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同居
程砚连忙退出后援会聊天页面，点开与陆屿的对话框。
他删删减减，输入框的那句【屿哥，你还在a市吗？】却迟迟不敢发出去。
后援会的那些人还在疯狂艾特他，
【陆老板的舔狗：小橙子，快来和我们一起接机啊，我想见见传说中的大帅哥长什么样。】
【是岛屿啊：我也想看，来吧小橙子，满足我们这些颜狗的愿望。】
……
【小橙子：我现在不在h市呢，去不了啊，记得拍照片发群里哦。】
程砚回复完，不再管群里发出的一片哀嚎，将手机随意的扔在一边，靠在床头发呆。
屿哥骗了他？
屿哥为什么要骗他？难道是怕他提出要一起走吗？
或者是屿哥的助理搞错了？屿哥只是在外边玩的太嗨，没有回酒店，但江奇却以为屿哥已经回来了？
各种各样的想法充斥在程砚脑海，让他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心中有事，就连时间也跟着一分一秒变的异常缓慢。
程砚闭着眼睛愣了片刻，又捡起手机，点开后援会聊天群，看着那些人在群里聊的欢乐。
群里的消息全是能够看到陆屿的激动，只有他被隔绝在了欣喜的墙外。
任凭他竭尽全力嘶吼，都得不到任何回应。
程砚就这样看着群里不停蹦出来的消息，浑浑噩噩的渡过了三个小时。
【想做陆屿的一条鱼：啊啊啊啊！屿哥来了！】
此条消息一出，群里全是尖叫声。
程砚立即坐直身子，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不多时，有人开始在群里上传接机图片。
照片中的陆屿穿着一件纯黑t恤，衣服下摆随意扎进黑色西装裤，勾勒出强壮有力的腰线。
他双手插兜，神态冷漠，不顾粉丝的尖叫声，踏着售价不菲的高帮帆布鞋，恣意昂扬。
好像他本就是这世上最高贵之人。
无论看多少遍，都足以让程砚心动。
程砚正盯着照片发愣，汪婉柔的来电蹦了出来。
犹豫片刻，程砚按下接通建。
“砚砚，你现在哪呢？”汪婉柔的声音如同她名字一样温柔，“我听说你和小屿的戏杀青了，明天回家吃饭吧？”
程砚顿了下，小声问道：“屿哥也会去吗？”
汪婉柔如实道：“我刚给他打电话，他没接，你们两个关系现在不错，你和他打电话说一声吧。”
终于找到打扰陆屿的借口，程砚连忙答应。
挂了电话，程砚盯着陆屿的号码，深吸了口气，鼓足所有勇气，拨通陆屿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
就在他以为陆屿不会接时，陆屿带有磁性的声音突然从手机里传了过来。
震得程砚耳朵发麻。
“怎么了，小程砚？”陆屿的背景有些嘈杂，显然他现在还在机场。
程砚回神，软着声音道：“阿姨刚才给我打电话，让我们两个明天回去吃饭，屿哥要去吗？”
对面没了声音，程砚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他急忙解释，“阿姨她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才给我打的，如果屿哥不去我也不去了。”
“原来小程砚给我打电话只是为了这事，我还以为小程砚想我了呢？害得我躲开那些粉丝跑到厕所来接小程砚的电话。”
陆屿冷笑着“啧”了声，“真是令人失望啊。”
他原以为程砚给他打电话，是看到他回h市的消息，找他兴师问罪。
他都想好说辞了。
真是懦弱，连被骗了都不敢问，稍微哄一哄，就能高兴的不知天南地北。
这傻的让他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不是的。”程砚握着手机，红着脸小声道：“我有想屿哥。”
陆屿低低笑了声，“乖，屿哥也想你，我这里还有事，有什么事等明天见面再说，先这样。”
说完，不等程砚回应，便挂了电话。
“明天见”俨然是世上最动听的情话，以至于让程砚将之前那些烦闷的心情全都抛在了脑后。
程砚扔下手机，兴奋地打开衣柜。
他将衣柜翻了个遍，都未找到一套可以穿得出去的衣服，颓废的站在衣柜前不知所措。
在对自己这方面，程砚节俭惯了，以前从不在意自己穿的如何。
只要干净、舒服就行。
可现在不行了，他不想让自己给陆屿留下一丁点不好的印象。
程砚看了眼自己的余额，转身出了房门。
……
大商场内，各种各样的服饰琳琅满目。
程砚走走停停，选了家看起来没有那么奢侈的男装店。
店员看到程砚，立即亲切的迎上来，热情地为程砚介绍。
程砚长的好，身材也好，随便拿出来一套就合身。
换了几套后，程砚挑出最喜欢的两套，让店员给包起来。
“您好。”店员笑着问，“总共是7386元，请问您是现金还是刷卡？”
“刷卡。”从未买过这么贵的衣服的程砚，眼睛眨都不眨，掏出信用卡递给店员。
