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傅先生，请注意分寸

“我带你们出去吃顿好的。”原计划是在别墅里用餐，但难得周蔚心情大好，临时改变主意外出就餐。听见要去与傅行知共进晚餐，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闪烁着光芒，余光瞥见周蔚后，她的眼珠微妙地转动，婉拒道：“我觉得还是在家里吃吧，比较安全些。”
  “我会请来私人厨师，为周小姐精心烹饪一顿营养餐。”
  “陈，陈小姐。”周蔚扳过她的肩膀，夸张地模仿发音，试图拼出自己的名字，显得有些逗趣。
  曲美婷仿佛没听见一般，轻轻推开她，走到傅行知面前：“周小姐身体不太好，还是清淡饮食为宜，我这就让人去准备。”
  她动作熟练，言语间流露出对家庭事务的熟稔，仿佛这里是她的领地，傅行知并未感到不适，顺其自然地将晚宴的安排交给了她。他则走上楼，伸手环抱住周蔚纤细的腰，周蔚巧妙地避开他的碰触。
  “傅先生，请注意分寸。”傅行知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掌心，那短暂的触感仿佛还留有肌肤的柔软和清新的气息。
  他摊开大手，指尖轻轻摩挲，嘴角微勾：“我已经选好了一家婚纱店，如果你不介意，可以邀请曲美婷陪你挑选或定制一件你喜欢的。”
  “傅总，有什么需要直接说吧！”傅行知贪婪地凝视着她，手指沿着她的额头缓缓下滑，“你承认自己是周蔚了吗？”
  “我是否承认，真的那么重要吗？傅总已经借周蔚的去世，成功收购程氏、打压陆氏，甚至控制了周氏，一石三鸟。如果周小姐知道她的牺牲如此富有成效，不知会作何感想。”如今的傅行知比起一年前更加老练，或许是自始至终都是如此，只是之前他刚回国，还不太了解形势，被她出其不意。
  一年时间里，他已经成长为草原上的狼，冷酷而强悍。
  周蔚眯起眼，伸了个懒腰，走向厨房：“曲小姐，我陪你一起去。”
  傅行知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低声自语：“你还是不信任我。”
  片刻后，他释然一笑：“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
  ——
  探访牢房
  一名神秘男子前来探望沈召，他嗓音低沉，眉头紧锁：“傅行知正在策划将海外资产转移回国，并接手周氏集团的两大项目。”
  沈召端坐于椅中，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闭目养神。
  男子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没有继续开口。
  “人心不足蛇吞象，既然他想要，那就让他得到。你现在立即出国，联络若星，让她寻找机会在M国与傅氏集团合作，我记得他们有一家经营水产的公司。”
  “但现在的水产品市场……”男子紧皱眉头，众所周知，水质污染日益严重，许多水产品含有大量重金属，导致市场供不应求。
  “放心，他急于抛售。”
  沈召猛然睁眼，又补充了几句话：“再帮我做一件事。”他俯身，低声吩咐了几句，男人点头，眼神微微闪烁。
  “知道了。”他瞥了一眼时间，匆匆离去。
  男人离开后，察觉到有人跟踪，他压低鸭舌帽，双手插进口袋，转向小径走去。小路上少有人迹，跟随者逐渐逼近，男人余光始终留意身后动静。
  他将人引入一片树林，迅速闪身躲到树后，对方紧追而至。昊阳伸腿绊倒对方，反手制住他，压制其上：“是谁让你跟着我的？”
  “谁说我跟踪你了？我……我只是回家顺路。”男人结巴地说出一个牵强的理由。男人试图看清对方的脸，但口罩遮挡得严严实实。
  “呵，这条路尽头是湖泊，你是住在水里的吗？还是妖怪？”昊阳用力按压他的手臂，咔嚓一声，骨骼错位发出清脆的声音。
  “啊！！！”
  “我说了，有人让我监视沈召，看看有没有人见过他。我在这里蹲了好几天，只看见你一个人出现。”男人疼痛难忍，只好全盘托出。
  “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也像你一样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男女，听不出是谁。”男人惊慌失措，言语凌乱，不似作伪。昊阳松开他，他如兔子般飞奔逃离，生怕再次被捕。
  周围寒风凄厉，笼罩全身。沈召此时选择待在里面，或许是个明智之举，毕竟内外皆有风险。昊阳谨慎地环顾四周，在确认无人尾随后，转身离开。
  次日
  媒体上登载了许多沈召坐着轮椅探访儿童的照片，尽管只有背影和侧脸，与他失踪期间的状况极为相符。这些新闻与日前网络上模糊视频所引发的混乱相互交织，真假难辨，公众一时难以判断。
  关珊玥得知此事后，立刻去找柳影，追问事情真相。
  “你们和沈召之间是怎么回事？两人都满口谎言。”
  一人沉默不语，一人表示不知情。现在沈召的善行突然曝光，舆论倾向一面倒。
  柳影揉揉朦胧的睡眼，似乎还没完全明白状况。
  “关珊玥，你能有点单身女性的自觉吗？一大早就闯进男人房间，这多危险你知道吗？”

  “你看这个。”她将手机扔到床上。
  微博评论区已沦陷，各种观点纷飞：
  [“沈召从小和外婆相依为命，这样的人怎会是恶人？“]
  [“我觉得之前有人故意抹黑沈召。“]
  [“我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傅总是不是因为周蔚喜欢沈召，所以故意陷害？“]
  [“没有确凿证据，怎能凭个人猜测定罪。“]
  ...
