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修炼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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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炼爱情–林俊杰
「远距离的欣赏，近距离的迷惘
谁说太阳会找到月亮
修炼爱情的悲欢，我们这些努力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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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白月把为他准备的便当给了键山优真，羽生结弦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他明白他有必要跟白月解释一下今天芝田梨莎来找自己的事，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就根本没有什么可解释的啊！他都说了他跟莎莎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
他在聊天界面的输入框反复纠结了半天，也没发出去一个字。倒是想起芝田梨莎临走前提到的公司周年纪念礼。那天芝田梨莎把礼品带来之后，羽生结弦就随手放在了客厅柜子里。
无非就是些台历、飞机模型、公司纪念水杯之类的吧，他想。
直到羽生结弦在打开这份礼物的前一秒，他都觉得，白月介意他和芝田梨莎的正常交往，是她多心了。
里面是一双黄金打造的冰鞋，一张东京飞往多伦多的机票，和一封信。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先把那双冰鞋拿在手里细细端详一阵再说。可他却没有多看冰鞋一眼，就忐忑地展开了信——
「结弦：
从你看到信的这一刻开始，我就不想再叫你哥哥了。
我应该是一个懂你的人吧，毕竟我们认识了这么多年，我连你脚上反复受伤的位置在哪都知道。你喜欢金色，所以我专门托人定制了这双黄金冰鞋，是跟你现在用的那双1:1还原制作的，只是在你容易受伤的部位做了加护，穿上去的脚感会和现在几乎别无二致。我想你会喜欢它的，对吗？
说起“喜欢”，其实你还没跟ana签约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我永远记得在我15岁那年，父亲下班回家后带给我的消息，他说你答应跟他签约成为公司的终身员工时，我欣喜若狂，终于，我可以名正言顺地靠近我喜欢的人了。
我跟父亲说，我想去加拿大读高中、读大学，堂皇的理由我想了很多，比如我喜欢这个国家的繁荣，喜欢它四季分明的气候，喜欢它秋日的枫叶和漫长的冬雪……
可真正的理由却只有一个：我喜欢的人在加拿大。这话你感到耳熟对吧，我跟你说过的。现在你一定已经明白，那个人是你。
我想，这么久的陪伴，你终归是会喜欢上我的。结果你回了日本之后，一切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为什么你身边出现了别人？我的努力就这么白费了吗？如果这是我们的结局，我真的不会甘心。
结弦，回到我身边好吗？我相信我可以给你的，她永远做不到。我跟父亲商量过了，如果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加拿大的话，brian会成为你专属的教练，你还会拥有专供你个人训练的冰场，我想你这么在意花滑，很清楚这些对你训练4a有帮助。
你愿意为花滑付出一切，那么我也愿意作为你最亲近的人，尽全力去成就你。
机票的航班是半个月后，飞往多伦多的ana专机。一共有两张机票，一张在我这，另一张给你。我们，会在机场见面的对吧？——芝田梨莎」
羽生结弦看完信，坐着愣了好一会儿。他从来没有想过，芝田梨莎这些年来无数次以ana代表的名义做的事，出发点竟然是安放在他身上的爱情。
但是此刻，他脑海中浮现的不是什么他和芝田梨莎的“过去”，而是白月那天在餐厅对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想起自己不耐烦打断她试图说的话，自以为是地说她太敏感了。而今晚她关心他专门送便当过来，却让她看到他和芝田梨莎在一起的一幕。他甚至因为气她把便当给了键山，一晚上都没有跟她打电话解释。
羽生结弦觉得自己混蛋极了。
他拿起外套就出了门，也顾不上穿，直接就往白月的公寓跑。
白月接到电话后，一下楼就看到了气喘吁吁的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紧紧地抱住了。白月近距离感受着他剧烈起伏的胸口，轻轻抚了抚他的背。
“怎么跑得这么凶啊，不知道自己有哮喘吗，大笨蛋柚子。”
叫他笨蛋，一方面是心疼他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一方面白月也还在生气他对芝田梨莎的迟钝。
“月酱，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说了一连串“对不起”之后，声音甚至开始有些哽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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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芝田梨莎离开之后，羽生结弦正想回训练场，却被键山优真拦住了。
“让开，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羽生结弦冷眼对着键山优真，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你就不想知道，小月姐姐在我面前，是怎么说明你和她之间关系的吗？”
羽生结弦停下了脚步。
“我问过她，要是你们分手了，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羽生听到后眼神亮了亮，他感兴趣这个问题的回答。
“她自信又骄傲地回答我，羽生前辈恐怕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可是今天呢！”键山优真上前揪住羽生结弦的领口，“她一脸失意站在训练场门口拎着为你准备的便当的时候，请问你在做什么？！”
“你不懂珍惜她的话就滚蛋，有的是人对她好。”
键山优真离开前，愤愤地对羽生结弦扔下这句话。
当时的羽生，还没想清楚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清者自清，不过是正常的社交，莎莎是他这么多年看着长大的妹妹，这也值得遭到他们这么多诟病？
直到他把芝田梨莎那份所谓的公司纪念礼打开，他才意识到：一直以来，自大的，迟钝的，傲慢的，缺乏界限分寸的，都只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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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做得这么过分，此刻白月都没有推开他的拥抱，还在担心他的身体。白月对他越是包容，就衬得他越是脆弱和糟糕。他难受得想哭，他现在只想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她的怀里大哭一场。
白月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这么难过，还是默默安抚着他，等他情绪缓和下来。
她注意到他手里的外套。
“已经入秋了，要好好穿外套哦。”她用手擦了擦羽生脸上的泪水，把外套从他手上拿过来给他穿上。
“莎莎她，跟我告白了。”
白月手上一顿，接着又继续了给他整理外套的动作。“嗯，然后呢。”
“我当然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她！她提出给我配备什么专属教练、个人冰场这些条件又怎样，月酱是我唯一爱的人，我只会和月酱在一起。”
羽生结弦生怕白月感受不到自己的真诚，他深深注视着白月，眼神几乎要把她吞噬进去。
“她，给你提了很多有助于你花滑训练的条件吗？”
白月自然欣慰于他的回答，但是她听到芝田梨莎提出的条件后，她觉得这件事，不是他拒绝一个倾慕他的人这么简单。
“嗯，但是我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些和她在一起，月酱你要相信我！”
“结弦，我当然相信你。可是，你近期的训练都不怎么顺利对吧。我必须承认，哪怕我再努力，我只能给你心理上的安慰，永远给不了芝田提出的那些，能直接在花滑上帮助到你的条件。”
“月酱我真的不在意那些……”羽生结弦急忙打断她的话。
“你听我说完，”白月坚定地看着他，“你今天经过了强烈的情绪波动，很多事情还没来得及细想。”
“是的，你现在很爱我，可是以后在面对各种训练花滑的挫折时，你说不定会不自觉地想到，如果当初接受了芝田的条件，或许你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一直失败了呢。我很害怕，未来万一你为花滑的成绩感到遗憾的时候，会觉得是因为选择了我。”
“结弦，和你在一起，我从来不去为花滑和我哪个更重要去争你心里的先后。因为我很清楚，这是两条平行线，不需要你去做取舍。可是现在，芝田让它们相交了。”
“我希望，你能听进去我的话，回去仔细思考这件事。无论你最终的选择是什么，我都会尊重你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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