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怎么回事?”奇叔分开人群走过来。
“有人喊我们来蹭饭呗。”周凰川开启灵场,灵场内密密麻麻的灵师和器灵的灵能反应。
“我们这里没有饭给你们吃,”奇叔挥手,“讨饭去别的地方,把你的这些垃圾也带走。”
“这些不是垃圾,而且你说让我们带走……”周凰川笑着指指后备箱的位置。
“这些是什么?”没见过世面的器灵围住骄盟。
“薯片,嘎嘣脆!”骄盟有点犹豫,“嗯……要试试吗?我们带了好多?”
“可以吗?”无数星星眼亮起,来自陈家没有见过世面的器灵。
“嗯,可以!”骄盟大方地同意。
几个刚化形的小器灵欢呼一声,拿出一包薯片放在地上当球踢。
旁边年级小的灵师试探地问骄盟:“可以吃吗?”
“剧毒,一口灵力全散,两口倒地抽搐。”骄盟残忍拒绝。
周凰川拆开一袋薯片递到奇叔面前:“还不如给大家一起分享,来一片不?”周凰川扩大灵场的范围,继续搜寻。
“胡闹!你是哪家的灵师?是有人让你过来的吗?为什么不递拜帖?”奇叔眼神有点阴郁,“要不解释清楚你来的目的,要不就带着你的东西,”他指着一箱一箱的薯片,又指了指骄盟,“一起滚!”
周凰川嘴角还挂着弧度,眼神却已经没有了温度,灵场反应告诉他,陈常隶在不远处的那栋围屋里,和一个陌生的器灵在一起,不是风荻。
灵场中没有风荻的灵能反应。
“真是很抱歉,族长先生,看您这么威风的样子……”
周凰川的慢慢笑容扩大,将拆封的薯片放到车前盖上,手指向陈奇身后。
代理族长皱着眉不耐烦地回头。
阏逢楼门前的小溪骤然炸出三道水柱,水柱迅速吸收了整条溪流里的水,像盘龙一样向上攀升近百米。
“我就喜欢煞别人的威风。”
“木清哥……”陈常隶手扶着栏杆,警惕的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青年,“竹杖,竹杖能给我吗?”
青年握着竹杖的手没有松动的迹象。
陈常隶努力平复心情,此时他才注意到,以往也有不少族人居住的重光楼这是居然空荡荡得可怕。
喉结滚动,他咽下口水,试探着解释到:“我,我就是闲得发慌,他们说这里可以讨幅吉利画回去……”
陈常隶一边说,一边慢慢后退,紧张地注意着灵场内的异动:“我最近真是倒霉,也许贴一幅能有用,不过这儿怎么没人呀?”
灵场内火能元素开始聚集,木清手中的竹杖被火焰覆盖的瞬间,陈常隶同时出手,一团火焰在狭窄的楼道中直打木清的面门。
木清轻轻挥动竹杖,火焰被燃烧的竹杖弹开,滚烫的竹杖直接向陈常隶劈下去。
陈常隶踉跄着偏头躲过,木清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下一击冲着他的脖子挥过来!
陈常隶凝神,二楼的灯笼一瞬间全部被他点燃,木清和他同为火系,风荻不在,他自己又受了伤,他现在根本不是木清的对手,但是他也不想束手就擒。
燃烧的灯笼飞向木清,他伸手搭上栏杆,一跃踩上去稳稳立主,灯笼撞击到一起掉在地上,火焰熄灭,眼看趴在地上的陈常隶体力不支,想要按照命令给予他最后一击,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巨大的声响。
围屋外面窜出三条水龙,水龙升空后没有保持多久就落回地面,陈常隶马上反应过来,将火焰打上二楼的栏杆。木质的栏杆被点燃后,火焰顺着栏杆往上,围屋屋顶冒出阵阵黑烟。
在外面的周凰川和陈奇都看到了重光楼的黑烟,两人同时冲向重光楼,骄盟丢下手里的包迅速跟上,反应快的陈家灵师们也跟着追了上去,只留下一些沉迷新奇食物的小辈和器灵们。
阏逢楼门前的小溪原本是陈家小辈们夏日最喜欢的地方,此时给水系的周凰川带来了极大的便利,他将水引出,形成一个围住整个重光楼的巨大水环。
落后一步的陈奇用火焰使门口的水蒸发,但是急速流动的水环很快将缝隙填补上,随后跟上的陈家灵师企图穿过水环进门,也被水环卷进去,旋转了不到半圈被水流甩到了地上。
“里面情况不明,风系的先送我进去!你们在外面等我消息!”陈奇的器灵还在里面,看这样子那个废物没有解决陈常隶,周凰川进去带着器灵三对一,他不想把事情闹大。
原本的计划被全部打乱,陈奇又急又气,陈宏白不在,这些心不在家族里的小辈,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好!
