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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乔峰11


黄苓玉虽说占了个师叔的名头,可与薛慕华到底无甚情分,不过初见,他哪里就敢同黄苓玉说什么事实真相?他只说不知道,黄苓玉也不能把他如何。却是乔峰看出那薛慕华必有难言之隐,便以自己担保,请了薛慕华一同前去擂鼓山拜访聪辩先生。

        薛慕华心道这几个各个不凡,且不说黄苓玉这个所谓的门派师叔,便是乔峰也非是他能开罪得起的。与其等他们自去擂鼓山为难师父,不如自己领着他们前去,好歹也是个情分。看乔峰为人处世极有分寸,想来也能拦一拦那看着就脾气不好的师叔。因此便答应了,即日收拾行囊,与一行人一同前往擂鼓山。

        许是因为多了个薛慕华,黄苓玉总有几分不悦,别别扭扭的,整日里挑人嘲弄,即使是乔峰也不能幸免。越往后,她行事说话就越发别扭,仿佛心中有股无名之火,又发泄不得。三个男人对她也一日比一日小心,不敢轻易接她的话。这样一来,她反而不发火了,只冷着脸,不言不语的,更叫人心惊胆战。

        乔峰几次想与黄苓玉谈谈心事,弄清她那无名火的缘由。可每每都被黄苓玉的冷漠不言激退,问不出半点有用信息。幸而从聚贤庄到擂鼓山不算太远,否则以薛慕华的性格虽不敢与黄苓玉动手,可也要仗着有乔峰段誉当和事佬暗里职责讽刺几声黄苓玉。

        众人一路奔波,等找到聪辩先生苏星河时天气已入了深秋。气候转冷,簌簌秋风吹落那枯黄或枫红的叶,也让人感到几分寒意。几人都有内力在身,倒也不怎么畏寒。可只有那黄苓玉,还在秋日里,就把厚实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每日里抱着有皮毛且体温高的小白虎不放手。问她原因,她就冷冷的一个眼神横过去,也不作回答。

        进了擂鼓山,见得苏星河时,黄苓玉就不禁皱了皱眉眉头。她曾听妈妈说逍遥派收弟子,除了武学天资要高之外,杂学书画琴棋皆要通晓,且长相也是要求极高。但看上一代无崖子师兄妹三人,无一不是武艺极高书画医术皆通的。她妈妈的容貌看她便知,李秋水只是个玉璧就能把段誉迷得神魂颠倒,而无崖子能同时让师姐师妹倾心也可见他风华之盛。

        因此黄苓玉从小习武不说,还同时学着杂学,琴棋书画不求全部精通,至少也要精通一门。且星象医药也需涉及。她自我约束极为严格刻苦,又一心继承逍遥派,自然对派中门人要求极高。

        那薛慕华武学不通只有医术拿得出手就不提了,反正也是个弃徒。可苏星河作为掌门门下大弟子怎么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瘦小干巴的老头?

        倒不是黄苓玉以貌取人,只是她心中对曾经迷倒她妈妈的无崖子期待很高,对无崖子的弟子自然也移了几分期许。这一回看到苏星河,不由大失所望。不求容颜不老风华绝代,至少也得儒雅翩翩得意吧,怎的一副营养良的枯瘦模样,瞧着比她爹爹还要苍老。

        那苏星河见了人来,也不抬头,也不理睬,仍专心盯着石桌上一残局钻研。众人都知他又聋又哑,也不甚在意。却是黄苓玉心里不爽,眯着眼,远远地就是一颗珍珠砸了过去,恰好砸在石桌上,陷了进去。

        苏星河被她这一手惊了一惊,仰头看向众人,却仿佛不认识自己弟子薛慕华一般。做到棋盘一边,笑着抬手,朝众人做出个请的姿势。

        薛慕华便向几人解释,此乃珍珑棋局,他师父几十年留在这谷中就为找一能破解棋局之人。那段誉亦是好棋之人,听了此话,竟起了兴致,快走几步前去看那棋局。

        苏星河见段誉相貌俊美,目光清正,一副文质彬彬的儒雅模样,便请他坐在对弈。黄苓玉也对棋艺有几分了解,见那棋局摆放隐隐有迷幻之感,也难得的没有出言打断,而是站在旁边安静地看他们对弈。

        棋盘上,一执黑,一执白。那苏星河到底研究这珍珑棋局数十年,段誉每落一子,他面上露出赞许的笑容,落子速度却快极,想来是将棋路研究得透彻无比的。十多子后,段誉苦思片刻,弃子认输。

        段誉输了棋,自己还不怎么样,可苏星河却不知为何比之段誉看上去还要失望。苏星河一子一子地将棋局还原,又要邀乔峰来。乔峰却摆摆手,只道自己不通棋道,便不去尝试。

        那聪辩先生更加失落,笑容不见,也不理人,怔怔盯着这珍珑棋局,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黄苓玉看在眼里,只觉得自己这大师兄极不争气。不过一棋局尔,何必执着于此,龟缩在个小山谷里,反而弃门派传承于不顾?

