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愿就此放手

………………
  “今晚你得睡沙发，没有T，不许碰我。”经历了一次疯狂之后，对她而言已是极大压力。不会再纵容自己或是秦灏辰逾越。
  尽管秦灏辰已经享受过了滋味，不愿就此放手。而此刻，余岑的心境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高涨。
  手机置于桌上，余岑忘记了拿进卧室去，它颤动了几下。秦灏辰取起手机，面色瞬间凝重。
  关于程骁发送的微信具体内容，他无从得知，心情烦闷地将手机扔回了桌子上。极不情愿地进入余岑的卧室，“我打算睡床上，你的沙发太狭窄。”
  余岑倚坐窗沿，眼神出神地看着窗外，似是深陷思绪之中。
  秦灏辰靠立门口，静静地望着余岑，微笑之中隐含某种寓意。当他们之间不是处于亲密行为时，余岑便恢复成那般的冷漠与自制，如同刚才哀求的那个人并非她。
  这种强烈对比，颇具诱惑力。
  “你就乖乖地上床休息。”余岑为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缓缓饮下，希望能助自己入眠。
  她有时失眠，尽管不常如此，却也能令人备受煎熬。
  “味道怎么样？”秦灏辰从身后搂住了余岑，为她斟酒，并用大手捧着酒杯送到自己的嘴边，喃喃着：“真甜美……”
  余岑凝视着窗外倒映在玻璃上的影子，心弦莫名紧绷。
  她被秦灏辰所吸引，这份吸引并不来自感情，却具有难以抗拒的影响力。
  拥有魅力又能撩动人心的年轻人，很少有人能抵御得了他们的攻势。
  “我饿了……”余岑靠在秦灏辰的肩头，眼光游移开来，忽然记起他们今晚未竟的大餐。
  秦灏辰猛然意识到，晚餐因那一番突发的情况中断了。
  “你想吃意面还是牛排？”事后秦灏辰依旧温情款待，但这前提是他享受其中。
  “随意。”余岑站起身来到客厅沙发上，瞥一眼自己的手机。
  那是一条程骁的信息，询问她是否到家，有没有喝牛奶。这令她想起，那瓶牛奶还在车上。
  “我去拿一下。”套上外套，余岑开门而出。
  她其实并非非取那瓶牛奶不可，只是为了找一个借口出门透气。或许就是秦灏辰提出的那个孩子成婚的论调扰乱了她。
  曾听李媛爱提及过，她是为了怀孕嫁给了余凯，尽管彼时她确然深爱着他。
  “嗡嗡。”手机振动作响。
  刚刚在脑海中浮现李媛爱，她便接到了对方的电话。
  “岑岑，这边很好，亚历山大对我不错，他也想你呢，期待你来团聚。”通话传来李媛爱的声音。
  余岑并未作出强烈反应，只淡淡回答了一个“嗯”。
  “岑岑，阿姨帮你介绍了个男友，明儿会通知你，别伤了老人家一番美意。”李媛爱情绪强烈的劝告，而这些，余岑十分抗拒。
  “我已经说了，我不打算结婚，你自个儿处理就好。”
  对于李媛爱好此的善变情感，余岑其实是羡慕的，说爱的时候如醉如痴，说不爱则果断绝情。刚刚还是最爱着余凯，第二天就能对大卫一见倾心，或许再过一天她的心已飞往某个国际男星身边。
  “岑岑，女性要有归属感，听话点。”李媛爱结束了通话。
  满心厌烦，余岑打开车门取出牛奶，眼神闪烁，陷入沉思之中。
  在路灯微光的映衬下，余岑倚在汽车车门旁，手机屏幕发出她愉快的微笑。
  秦灏辰做好了意大利面却发现余岑还没回来，心里略感担忧便下来探查。
  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不知为何心情颇不愉悦。
  “你在跟谁聊？“他走近轻声质问道。
  这倒是出乎余岑的意料。
  “是个朋友。“余岑随意回答。
