只是碰巧遇上。”

        “呵。”路一朗低笑一声。

        伯暮屿听得耳热,清咳两下问:“你找我什么事儿啊?”

        “有个情况比较诡异。”路一朗说回正事,“我在帝都附近的水镇,今天晚上死了个小孩,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二起了。”

        “啊?小孩啊。”伯暮屿惋惜地叹一声,问,“有什么征兆么?”

        “听说是又哭又闹的,附近医院检查不出来。家里人想送去帝都的三甲,结果没来得及。”

        “会不会是病情特殊,小医院水平不够,所以查不出来啊?”

        “……”这下还真把路一朗问愣了。一听到‘不干净的东西’,他立刻往妖鬼神魔上扯,但伯暮屿的话,好像也说得通。

        他还在琢磨如何应答,电话那边,伯暮屿反倒急急可可地说:“不过也有鬼怪,会专门缠着小孩子。”

        路一朗无声地笑了,“我听人说,拨浪鼓可以驱鬼辟邪,是用来对付这种鬼怪的么?”

        “嗯。颛顼有个儿子叫‘小儿鬼’,专门在居室中吓唬小孩。它怕鼓声,所以从前的人,会给小孩玩拨浪鼓……”

        伯暮屿突然停住,路一朗也有所感悟,两人异口同声道:“就是它?!”

        “我现在跟中心核实一下,看看幻警图上有没有异象。”

        伯暮屿说着要挂电话,路一朗叫住他:“如果这边有情况,你会过来么?”

        听筒里回响着细微的电流声,路一朗没有催促,盯着自己映在窗玻璃上的倒影,扪心自问:如果对方拒绝,还要不要再坚持?

        半晌,伯暮屿略带为难地说:“中心没有特别指派,我可以申请。可要是指派了,我不好抢人家任务,毕竟和提成有关。”

        路一朗没想到,他考虑得居然是这种事,有点后悔,不应该先举报的。

        他故意忧心忡忡地说:“我的情况……你也清楚。我是怕,万一来的人,没你这么通情达理,我不好解释啊。”

        这话果然奏效,伯暮屿立刻答道:“嗯,我会想办法,你等我电话吧。”

        路一朗贼兮兮地笑笑,特别叮嘱:“我等你电话,多晚都行。”

        伯暮屿揉揉发烫的耳朵,放下手机。路一朗主动来找,是他完全不敢想象的事。盘腿坐在床上,托着下巴,偷摸乐了好一会儿。

        他拨通监控中心的电话,询问后得知,原来幻境图上的确有异动,只是前期数据太少,分析不出来。接到举报,中心不敢再怠慢,早早将任务分派了下去。

        伯暮屿担心,同门会不分青红皂白,误伤到路一朗,赶忙追问接任务的是谁。他打算和人家好好商量,把任务让给自己,但会将提成算到对方头上。

        等中心报出名字后,伯暮屿喜出望外,看来这次,连收入都不用损失了。准备好一套说辞,他给茅广盛发去消息:[茅子,听说你下个任务,要去帝都?]

        茅广盛是茅山传人。张家为这些世家后人,专门开办了天师训练营,他俩连同张松笛是训练营同期,年龄相近,算是伙着一起‘青梅竹马’长大。

        茅广盛很快回复语音,一通哭天抢地:“别提了,琦琦这两天孕吐得厉害,让我完事儿赶紧回家。结果这一竿子,又给我支出去了。”

        他妻子关琦是关羽之后,将门虎女,性格火爆,自小在训练营就是孩子头,婚后强势不减。

        伯暮屿他们三个,打小就受关琦‘欺凌’,即使成年长大,见面也得立正问好。他假装替发小儿担心:“以琦姐的脾气,你要是不回去,她肯定得唠叨你。”

        “唠叨?她不动手我就谢天谢地了。”茅广盛抱怨连连,“你不知道,女人怀了孕,脾气比以前还大。”

        伯暮屿唉声叹气地说:“本来还想托你买点东西,看来是指望不上了。要不,我替你去?免得琦姐骂……”

        “哎哟兄弟诶,你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啊。”茅广盛打断伯暮屿的话,感恩戴德地表示,“就这么定了,帝都你去!”