        她这段日子心中本就烦躁,这会儿更是不悦至极。眼中冷光闪烁,冷哼一声,抬手一掌就要往棋盘上拍下。

        她动手时只带动一阵风声,动作也不大。可苏星河这传说又聋又哑之人却仿佛能听到这里动静,慌忙抬手阻拦。

        黄苓玉天资聪颖,练的又是上等武学,但到底年轻。苏星河虽分心杂学,可胜在年岁长,内力深厚。这仓皇一手,竟也挡住了黄苓玉。

        不等苏星河大怒之下做些什么,黄苓玉却收了手,凉凉一笑,拈起一枚白子,轻飘飘落下棋盘。唇边似笑非笑,“童姥门下,特来领教师兄棋局。”

        苏星河在黄苓玉开口后面色竟有微微动容,虽然幅度极小,可仍旧没有逃过黄苓玉的眼睛。她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在思量。这位师兄虽说自称又聋又哑,可目前看来,聋却是假的,哑之说法,恐怕也不尽实。那么是什么能逼得苏星河装聋作哑,摆下珍珑棋局,在这擂鼓山守上几十年?是否,与当年无涯子之死有关?

        怀着这般想法,黄苓玉面上含笑,“吾已落子,师兄莫非要坏了规律?”

        苏星河闻言,定定看了黄苓玉一眼,坐下身,刚要下棋,一看棋局顿时又变了脸色。却是黄苓玉对苏星河不满有心试探,欲毁棋盘不成,竟将白子落在黑子包围之中,恰好封死了白子最后一处活气,自毁大片城土。

        他不禁气地胡须乱颤,抬手犹豫半天,还是叹了口气,袖子一扫,把黄苓玉自毁的一大片白子扫了下去。而后续上一子。

        再说这黄苓玉先前看了段誉与苏星河下棋,心知以自己的棋力是不能战胜的,加上她对无涯子弟子有种挑衅之意,索性就自毁城墙,落了那么一子,故意气人。可一子过后,再下两步,却又发现自己似乎有了活路。

        这棋局原先黑白交错满满当当的,且对势极为紧张,白子几乎毫无活路。可黄苓玉那一手自己拿走了许多白子,反而空出地方,足够白子再挣一丝生机。

        连续又下几子,苏星河也发现了各种奥妙。他钻研棋局数十年,每一步都尝试过,可就是偏偏漏了这自毁的一招。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一声略有苍老,仿佛一道惊雷炸开,让在场所有人惊奇不已。

        “师父!”

        “聪辩先生?你……你不是……”

        苏星河起身,看着黄苓玉眼光无比复杂,道,“老夫守着这珍珑棋局,数十年装聋作哑,就是为了等待有人破解棋局的一日。只是想不到……来的会是师伯的弟子。”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只叹了口气,对黄苓玉道,“师妹,请随我来。”

        黄苓玉眯着眼,对乔峰回头笑了笑,说了一句“看来乔帮主就要功德圆满了。”随后拉上段誉,对苏星河道“这是我的师弟”,便拉着段誉跟着苏星河而去。

        三人入得一间木屋,外间灰尘密布,打开个隔板,才好了许多。只是屋内一片漆黑,半空中仿佛还有个人影悬空吊着,叫人生畏。黄苓玉还好,段誉却是受了一惊,后退两步,才没发出呼声。

        “好好好,今日竟有人破了我那珍珑棋局。星河,怎么是两个人?”

        一道清浅温和的男声,不显苍老,却有着老者的慈祥。只见说话那人又一条黑绳牵着悬在半空,又因背后的墙壁也是黑色,因而看上去是漂浮着一般。

        黄苓玉心中已有了想法,凝神看去,不由心中暗赞,这才是她想象中逍遥派掌门应有的气度。

        [只见他长须三尺,没一根斑白,脸如冠玉,更无半丝皱纹,年纪显然已经不小,却仍神采飞扬,风度闲雅。]

        “你这模样……女娃娃,你与吾师姐巫行云有何关系?”

        黄苓玉向来自视甚高,气傲得很,可对于辈分天资高于自己的人却不会过于放肆。固然她因为母亲缘故对无涯子心怀不满,但还是有礼地拱手下拜,答道,“那是我妈妈。黄苓玉拜见掌门师叔。”

        “你是师姐的女儿?”

        无涯子极为惊讶的模样,感叹万千,“师姐竟然也有女儿了。”

        又问黄苓玉,“师姐可好?她曾因练功走火入魔,如今想必是全好了。你父亲是谁?”

        黄苓玉俏生生回答,眉眼具是得意之色,“全好了,是我爹爹创了一种功夫,又帮我妈妈改了功法,三十年前就好了。且如今,看着也只有二十岁的模样呢。”她却是知晓当年往事,为自家母亲鸣不平,才故意这么说。

        随后也不等无涯子开口,便将身后的段誉推出来道,“我这师弟在无量山下自学了部分北冥神功,只是终究无人指点,不好控制。还清师叔看在同门份上,指点一二。”

        无涯子有些惊奇,也在那北冥神功四个字下记起了正事,令苏星河出去,便问道,“你二人,是哪一个解开了珍珑棋局?”

        而后黄苓玉应声走近,这无涯子见她模样,刚要感叹师姐生了个好女儿,却忽然变了脸色。“师姐糊涂,自己便受了这功夫的哭,怎么还叫你练这至阴至寒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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