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拒签申请
小a瑟缩了一下。
【小a：我错了，下次还敢。】
任楚：“！”
任楚：“请求更换ai客服。”
【小a：你想得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系统。你逃不掉的。】
任楚：“……”
无语，这小破系统是被什么文学附身了。
她的房间很小，进门的过道是小厨房，往里走就是一个微型客厅，里面有粉色的纱帘隔开一张粉嫩的床。
虽然颜色过于卡哇伊，任楚也早就过了会喜欢这种色调房间的年纪，可最起码让房间看起来温馨，比她在现实世界里租的小破房子舒坦了不知多少倍。
更何况这床很大，躺在上面的任楚故意弹了弹，软软的，很舒服。简直就是她的梦中情床！
满足的情绪充盈了整个身体。
只不过，“咕噜”的声音在安静的小房间突兀响起。
任楚的快乐戛然而止。
她的手轻轻抱住了由于饥饿而显得瘪瘪的小肚子，手习惯性地打着圈胡乱揉了两下，试图让肚皮上贫瘠的脂肪开始燃烧。
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唉。”任楚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从梦中情床上滚下来，走到小厨房，打开冰箱。
任楚蹲下，好奇地打量了一通。
里面的东西并不满，供她一个人吃几天还是绰绰有余。
微胀的下颌提醒任楚她刚拔过智齿，只能吃一些冰冰凉凉的食物，可胃又固执地不想吃保鲜层那种干巴巴的全麦面包。
“啪嗒”一声，任楚打开冷冻层的冰箱门，眉眼间都是惊艳之色。
有提前冻好的冰块。
她眼睛里带着孩子气的笑意。这样的话，她可以做一顿正儿八经的粥，速度很快，并且加几块食用冰进去，就能立马开饭啦。
何况，她在做饭上特别有天赋。
在现实世界，她每次做出来的东西都格外地色香味俱全。那些曾经吃过她便当的同学全部都狠狠夸了她，说“你完全可以靠厨娘身份养活自己！”
任楚指尖搅动着半碗水晶般的白米粒，接了一些流水，过滤掉杂质。
小灯之下，米粒发着淡淡莹白的光，有些透明，任楚有些奇怪地弯腰看了眼米袋——确认是市面上最便宜的大米。
可经她洗过的大米，品质居然比市价最贵的大米还要优异，颜色也更加鲜亮。
【小a：经检测，玩家楚楚做饭天赋点亮，目前美食值1，可焕活食材。】
任楚：“！”
她这是，有了一项超能力？！
各种食材到了任楚手里像是无比听话，就连火焰都像在讨好任楚一样，有着植物大战僵尸里面植物的律动，焰尖一摆一摆地，却总能完整地舔到上面放着的米白色小砂锅。
流理台前的女孩子做饭时十分投入，动作也简单麻利，只短短十分钟，一碗鲜虾白贝粥出锅。
精致的米白色瓷碗上方氤氲着一层薄薄的白雾，任楚轻轻一吹，鲜白带一点粉色虾肉的粥露出来，她从橱柜拿出一柄配套的米白色勺子。
刚准备坐下大快朵颐。
“咕噜-咕噜-咕噜”
奇奇怪怪的声音又出现了。
但这次并不是任楚肚子发出来的。
【小a：啊啊啊啊好香好香好香，想吃到流泪！你不能欺负我没有嘴！】
找到声音的源头，任楚放下心，幸好不是第三个人出现的声音。
那样，美食还没吃到嘴里，直接就变成悬疑恐怖片了。
她加入冰块，搅拌晾凉之后，舀了一口粥，美滋滋一口喝下去。
【小a：可恶，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任楚无辜地看它一眼，手上动作不但不停下来安慰小a，反而加快速度，第二勺也送入口中。
继而，满足地听到小a无能的怒吼。
扳回一局。
欺负加倍。
她很开心。
把一小碗粥喝完，任楚才想起丢在包里早已自动关机的手机，拿出来充上电。
锁屏是“楚楚”的自拍照。
屏幕上的她带着兔子发箍，皮肤白里透亮，对着镜子摆出一个软萌可爱的姿势。
任楚惊了一下，怪不得《第一次心动》作为乙游里的佼佼者，能一骑绝尘。这样的细节对于全息玩家来说实在是太会取悦了。
极强的代入感几乎让任楚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的人。
按了指纹，屏幕解锁。
首页弹出一条绿色边框的消息——
[您收到了“天上人间”小秘书的reply：
亲爱的申请签约者“萌楚”，您的视频《消失的草莓冰淇淋蛋糕》没有通过签约管家l的要求哦。未通过原因详见附件。]
“签约？”
任楚努力搜索着脑海中的信息，同时，她往下翻出附件，点开。
[附件1未通过详情：
视频分区-美食-蛋糕西点，评语：勉强入眼；
视频拍摄设备，评语：垃圾；
视频流畅度，评语：垃圾；
视频剧情度，评语：垃圾；
视频吸引度，评语：垃圾。]
[附件2：申请签约视频《消失的草莓冰淇淋蛋糕》]
看到后面，任楚才从脑海中搜索出相关信息。
“楚楚”轻微社恐的缘故，毕业后并未找到合适的工作，一直呆在租来的小房子里打一些零碎的小工，给别人写材料什么的赚一点生活费。
但房租和生活的大头费用目前都是父母提供。