  沈召的支持者与路人之间的争论持续不断，一小时内，傅氏集团官方微博下的评论数量超过了百万。评论内容如下：
  【没有确凿证据就恶意诽谤，傅行知在D市真的一手遮天了吗？】
  【沈召是被冤枉的！】
  【傅行知，你承认吧，你只是想借此机会无中生有，陷害沈召。】
  “傅总，楼下有很多记者，他们想知道……想知道……”秘书紧张地低声说道。
  傅行知挥了挥手，在文件上签下了名字，平静地询问：“想知道什么？”
  “关于周蔚遇害的真相。”秘书说完后，更加小心翼翼地低下头。
  早上，公关部忙于应对突然袭来的媒体攻势，电话铃声此起彼伏。
  秘书偷偷观察傅行知的表情，见他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双手插在口袋里，俯瞰着下方如蝼蚁般的人群。他嘴角上扬：“都已经入局，还能反击，我还真小看了你。”
  “傅总，您说的事情……”
  “没事，通知法务部，对于那些毫无根据的言论，给所有媒体和网民发送律师函。”
  他决定要来一场大的较量。他挥手示意秘书离开，接着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找到那个人了吗？”他问道。
  “程一诺已经找到了，我们正在返回的路上，不过被人跟踪了。”电话那头传来车辆轮胎摩擦和碰撞的声音，接着是嘟嘟的挂断声。
  傅行知猛地握紧拳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大步走向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部老年手机，发送了一条短信：
  【帮我解决C的问题。】
  【5。】
  【成交。】
  他关掉手机，扔进抽屉，坐回椅子上，用力一拳砸在桌上。他对沈召的背景调查得一清二楚，没有任何背景支持，唯一可能的沈家此刻自身难保，那么究竟是谁在背后暗中相助？
  思考之际，他脑海里闪过一个名字。此时，对方也发来短信，约他见面。
  他皱眉片刻，权衡之后，点了点头：好的。
  半小时后
  咖啡厅内，一位优雅知性的女性坐在窗边，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玻璃杯，红唇轻触杯沿，浅尝一口，冰冷的目光扫过窗外的记者，嘴角微微上翘。
  她让人监视拘留所的情况，昨天那人突然说不再干了，估计是碰到了什么麻烦。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沈召必定有所隐瞒，但他究竟隐藏了什么，连生命安全都不肯透露？
  更有趣的是，沈召身处其中，外界还有柳影之外的人在操纵舆论。突然，她注意到窗外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了进来，她转移视线，凝视着服务员引领过来的男人，红唇紧闭。
  “傅总，这是……”
  他站在落地窗前，恰好瞥见窗外景象，眉头紧锁，语气带有一丝不悦。
  “坐下。”
  “呵，先生挑选这样的位置，确定是真心诚意前来吗？”
  傅行知迟疑片刻，漆黑如夜的眼眸直视关珊玥。
  面对质问，关珊玥非但不怒，反而笑道：“傅总又何罪之有，何须惧怕？”
  “哼。”
  傅行知冷笑道：“你们如今已是走投无路了吧，竟使用这般卑劣手段，试图借舆论对我施压？”
  “我本不屑如此，还以为是傅总想借助舆论对我们施压。”
  “傅总，不如我们各自退一步，你撤销诉讼，我来处理舆论问题。”
  关珊玥明白，要让傅行知妥协并非易事，但傅氏集团正处于转型的关键时刻，舆论风波是他们承受不起的。
  “我看过了你们公关部发布的声明，似乎并未奏效啊。”
  关珊玥轻晃着手中的小勺，像是在比喻此刻微妙的局势。
  “不可能，关律师不妨深入调查沈召，他真的像表面那样简单吗？”傅行知眯起眼睛，舌尖抵着下颌，冷冷提醒。
  “看来我们无法达成共识了。”
  关珊玥从包里取出一份律师函放到桌上：“那么，请傅总转交给贵公司法务部，关于你对我无端的指控，我认为应有所回应。”
  “如此一来，沈召的案件你也无法接手了吧？”
  关珊玥耸耸肩，显得毫不在意：“无关紧要，从警方开始调查那一刻起，我就没有为沈召辩护的权力。”
  起身时，她将律师函推向傅行知，忽然提高了音量：“傅总，拭目以待你的表现。”
  她抬头看向傅行知身后，嘴角微扬，似有所期待。
