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十五、等
十五
林清，现在是宋柏的皮。从袋子里拿出几株花草“因为现实与画的不一定相同，甚至毫不相关。所以直接看这些花草就好了”
他给每个人分了一株
指着唐乐铃说：“这株叫六合子，一茎六叶，碾碎后用于止血，分布广泛、生长顽强”
又拉起段络名的手，把他手里的草展示出来说：“这株是潮青草，叶大、伽罗色。包在溃烂的伤口上，可以解大部分毒”
“这是灵芝，乌色、大盆状。泡水喝，无色无味、没什么用。但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灵力的人很喜欢，要是见到了就采两株，可以下山换盘缠”
“万荔，一种果实，外壳鞓红。内服，也是止血”
“万蔺……”
“绥枝、苦失……”
……
“先生”在林清讲完以后有人举手发言，点头示意后，段络名问“这些药都是救人的，但应该不是所有药都能用来救人”
林清：“自然是有的，但天生带毒的比较少，能害人的大多数是几种混合在一起，相处相克，相辅相成，把人克死。”
“比如……”林清指向唐乐铃手里的六合子和于岁寒手里的绥枝“这两个，一个止血、一个除瘴气。混在一起用中毒后的现象大概就是四肢瘫痪，躺个十天八分钟也能好”
“嗯……想快点治就吃点亚木莲的花瓣”又指向江肆雨手里的小花
林清：“怎么说呢？药理这东西吧，挺简单的，没事多背，以身试毒，多搞几次就记住了”
又说了些相克相生的东西，看见底下的人表情逐渐迷茫，就知道自己已经讲太多了
手轻轻挥挥“下课吧”又目送他们出教室
八个人里面走了五个，那五个又折回来，把手里的药材还给了林清。他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把那几株花草收回来
顿时觉得自己就像化学实验室里把危险化学试剂发下去又忘记收回的金鱼老师
一个弟子在下面嘀咕：“这两个老师真的靠谱吗？他们的忘性都好大”
另一个问：“怎么说？”
“你想想啊，上一个上课的大师姐在教我们画符时忘了告诉我们要用灵力聚于笔尖，有几个人之前听说过才知道要这样做，这就是为什么第一次尝试时有些人成功有些人失败。那她一个一个教的时候才想起来，她没说”
“那这个师兄就一定是忘了收回他的的花草，对吧”
“对对对……”
两个讲悄悄话的弟子感觉到有视线，不敢回头，一溜烟的跑出竹屋
竹屋里的人渐渐散了，一个两个的都去修炼，好好学习（去卷了啊）
于岁寒是最后一个
林清一直站在前面看似发呆，一直在想着是留在这里好？还是上山再隐身回来好？哪种表现更自然点？
“先生”于岁寒走到林清面前，叫醒了他
林清：“有什么没说清楚的吗？”
于岁寒：“没有，先生讲的很细致。只是我有个问题想问先生，我想知道在什么情况下，人的灵魂会变得脆弱……或者像就像木头缺了一块又被棉花补上，看似齐全其实不然”
林清想了想才说：“嗯……可以有很多啊，比如，天生、自己分离、他人分离、强行剥夺，等等。至于像木头里的棉花，那个棉花可能是用灵力补进去的，大多是用自己的灵力，如果是别人的需要不定时补充”
“那如果是用别人的灵力，失去灵魂的人会知道吗”
林清没有猜到他问这个问题是想做什么，就如实回答“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是要看情况的。如果失去灵魂的人足够强大，那他肯定会知道；如果是一个没有灵力的人那他就不知道了，因为失去灵魂在表面上的影响不大”
于岁寒一发直球打了个猝不及防，他说“那先生知道自己的灵魂很脆弱吗？”
林清这才想起来，桃花瞳不仅能察人存在、辨清妖邪，还能通过光的大小来判断人的灵魂强弱以及妖邪的弱点
可能，他认出我了？林清心里想着，表面没有任何波澜“知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结果”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于岁寒追问着“为什么？”
以于岁寒的性子，不会和只见过一面的人说这么多话。这更让林清相信，他现在在以于岁寒的身份在问林清，而非宋柏
但是，只要宋柏不承认，于岁寒也没办法
“小孩子不用知道太多”林清不说，于岁寒也就不再问了
一走出竹屋就被陆辛雀和江肆雨拉走了
陆辛雀“这个先生教过我们抑制修为，而三个月后我们要在山上比较成果，这不就可以把之前积压的都放出来”
江肆雨摇摇头“如果升的太快，会不会被怀疑作假？像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制造成一个假象？”
于岁寒：“那就不要放那么多。”
陆辛雀：“可是到底要放多少？”
完蛋了，三个人陷入了沉思
“先不想这个”江肆雨打破沉默，问“于哥哥，你知道先生去哪了吗？先生是那山上的人吧？可他具体是什么人？我想知道。”
三个人里面就属于岁寒和林清待的最久，也是相处的最久。陆辛雀和江肆雨一有什么关于先生的问题，第一反应就是问他
于岁寒：“先生的确是山上的人，但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一直没问，也做不到完全猜透”
“为什么不问？先生对你总是有问必答”
那是因为之前的承诺。于岁寒想着，但前提是披着林清的外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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