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穿成农家子后我成了首富 > 第68章 生情愫

第68章 生情愫


“姐姐我没有……”兰亭下意识地回答,却不防被祝婉儿一个快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

        只是她低头看向地上的碎片,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林缨看见她的神情,也有些尴尬,在祝婉儿挡在兰亭身前,止住了他的话语之后,试图开头:“不关兰亭的事,只是我一时手滑了。”

        祝婉儿还没有说什么,兰亭也跟着解释道:“是我的错,我走得快咯了,不妨他又没接到。”

        “兰亭。”待他还未说完时,祝婉儿就轻轻地打断了他的话:“兰亭,错了便是错了,你不该这么莽撞,和林缨公子道歉。”

        她声音轻柔,兰亭却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一阵委屈来。

        但他还听了祝婉儿的话,不情不愿的,向他低声说了句“抱歉”。

        那声音很小,小到,连他们三人,都几乎有些听不清。

        祝婉儿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林缨却有些不大好意思,只讪笑着说:“无妨。”

        也不知为何会为了这一个普普通通的瓷器,生那样大的气。兰亭有些闷闷,在林缨回应之后,祝婉儿又拉着兰亭向他一揖:“先前答应你的,却不曾想失了手,托你的事权当我欠你个人情,还望林缨公子某要生气。”

        区区这件事,有何好生气的呢。但林缨也知道,祝婉儿是接着此事,顺道管教一下兰亭,便只说:“无妨,不必介怀。”

        “那我先带兰亭回去了,便不打扰林缨哥哥了。”说完,见林缨颔首,祝婉儿拉着不情不愿的兰亭,转身离开了。

        “兰亭。”甫一回去,祝婉儿转身面向兰亭,虽说语气间还带着点气,但显然比方才的气氛轻松缓和了不少,“不是说了,不要让你那么急,为何要跑的这么快?”

        兰亭搓着手指,有些扭捏,顾左右而言他道:“我不是道过歉了……”

        祝婉儿转了身,坐在凳子上,小大人一般诘问道:“那也不该这么莽撞,你已经七岁了。”

        想到这个,兰亭却没有在意。他挠挠头,几步上前,替祝婉儿揉着肩膀,“姐姐,你摆脱他的,是什么事啊?”

        兰亭没惦记着方才的事,只记着,祝婉儿似乎是求了他什么,才要送些答应过的物什,作为谢礼。

        听他问,祝婉儿也没有遮掩,只是喝了口茶,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是什么?”

        见他问,祝婉儿指着桌上一摞书,对他说:“你忘了,大邺城择选的事?想来你也要参加此次考试,我问了林缨哥哥,向他要了一些书,给你读读。他的书是从城里带来的,都是极好的,而且,在徐夫子……”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兰亭打断道:“我为什么要去大邺城?”

        据他所知,去了大邺城,便有好些年,就再也回不来了。

        而且他记得,他年前说过,他不愿意。

        为何,她又提起了此事,还替他谋划?

        祝婉儿也知道,她沉默了半晌,再开口时,却有些气弱:“你总是要谋生的,难不成,一辈子要留在这个镇子上不成?”

        便是她同意,他的亲生家庭,怕是也不愿意吧。

        想来,出身高贵的人,却因为学识和眼见,失了前途,她实在有些不甘,也于心不愿。

        至少,从夜枭的身手看来,眼下并不该是他的人生。

        她的话刚一说完,就感觉到,兰亭放在她肩上的手,失了力。

        “姐姐想让我去国子监?”他问。祝婉儿虽然没有回头,却能听出来,她话音里的颤。

        可是忍了忍,她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几年后他就能回来,到时,他可以选择他的路。亦或者,等她将铺子打理好,她可以去找他。总不至于,半分出路也没有。

        不知为何,兰亭在她的身后见到后,却又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姐姐,你知道我只是失了手,砸了那个瓷器。”

        他说的对,原本,他只是想塞给他,谁知他递得快,林缨也接得快。失手摔碎的那一刻,兰亭想去接,却被林缨握住了,接下来,便是祝婉儿,认定是他错了,要他道歉。

        祝婉儿自然也知道。

        她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她急忙拉住他的时候,看见他的手万幸没有受了伤。祝婉儿道:“我知道,只是你是我弟弟,总该动些礼节才是。”

        肩上的动作突然停下,祝婉儿还未回身,就听兰亭在她的头顶问道:“我只是你的弟弟吗?”

        “什么?”

        祝婉儿立即转身,却见兰亭飞快地摇了摇头,“没事姐姐。”

        他在抬起头时,不知为何,祝婉儿觉得,他的笑有些苦涩:“我去考试。”

        “你自从来了,便有些闷闷不乐,怎么,兰亭和你吵架了?”

