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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她想跳楼


“你妈妈夏茉……她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是吗?”季老爷放下怀里的孙女,有些凄清的忧伤在眼底流淌。

        “她为了一个不可能的梦,苦守了十五年,不曾对任何人提起,孤灯影深,字字句句说给纸来听。”他从怀里拿出一本泛黄的日记,小心翼翼放在季老爷面前:“这是我妈妈唯一的遗物,父亲若有时间,看看吧。”

        季太太伸手想拿过去,被季老爷大手挡开,他的手罩在日记本上,好半天,缓缓拿起,转身上楼去了。

        季太太急的赶紧站起来。夏云峰冷然一笑:“我妈妈已经死了,对你没有威胁,您还是把碗里的饭吃完再上楼。”

        吴姮见季太太走了,自己也很无趣。拿起LV包向门外走去。

        “我已经报案,等着你的还有法网恢恢。”夏云峰好心提醒一般,在她身后来了这么一句。

        吴姮站住回头。“你有证据吗?”

        “证据已经交到公安厅。”他不紧不慢地说。特别温柔地把女儿揽在怀里喂了一口甜玉米羹。“宝贝,香不香?”

        “香。”甜甜的童稚的声音回答道。

        “再吃一口。”

        “好香。”

        餐厅里一片温馨,没有人注意到吴姮什么时候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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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他们一家三口打算回国。吴姮给夏云峰发来一张自拍,她坐在一个挂在墙上的空调外机上拍的,配了一句话:你要离婚,我就死。

        夏云峰让青歌看,青歌一看就急了,“你先不要离婚了,别出人命啊。”

        “我是不能让她这么便宜的死了,她应该多活些年,在监狱里度过。”她串号西服往外走,回头对小女人说:“你和恋歌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夏云峰赶到现场的时候,吴姮还在空调机上坐着,她穿着大红的连衣裙,两条腿搭拉着,挂在25楼,那么危险,仿佛风一吹就能掉下来。

        警察和消防员都来了,拿着高音喇叭对着她讲话,她充耳不闻,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夏云峰给她回复:“你下来,下来好好说。”

        吴姮:你终于来了,你还是在乎我的是吗?

        夏云峰:当然。

        吴姮:你让公安立案调查我是真的吗?

        夏云峰:不是,我是骗你的。

        吴姮:我们不离婚好吗?我家族丢不起这个脸。

        夏云峰:我也丢不起。

        吴姮:你要是不离婚我就下去。

        夏云峰:下来吧,不离婚了。

        吴姮扶着墙想起来,却怎么也起不来,身子摇晃不稳,屁股底下的空调箱突然活动脱落,她随着那机箱飞快地降落,嘴里发出恐怖的叫声:“啊——”

        下面的人急忙抬着垫子过来接她,她落到二楼裙子被阳台挂了一下,“刺啦”一声布帛破裂,整个人被剥了个“三点式”掉落下来,幸好没有生命危险。

        第二天,新加坡各大新闻媒体均在头版头条报道了“季氏集团首席执行官夫人跳楼真相”“第一慈善夫人背后的故事”,“首席执行官的幕后情史”……

        穆青歌有些担忧,她很后悔跟着夏云峰来见家长,也没想到季家在新加坡影响这么大,一时间闹得沸沸扬扬。

        一个星期之后,夏云峰主动带着吴姮参加新闻发布会。

        那天,穆青歌坐在电视前呆呆发愣。镜头里,吴姮穿着香奈儿特别定制的软尼套裙,酒红的波浪长发,丝绒红的唇彩,她太漂亮了,像只孔雀。青歌缩在皮椅里看着,感觉自己就是只柴鸡,而且是那种皮毛不好看的小柴鸡。

        她不敢继续看,关了电视,望着别墅楼下的梧桐树傻笑,都说没有梧桐树,引不来凤凰飞。这一排的梧桐树也没引来一片凤凰羽毛。说什么“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都是骗人的。夏云峰还不是微笑着挽着正牌夫人开新闻发布会去了?自己充其量也就是一只饲养的金丝雀。

        发布会现场。

        吴姮挽着夏云峰的胳膊,面带蒙娜丽莎的微笑,她说:“我和老公感情很好,那天的跳楼事件,其实是我无理取闹,老公在第一时间赶到救了我,他很爱我,这些年是我辜负了他。”

        夏云峰不等她再往下说,拿过过话筒说道:“对,这些年的确是她辜负了我,所以今天,我在各家媒体面前正式公开,我和妻子的婚姻已经走到了终点。她一向是个识大体,顾大局,善解人意的女人,今天她主动和我向媒体解释并宣布离婚,希望大家不要再因为此事纠缠她和我的家人。”

        说完,他拉着吴姮就走进侧门,一点说话的机会都不留给她。一进门,他反手锁了门,甩开吴姮,冷冷说到:“你的死活再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说完,从专用通道离开。

        “你算计我!你利用我!”吴姮气得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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