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年下弟弟说让我潜规则！

“没事，姐姐我不苛求，丽姐最近接到新剧《青桔》的邀约，这是小许总的投资。作为新人，我无权无势，就连进入剧组看个角色选拔都困难。如果有小许总的引荐……”
  余岑明白秦灏辰的目标并非那么简单。这很好，但她本能还是提醒她，秦灏辰寻求角色，并非为资源或成名，而是出于接触许佳丽的目的。
  “我听说，许佳丽姐带你参与了不少活动，特别关照，找她也许效果更好。”余岑不相信仅凭秦灏辰一人之力，便能让华夏天价两次请她出马拍摄个人专辑，尤其没有许城阳的帮助。
  更何况，余岑不愿意欠许城阳这个人情。
  “可是，丽姐她拒绝了，她说需要我真正表现出实力。我初入行业，又如何具备所谓的实力？你姐姐都帮我获得了《青桔》的角色……”尽管秦灏辰一米九的大块头显得委屈巴巴，然而眼神中却是狡黠的笑意，这让刚才的一切负面记忆似乎烟消云散。
  余岑完全未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正随着秦灏辰的话操控。
  “我很抱歉，我无能为力。”她不动声色地推开秦灏辰，离开了更衣室。
  自从进入娱乐圈以来，余岑最精明的地方在于明确自己的边界。她的能力和限度清晰到了让人害怕的地步。
  靠着墙面，秦灏辰的视线始终追随着余岑移动，像盯着自己掌中的猎物，时而放任，时而紧逼，让对方不知不觉落入精心设置的圈套。但这天，他的掌控稍微失去平衡，全因那桌上的照片。
  秦灏辰深深地叹了口气，按摩了一下眉心，他似乎变得不那么正常了。
  ——欢瑞时代公司的新城片场，那日自中国离后，余岑便前往海湾拍摄明星海滨风情。回归已经月余之久。
  在这段时间里，秦灏辰从未主动联络余岑，自然她也无此必要。时光流转中，她早已将那些不快忘得干干净净，沉浸在工作的忙碌之中。
  她还以为两人的生活将如同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余岑，出门度假晒黑啦？”许城阳一如既往的直爽，甚至有些笨拙地说：“这样更有魅力。”
  面对他的话，余岑只斜眼看去，拨开他不安分的手，“要不是顾及你的情面，此刻我已经休假了。”
  许城阳微笑着说：“好吧，你我都付不出那个请费让你玩个痛快？”他的手臂依旧轻松挂在余岑肩头，两人多年的亲密无间让他们间的嬉闹显得自然流畅。
  十一
  她对许城阳并无特别的感觉，而许城阳恐怕也没有把她归入他的女人清单之内。
  “余岑，关于毕业后立下的赌约，你还记得吗?“许城阳适时提醒余岑。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提起？你现在可是订婚的人！“余岑对这个约定颇感无奈，他们曾有过共识：若三十大限来临，双方都没遇上合适对象，则试着共处。
  但很明显，许城阳并不是适合余岑的那个人。
  他出身名门，是华夏未来的继承者，无论是身材或容貌都是出类拔萃，然而余岑对他是完全没有那种火花的反应。
  反之亦然，他亲口这么说过。
  “对于那个我没机会见一面的未婚妻，放心吧，咱们不会有结果的。”许城阳晃了晃肩膀搂住余岑，无奈地叹气，“提到这事儿，我是怕你会忘记，到时候后悔了怎么办呢？“
  余岑感到今天许城阳有些奇怪，但一时未能指出哪儿不对劲。
  “总经理您好。“她正要再说，背后突然升起一股冷意，再次让她陷入了那熟悉的压迫感中。
  “咳，“许城阳不太情愿地放开余岑，接着转移话题，“小辰，今天是你登封面是吗？“
  秦灏辰乖巧得如同小狐狸般笑了起来，向余岑行了一个礼，可那对眼神似乎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锋芒，“姐姐辛苦了，又要麻烦你了。“
  余岑被惊了半晌，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秦灏辰这时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为什么又是他……
  圈内的秦灏辰名声在外，工作已排到春天，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呢？
  “请余摄影师可不容易，期待你的完美配合。“许城阳冲着余岑眨眨眼，笑着拍拍秦灏辰的背，两人互动颇为熟稔的模样。
  不禁让余岑感叹，一个月的时间里，秦灏辰向上攀登的速度惊人。
  一个月前，他还请求自己帮助向许城阳求取资源。
  今天他就能如此自然地和老板交流?
