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羊毛是宝
用“崽儿败爷田不心疼”这话说武大郎再合适不过,不仅吴苭娘,上水村的人都这样认为,上水坊让大家过上好日子,结果武义一句话,就要分给外人,换成别人,早就被棍棒加身。
武义也无奈的蹭着下巴,这吴苭娘就是个小管家婆,少的可以,由着他去败家,但这可是大事啊,就执拗的看着他,也不哭也不闹就是无辜的眼神。
“奴家也不是不通事故……”吴苭娘在上演一场吴氏驯夫……
看来还是要拿出杀手锏才行,武义就拉着她的小手,本来要抱她上马,可是羞坏吴苭娘,说什么都不同意,武义只好让人把羊毛带回来。
古代对羊毛的利用并不丰富,最多就是做成毡子,在西山这边更是难得一见,武义对羊毛的信心就更足了。
当几大车的羊毛都送来的时候,村民都不知道有什么用,有的甚至猜测用来烧火。
武义干脆就把成衣会的妇女都找来,要把这羊毛的用处都说出来,当然具体怎么做,还是要靠着大家来努力。
“羊毛可以纺线,用最好的绒毛,就可以织布,做出来的衣服暖和,穿着舒服,再不济也能做被子,冬暖夏凉。”羊毛的用途太多,武义随口就来,这只是一条就能让大家都兴奋起来。
“还可以做成毡子,恩,鞋垫,耐用,做靴子也可以。更糙的粗毛也有用,做砂轮,甚至车轮……”
武义的嘴巴都说干了,是从头到尾,一点都不浪费,全部都能用上,如今村人看羊毛的眼神都变了,这哪里是没用,简直就是银子啊。
武义只管开口,至于怎么做,就要看他们了,趁着大家都在打量羊毛,武义把吴苭娘拉过来,打趣的问着:“这个够不够败家啊?”
吴苭娘脸色通红,揉捏着衣角,扭捏的不成样子,偏偏不敢声张,这对妇人来说可是大忌,委屈的都要哭出来……
“好了,唬你的。”武义急忙好声安慰,这古代女子说不得,但心里特舒服,这样不算贤惠,啥是贤惠?
没想到还有人给他送请柬的,这次是镇西卫的孙老太爷,也就是孙琦才的老爹,这月初十过六十大寿,孙家早早就送来请柬,不想武义来上水村,镇西卫如今谁人不知他武大郎,就急忙让人送来。
“呀,还请了太原府的名伶戏班子还有说书匠呢,要热热闹闹大办三日!”很多人都打听着,露出向往神色。
武义也没有接触过,只是听闻明朝娱乐业可是不错,也想接着这个机会去看看。
“到时候,带着你去。”武义哈哈大笑,对吴苭娘说着,她再次的害羞,但心里也是惦记着。
王怜儿本来就长的高,还怕武义看不见的凑了凑,偏偏这人装作不见,可是急坏了她,吴苭娘拉着她。
但王怜儿急不可待,吴苭娘没好气的说道:“放心,我带你去。”王怜儿这才露出笑容,乖乖的站在她身后。
这一幕也被看热闹的刘黄氏看到,刘黄氏忍不住摇头,趁着武义离开,就堵上来。
“哎哟,我的傻闺女啊,那武大郎是个木头疙瘩,你怎么还不抓住呢……”皇上不急太监急,刘黄氏拉着吴苭娘就说着。
吴苭娘的脖子都红了,心里更加委屈,这武大郎哪里是木头疙瘩啊,那使坏手段可是不少,哪次不是让她丢丑,偏偏外人不知,顿时眼睛都湿漉漉的,煞是娇艳。
刘黄氏还以为她是难为情,此刻也没好气说道:“我跟你说,好叫你知道,再不抓紧,只怕这人就被人偷走了,我在镇西卫可听说了,那医馆的狐媚子缠上武大郎,都要住进军营里去喽,就你这傻婆姨还蒙在鼓里。”
“啊?”吴苭娘微微张着嘴巴,顿时惊住了。
“怎能这样……”王怜儿顿时就叫出来,别看她对吴苭娘千依百顺,但对别人可是毫不客气。
“那狐媚子我也见过,唇红齿白的,一双眼睛最勾男人的心……”刘黄氏的这张嘴,别说见过,就是没见过,他也能说出个大天来。
“姐姐……”王怜儿慌张的问着,这也是她的主心骨。
“唉……”吴苭娘叹息一声,没有下文。
“不行,我让二伢子把人抓回来,我撕破她的面皮,看她还怎么勾人!”王怜儿恶狠狠的说着,同时心里也大骂这个二伢子混账,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说,简直糊涂。
“可不能说出我啊。”事了拂衣去,不留功与名的刘黄氏抱着老幺儿就走了,还一路美滋滋的。
王怜儿的想法就是让吴苭娘找武大郎。
“回……”吴苭娘就留下一句来,没有心思在这里。
武义当然不知道,他如今正视察水车呢,王棉花不错,如今都架好了三架大水车了,河水源源不断的汲取出来,三个作坊也随之而做。
