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真相很伤人
大清早，落雨就打扮的楚楚动人，白色裙袍上少了很多零碎的装饰，这样一来，并不感觉缺憾什么，反而更利干净。
她看见鸿宇并没有显得格外吃惊或者高兴，反而淡淡的，慵懒的打开房门，慵懒的看了鸿宇一眼，然后慵懒的转身先走，并没有昔日的招呼和寒暄。
鸿宇不以为然。安静地跟在后面。
“师姐，心法内容上，有什么不解和困惑吗？”鸿宇轻轻坐在落雨对面的椅子上，然后问道。
沉思片刻，落雨说到：“这几天都没有悟道。”
鸿宇沉默，不去问为什么，此时此刻对方会主动说，如果不说，当然就是不喜欢说。
半晌鸿宇才说：“也好”
落雨抬头看了看他，然后低下头说道：“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一时间，鸿宇竟不知道如何做，他不懂对方的意思，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又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鸿宇闻到一阵淡淡的清香，和花香截然不同，来自内室的床榻，鸿宇鼻息微微一动，花香虽淡，敏感性却极强，鸿宇稍敢不适应。
“这是来自圣女峰的无忧草的气味，虽略有刺激，但是我是习惯了的，没有这香气，我难以入眠”
鸿宇还是接不上话，他感觉今天的气氛有点压抑，好在他性格不是太过敏感，繁琐的事情无法打乱他的初衷，尤其是今天，他是带着任务来的，有些事情他要搞清楚。
“师姐，请伸出您的右手”鸿宇迟疑着说。
“干嘛？脉象依旧如此，还要看吗？”落雨不自然的把手缩回一下，然后怯怯的问。
“不看脉象，---看手相”鸿宇羞涩了一下，自己感觉有点轻佻。
落雨一下笑了，美丽的脸上瞬间灿烂起来：“怎么？师弟你这就算把我交给命运了吗，不修道藏，改算命了？”
虽然玩笑，她还是把纤细的玉手伸了出来，白而细腻，白的几乎透明。
鸿宇转身，在桌子上拿过一支筷子，他轻轻的用筷子指点落雨玉手的每个关节。
“这里痛吗？这里呢？”鸿宇逐一的微力指点着
“不痛，还好，这里有一点点痛”
一连串的对话结束了，鸿宇放下筷子，没有说话，他确信，落雨不是修真界的族类，她不属于这里的天地，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问，甚至该不该问。
“还有的救吗？”落雨无精打采的问道。
鸿宇一愣，他回头看了看落雨，落雨眼神透露着绝望和没落，她并没有看鸿宇，而是在用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她仿佛要失去它一样。
“师姐，圣女峰掌门接班人，也就是将来的圣女，很重要吗？”鸿宇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活着最主要”落雨并没有看他，还是继续自己的动作，对他的问话也并没有感觉吃惊，回答的轻描淡写和不假思索。
她忽然抬起头，平静的看着鸿宇，继续认真的说：“健康的活着，最重要”
鸿宇长出一口气，仿佛如释重负。
“那如果现在你是健康的，你最想做的是什么？”鸿宇坚定的问道。
“飞翔，飞翔”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飞翔”
落雨一愣，鸿宇淡定。
几只小鸟在窗外一阵叽叽喳喳，然后飞走了，自由自在，轻松快活。
落雨看了鸿宇一眼，轻声解释道:“有病的人都想要飞翔，我们同病相怜”
鸿宇看着她，认真的说：“不，你要飞翔，我不是，”
“嗯，理解您，因为天罡步就几乎可以让你飞了，”落雨低声说。
落雨漫步走到窗前“可是我飞不了，我知道，师傅和昆仑师尊其实一直在骗我，他们在内心已经给我判了死刑，一切的治疗过程都是走过场，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只是想让我在希望中度过残生”
“你是如何知道的？”鸿宇吃惊。
“圣女峰来人了，给我带来了这一屋子的花香，也带来了判我死刑的消息”
“作恶之人行作恶之事”鸿宇很气愤，来送信的一定是故意为之。
“对方的目的和险恶用心此时并不重要，事实的确是这样”落雨绝望的说。