  “姐姐多多关照哦。“秦灏辰依然露出讨喜的笑容，那股强横的压迫感并未减褪。
  余岑轻咳一声，下意识撇开视线，耳朵莫名泛红，开口道:“走了吧。“
  她不得不承认，秦灏辰真是一个会撩的高手。
  “姐，你们俩在交往吗？“秦灏辰紧随在余岑身后淡淡问道，言语里充满八卦味道。
  余岑狠狠瞪了他一眼，暗示他别乱想。
  街角处，秦灏辰毫不掩饰地抓起她的手腕，拉到没人之处，猛地吻上她的唇，那举动带着占有欲与野性，仿佛要在这瞬间在余岑脸上烙印痕迹，昭告世人，她是他的女人。

  “啪!“余岑神色一沉，用力扇了他一巴掌，但紧接着就有些懊悔起来。
  一是因为她清楚秦灏辰很快就会出现在镜头面前；二是她刚刚的行为似乎显得过于刻意，仿佛失去了原本应有的风度。但她仍不忘教训他：圈子中那些开始一帆风顺后来却栽个跟头的人多的是，秦灏辰必须有所警醒。
  “别太自以为是！不了解自己的能力。“
  秦灏辰低声呢喃，声音含糊不清，仿佛受伤一般，引人同情。
  “我只是想念你而已。”
  “下次别这样，找助理要个冰袋冷敷一下。“
  余岑捏了捏眉心，不解自己的这种情绪波动从何而来。
  她向来沉着冷静，然而遇到秦灏辰时总会有些无法控制？
  ------
  摄影棚内。
  “灏辰，解开这件衣服多一颗扣子，对，稍微向下，再拉一拉裤子，你的腰线如此诱人，要展现出来哦！”
  秦灏辰正在拍摄欢瑞杂志的封面。
  作为历史悠久的杂志巨头，能为欢瑞代言，证明了秦灏辰在中国受到的瞩目程度。
  “裤子可以稍微低一点点！嗯，不错。”
  身旁的指点之人是来自欢瑞的时尚主编杰瑞，传闻他偏爱对有天赋但缺少背景的新面孔下手。
  余岑扫视了杰瑞一眼，虽然不会因此歧视他，但他那种明目张胆地觊觎的目光确实……让人不舒服。
  “余岑姐，那个杰瑞号称异性恋外表下的色狼，专抓那些缺乏后台、求资源的小模特。我看秦灏辰这次要倒霉了……”助手递给余岑咖啡，露出同情之色。
  明显看出，秦灏辰的外貌与身材都在杰瑞所青睐的类型内。
  余岑皱眉，心底涌出被人窥伺的不快。
  “赶紧结束，我很赶时间。”
  这才见杰瑞闭上了嘴巴。
  注意到余岑的脸色，秦灏辰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
  “余岑姐，我觉得杰瑞找秦灏辰喝酒！听说有一次有个模特公司的小伙子被他灌醉后，直接送进了酒店……那人是彻底直男，对被曝光的事非常厌恶。他可是干了好些不堪入目的勾当。”
  杰瑞在圈内的声誉糟糕透顶。
  “这么会照顾他人？”余岑心情不佳，语调冷了下来。
  助手顿时住了嘴，心生寒意。
  她忘了余岑并不喜好闲言碎语，也不想多插手他人事务。
  -----
  租赁屋里。
  疲惫一天的余岑只想回家好好洗个澡睡觉。
  换掉脚上的高跟鞋，她细心摆好，并未因独自居住而乱糟糟，她的公寓像所有事业有成的女人一样井然有序，洁净不沾尘，但也缺乏家的味道。
  对于她来说，这个地方仅仅是过夜休息的地方。
  解开上衣扣子，余岑在浴室镜子前审视自己。
  蓦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心灵空洞涌上心头。
  不是心头上的失落，而是一股心灵与灵魂的空缺。
  过去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情绪，坚持不婚主义使她认为个体简单无碍，但现在……那股空落感却似要吞没一切。