  “程骁？“秦灏辰猛然拿走余岑手里的牛奶，皱眉说道，“你不是说对牛奶过敏？是谁说的乳糖不耐受？“
  初次在余岑家过夜，秦灏辰找牛奶做饭没找到，余岑提到过她对牛奶过敏，少喝。可此刻却因为程骁给了瓶牛奶特意下楼取？
  他忍不住怀疑：“难道是对你产生了情愫，想约他出去？“说着就把那瓶牛奶丢进了垃圾箱。
  看到这场景，余岑既生气又觉得又好笑，孩子气的冲动让她想要拿回来。
  她的洁癖行为显然触到了秦灏辰敏感神经，惹得他愈发怒火攻心，拉住她的手腕不许捡。
  “在我带你见别人之前，我会先告诉你。“余岑无奈地抚额，今晚似乎有点失控。
  难道和年轻一代相处久了，自己也开始幼稚起来？
  察觉到秦灏辰的醋劲仍在，余岑耐着性子哄劝：“你不饿吗？“视线定在他破了皮的手背。
  余岑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背，心中一阵惋惜。她刚才竟然没注意到秦灏辰打架伤了手。
  “为什么不早跟我说？“余岑轻轻触碰他的伤口。
  “哼！“秦灏辰冷哼一声，似乎带着些许怨气和不甘示弱，“你才看到的吧！“
  面对他的小孩脾气，余岑不禁笑了。“白天是你丢我在路边的，你去了哪里呢？“余岑语气里带有疑问，但也含着调侃。

  然而秦灏辰仍然静止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思考。
  “秦灏辰，你现在都已经二十二岁了，能不能成熟点儿呢？”余岑略显疲倦地说。
  “为了帮你去见程骁，我都把你一个人丢在路旁。你为了我和其他人打起来了，结果我在医院里担心的是他。”秦灏辰没有看余岑，说话时依旧带着怨气。
  “你还觉得打一架就对了吗？”余岑笑笑，双臂环抱着，“要不要进来？要不然下去好好想想。”
  秦灏辰紧锁眉头，却并未有所行动，准备留在原地不上楼。
  余岑的耐心快耗尽了，不耐烦地进入电梯。
  眼看余岑真的没有留下他的意图，秦灏辰愤愤地朝墙上捶了一拳。他自己也弄不明白，究竟是何种情感驱动他发这么大火，只是单纯的占有欲？
  ......
  回到家中，余岑注意到餐桌上还摆放着两人分食的意大利面，表明秦灏辰也错过了晚餐。
  叹一口气，她决定不再和秦灏辰计较，拿出手机打算联系他。
  但是秦灏辰却仿佛故意与她赌气，完全无视了来电。
  余岑左看看右看看，感到有些无力。秦灏辰难道是因为衣衫不整就穿着拖鞋跑出去了吗？这个孩子的行为确实显得幼稚。
  吃了一口面，余岑不满地起身，要去楼下游说这个“祖宗”。
  可刚刚打开房门，她便惊讶地看到秦灏辰独自站立在门外。这情景令余岑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你怎么在外面？”他为什么没敲门？
  秦灏辰举着手机，低沉地说：“我只是想知道，我要在这里等多久，你才会出来救我回家。”
  望着秦灏辰委屈的样子，余岑心中的怨气大为消减。
  “你又不需要非我不可。别的小女孩会乐意接收你的，你不要在那里装可怜了。”余岑握住了秦灏辰的手腕，强行将他拖进屋内。
  秦灏辰哼了一声，他推着余岑靠近角落，一副困兽的姿态。
  “要是真介意，直说就是了，你不喜欢的事，我会改变的。”
  “你这是怎么啦，突然懂事了许多吗？下楼走走是不是领悟了新的人生准则？”余岑饶有兴致地看着秦灏辰，猜疑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不然姐姐岂不是要被其他的野兽抢走…”秦灏辰的话语带着更深意蕴，动手毫不留情。
  余岑警告地看着他：“没有做好防护，请离我远点。”