“那只是师尊们的想法，我不这么认为”鸿宇很坚定的说。
“你还能强过两大师尊吗？”
“为什么师尊又把你交给我呢”
“这-----”
当初他的确没有把握，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当鸿宇看见她手的时候，就已经印证了自己的判断，那美丽的手上没有经脉和血管，这就已经判断，她不是修真界的人类，她有着完全不同的经脉，这经脉不能修行圣女神剑，虽然有着强大的真元，至于冰寒之症，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落雨不再说话，她看着窗外，许多小鸟在花丛中穿来穿去，然后她对着那只鸟吹了一下口哨，奇怪的是那鸟竟然飞了过来，落在了窗棂上，愣愣的看着落雨，落雨伸手想去抓它，小鸟也不躲也不怕，温顺的趴了下来。
她轻轻的抚摸小鸟脊背上的羽毛，仿佛在安抚自己的孩子。而她也才是个孩子。
“我先回了，找一下相关书籍，我明天再过来”
落雨回头，两个人四目相对：“干嘛，还有意义吗？”
她说这些不是调侃，不是绝望，满眼都是期待，哪怕有有一丝丝的希望也好，昨天从圣女峰传来消息，那边已经开始培养接班人了，传信的是落雨的小师妹，估计是未来的圣女人选。
“总要试试，经脉问题一直是修行的大麻烦，圣女神剑对经脉的要求又极高”
“圣女神剑？参悟圣女神剑？”落雨的大眼睛挣的圆圆的，她预感到了什么：“怎么可能呢？师傅那边已经准备培养新的圣女接班人了？”
鸿宇淡定说“所以我们要试试，练不成圣女神剑，就无法继承圣女的权杖，要有信心，别轻易放弃”
“那我的病呢？”落雨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鸿宇的双臂。
鸿宇目光坚定的看着落雨，然后郑重的说：“你没有病，一切都是正常”
“没病？我杂乱的经脉？”
“那不是病，是你本就应该有的正常的经脉”鸿宇看着落雨的眼睛说。
“我的冰寒之体？”
“那是有人后天施加给你的”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是病，那不是病，那我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
鸿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该从哪说起，他只能挑重要的说：
“其实您活着就已经是奇迹，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如你一样的人，”
“你越说，我越糊涂，然后呢？”
“你不是修真界人族，是修真界人族和鸟族杂合而生，具有正常的神识和血脉，但是有着鸟族的经脉，你有着鸟族的心跳，身体机能却是人族的，所以你无法承受心跳过快之重压，本该无法存活，然后就有了冰寒之体，不知道这冰寒之体是如何来的，但是它抑制了心跳过快带来的体温过高，血流过快，平衡了身体机能，让你变得正常了。”
落雨听的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什么？你的意思我不是这里的族类？我不是人类？
“不全是，有一半的血脉来自鸟族”
“你胡说什么啊，这么奇葩的事你都想得出来？什么狗屁鸟族我都没听说过，如果真是那样，难道把我养大的圣女师傅会不知道吗？我是圣女接班人，是隔代钦点的，隔代你懂么，我尚未出生就已经在圣女峰了”
“我无法解释”鸿宇低沉的说。
这荒谬的事情的确怎么都说不通，尤其中间隔着两大师尊，但是鸿宇坚定自己的想法，她就是鸟族。
“我的心跳过快是天生的？，经脉是天生的，都是正常的？冰寒之体是后天的？怎么来的？
“有人把冰寒之魄施加在了你的身上，救了你的命”
“谁施加的？”
“不知道”
“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骗子，你们都是骗子，你就是个庸医，是个废物，滚蛋你的狗屁鸟族”落雨终于爆发了，她歇斯底里的大喊着，喊得惊天动地，哭的悲天呛地。
鸿宇默默的退出她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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