  “姐姐……”
  一边敷着面膜享受泡泡浴，余岑接听了一个电话。
  那边是带着酒意的秦灏辰。
  手指紧捏，余岑挺直身姿。
  “怎么回事？”
  十三
  “姐姐，我似乎有点喝高了，你能……来接我回家吗？“秦灏辰的语气带着恳求。
  “在……在哪？“余岑脑子一懵，说出口之后立刻感到后悔。
  “就是在那条时尚y街区的夜里。“
  余岑对秦灏辰的表现感到痛心，她磨了磨牙齿，就算是面临可能会失去资源的风险，她也愿意去那里找他吗？
  夜晚y街区，这个地方灯红酒绿，充斥着性别模糊的空间，是个被称为不分男女界限的酒吧街，汇聚着众多年轻的“狂人”。
  “就站在那等我，我会尽快过来！“余岑的话里透着自然而然的威严。
  在醉人酒精气息笼罩的夜色中，酒吧街上充斥着宿醉和昏昏欲睡的身影。秦灏辰倚在墙角，他修长身躯的吸引力，让酒后冲动的人趋之若鹜。
  一个穿着露背短裙的女子款步走向他，企图靠上去。
  “帅哥哥，要不要一起啊？”然而秦灏辰冰冷的眼神传达出明确的警告。
  女孩惊愕后，酒劲也随之消失。
  “帅哥哥，你不喜欢约吗？”
  “走开！”秦灏辰眉头紧皱，显然十分不耐烦。
  看到余岑站立在酒吧门口，他重新站起来，越过身边的女人，一把抓住正打算离去的杰瑞。
  “小心说错什么，我就拿你是问。”
  杰瑞颤抖起来，央求道：“秦少，放过我这次，求求你。”
  杰瑞记得，今天拉他来的片场，余岑的眼神像要吃了他一样。秦灏辰冷漠的目光警告，在收敛暴虐气息的同时，他望向余岑的方向。
  也许她早已准备入睡，此刻身着休闲装出门的余岑没有化妆，显得青春靓丽，大约二十二三岁的年纪。

  街头几个纨绔少年用口哨挑衅她试图搭讪，却在余岑冰冷眼神的瞪视下灰溜溜退回去。
  即便改变了装扮，余岑多年来保持的孤冷气质无人可以消解，仿佛在无声地说：闲人勿扰。
  ---
  在酒吧的门外，杰瑞勉强维持礼貌地说道：“小辰，你喝多了，我送你找个地方歇息。”
  “叫秦灏辰过来。”余岑低沉地说。
  秦灏辰满身醉酒，抬眼看向余岑。
  “过来。“余岑眉头皱起，示意他走近。
  秦灏辰脸庞瞬间漾起了纯真可爱的笑容，毫无戒备。
  “姐姐……你知道吗？你来接我了。”
  杰瑞插嘴解围：“余岑你可能不认识了，这家伙换个装，完全不一样，至少年轻七八岁，我都认不出来。“
  秦灏辰的笑容更深，这样的心动…对他来说恐怕难以控制。
  “秦灏辰没有跟你说，我已经把你标记为私人物品了吗？”余岑淡然开口，随即挽着秦灏辰，把他护在自己身后，这是她的警示信号，警告杰瑞往后不要轻易触犯秦灏辰的底线。
  敢触及她的专属之人，他将毫不留情地给予惩罚！
  秦灏辰醉意中赖在余岑怀里，感受到被庇护的安全感，这份瘾，他想上瘾。
  杰瑞心中极度委屈，感觉自己是何其不幸才与秦灏辰相识！
  余岑，他是招惹不起的人。
  圈子中无人清楚余岑的真实背景，她的崛起如同一个未解之谜。
  “姐姐……回家吧，一起睡。“秦灏辰借着酒劲无所顾忌，一坐上车便粘上了余岑，肆无忌惮地示爱。
  “去澜庭酒店。“余岑低声下达指令。
  出租车司机表现得很专业，装作耳聋似的没听见。
  “不去酒店……“醉鬼般撒泼的秦灏辰紧紧抱着余岑，坚决不让她离开酒店。
  余岑对他的纠缠不理不睬，她向来不习惯邀请陌生人回家，也不希望他人对自己了如指掌。
  “姐姐……请你带我去你家……“忍耐到极限的余岑在心中暗骂，这家伙醉后的举动像个勾人的小妖精，尤其是对男生来说！