前几周，热心肠的高中同学高高把“天上人间”app推荐给任楚，说这是目前热度最高的直播平台。
听说好几个同学都已经通过直播赚钱暴富，她也萌生了试试的想法。
万一，能养活自己呢。
“天上人间”作为西坞市热度第一的直播平台，和其他只要注册就能当主播直播的平台不同，必须签约才有资格发布视频。
可，究竟什么样的视频，只有题材勉强能让人入眼呢。
看到后面一排“评语：垃圾”，任楚尴尬又好奇。
干净的食指划到最后点开视频，播放。
原来是一段……任楚无法总结中心点的视频。
视频题材分属于美食区，却并没有拍摄做美食的过程，开头桌面便出现了一个绝不算丑但也说不上多漂亮的草莓冰淇淋蛋糕，后来出现一段旁白，似乎担心别人认出她的声音，带一点伪音，听起来有些怪异。
更奇怪的是，剧情居然和标题一致，一路往奇奇怪怪的悬疑路线发展——主人做完蛋糕后去洗手间拿餐盘，再回来时，蛋糕不见了。
拍摄者给了几个可能偷蛋糕的人物选项，最后让大家猜可能是谁偷的蛋糕。
在提交的电子签约申请书上，“楚楚”在视频亮点一栏填了个“主人做完蛋糕是去洗手间拿餐盘，细节透露出主人的脑子有问题，所以一切都是主人臆想出来的，根本没有观众能猜对这个问题。这就是本视频最大的亮点！”
任楚：“……”
不说别的，在美食区乱发悬疑剧情肯定不会被观众喜欢的呀！
正在这时，手机上的微信亮起来。
游戏世界的很多设定和现实中并无区别，但环境色彩普遍更鲜亮浓郁，有一种日系漫画的唯美感。就连微信，都圆胖了许多，卡通可爱。
[高高：楚楚，你在“天上人间”的签约结果应该出来了吧？]
任楚想起那一串“评语：垃圾”，不禁想装死，这件事说出去实在是太让她丢脸了。
可又的确是顶着她名义发出去的视频。
下一秒，对方就迫不及待又发了条消息过来。
[高高：应该没过吧？得到了五个“垃圾”？]
任楚指尖微滞。
[楚楚：没过。丧气/]
[高高：没过那是肯定的，我第一次也是这样。“天上人间”签约标准其实特别严格，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就是想让你先体验一下这个过程再说。]
体验什么？
任楚有点疑惑，被拒绝签约的过程吗？
[高高：既然现在你已经送了一血，想必也感受到了签约的难度。你拍的那个视频我看了，其实还算不错，虽然比起我拍的肯定还是要差一点，作为新人来说也算可以的了。]
[高高：不过想达到签约门槛还是有一定距离，你可以去“天上人间”的论坛混一阵子，那里有很多申请签约的经验，也可以在那里拜师求指教。]
[高高：不过记得千万避开那些粉标和橙标人物的帖子，那些都是大佬，你肯定看不懂，他们也不会鸟你一个没签约的小萌新，更不可能收你为徒啦，在里面逛都是浪费时间。]
[高高：别灰心，每个人都是这样慢慢来的。]
任楚看完，顺着高高的话搜到论坛，发现了热闹的“申签者联盟”。
[楚楚：谢谢。]
她回复了高高，开始在眼花缭乱的论坛中找自己感兴趣的帖子来看。
她第一次使用论坛，还不怎么习惯，只笨笨地顺着帖子从上往下一个个看过去。
每看到一些签约成功的经验，任楚会认真地在便签上做标记，并放入分类的[经验]文件夹。
刚一字一句地看完一篇并给楼主点了赞之后退出来，任楚发现论坛界面突然变得金光闪闪。
难道是论坛有什么活动开始了吗？
界面最上方一排醒目的小字来回滚动着：
[欢迎金标主播进入匿名论坛！]
任楚刚把这行字看完，便见页面有了一篇新帖子——
【g：数钱太累了，来收个徒弟手把手教视频的录剪播~】
“天上人间”虽然是个直播平台，但主播也可以将直播内容通过精心剪辑发布在主页吸引更多人观看，也可以专门录别的视频发在主页。
对主播来讲，录制视频、剪辑视频甚至播放视频时给观众的问题设置，是一名优秀主播的看家本领，其中每个环节都藏着技巧。
想到高高对她说的可以拜师的建议，确认过发布帖子的人是金标楼主而不是高高所提醒的橙标或者粉标，任楚有些不熟练地点进去，发了个“qwq”。
发完言却发现帖子已经盖到将近一千楼。每一层层主都带着自己的全部情况，并细致地列明能为师父服务什么，肉眼可见的真诚和大有功底。
任楚不怎么抱希望地看着自己灰扑扑不带一点颜色的标识，有些失落地想，这么多人，大概是收不到她了。
别丧气，很多人都是从她这样的不起眼小透明开始慢慢奋斗，她以后也肯定能有那个颜色鲜亮的橙标……唔，任楚暗暗下决心，实在拿不到橙标的话，最起码也要奋斗一个粉标出来！
她退出闪着金光的帖子。立马又回到略显冷清的签约经验贴，很是认真恭敬地请教签约注意点和经验。
把近一周的经验贴全部看完，已经半夜十二点。任楚揉揉发胀的脖颈，准备洗洗睡。
退出“天上人间”这个金粉色app的时候，有一封私信提醒。
任楚点进去，看到有一个坠着金标、昵称为“g”的人在两个小时之前给她发了一封私信，内容是：
[想当我徒弟，帖子里还不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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