这张信用卡是他刚进娱乐圈时，他的经纪人蒙凯乐帮他办的，好让他以备不时之需。
他不喜欢欠钱的感觉，手上又有存款，所以一次也未用过。
这次却刚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程砚拎着新买的衣服，想着明日与陆屿见面的场景，满心期待往家走。
——
隔日，程砚一早就起来收拾自己，甚至还跑去理发店做了个造型。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约定的时间，连忙迫不及待的打车赶往陆家。
下车时，刚好碰到开车过来的陆屿。
陆屿穿着随意，一身居家服装，就连头发都懒得搭理。
与程砚精心的打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程砚却是不在意。
在看到陆屿的那刻，眼睛就亮了起来。
他连忙跑到陆屿身边，激动的喊了声，“屿哥。”
“嗯，好巧啊小程砚。”陆屿笑着捏了下程砚的手，又松开。
陆家有监控，陆屿怕被发现，不敢做过分的动作。
两人肩并着肩往陆家走。
陆致远公司临时有事，赶不回来，约好的家庭聚会只剩他们三个人。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汪婉柔没有偏心，餐桌上有一半都是陆屿喜欢吃的海鲜。
陆屿一边吃饭，一边不老实的在桌子下方蹭程砚的小腿。
程砚不敢有动作，老老实实忍受陆屿的撩拨，满脸通红，低头假装认真吃饭。
几人说说笑笑，气氛还算融洽。
快要结尾时，汪婉柔突然望着程砚开口，“我找人查了一下砚砚的住处，那个地方实在不是人住的。”
“所以，小屿，能让砚砚和你住在一起吗？”
汪婉柔是商量的语气。
她知道陆屿一个人喜欢独处，当初陆屿从家里搬出去也是这个原因。
如果陆屿拒绝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问问。
程砚听见汪婉柔的话，瞬间抬起头，抓着筷子的手不断捏紧，清澈的瞳孔写满了期待。
这是第一次，他对汪婉柔提出的建议没有生出要拒绝的想法，甚至还很迫切。
陆屿的表情沉了沉，没说话，程砚却是看出了他的想法。
陆屿不想和他一起住。
期待落空，有片刻的难过，遂又恢复正常。
程砚强装镇定，学着陆屿刚才的动作，试探的蹭了蹭陆屿的小腿，“不用的，我在那里住着也挺好的，我习惯了。”
陆屿轻轻扯了下嘴角，依旧一言不发，安静地吃菜。
气氛逐渐变得尴尬。
见状，汪婉柔轻轻叹了口气，“不愿意也没关系。”
“我本来想将七号院的那套别墅给砚砚，但我怕砚砚不要，我就想着你们两个住在一起，刚好相互也有个照应，我也不用再担心你们了。”
汪婉柔起身，走到电视机前，将提前准备好的钥匙拿出来，放在程砚面前，柔声劝道：
“砚砚，我知道你不想要，但你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我亲自去看过了，阴暗潮湿，环境也脏，住久了会生病的。”
“听话，乖乖拿着。”
汪婉柔将钥匙往程砚手中塞。
程砚推拒着刚想开口拒绝，陆屿平静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了？”
程砚与汪婉柔滞了下，惊奇的盯着陆屿。
陆屿将碗中最后一口海鲜汤喝完，不紧不慢的擦嘴，“我刚刚只是在想小程砚应该住哪间房比较合适。”
“怎么，难道小程砚不想和我住在一起吗？”陆屿笑着将视线放在程砚身上。
不知是这个问题太致命，还是陆屿的笑在白炽灯下太耀眼，程砚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
他连忙摇头，“没有，我想和屿哥一起住。”
说完，才发现汪婉柔也在，径直羞红了脸，心虚的不敢抬头。
汪婉柔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更不知道陆屿的花花肠子。
她只当陆屿是真的喜欢程砚，才答应让程砚和他一起。
了了一桩心事，汪婉柔眉眼带笑的望着程砚与陆屿，“既然这样，找个时间，砚砚就收拾收拾搬过去吧。”
陆屿笑着答应，“行啊，没问题。”
……
吃过饭，陆屿将程砚拐上了他的车。
他美名其曰程砚没开车，打车又麻烦，不如提前去他住的地方熟悉一下环境。
汪婉柔对于这种情况喜闻乐见，自然支持。
而程砚巴不得和陆屿待在一起，当即就跟着陆屿上了车。
直到坐到副驾驶，程砚的心还如同打鼓般砰砰跳个不停。
他偷偷瞄了眼正在开车的陆屿，小声道：“谢谢。”
陆屿偏头看他，“谢我什么？”
程砚：“谢谢屿哥让我搬过去，我会付房租的。”