“还要再做几架,不然做工都不够。”村民不满的说着,上水坊的物件如今可少不得这机床加工,特别磨出的铜镜,那可是一绝,这两月赚了不少的铜钱呢。
还有人建议堵河道的,因为水流不够急,水车的转动不快,这最后一架,做工比首个慢了近半,看得着急。
“堵不如疏,看看能不能疏通河道,莫要出了乱子,村子就在一旁呢。”武义急忙阻止,他不想破坏太大,而且也提示他们自己设计手动的,毕竟很多加工不需要水力。
上水村已经尝到了机械的甜头,只是还没有意识到去发展,武义也不着急,只有使用的人去设计改良,才能真正做到创新。
武义连想法都说得很少,这种看似见效,但却会拔苗助长,扼杀了一批萌芽人才,他决定用军队的法子一样,继续散养着。
远处就是青青的麦田,有河水灌溉,长势不错,都是春小麦,虽然春季无雨,但没有耽搁了,入眼一片非常喜人。
也想起老赵,还不知道他啥时候能回来呢,交通不便,太让人恼火。
上水村再次忙碌起来,羊毛要水洗筛选的,如今有了水渠,就简单多了,每家每户都出力,被武大郎说得心动,能被他看上的,那可都是大营生,差点把村里的火碱都用光了。
朔北一地,最近是风声鹤唳,几个原本还有屯兵的军堡也被荒废了,传闻鞑子出现,吓得他们不敢逗留。
平虏堡是靠近朔城的千户所,因是城中的守备私产,这里屯兵可不敢溜走。
但屯兵们的脸色都不好,又到了秋黄不接的日子,都是一脸菜色,又是一个大旱之年,为了保收,有气无力的给庄稼浇水。
“这水井也浑了,听老人说,怕是水都不多,这可咋办?”一个婆娘忍不住的很自己的汉子说道。
“干涸了更好,就不用做事,这多少收成,也落不到自家手里一升。”军汉呕气说道,一瓢水洒在了空地,他们家断粮了,如今都借不出一斗粮来,姓徐的真是抠门,不仅如此还抽了他几鞭子。
“你可莫要惹事,前几日,他不仅逼死了钱家人,还把二丫给祸害了,造孽啊。”这婆娘敢怒不敢言,生怕当家的糊涂。
“闭嘴!”这军汉突然骂道。
“我好生说话,你为何对我发火。”这婆娘气得大骂。
这军汉也不言语,直接抽翻她,接着也不顾地上泥水,就爬下,脸色巨变。
“孩儿……他娘……跑……跑!”他直勾勾的起身,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缓了一下,这才醒悟,最后一字是用全身力气喊出来的。
依旧捂着脸的婆娘那还不知道,只是也乱了,被水桶绊倒,慌张的爬出几步。
“莫慌……莫慌……”这汉子急忙的拉起她,本是安慰,但他的嘴都不听使唤,汉子几乎是拖着自己婆娘向着军堡跑去。
“鞑子来了!”
四个字,千钧重,道出了北地边军的痛楚,民人的血泪,那是无情水火,吃人怪兽。
不久,一面蓝色大纛出现,随后就是汹涌的红蓝相间的洪流。
“三叔!前方就是明军的边堡,我们就在此地分兵。”豪格依旧是不修边幅,豪迈的与正红旗旗主萨哈璘说道。
这次为了给他创造机会破关,皇太极可是把萨哈璘的正红旗派来,不仅如此还有蒙古奈曼等部前来协助,拔掉钉子,清除障碍,为他攻打宁武关做好准备。
“大贝勒不用客气,我等攻下得胜堡,就与你会和,一同破了宁武关,阿达礼,你带兵协助大贝勒。”萨哈璘是皇太极的心腹,此次也知道自己的任务是除掉大同镇的边堡,让此地不敢想宁武关增兵,为了顺利攻克宁武关,还让大儿子阿达礼亲自带兵协助。
“不需要,大同镇也要用人,你们只需快些赶来就好!”豪格自负的说着,这边去年就被多铎打通过,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带人就走。
“哼,目中无人!多尔衮果然没说错了,真以为他是太子呢。”阿达礼正是争强好胜的年纪,与父亲萨哈璘不同,他更偏向年轻的多尔衮,而这次大汗更是偏心,他们正红旗此次出兵却拿不到大头,就是给这豪格做嫁衣。
“闭嘴!咳咳……”萨哈璘被气得连续剧烈咳嗽,春日他与岳托都得了风寒,但他还是坚持出征,此刻也越发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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