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拔剑
伦迪尼乌姆，位于岛屿中心，被建造成为帝国式的城塞都市，却是非常普通的城镇，曾经被伏提庚毁灭，阿尔托莉雅未拔出石中剑前的居住地，在后世被称为伦敦。
在羽寒走后，阿尔托莉雅开始了一天的工作，照料马匹、与养父爱克托练剑，一如既往，十年中从未发生变化的早晨。
但是今天却有些不同，因为梅林来了，今天是阿尔托莉雅拔石中剑的日子，向历史上发生的一样，义兄凯的枪忘了拿，阿尔托莉雅向爱克托点头，她借了马，在马背上放上兄长的物品前往镇上。
下了艾克托的家所在的山丘，越过草原，在田地之间行走，天空虽然多少有点云但十分晴朗，也不必担心会下雨。
她脑中浮现义兄的脸，压抑住迫切的心情以平常的步调前往镇上。因为载著沉重的物品，不能让马太勉强。
……都看不到人。明明是收获季，还真是寂寞呢？
在眺望看惯了的田园风景后，她看向远方，一个孤独的人影——远坂羽寒的东方修行者，在经过睡梦中梅林的讲解后，阿尔托莉雅对这位少年好感十足。
强大的古老的不喜欢侵略的东方的炼气士，来自遥远土地的旅者，与世界签订契约的英灵，无论是哪个对于现在懵懂的阿尔托莉雅来说都是十分具有吸引力的。
梅林虽然好色，还有些不靠谱但是却很少说谎，真是奇妙的人呢。
阿尔托莉雅心中这样想到。
羽寒在使用灵力稍微治疗了自己后，已经好很多了，已经可以离开拐杖行走了，之前的伤看上去很严重，但是只是对于凡人来说的，对于里世界的修行者与魔术师来说只是平常罢了，养两天就好了，毕竟大多是普通的外伤，只不过稍微影响速度而已。
“嘿！羽寒阁下要搭便车吗！”阿尔托莉雅摇着手邀请道。
马的蹄声羽寒早已经听到，却理解不了她的行为，“是来送自己去镇上的吗？”
真是不合格呢！对一位里世界的人居然如此不设防备，羽寒依然记得前世在动漫中骑士王的形象，虽然善良但是却不是圣母，是一位早已经习惯杀戮的善良的骑士。
此时的阿尔托莉雅与以后的骑士王其实有很多差别，虽然一样不懂感情但却是两个不同的人，就像未参加圣杯战争时的卫宫士郎与红a的差别一样。
少女开心而礼貌的笑容虽然幼稚，但是羽寒却意外的不反感，大概是因为早已经对其知根知底，而产生善良的阿尔托莉雅绝对不会伤害自己的想法。
“那多谢了！”羽寒点点头礼貌的答道。
两人穿过农田后看见了围绕城镇的栅栏与简陋的城墙。
镇上的气氛确实与以往不同。
所有人都很浮躁地前往骑士们练习场所在的镇外。
孩子们吵吵闹闹地抢先一步冲出，
大人们的眼中抱著过度的期待而闪烁著，虽然为了防止那份期待被背叛时不要太过失望而屏息，但也快步地前往那个地方。
“是梅林！”
“梅林来了！”
“在今天，终于要从骑士们之中选出王的继承者了！”
这样的话语响彻在远坂羽寒的耳边，看着阿尔托莉雅带着的骑士枪羽寒明白了，今天是眼前的少女拔出石中剑的日子！
“要阻止吗？”这种对于远坂羽寒十分奇怪的想法莫须有的出现在他的脑海，看着身边少女沉默庄严的表情，羽寒摇头，她早已经明白，自己又怎么阻拦。
她的出生就是为了今天——成为不列颠之王！就像卫宫士郎在明白自己未来的命运后依旧还未放弃一样，现在的她也不会放弃。
羽寒不由得有些阴郁，虽然明白但是心中的苦并不会消失。
到了城镇，羽寒和阿尔托莉雅下了马，一同来到石中剑的附近，这时一道声音却突然响起。
“哦呀、这不是阿尔托利斯吗。你来这里干什么？哦！就算是见习骑士也是骑士。说不定你也可以试试喔？”一位英俊的金发骑士在旁边笑着道。
阿尔托莉雅一愣，却毫不介意，熟悉的答道“我马上就去。也有东西要拿去给凯哥”
羽寒在一边看着，只感到十分怪异，仿佛看到了前世小说中的情节，主角隐藏实力，扮猪吃虎，最后然后将身边的人啪啪啪的打脸。
金发骑士看着阿尔托莉雅手中的枪问道“那是啥，枪吗？根本不需要武器哦？昨天梅林大人来时说了。拔出刺在这个岩石上的人即为不列颠之王！”
然后笑了一声，指着那边众多的骑士继续说道“托这个福，一大早就吵到不行，整个国家中的有名骑士全都跑来了！”
随着金发骑士的手指，羽寒看向了另一边的众多骑士，神念自动检测出他们的的实力，按照西方一到九阶的实力划分标准，他们都是三、四阶的战士，实力都很不错，在表世界大概都很有名吧！每一位都可以一个人单挑百人的军队的样子。
