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沈召的面色变得阴沉，压抑着心中的不满，低声说：“稍等一下。”
  察觉到沈召情绪变化的周蔚，嘴角的笑容再也无法掩饰。
  刚才门外的动静，她都听到了。陆战棋是陆渣渣的堂妹，也是关珊玥的妹夫，都是出身名门，但平时并无太多交集。
  因此，对于她的职业，周蔚并不清楚。
  没想到黎尔口中的医生就是她。
  周蔚捏了捏鼻梁，电脑屏幕上的复杂图表让她有些头疼，于是她走到阳台上，与陈景讨论下一步的工作计划。
  屋外，沈召不耐烦地打开门，看见那个小个子还在门口，便向他挥了挥手。
  十分钟前。
  陆战棋手握着签名，傻笑着，满心想着要和朋友们炫耀，完全忘了来这里的初衷。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黎尔的电话打来，她这才回过神，慌忙接起电话，含糊其辞地应对。
  挂断电话，她懊恼地敲了敲头：“美色误人，真是害人不浅。”
  因此，才有了此刻沈召紧抿的嘴角勉强勾起一丝弧度，咬牙问道：“还有其他事情吗？”
  陆战棋的眼神里满是恳求，可怜兮兮地说道：“我是受人之托，来为他人诊断病情的，你能让我进去吗？”
  “这里并没有病人。”沈召耐心地解释后，随即打算关门。
  陆战棋双手紧握门缝，脚抵住门口，大声喊道：“我是来找医生看病的，除非见到病人，否则我不会离开。”
  “我已经说过，这里没有病人。”
  沈召有些无可奈何，又怕伤害到小女孩，只好松开了手。
  “这不可能，黎尔再三叮嘱，一定要让我治好对方，以免总是生病，拖累他人。”
  她一字不差地复述黎尔的话给沈召听。
  沈召的脸色逐渐阴沉，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凸显。
  紧接着，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微笑道：“你觉得你的偶像是个善于撒谎的人吗？”
  那样子就像一只狡猾的老狐狸，正设陷阱等待小白兔跳入。
  “不是，但……”
  “那就对了，我既然说没有，那就肯定没有。”
  陆战棋觉得沈召说得有道理，但黎尔为什么要骗她呢？她感到困惑不解。
  就在沈召即将得逞之际，周蔚的声音插了进来：“让她进来吧。”
  沈召的胃病是在当练习生时因高强度训练而落下，这次正好借此机会让陆战棋详细检查并治疗。
  沈召转头，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周蔚。
  周蔚直接越过沈召，对陆战棋点头示意：“进来吧！”
  “周……周蔚……你……沈召……”
  圈子里关于他们两人的流言蜚语不少，但陆战棋这是第一次亲眼目睹。
  今天所见的事情太多，她一时之间难以消化。
  她的男神和女神竟然在一起，两人身上散发出相同的气息，要说两人什么都没发生，打死她也不信。
  “我记得你是学习中医的？”
  周蔚倒了一杯水给她缓解紧张情绪，轻松的语气让陆战棋逐渐放松下来。
  “是的。”接过水杯，她感觉到温热的指尖碰触到自己冰冷的手，下意识地缩了一下，然后乖巧地回答：“没错。”
  “沈召，好好配合陆医生的检查。”
  周蔚斜睨了沈召一眼，沉稳的嗓音让沈召的身体僵硬起来，连陆战棋也挺直腰板，专注地看着前方。
  周蔚抬起手腕，意识到时间已晚，她有点后悔让陆战棋在这个时刻来访。
  “开始检查吧，结束后让沈召送你回去。”
  “不必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声拒绝。
  陆战棋焦急地摆手：“我是开车来的，不用麻烦了。”
  周蔚皱眉，觉得陆战棋看她的眼神里带着畏惧，难道她真的那么可怕吗？
  “我现在就进行诊断。”
  陆战棋被周蔚的眼神看得头皮发麻，从药箱中取出诊脉的工具，小心翼翼地说：“请把手腕给我。”
  沈召也不敢违抗周蔚的命令，乖乖配合陆战棋的工作。
  尽管陆战棋年纪尚轻，但他诊断时的严肃认真神情，还真有几分老中医的风范。
  “我还有一个视频会议，你们继续进行吧。“
  周蔚察觉到陆战棋在自己面前有些紧张，便没有过多停留，返回卧室继续工作。
  沈召望着周蔚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不舍，却又无法采取行动，只能暗暗叹了口气。
  “你的胃病不算严重，喝几副调理的汤药，很快就能恢复。但近期要避免饮酒，少吃辛辣食物，还有……“
  陆战棋的脸突然泛起红晕，半天都没有接下去的话。
  “就是……就是……关于男女之事。“
  由于陆战棋尚未经历过世事，面对心中的偶像，说起这些话题更为害羞。