周凰川带着骄盟进到重光楼,一眼看见黑烟下火机陈趴在二楼,旁边栏杆上站着一个装逼犯跳下去马上就要收割好友的小命。
手里的鞭子骤然拉长,卷上了装逼犯的腰,那人还不死心,居然拿火想要烧鞭子。
“开什么玩笑我的娇娇能让你烧着?”
水流保护了长鞭,火焰被熄灭。
木清看这边一时搞不定,心里还想着陈奇的命令,被鞭子卷下楼时,手里那根已经烧得半焦的长长的竹杖探进陈常隶的衣领。
脑袋昏昏的陈常隶完全反应不过来,就被竹杖勾住头朝下地往栏杆外一抛。
“我靠!”巨大的力量下,竹杖终于断裂,下坠中的陈常隶用最后的力气用右手死死拉住栏杆末端。
“哎呦,要老命了这是!”骄盟松开了木清,周凰川想要去救陈常隶,然而陈奇被风系的灵师从外面送进来,木清化形成一柄重剑被他握在手里,剑刃很宽,反射的寒光印出陈奇铁青的脸色。
长鞭在半空中被重剑截下,周凰川没有办法,只能先集□□夫对付陈奇。
“兄弟你坚持住!”周凰川大喊,屋外部分水流从转动的水环中分离,飞跃房檐,向院中汇聚。
陈常隶满头大汗,他的右手完全撑不住整个人的重量,他企图努力用左手去够栏杆,但是受伤的腿是个拖累,如果直接摔下去,估计两条腿都不用要了,只能不上不下这样吊在半空。
“天真!”陈奇冷笑,汇聚而来的水流被从地面窜出来的巨大火焰冲散,院内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重剑在雨水中直指周凰川的胸口,周凰川甩出鞭子勾住一楼的立柱往后退,然而陈奇的速度非常之快,连连的水弹冲向他,都被火焰毫不犹豫地蒸发。
火光带着高温在周凰川瞳孔中放大,水流瞬间蒸发将他的侧脸烫伤,他滚倒一旁摸着脸堪堪躲过一击,就见陈常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摔在了地上。
心中已有计较的陈常隶心一狠松手跌落到一楼,忍住腿上传来的剧痛走到二楼叛逃者的房间正对的走廊下方,对着天花板就是一击。
火焰将天花板灼烧出一个大洞,无数玻璃器皿连着柜子桌子从二楼的房间掉落下来,其中一个奇怪的瓶子上面有许多个孔,每个孔都伸出了一根橡胶管,瓶子掉在地上碎裂,里面滚出一块深色微微发出蓝光的石头。
陈奇看到石头的时候就已经根本顾不上周凰川这边了,转头冲向陈常隶就想抢,周凰川见人就这么直接把后背暴露给敌人,毫不客气的甩出长鞭,鞭子先是攀上陈奇的脖子绕了两圈把他往后一拉,接着长鞭脱手,将陈奇整个人牢牢绑在了楼柱上。
“别动!”周凰川夺过陈奇手里的剑,低头用手指着剑说,“我劝你也别动!别化形!不然一秒钟给你换对象!”
手里的剑没有反应,陈奇想说话,鞭子尾巴翘了起来又盘了两圈,封住了他的嘴。
陈常隶拿着手里的石头,跌坐在地上,周凰川走过来,两人看着石头面面相觑:“这是什么?”
昏暗幽闭的空间里,没有一丝灵能反应。
风荻有一种几近窒息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神奇,他似乎有过这样的体验,这很奇怪。
他是器灵,古物中历经漫长岁月,才能被灵师激发的器灵。
器灵会有意识,但是器灵不是人类,不会有人类的体感。
器灵也许知道哭,知道笑,但是器灵不会知道什么是花香十里,什么是珍馐佳肴。
所以风荻喜欢做饭,他总觉得他和别的器灵不一样,他在寻找那些人类的感觉,寻找一些或许已经被他忘记的事物,寻找……
他在寻找一个人。
又是一种令他熟悉的感觉。
是疼痛,挖心剔骨的疼痛。
很熟悉,非常的疼,非常的熟悉。
眼前的黑暗中闪现出一片又一片的光斑。
有人在和他说话:“别人不清楚孤还不知道吗?”
光斑在视野中抖动,他看不清说话的人。
“你不是父皇的种,父皇留着你不过是为了拴住那个女人。”
“就你这样的疯子也配做孤的兄弟?”
“呵,一个疯子兄弟!”男人的声音很刺耳,他感觉很吵,“只有疯子才会认疯子是兄弟!”
“他不是疯子!”风荻听见自己带着哭腔怒吼。
眼中的光斑闪烁又熄灭,熟悉的疼痛再次传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疼痛让他觉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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