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可你还摸她胸胸了
萧允城端着餐点进来，已经是深夜了，他只吩咐厨房做了些清淡的。
一碗小米粥，两个杂粮小馒头。一碟清爽的凉拌黄瓜和几片蒸红肠。
香气弥散，搅动着程安然辘辘饥肠下的胃口。
“当心烫。”萧允城把调羹递给她，“你上岸后呛了好多水，小心点别伤了食道黏膜。”
“我……”
此时程安然的脸已经红得比红肠更鲜艳了。
她用十指尖小心擎着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吞吞吐吐地问出口——
“我……你救我上岸以后，我……”
“只是急救措施，”萧允城一听这话就明白了，他稍稍别过脸，口吻随意道，“在那种状况下，顾不得冒犯了。小海救出来的时候，那个医生也是帮他做了人工呼吸。”
程安然的脸更红了，几乎羞的无地自容。
人家萧允城坦坦荡荡地实施救助措施，偏叫自己心猿意马地想些有的没的？这也太出糗了吧！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连连摆手，用蚊鸣的声音咬着说，“其实我也没有很在意……这个呢……”
就在这时，毛茸茸的小脑袋突然从程安然和萧允城之间的地板下面钻出来！
这个鸡贼的小腊月，也不知什么时候又钻到程安然的床底下了。
“爸爸，你看我说姐姐不会介意的吧？”
她小脸一扬，眼睛眯成一道缝隙。
“爸爸不是跟你说了么？那是人工呼吸，是急救的措施。”
萧允城扶额，一手拎起小丫头的背带裙。
“可你还摸她胸胸了。”
小腊月语不惊人死不休，程安然和萧允城只觉得头顶上一片乌鸦飞过。
“那是心肺复苏！”
萧允城气得快心梗了。
而此时的程安然就更是窘到几乎无法呼吸！难怪醒来时就觉得自己胸口又闷又痛的，可想那时被这男人压得有多用力？
“你这孩子怎么没完没了啊！”
萧允城把小腊月按在腿上，作势在她小屁股上拍了两巴掌。
然而那宠溺的力道全然起不到惩戒的作用，小丫头反而变本加厉地笑吃吃。
“姐姐已经结婚了，你爵一哥哥就是她的丈夫。以后再开这种玩笑，爸爸要生气了！”
小腊月眨眨眼，从萧允城的膝盖上跳了下来。
她瞅瞅萧允城，又瞅瞅从刚才起就没停止过脸颊充血的程安然。
最后小鼻尖一哼，她对程安然道：“就那个高高的，瘦瘦的，一张奸商狡猾脸，配一副被掏空到肾虚的爵一哥哥？”
程安然：“……”
萧允城：“……”
小腊月一个小巴掌拍在程安然膝盖上：“姐姐，你眼光不行啊！别说跟我爸爸比，就连我爸爸手下那些兵哥哥，要捏死他还不跟抓大鸡崽子似的？”
“已经十二点半了，你今晚还睡不睡了！”
萧允城站起身，单手把女儿拎起来。
“再胡说八道，爸爸真的不管你了！”
萧允城把小腊月关到隔壁客房里，再次返回程安然这里。
就看到她靠在床上，用正在输液的手划着手机，另一手在自己耳朵附近搔弄着。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淡淡的失落，淡淡的烦躁。
萧允城走上去，轻轻说：“我跟爵一说了你在睡，所以他不会打你电话的。”
程安然旋即明白了萧允城的好意，他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收到萧爵一的任何一点消息而失望，才故意这样安慰吧。
“谢谢你，我没在想这个。”
程安然稍微晃了晃头，从刚才醒来她就觉得自己的左耳有点难受，可能是进了点水。
“小海是他亲生儿子。我这个小姨妈再怎么用心，也不足够他做父亲的真情真意。在我和孩子之间，我宁愿他多些精力和关心在小海身上……”
程安然叹了口气，用小指再次刮了刮耳孔，里面哗啦哗啦的，连说话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提高的分贝。
“儿子是他生的，妻子也是他选的。”
萧允城站起身，拉出柜子上的一个抽屉，似乎在翻找什么。
而他这句不经意的话似乎点到为止，没做过多的评论。
程安然是能够明白他的意思的。她也能够明白，这样的对话其实并没有过多的意思。
在众星捧月一样的孩子牵着全家人的心被送去医院，照料，看护的时候。程安然独自一人被留在冰冷的水塘边，生死不为关心。也只有同样不为这个家所真正重视和接纳的萧允城，才有资格照顾她，陪护她吧。
可是程安然又觉得，萧允城可比自己强大太多了。他欣然接受别人的一切善意和恶意，不激烈不反对，不卑不亢地面对所有脸孔。
而自己与他相比，在情感依托方面，总是多了几分渴望和计较的。
归根到底，她执著的爱一天没放下，也就永远不可能坚不可摧。
程安然歪着头，眯着眼打量着萧允城站在抽屉跟前的侧影。
听奶奶说，他还单着身。而且看小腊月的意思，萧允城并不急着寻找伴侣。
难道他的心里也住着不可能的人？难道，他的世界里，也有不可触及的边境？
“你看着我干什么？”
萧允城突然回头，程安然吓了一跳。
“没，没什么，有点走神。”
程安然搪塞了一下，摇摇头。她打了一个抵御尴尬的呵欠，笑笑说有点困了。
“还有这个输液管，也差不多了吧？”
她以为自己这样说了，萧允城会立刻帮她拔掉点滴，然后离开自己的房间留她独自休息。
可没想到萧允城竟然走到她跟前，轻轻掀起被子一角，坐在了她的身边。
“点滴还有四分之一呢，消炎药要用足量。”
说着，萧允城把手里的一个小白盒放在床头。然后拉出了程安然的靠垫，示意她躺下来。
“躺下，帮你清一清。耳朵里留着脏水，隔天要发炎的。”
程安然这才看清，萧允城搁在床头的那个小白盒里，装的是棉签棒。
清理耳朵是多么亲密的事情啊！除了母亲给孩子，妻子给丈夫，或者是爱人之间……
程安然整个人都要惊呆了，她无法想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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