“说什么胡话呢？你觉得我差你那点房租吗？”陆屿伸手在程砚大腿内侧摸了把，低声诱惑，“我要你用别的补偿我。”
程砚的心猛地一颤。
化妆间的场景浮现在他的脑海，程砚脸上瞬间泛起不正常的红晕，连带着耳根都跟着烧了起来。
一路上，程砚都不敢再看陆屿。
——
陆屿的公寓与程砚想象中截然不同。
他原以为陆屿房间会如陆屿一般温馨，却是没想到，竟是冷酷的工业风。
整个公寓从地面到墙体，都采用了水泥材质，金属的黑色管道随意地裸露在墙外，看起来极其冷淡、生硬。
皮质沙发与散落在四处的绿植，为这个冷漠的家增添了些许温度。
程砚跟在陆屿身后，偷偷打量。
“小程砚，你看你住这间行吗？”陆屿把程砚领进客房，“阿姨刚打扫过，还算干净。”
程砚乖巧点头，“可以的，我住哪里都可以。”
“怎么能住哪里都可以呢？”陆屿走上前，一改刚才的温柔，猛地将程砚推到墙上。
他坏笑着凑到程砚耳边，低声蛊惑，“当然是要离我近一点啊。”
“难道小程砚不想离我近一点吗？”
“没、没有，我想离屿哥近一点。”陆屿的气息喷洒在程砚鼻尖，使他忘了后背传来的痛感。
程砚紧紧攥着衣服，不敢抬头。
“小程砚，告诉我，你想不想我？”陆屿捏住程砚的下颌，迫使程砚与他对视，深邃的眼眸充满压迫感。
程砚撞上陆屿的视线，喉结紧张的滚了滚，哑声道：“想、想屿哥。”
陆屿炙热的眼神快要将程砚烧起来。
他不敢再与陆屿对视，连忙侧过脸，却突然瞥见陆屿手腕上的手表，泛红的脸变得苍白。
这块表是陆屿之前买的那块，而他送给陆屿的已经不见了踪影。
屿哥不喜欢他送的吗？
或者是，他送的对于屿哥来说真的很廉价，让屿哥带不出门？
陆屿顺着程砚的视线看过去，顿时明白程砚在想什么。
气氛被破坏，陆屿烦躁的皱了下眉。
“别乱想，这是品牌方送的，我是代言人，必须得带着，乖，让我亲亲。”陆屿咬了下程砚的耳垂，倾身堵上程砚的唇。
四瓣温热的唇相贴。
程砚只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此刻哪里还顾得上陆屿手腕上带的是哪块手表。
他伸出手，攀上陆屿的脖颈，竭尽全力回应陆屿。
陆屿的吻并不温柔，甚至可以称得上粗暴。
他的舌尖毫不犹豫的抵开程砚的唇齿。
肆意妄为的在程砚口腔中扫荡。
黏腻的亲吻声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异常清晰，令人听了不免脸红耳赤。
周遭的空气跟着两人的动作升温。
陆屿情到深处，一把抱起程砚，转身，将程砚无情的丢在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程砚清透的眸子氤氲着水雾。
身下的薄被他紧紧攥在手中，形成一道又一道褶皱。
翘起的精致脚背微微弓起。
他拼命咬着薄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陆屿声音沙哑的诱哄着，“叫出来。”
不多时，房间响起程砚细碎的呢喃声。
两人的身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
……
陆屿第一次尝到了甜头，以至于身上的欲望被压抑了太久。
再加上程砚的反应比上次还要命。
陆屿发了狠。
程砚被折腾的浑身发软。
他精疲力尽的瘫软在床上，连掀起眼皮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陆屿靠着床头歇了片刻，在程砚泛红的眼角留下一吻，“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待会儿记得去洗澡。”
“嗯。”程砚的嗓子干的快要冒火，却还是忍不住和陆屿道晚安。
门被缓缓关上，陆屿的人消失在房间，而独属于陆屿的味道却是迟迟不散。
程砚餍足的蜷缩了下手指，胸腔被快要溢出的幸福填满。
良久，他才动了动，撑着酸软的手臂从床上起身。
——
陆屿从程砚的房间出来，直接进了浴室。
他简单冲了冲，一边擦头发，一边将手机开机。
上次被宁景风打断，陆屿就多了个心眼。
在办事前，一定要将所有扰人的事隔绝。
屏幕亮起，手机开始震动个不停，消息如同泄洪般，从四面八荒涌了进来。
他的经纪人傅和平与助理江奇的电话最多，其次就是宁景风与其他关系比较好的几位朋友。
陆屿烦闷的皱了下眉，最先给傅和平回了电话。
“陆屿，你是不是想要我死？！你手机为什么关机？！”
傅和平吼完，暴怒的声音突然变得疲惫，“如果我现在死了，是不是就不用再面对这一切了？”
陆屿一头雾水，“你发什么疯？手机没电就关机了，到底什么事？”
“你自己去微博看吧，反正我不想活了。”傅和平万念俱灰地挂了电话，瘫在公司的沙发上，没有动作。