  正巧，一位记者听见有人喊“傅总”，对视一眼后，连忙寻找声音来源。他们目光追随关珊玥离去的方向，两人丢下咖啡便匆匆追去。

  傅行知背对他们，心中憋屈难言。正欲离开，身后突然冒出两人拦截。
  “请问是傅总吗？能否透露关于沈召...？”
  “您与曲美婷是什么关系？”
  傅行知捂住口鼻，不解他们是如何识破身份的。
  关珊玥的身影掠过窗户，记者立刻联想到了她刚才的离开，追问：“傅总，您私下约见沈召的律师，是为了和解吗？”
  “网上的传言是真的吗？”
  “请让开。”傅行知愤怒的声音和凌厉的眼神让两位记者有些迟疑。
  然而，在公共场合，他的愤怒愈烈，可能暴露的问题就越大。
  记者们犹豫后又坚定地走回：“傅总，难道您不想借此机会澄清误会吗？”
  海平面延伸至天际，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天空中悠闲的白云悠然飘荡，偶尔被微风牵动。海浪泛着金光跳跃，熠熠生辉。
  一艘货轮在海面悠然航行，身后紧随几艘游艇，它们拖曳出一道道长长的轨迹，小号声响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前方货轮立刻停止前进。”
  “船长好像是海警。”
  一名船员趴在船帆上，透过望远镜观察，语气有些不确定。
  身着白色制服的船长，留着胡须的脸上略显严肃：“让我看看。”
  在他的圆形眼镜中，映照出一艘艘游艇。他以生硬的口音急促地下令：“立刻停下，我们要弄清楚状况。”
  船只停了下来，一群穿着制服的人从游艇上走下，他们出示证件：“例行检查。”
  为首的人员挥手示意，随后众人在船员的引领下进行检查。
  货轮上堆积如山的集装箱，整齐地排列在甲板上，色彩斑斓，外文标识清晰可见。
  “队长，有警察。”
  “哦，不，这不可能。”船长显得焦虑，副船长见势不妙，悄悄离去寻找货物负责人。
  “我们需要暂时扣押，配合我们的调查。”
  ……
  傅氏集团
  办公室
  “傅总，我们的船被扣押了。”
  助手凝重地看着傅行知，等待他的指示。
  傅行知按压太阳穴，轻揉片刻，旋即将桌上的文件一扫而空。
  “废物，一群废物。”
  接连遭受关珊玥的威胁、记者围攻，现在合作的货船又被扣押，无一件顺利。
  “请律师调查，查明情况。”
  “是的。”
  助手匆匆离去，因为这艘货船装载的是海鲜，每一分钟的停滞都意味着金钱的损失。
  傅行知站起身，用力踢了一下椅子，低声咒骂：“该死的。”
  事情显然没那么简单，他必须亲自去解决。
  他打开办公室门，看见周蔚和曲美婷站在门口，手中还提着便当，她们脸上的疲惫瞬间消散。
  “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在附近逛街，看你还没吃饭，就来看看。”
  曲美婷举起便当，里面都是傅行知爱吃的菜肴，她将餐盒一一摆在桌上，“我看到小陈助理走得这么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傅行知深邃的目光聚焦在周蔚脸上，她环顾办公室，好奇地走向窗户，向下张望后惊退两步，显得既天真又懵懂。
  这样的她，与行事果断的周蔚截然不同。
  这些事情，真的与她有关吗？还是与那个人有关？
  周蔚察觉到傅行知炽热的眼神，疑惑地对视着他阴郁的眼神，“傅总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傅行知抬腕看表，声音低沉：“我还有事，你们先吃吧！”
  “哎……你……”
  曲美婷起身试图叫住他，然而她的声音已被门外的隔音设施阻隔，她无奈地瞥了一眼周蔚，勉强笑道：“算了吧，我们继续逛吧！”
  “我累了，正好休息一下。”
  周蔚坐在沙发上，双眼微闭，翘起脚踝，静静地养神，丝毫没有离开的打算。
  曲美婷美丽的脸庞微微皱起，抿紧嘴唇：“你什么意思？”
  “我累了。”她翻过身背对着曲美婷，抱臂倚靠，慵懒地不愿再开口。
  曲美婷不走，周蔚自然也不会离开。她拉开窗帘，注意到秘书室的人都忙碌不堪。
  “喂？我们在处理……”
  “您好，傅氏集团，无可奉告。”
  电话铃声响起。
  “小李，有电话。”
  铃铃铃——
  铃声不断。
  办公室内突然的铃声让曲美婷吓了一跳，她转身接听电话。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转达。”