  听完她的话，沈召也略感尴尬，轻咳几声后点头应允。
  “我会熬好汤药送过去，你只要按时服用就好。“
  陆战棋迅速整理好东西，再叮咛几句后，匆匆离开。
  次日
  医院通知说老太太已经苏醒。此时，女主角正小憩，男主角接到电话后独自去医院探视。

  医院里，
  沈召带着许多补品来看望薄月。
  虽然嘴上说不想插手薄月的事情，但在实际行动上，周蔚的关怀并未减少丝毫。
  他听说周蔚在忙新的项目，想帮奶奶分担一些负担。
  他推开门，看到床上的老人面色憔悴，皱纹深陷。当听到声音，她眼皮微颤。
  薄月缓缓睁开眼，看到来人，皱起白眉问道：“沈召？“
  周蔚曾多次拒绝联姻的人，他曾派人调查过，除了知道他是沈氏集团的私生子，其他身份背景一无所知。
  而且薄月还看不起他在娱乐圈这样的复杂环境中。
  更重要的是，沈召的出现让一向顺从的周蔚有了反抗之心，这是她极其不满的一点。
  “周娣呢？“老人轻蔑地扫了他一眼，随后慢慢合上眼，虚弱地质疑。
  “她很忙，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告诉我。“沈召拉过椅子，坐在床边，他的自然从容态度惹得老人冷哼。
  “呵，你算什么？私生子，不入流的演员。就算周家落魄，我也绝不会让周娣跟你在一起。“
  削苹果的手微微一顿，沈召眉头舒展，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淡淡回应：“每个人的出身都是无法选择的，如果周蔚可以选择，她恐怕不会愿意投奔周家吧！“
  “如果没有周家的支持，她能少奋斗二十年就成为执行总裁，成为最年轻的女企业家吗？这些都是我们周家给予她的，她还有什么不满？“
  老太太义愤填膺，仿佛是周蔚忘恩负义，行事无情无义。
  “周泊予泄露公司机密，周蔚出面干预；输光了全部家产，只能用周蔚辛苦经营的企业来抵债；你控制着念旧的陈瑶伯母，摆布周蔚……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吗？“沈召不慌不忙地列出了周家这些年对周蔚造成的诸多困扰，冷静的话语中透出无法言喻的愤怒。
  薄月猛地睁开眼睛，紧盯着沈召。
  对于沈召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心中不禁一颤。
  沈召不疾不徐地咬断了一截苹果皮，毫不介意地将其拈起丢进垃圾桶，然后一口咬下，清脆甘甜。
  “你已经看到了周蔚的处境，凭什么由你们制造的问题让她独自承担后果？“他一步步逼近床边，冰冷的表情与沉稳的语调交织在一起：“你想和你的儿子团聚吗？“
  尽管薄月曾试图寻找周振的下落，但无论手段多么多样，始终未能成功。听到沈召的话，她眯起了眼睛。
  “只要你再不出现这座城，我便能安排你与儿子重逢，如何？“
  “呵，我凭什么相信你？“周家在未败之时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沈召又能如何？
  沈召从手机中取出周振在疗养院生活的照片，包括晒太阳、打牌和交谈的画面。薄月伸手想去拿，沈召却敏捷地避开，嘴角微抿：“现在相信了吗？“
  “你……为何会有……“
  “只需回答，接受还是拒绝。“
  此时的薄月就像是一条濒临干涸的湖中鱼，无论是吞下诱饵被捕获，还是拒绝则可能面临死亡。留在这座城市，周蔚无论如何都会庇护她，然而跟随大儿子周振，她陷入了犹豫。
  虽然年事已高，但她并非愚笨之人，自然不会轻易答应沈召的条件。沈召俯身在她耳边低语，老妇人瞪大眼睛，直视着他，声音颤抖：“你竟敢如此？“
  “你可以试试看。“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接近，沈召侧首望向门口，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重新坐回椅子，将先前切下的苹果切成小块，放入盘中，还插上了牙签，送到薄月面前。
  薄月仍因沈召刚才的威胁而心有余悸，面对他的殷勤，反而更加生气，她挥动手臂打翻了苹果。
  “滚！我绝不会同意的。“
  砰的一声巨响，盘子摔在地上，碎片四溅，割伤了他的手臂。沈召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中的泪痣在愤怒中显得格外醒目，他诚恳地向薄月道歉：“我……“
  就在这位老妇人困惑不解之际，病房的门突然打开，周蔚从外面走进来，看见沈召满脸无奈和手臂上的伤痕，眉头紧锁，心疼不已。
  “周蔚，对不起，我以为……没想到会惹奶奶生气。“他刻意遮掩伤口，带着哽咽的歉意。