        徐夫子整理着自己房屋中陈旧的书籍,看见祝婉儿在榻上呆坐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抽身来问。

        祝婉儿神游道:“也不知我做的对不对。”

        她显然也没有和他商讨的意思,徐夫子也不便多问只是奇怪,这两个心思玲珑的人,为何要相互隐瞒,还弄成这样。

        “跟着你的心走,相信你自己。”徐夫子捡起一摞发霉的书,向屋外走去,“也要相信兰亭。”

        是啊,她好像并没有考虑过兰亭的意思。既然他也说了愿意,便让他自己抉择就好了。

        想明白,祝婉儿仰着头,询问徐夫子:“你为何突然要收拾这些书?难道,是上次的村民又来了?”

        她一直想问,书院是否出了什么事,今年少了很多同窗,只有寥寥数人,甚至还有很多,是救助的寒门学生。

        听她发问,他翻书的手微微顿下。而后,含糊地告诉她:“大约这书院,办不了多长时间了。”随即,他无奈的失了笑,“我总觉得这房产只是一方面,待这风声过了,许多人离开了,却有新的县丞上任。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他感慨一句,祝婉儿知道,他在时局上莫名的敏锐。便问:“怎么说?”

        徐夫子回了神,失了笑,“不过是我的猜测,不过对你们而言应当无妨。等将你们几个送去考试,我大概也完成书院最后心愿了。”

        “那届时,你要怎么办?”

        祝婉儿追问:“我一直不明白,以你的学识,为何不去求仕?”

        “哗啦——”书页散落在地,徐夫子匆匆捡起,好像对她方才的话过分逃避一般,抱着书籍便往里屋里去。

        “我,我先去收拾,你先自己做着。”说完,他便逃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祝婉儿有些奇怪,方才她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了吗?

        入仕……

        她想了想,自己似乎并没有太过清楚徐夫子如何来到这里。凭借着他的本事,屈居于此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些。若是祝婉儿没有猜错,论他,入个进士,那也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却不知为何……

        祝婉儿又一想,似乎他来到这里,便没人知道他之前的事。但他又好想,对朝堂的事,又异常敏锐。

        难道……

        他是犯了什么罪从宫里跑出来了?

        摇摇头,祝婉儿把这个荒唐的念头从脑子里甩开。再过几年,若他真的不愿意去大邺城,便在这个小镇子上,也是极好的。

        “今儿个怎么就你一个人来?”柔娘笑着,将一碗青梅酒递给她。梅子清香,对上酿造的高粱酒,从五月里便泡在一起,两种滋味混上黄糖,早已契合得完美。一只酒盅,一座火炉,冬日里,胃也暖暖的。祝婉儿年纪还小,柔娘便用了糖和青梅做的青梅露兑上水,递到了她的手里。

        失了酒香,只余梅子甜香。祝婉儿喝了一口,又央着柔娘再给她添上一杯,口里忙不迭道:“他学习呢,自那日我说了,这孩子竟认真起来,哪也不去了。”

        “连你也不跟着了?”柔娘追问。

        祝婉儿愣了一下,好像,他真的鲜少会不跟在她的身后。

        柔娘坐下,看着她问,“我说句不该说的,你果真舍得,让他离开你那么多年?我瞧着,他很在意你,这么多年,想来他不好过,你也不好过。”

        她这话,似乎将她一直逃避的问题,血淋淋地刨开。祝婉儿看了眼手中杯子,顿觉这糖也苦涩得很。

        那又能怎么办呢?

        祝婉儿一口闷下。现如今,她九岁了,兰亭也快八岁了,再这样下去,果真耽搁了他。她是想着,将兰亭所有的路铺好,只是夜枭的存在,不该告诉他,也不能告诉他。

        将杯中剩余的青梅露一饮而尽,祝婉儿觉得这饮品没了酒,也有些醉人。她开口,向柔娘讨要道:“给我一壶新酿的酒吧,我把它埋在树下,等他回来。”

        见这人眼里沁出了悲伤,柔娘也不好再劝,叹了口气,起身去了厨房:“你等着,我去给你取来。”

        一摊薄酒,红绸封藏。庭中有一颗只长叶子也不知是什么的树,柔娘贪它的阴凉,也没有砍了去。挖开数尺深的土坑,将酒坛埋下。祝婉儿捧起泥土,看着那坛即将不见天日的酒,突然觉得,心里好似空荡荡的。

        罢了,等他回来。

        她将图悉数撒下。

        她会为他筹备好一切,带着这坛酒,只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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