  沙发上的周蔚猛然睁开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倾听他们的对话。
  曲美婷挂断电话后，眉头紧锁，警惕地注视着周蔚。刚才的电话是从国外打来的，他们一船进口的海产品被扣留，傅行知可能正在处理此事。
  她摇醒周蔚，站在桌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你做的吧？即使不是你，也是你的情人所为吧？”
  “呵，曲小姐太高看我了，一个孤儿，打工妹，有这样的能力，早就被关起来了。”周蔚冷笑，自我解嘲地解释。

  她突然坐直身体，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傅行知的船被查出问题了？他肯定一团糟吧！婚事恐怕要延期了。”
  “哼，想得太美了，只要有我在，你们休想得逞。”曲美婷仔细观察周蔚的表情，不确定她是隐藏得太好，还是真的不知情，从她的言行中找不出破绽。
  周蔚深邃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微笑：“曲小姐如果有事，尽管去忙，让司机送我回去也行。”
  “你会逃跑？”
  “我的未婚夫还在他们手里，我能去哪儿？”
  周蔚挑眉，淡然的神情似乎不像是撒谎。
  曲美婷凝视着她，给助手打电话，吩咐送周蔚回别墅。
  周蔚拎起包，优雅地下楼跟着助手。
  汽车停在红绿灯前，旁边一辆红色的法拉利驶来，张扬且霸气。
  周蔚托着下巴，看着旁边车窗缓缓放下，车内戴着墨镜的女人，性感的红唇微扬，吹了一声口哨：“美女，要不要一起去酒吧？”
  “家规严，不行呢！”
  周蔚慵懒地抬眼看去，余光瞄向助手，眉毛上挑，用无奈的语气回应。
  就在女人即将对周蔚投以轻蔑的目光时，交通灯转为了绿色，车子瞬间疾驰而出。
  周蔚感受着微风轻拂脸颊，随着车辆驶入市区，她按摩着太阳穴，对助手说：“我想停车上个厕所，前面找个地方让我下车。”
  “周小姐……“
  “没事，我明白，我现在就给曲美婷打电话通知一声。“
  助手显得有些为难，但见到她真的拿出手机，便连忙改口：“不用了，周小姐。”
  他稳稳地停下车子，紧随周蔚身后，寸步不离。
  周蔚站在女厕所门口，指着指示牌，回头看着男助手，挑眉质疑道：“那个……你要跟我一起进女厕所吗？”
  洗手间内，关珊玥手持口红，细致地涂抹着。接着，她又取出粉饼，轻拍在脸颊上，对着镜子低语：“昨晚有人去见男主角，我的人受到威胁了。”
  “去找陈景，她有白先生和昊阳的资料，让她继续追踪，查清楚白先生近期的行踪，还有程一诺那边有没有新消息？”
  “傅行知的人找到了她，但在返回途中遭遇不明攻击，双方发生了冲突，程一诺目前下落不明。”
  关珊玥拿起手帕，轻轻抿了一下自己的红唇，让色彩变得淡雅些。
  “不过有人看到她和城东的光头在一起，具体情况还在调查中。”
  “她想要杀我，上次失败后，肯定还会再次尝试。”
  “这个周末就是你和傅行知的婚礼。”关珊玥收起化妆品，优雅地审视镜中的自己，慢慢勾勒出一抹微笑。
  整理完毕，她转身经过女主角身边，轻声叮嘱：“小心安全。”
  关珊玥离开前，将一样东西留在了洗手台上，女主角环顾四周，悄悄将它收了起来。
  关珊玥走出洗手间，注意到一个西装男子正鬼鬼祟祟地窥视，她故意露出惊讶的表情瞪了他一眼：“变态！站在这里偷看女洗手间！”
  助手显得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只好远离这里。好在女主角很快出现，让他松了口气。
  在车内目送女主角离去后，关珊玥准备掉头，却意外接到一通电话。
  男主角要求更换律师，她的眉头皱紧。于是，她驾车直奔拘留所。
  “关律师，很抱歉，20分钟前他因身体不适申请保外就医，已经被接走了。”
  她眼底闪过阴霾，男主角究竟隐藏了什么？身份？还是其他秘密？
  原本对男主角有所怀疑的关珊玥，此刻心情更加阴郁。
  离开拘留所后，她立即联系陈景，索要女主角口中昊阳和白先生的详细信息。
  两人约定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碰面。
  关珊玥认真审查着资料，除了涉及人物的基本背景，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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