  看着薄月愤怒的脸色，周蔚自然而然地相信了沈召的话语，拉起他的手腕道：“去处理伤口吧。”
  “奶奶这边……“
  沈召显得十分焦虑，不愿离开，担忧地望着病床上的人。
  “她精神饱满的样子，不像生病，我去办出院手续吧。“周蔚以冰冷的语气和疏离的态度说道，似乎真的打算撇下薄月。
  薄月慌乱起来，抓着床单，屏住呼吸，喘息着问道：“你相信他说的话吗？“
  “和总是让我感到疲惫的你相比，我想不出他骗我的理由。“
  说完，周蔚拉着沈召离开了病房。
  走出病房，沈召试图解释：“其实……“
  “别说话。“周蔚严厉地呵斥。
  沈召立刻安静下来，紧跟在周蔚身后。

  周蔚为他安排了急诊，处理伤口。
  “我没事，只是个小伤口，不会影响什么。“
  “嗯，我怕再不治疗，伤口就愈合了。“周蔚讽刺地说，想起沈召擅自来看望老太太，她心里就不痛快。
  但看到薄月那样对待他，她既生气又难过。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周家破产后，她心情一直不好，你还主动去惹她生气？“
  “对不起。“
  “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今天伤的是手臂，有没有想过如果伤的是脸呢？那该怎么办？“
  面对周蔚的指责，沈召更加委屈，抿着嘴唇，眼眶泛红，低头默默无言，内心却因周蔚的关心和担忧而感到甜蜜。
  伤口并未触及表皮，护士看到浅浅的疤痕，开玩笑说：“再晚来几分钟，伤口可能都愈合了。“
  沈召借此机会抓住周蔚的手，微眯着眼睛看着她：“我女朋友太关心我了。“
  周蔚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他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出声。
  整个路上，周蔚都没有理会他，沈召也明白自己的错误，乖乖地跟在后面。
  出了医院，柳影已经在门口等待，向他们挥手。
  沈召迅速躲到周蔚身后，拽住她的袖子问道：“他怎么会在这里？“
  “呵呵，沈召，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柳影冲周蔚点头，带着一丝阴沉地质问沈召。
  沈召今天有一场直播采访，邢总到处找人，制作组都快疯掉了。
  他皱起眉，想起今天的任务，懊悔的神色闪过。
  他确实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他偷偷瞥了一眼周蔚，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不由自主地紧握了拳头。
  下一刻，
  “今天的误工费，我来承担。让他休息一天吧。“
  柳影惊讶地看着她：“老大，你真……算了，我去协调一下。“
  周蔚很少因为私事影响工作，沈召这次爽约粉丝很容易引发公众不满，稍微不慎就会损害他的公众形象，之前的努力也可能付诸东流。
  一句简单的承诺，却耗费了他大量时间和精力去调解说服，最终还得看粉丝是否接受。沈召也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主动承担一部分责任，顺从地随柳影离去。
  周蔚目送两人上车离开后，转身回到病房。医生正在为老妇人做体检，她站在门口，双手抱臂，静静凝视着她。
  待医生离开，周蔚才拉过椅子坐下，准备与老人深入交谈。薄月见到周蔚，想起刚才周蔚拉着沈召离开时的不信任眼神，心中不满，尖锐地质问：“你是来看我死没死吗？”
  周蔚轻抚着耳垂，慵懒地抬眼，以戏谑的口吻反问：“你要跟我杠到底吗？”
  “周家如今的困境，都是因你而起，你养着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她悠然自得地说道。
  周蔚伸出双腿，摊开手，不以为意地说：“有两个选择供你考虑：一是留在这儿，有医生、护士和护工照顾，你将长期生活在医院；二是我给你一个与伯父团聚的机会，条件是你永不再踏入D市，而且我们的谈话须签订合同，去公证处公证。”
  老太太闻言，犹如被惊吓的动物般瞬间坐直。
  “别想用这些来骗我，在见到你伯父之前，我一句都不会信。”
  毕竟，老太太孤身一人，寻求保障是合情合理的。
  周蔚立刻拨通了周震疗养院的电话，然后将电话递给老太太。她一头雾水，但接过后听到大儿子的声音，激动得泪流满面，瞬间明白那些都是空谈。
  老太太一年多未见周震，此刻兴奋地絮絮叨叨。电话另一头的周震神情木然，对老人的话语毫无反应。一个视频通话，已足够让她深信不疑。
  周蔚迅速收起手机，吊足了老太太的胃口：“你已经见过人，刚才的提议并非征求你的同意，只是通知你。看来你似乎更倾向于第二个选择。”