  “说曹操曹操到，我就带了一样东西。”秦灏辰从口袋里掏出一只TT，挑衅的目光瞥向余岑。
  “一出去就这样子吗？你还有没有羞耻心？”闻言，余岑忍俊不禁，不再笑意全无。
  秦灏辰勾起唇角，单手打开了TT包装盒，另一只手紧紧扣着余岑，将她圈在臂弯中，并带向卧房。
  “我饿……”余岑软下声音恳求。
  秦灏辰故意卖了个关子：“只要姐姐明天让你的程骁走人，我就原谅你的无礼。”
  “之前约定互不过问对方私生活，程骁是我的助手可能还是未来的学生，你不该随意骚扰他。”余岑以正色的口吻提及程骁，并暗示了是对秦灏辰的警诫。
  秦灏辰自然不高兴有这么大情敌出现在身边，让他时刻提防。但他明白自己并无权限阻挠余岑的决定。
  “为的能让妹妹你陪我更长时间……”秦灏辰单手搂起余岑轻声说道，“我必须更加努力了。”
  “秦灏辰，你也算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吗？面条都冷透了！”
  “稍后我会再加热，眼下，我要先填饱肚子。”
  ……
  余岑深感年轻男孩的身体潜能是多么惊悚。特别是今晚，秦灏辰就像一个疯狂的孩童，把自己的怨气与易怒发泄在她身上。
  事情结束之后，余岑懒洋洋地一动也不想动，更是没了吃饭的心情。
  而秦灏辰则总是精神饱满，令人生气。
  “姐，你就别痴心妄想程骁那个人了，我觉得还是我更好。”秦灏辰不知从哪儿找到了这份自信说这话。
  “他高中的时候是体育特招生啊。”余岑没有打击秦灏辰的意思。
  “我那时是篮球队的队长。”秦灏辰不服气。
  “是真的？队长同学在高中可是不乏花边新闻哦。”余岑漫不经心地提问。
  听到这话，秦灏辰的神色变得阴郁，斜视着余岑。
  “你真是忘得彻底？”
  “抱歉，我没听清。”余岑装糊涂道。
  “算了。”秦灏辰翻身躺在余岑身边，紧揽她入怀，像只大章鱼紧紧抱住，“我在高中连恋爱都没谈过，那些幼稚的姑娘我根本瞧不上眼。”
  “那个给你买刮胡刀的前女友，不会是连凌吧？”余岑抬眼望着他。
  “不是，她根本不配。”提到这个名字时，秦灏辰带着些嫌弃，显然对那个名字有所偏见。
  对于能够被秦灏辰承认并善待过的前任，余岑不禁心中疑惑。
  不过她没有过多提问。
  “睡觉吧。”余岑转身，关掉了台灯。
  “余岑……你曾有过恋爱经历吗？”在黑暗中，秦灏辰紧紧拥抱住了余岑。

  他的拥抱力道过大，让余岑产生了他是真心关心她的错觉。
  “在这个世上有谁能和厚颜无耻的你相处超过三天，这还真是少见。”余岑困倦中，自我嘲笑道。
  “那么我很感激我能有足够的耐性留在你的生活里……”秦灏辰支着手肘看着熟睡的余岑，昏暗中唯有微弱的光线摇曳。
  “睡吧，好梦。”余岑倦容满面，似乎真的累了。
  ……而事实上，与余岑的肌肤相触确实帮助他摆脱了失眠的困扰。
  “晚安，余老师。”秦灏辰低头，轻轻亲吻了余岑的脸颊。
  余岑已陷入沉睡，呼吸均匀规律。
  然而秦灏辰却仍难以入眠，躺在床沿，望着窗外。
  他对自己这种过度执着会持续多久开始疑惑。
  秦灏辰深知自己的耐心并非恒久之物，对于余岑他已经赋予特殊的情感地位。
  可他清楚，在不久的将来，自己必定会对她失去兴趣。
  他并不是担心余岑死乞白赖般缠着自己，因为深知她不是那种女孩。
  他皱了皱眉，内心突然有种不舒服的情绪：怎么会如此难以面对那幅情景，即使两人之间早已疏离。
  他任性地将余岑搂在怀中，如同怀抱至宝一般紧抱着她，压低嗓音嘟哝着：“你是属于我的，只会是我，今生我不厌，你便是一世。”
  疲惫中的余岑微微躁动，仅以模糊含糊的哼声作为回答。