        伯暮屿笑开了花,通知路一朗,自己处理完手头事,最晚后天一早到。

        路一朗回话:[我去接你。]

        贺思远皱着眉头,几次三番欲言又止,终于把路老板惹毛了,不耐烦地吓唬他:“干嘛?有话说。”

        贺思远只好豁出去问:“路哥,你是不是又看上谁了?”

        “什么意思啊?”路一朗横他。

        “每次你春心动的时候,就特爱招猫递狗。”

        路一朗把牛奶盒子往桌上一蹲,“我好心帮你干点活儿,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

        贺思远哭诉:“客人要美式,你往里加牛奶,好心帮忙还是好心捣乱啊?”

        “……”路一朗瞧瞧手里的饮料,尴尬地笑笑说,“这杯算我的。”

        魏亚林实在看不下去,把他从吧台里扯出来,往门外推,“去去去镇东酒庄,他家新酒我尝着不错,你要是觉得没问题直接订。”

        路一朗也知道,自己心血来潮起来,往往会搞天怒人怨,便听话的往酒庄走。

        从确定伯暮屿会来后,他一直处在轻微的亢奋中,连一向敬而远之的小孩子,看着也顺眼了不少,居然有心情,哄着酒庄老板的儿子,玩了小半天。

        临近傍晚,意外接到伯暮屿微信,通知他,已经上高铁了。

        路一朗以为他要明天才到,匆匆忙忙赶往高铁站,到底低估了帝都晚高峰的拥堵,堪堪和伯暮屿同时抵达,索性叫对方直接来停车场找自己。

        伯暮屿依旧背着个双肩包,举着手机,听着指挥,边走边找。

        他始终迷迷瞪瞪地往远处瞧,根本没注意到,路一朗的车近在眼前。

        路一朗趴在方向盘上,手背垫着下巴,乐呵呵地瞅着他转来转去。直到伯暮屿急得不行了,才按一下喇叭,把站在车头前的人,吓了个哆嗦。

        两人小半年没见,原本是有陌生感的,可这么一闹,反倒把距离拉近了。

        伯暮屿佯装不满,瞪他一眼上车,看到后视镜架子上挂着的祖神布偶,脱口问道:“你这段时间,没什么事儿吧?”

        路一朗笑话他:“你从昨天问到现在,是担心我出事儿啊,还是盼着我出事儿啊?”

        “当然是担心啊。”伯暮屿一本正经地反驳。

        路一朗对答案很满意,宽慰他道:“放心吧,这半年来,我该吃吃该喝喝,而且……”他想起伯暮屿压根不知道幻象的事,立马转了口风,“而且,身边的人都不觉得,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伯暮屿欣慰地点点头:“那挺好的。”

        路一朗从后视镜里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说:“其实那天晚上,我想去找你驱魂的。”

        “那你为什么不来?”伯暮屿很惊讶。

        “我记得你说过,驱除它的同时,会一并驱除掉同属于它的习性和记忆。”路一朗暗中攥紧方向盘,缓缓说,“我不知道什么记忆会被除掉,不想冒险。”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伯暮屿鼻尖渗上一层薄汗。

        “其实……咳……”发觉声线有些颤抖,他清了清嗓子,“其实app上一直没有反应。可能是封印犭戾兽时,我耗损的灵炁太多,判断……失误了吧。”

        他一直紧盯着车外,没有注意到路一朗越笑越深。

        “那等app上有了反应再说,好不好?”

        路一朗温言温语地商量,哄得伯暮屿晕晕乎乎,听话地乖乖点头。忽然又想起这小半年来,心里一直记挂的事儿。

        他严肃且诚恳地对路一朗道歉:“对不起啊,我没有想过要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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