西方分为魔术师、圣职者、骑士、剑士、枪战士、射手、潜伏者、武者、狂战士等诸多职阶，从弱到强细分为一到九阶。
东方则简单得多，职介只分为武者与修行者两大类，大概是中国讲究实用性与整体性的缘故，职介很笼统，实力等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细分。
修行者只有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四级，武者只有炼气、先天、天人、破虚四级。
不过由于东西方修炼方式差别与隔阂太大，两方的实力等级很难对比，但是这不影响羽寒判断眼前人的实力。
眼前的这些骑士虽然实力不错，但是都比不过阿尔托莉雅。
虽然阿尔托莉雅看上去十分弱小，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实战经验，但毕竟拥有红龙的血统，身体内的魔力强大无比，羽寒根本看不出她的具体实力，只能将其与那些骑士对比。
至于羽寒则不好判断，近战羽寒不行，但是如果羽寒有所准备的话，则都可以战胜。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那些骑士都不能拔出石中剑，有不死心挑战好几次的骑士。也有口中喊著这一定出了什么错的骑士。也有彷佛能连同整个岩石都举起来，以力气自豪的骑士。但是，无论是谁都拔不出剑。
然后他们一个个的离开，商量着用比赛来决出骑士之王，羽寒在一旁站着，从戒指中拿出一块灵玉，施展影像之术，像摄像机一样，记录着历史的一幕发生。
“因为不管是谁啊，拯救一切的神明代理人这种东西，既不会想看到更不会想当嘛”
“凯哥也是那么想的吗？”
“当然。你回老爸那边去吧。如果被其他人看到又要被调侃了。你也想想老是帮你解围的我的辛劳吧。听好了。这是最初也是最后的机会，你乖乖的回家去”
“我不会害你的，所以别那么做。一但拿起那把剑，直到最后你都将不再是人类。不只是这样。一但拿起它你会被所有的人类增恨，迎接悲惨的死亡吧”
凯的谈话，梅林的告诫都没有动摇阿尔托莉雅的身影，最后阿尔托莉雅站在了石中剑的面前！金砂般的头发随风飘动，她恐惧过，迷茫过，但是依旧坚定。
这时羽寒动了，既是因为心中想要阻止的冲动，也是为了以后的圣杯战争作准备！虽然算计他人有些不耻，但是为了胜利，羽寒不得不做。
羽寒来到阿尔托莉雅的面前，在阿尔托莉雅拔剑的前一刻叫住了她，在梅林的身边向阿尔托莉雅。
“怎么了羽寒阁下？”阿尔托莉雅问道。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将来，你愿意听吗？”
“愿意！”阿尔托莉雅点了点头，梅林也没有阻止，因为他明白羽寒的身份，非此世之人，世界之英灵，就算来自未来也没什么奇怪。
就这样羽寒讲述着阿尔托莉雅的历史，拔剑、历险、结局，以及不列颠的未来，阿尔托莉雅与梅林静静地听着。
羽寒默默的讲完，阿尔托莉雅陷入了沉默，梅林则感到有趣，天真地笑着。
“命运可以改变吗？”阿尔托莉雅迷茫的问道。
“可以”
“那就可以了。”
结局依然没有改变。
剑被拔出。
叫做阿尔托莉雅的少女认真的说道“既然许多人都认为我这样是对的，那一定不会错的。”
“我会去努力改变命运，无论会发生什么事，即使在那前方等待的是无可逃避，孤独的破灭，还是你所说的未来，我依然会战斗。”
“啊啊，你选了一条艰辛的道路呢？”梅林虽看似困扰地背过头去，但内心却对她的选择感到雀跃。
因为实在很有趣。魔术师确信她所前进的道路既困难，同时也充满波澜万丈这件事。
羽寒则将记载了刚刚那一幕的灵玉认真的收起，自己既然已经尽力去做了，就不需要后悔，她大概可以改变结局吧！接下来的一年就好好的修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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