  “余岑，不准你喜欢程骁，那小子一准打你主意呢。”秦灏辰严厉地警告道。
  然而余岑翻了一个身，安然入睡，丝毫没有理会。
  秦灏辰愤愤磨了磨牙齿，在余岑的脖子上用力吸了一口，就是要让她身上留着他独特的印记，昭告天下，余岑有男伴了，其他人休要动心思。
  他不喜欢其他男人对他心上人的垂涎。
  确认小草莓般的红印在余岑脖子上满意之后，秦灏辰紧紧将她抱在怀里沉沉入梦。
  第二天天刚亮，余岑的闹钟准时响起，她手一伸摸向手机，睁开眼就看到秦灏辰沉睡的样子。她心脏一颤，赶紧用手蒙住眼睛。
  清晨的阳光照进卧室，打在他线条清晰的面容上，格外吸引眼球。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余岑想让他多享受几分钟休息时光。
  新人们一旦没有拍摄任务时，日子过得异常空闲，她倒是羡慕秦灏辰能舒舒服服地赖床，而她还需拼劲儿工作，追求梦想。
  找到药箱后，余岑帮秦灏辰包扎了手背上擦破的皮，贴上了防水创口贴。整理好自己，她去洗漱准备。
  洗完脸，习惯性的按了颈部按摩，但手指突然滞了一下，脸色瞬间凝重起来。
  “秦灏辰！你到底有无分寸？”余岑走进卧室，不满之余一脚踢上他的屁股，声音压低。
  秦灏辰发出一声不满的小哼，依旧裹着毯子假装熟睡。可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上翘，显然对余岑的小动作颇感得意。
  余岑懒得理他，妆容精致完毕，又贴上一张创可贴遮住脖子的痕迹，然后问起：“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不小心磕的吧，撞到脖子了？”
  穿着休闲舒适的运动鞋，考虑到要在外海上拍摄，舒适度至关重要，她散开头发配上鸭舌帽和运动服，显得轻松活力。
  听见余岑的话，秦灏辰继续嬉笑道：“贴创可贴，欲盖弥彰啊。”他故意挑衅。
  余岑眯起眼，赤着脚走到他面前，一声不吭直接抬膝顶向他的大腿。秦灏辰疼得哎呀一声，扶着门框龇牙咧嘴：“姐姐，撞那么狠，你这样用啊。”
  余岑嗤笑一声，穿好运动鞋出门，没过多久，她的忍耐已到极限。秦灏辰缓过劲儿来到窗边，看着余岑离去，微撑着头含笑。
  ……
  沙滩上的海边，阴凉棚下，余岑与娜娜正享受着早餐。
  “程骁考虑得真周到，连湿巾都准备了。”余岑拿起桌上的食物，发现早已超出了红包的价格所能承受的范畴。
  “新人都穷着呢，他会不会打算把自己的那份工资都拿来请我们吃早餐了？”她对程骁并无埋怨之意，仅善意提点道。
  程骁听了，有些羞赧低头笑了，笑容显得十分稚嫩。
  余岑瞥了眼时间，心中略微不满。
  “我们约定的是早上九点拍摄，这时候的光线最适合海景拍摄，程骁怎么还没来呢？”娜娜急忙打电话催促他。
  “林美迪是CC女子团的，现在要走单飞路线，仗着自己有人气就总是迟到摆谱，太不尊重时间了。“娜娜挂断电话时带着一丝不满。
  于岑也非常珍视自己的时间，一大早就跑到外海，可不是为了享受日光浴。
  程骁没有言语，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静静地帮余岑和娜娜挡住部分阳光。
  “于岑姐姐，你怎么脖子里的贴了创可贴啊？“娜娜的眼神十分犀利，注意到于岑脖子上的伤贴。
  于岑微微一愣，平静回答道：“可能是昨天取项链的时候割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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