  曾几何时，她无法理解好友刘妍频繁更换男友的做法。但现在，她仿佛能够体会得到。
  这么说来，秦灏辰是一个潜在的危险，余岑也感到了无形的压力。
  “驾照。“对于秦灏辰的行为，余岑头痛万分，伸手要求他的身份证。
  幸运的是，她保持了理性。
  “忘带了……“秦灏辰嘟囔，显得有些委屈。
  余岑倒抽了一口凉气，出门匆忙的她也忘了带自己的证件。
  这个情景下哪里还有什么酒店可言？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余岑还没说完，秦灏辰已瘫在她的大腿上，声音冰冷异常，“我没家了……那不属于我……“
  余岑感觉到车内温度骤降，是错觉吗？
  “我爸爸有了新欢和一个听候吩咐的孩子，用不着我……“一种奇特的感觉让她的心莫名纠痛，她竟对他有些怜悯？
  原来他拼尽全力，只为向家人证明自己的价值吗？
  余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让步说道：“司机大哥，去揽翠苑。“
  对于像秦灏辰这样没有任何背景的人来说，他的拼命也许有其原因，她可以理解。
  ......
  廉价租住处。
  终于把秦灏辰安顿好放在沙发，余岑累得腰都有些酸麻。
  她凝视着角落里那眼眶微红的青年，冲动之下竟给许城阳打电话。
  虽然他们关系不错，但她向来避免给许城阳带来不必要的困扰。
  “宝贝儿，这么晚打电话找我，是不是开了窍了？“许城阳的语气轻松，似在调侃。
  深夜时分，落地窗外连接着泳池，房间里洋溢着浓厚的春意。
  许城阳结实而明显的腹肌边，一双细白的手轻轻地攀附着。
  许城阳面露不悦地瞥了眼抱着他的人，警示道最好不要打扰。
  见许城阳从泳池边走向室内，那个女人有些不甘地拍了拍水花。
  这节骨眼上还有人在接电话，真是不知轻重！
  “贫嘴，“余岑被许城阳逗笑了。
  “我有点事问问，你的投资，就是你的手笔吗？“
  听见这句话，拿着手机的许城阳手指僵住，眼睛微微眯起。
  是否感觉到了一抹危机感呢？
  “什么意思？想明白了，想来做演员了？“许城阳点燃一根烟，挑衅问道。
  余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帮我推荐一个角色。”
  许城阳的眼神变得更危险，沉思了良久才答复。
  十五年来，无论余岑面临何等困顿，从未向他寻求援助。
  他太理解余岑了……在大二那年，余岑家庭突遭变故，一边念书一边独自承担偿还父亲债务的责任，生活一度艰难到甚至无法购买基本的卫生用品。
  当时的余岑依然保持着冷静和自尊，不曾向他人透露半分苦楚。
  “岑岑，什么人物能让你主动找我谈？”许城阳眯起眼睛，手里的刚点上的香烟硬生生熄灭。
  “别误会，我只是觉得他是个人才，又是贵公司的新人。“余岑故作轻松地说。
  “我公司谁有这种面子，能被你视为慧眼识英雄？“
  “别开玩笑了，你就直说是否会帮我。“这次主动请求，令余岑的脸稍有不自然。
  “难得你会这么低声下气，哪怕是破烂，也帮你贴墙头。“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并非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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