他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签了陆屿。
陆屿听到傅和平的话，直接点开了微博，
＃陆屿 程砚恋情＃【爆】
＃当红偶像陆屿与《青春最好时》男四程砚恋情曝光＃【爆】
＃陆屿出柜＃【爆】
几条已经标了红的热搜径直出现在陆屿眼前。
陆屿呼吸猛地一滞，连瞳孔也跟着放大。
他毫不犹豫的随便点了一条进去。
标题下面是一个营销号发的两张图片，有些模糊。
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他和程砚。
第一张最为劲爆，是杀青那天，程砚捧着他送的花，笑得甜蜜，他低头捧着程砚的脸，两人距离极其暧昧。
外人看起来，他们就像是正在接吻。
实则是他刚吻完。
第二张是他揽着程砚的腰，正往公寓走，就在不久前。
c他妈的！有狗仔跟着他！
陆屿气得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他狠狠捶了下桌子，连评论都来不及看，直接拨通了傅和平的电话。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你他妈问我？我他妈知道就有鬼了！”
傅和平快被气疯了，不停地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你知道我看到热搜前，在干嘛吗？我他妈在和我对象约会。”
“我好不容易闲下来，想放松一下，你就直接将我置于死地，你和我有仇是不是？巴不得让我死是不是？！”
傅和平吼完，泄了气，用近乎可怜的语气乞求，“其他的我也不奢求了，最起码让我死得明白一点，天台的风挺大的，我受不了了，你和程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一腿？”
“不是。”陆屿想也不想直接否认，“你觉得我会喜欢男人？第一张照片是杀青时，他的眼睛不舒服，我帮他看。”
“陆屿，你觉得我傻/逼吗？”
傅和平的语气充满了嘲讽，“你什么咖位，他什么咖位，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这算什么好心？只是随手帮个忙，我怎么知道会被拍？”陆屿忍着怒火，咬牙道：“你赶快找公关澄清。”
傅和平气道：“还用你说？第二张照片你怎么解释？你为什么会搂着他的腰出现在你家门口？”
陆屿闭了闭眼，“一个男性朋友来我家玩也需要解释？”
傅和平：“朋友？你什么时候和程砚成为朋友了？”
一直被像审犯人似的陆屿终于忍不住了，“我他妈还不能交个朋友了？”
“以前是不能和女人走的太近，现在连男人我也得避开了？”
“我他妈不如直接原地飞升吧？还当个狗屁的明星。”
“你生什么气？我这不是得把情况问清楚？”
听到陆屿的语气，傅和平已经枯竭的心有了一丝生机，“没有乱来最好，你知不知道我看到热搜的那一刻，我连埋哪都想好了？”
傅和平作为娱乐圈的金牌经纪人，哪哪都好，就是爱啰嗦。
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刚胜任这份工作时，也是个极其高冷的人。
自从签了陆屿，他就被逼成了一个老妈子。
傅和平又念叨了好一阵，才平息心中的怒火，叮嘱，“你现在太火了，稍微一不留神就会被人盯上，以后在外边注意点。”
陆屿没心思和傅和平争论，轻轻“嗯”了一声，问，“现在什么情况了？查到是谁在背后捣鬼吗？”
“哪能这么快？这次的狗仔明显就是奔着你来的。”傅和平眉头紧皱，“程砚现在是不是还在你家？”
“嗯。”
傅和平刚压下去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即使澄清也可能会留下负面影响，我不管你们是不是朋友，以后在外面都要给我装作不熟！”
“再给我惹出一点事，我一定会拉着你同归于尽。”
说完，傅和平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现在这社会对于同性恋是比之前包容，但婚姻法还没通过，你是公众人物，稍有不甚，就会万劫不复。”
“我知道，我不是同性恋。”陆屿语气平静，“以后我会注意。”
傅和平知道陆屿不会拿自己的星途开玩笑，当即闭了嘴，“行，那你赶紧和程砚发个澄清，你的粉丝都快疯了。”
“我去继续盯着公关。”
挂了电话，陆屿忍不住低声骂了好几句，才拿着手机去找程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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