  周蔚轻拂裤子上的尘埃，又递给她一份合同。合同要求断绝与老太太的亲属关系，并以一百万买断关系，对老太太来说无疑是极大的侮辱。
  老太太一生辛劳，最终却落得凄凉境地。
  “你别妄想了，我绝不会签字的。”
  “可你的好儿子已经签字了。”周蔚翻开那一页，特意让老太太看清那龙飞凤舞的签名，老太太气得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
  还好在医院里，医护人员能立即进行急救处理。
  当医生们忙于为老妇人做检查和治疗时，周蔚则轻轻戴上眼镜，架在鼻梁上。
  她悄然离开病房，步入院长办公室。
  “周小姐，老太太的身体状况目前并不适合长途旅行，需要休养一段时间才能考虑送出。”院长结合主治医生的诊断，分析道。
  周蔚沉吟片刻，点头道：“尽可能地调养。”
  “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一位经验丰富、资历深厚的护士。”她提出需求。
  院长不假思索地摇头拒绝：“很抱歉，我们这里的医疗资源也很紧张，你可能需要其他途径解决。”

  周家被公司扫地出门后，外界有各种各样的反应，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持观望态度，甚至有人企图落井下石。对此，周蔚早已司空见惯，她对这些人的心态了然于胸。
  她径直从手提包里取出一张卡片，推向院长：“培训费用不用担心，即使周家不在，这点小钱我还是能承担的。”
  院长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既未接过卡片，也没有拒绝，一双小眼睛狡黠地转动。然后，她微笑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近期审查严格，我们都得谨慎行事。”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收起银行卡，并向周蔚保证会找最资深的护士帮忙。
  两件事都顺利解决，周蔚心情愉悦，虽然表情依旧冷淡，但内心却如火焰般炽热。
  刚走出医院，黎尔的邀请电话就来了，他找到了知名的设计师，希望与周蔚共同讨论室内的布局规划。如何兼顾老人和孩子的居住环境，需要专业人士评估，然而地点尚未确定，黎尔显得有些焦急。
  尽管如此，周蔚明白黎尔的好意，所以并未拒绝。
  咖啡厅内，轻柔的小提琴旋律弥漫整个空间，门外排着长龙般的队伍，是等待工作的工人们。周蔚目睹此景，眉头紧锁。
  咖啡厅右侧设有一个长长的吧台，摆放着咖啡机和研磨器，身着整洁制服的咖啡师熟练地打包一杯杯咖啡，留声机置于后台，正是小提琴音乐的源头。
  左侧则是舒适的沙发和桌椅，供客人休息交谈，绿色的吊兰装饰其间，为冷色调的咖啡馆增添一抹生机。
  看到周蔚站在门口环顾四周，服务员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热情地迎上前：“需要我帮忙吗？”
  “我在找人。”周蔚答道。
  “请往里走。”服务员按照黎尔的指示，迅速引领周蔚找到了指定的位置。
  黎尔起身指向对面的位置，嘴角轻轻上扬，声音低沉有力：“抱歉，原定的设计师因航班延误，还未到达。”
  “没关系。”周蔚抬腕看了看时间，平静地问：“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他了，对吧？”
  “恐怕如此，最新航班信息显示，最快也要等到晚上。”黎尔轻皱眉头，显然对这个意外有些措手不及：“不过，我们可以先去昨天看过的那些地址走走，看看房子。”
  事出突然，计划不得不临时调整。
  周蔚抿了抿嘴唇，想到下午的日程，眉头微蹙：“时间可能会有些紧张，晚上还得参加一个欢迎晚宴。”
  威廉抵达D市后，齐悦提出为他举办欢迎晚宴，表示重视。
  黎尔摊开双手：“你昨天看中的那套房子正好就在附近，不会浪费太多时间。”
  周蔚下班后，黎尔想见她本已不易，如今有了这个机会，他自然不愿错过。
  而且他说的也是实话，房子确实就在附近。
  周蔚回想起昨天图片上的田园别墅，眼神微亮，轻启朱唇：“好吧。”
  车内
  黎尔侧头凝视周蔚，卸下工作的妆容，她显得清新脱俗，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清冷高傲，让人难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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