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醒来
学院广场之上，李阳和科文纳斯站在广场中心。
随着虚空中的异象逐渐消弭，两人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好似雕塑一般。
看到这般场景，广场上的众人，不由面面相觑，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凯瑟琳姐姐，冕下和科文爷爷这是怎么了？”
半天的时间转瞬即逝，眼看着站在广场之上，没有丝毫动静的二人，爱丽丝实在是有些站不住了，拉了拉凯瑟琳的衣角，一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毕竟她本身就不是以体力出众的变种人，刨除能力不说，她的体质，也就比普通的同龄小孩强上一点，让她一动不动站上半天，着实有些为难她了。
“没事的，爱丽丝，要是累了，你就先去休息吧，想必冕下也不会怪罪你。”
摸了摸爱丽丝的小脑袋，凯瑟琳满脸爱怜之色，对于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妹妹，她着实是喜欢得紧。
自从跟随李阳之后，凯瑟琳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一个冷血无情，以猎杀狼人为使命的黑夜行者，变成了一个伺候人生活起居的女仆。
起初的她，很不适应这种生活，甚至是厌恶，随着和李阳的日渐相处，她逐渐也适应了这种生活，甚至是颇为享受起来。
她的性格，也在这种宁静生活的熏陶下，逐渐产生了变化，从一个满手血腥的刽子手，变成了一个居家女仆，李阳让她重新找到了生命的意义，爱丽丝的出现，则是改变了她处事的方法。
这个小女孩，好似天生就是一个开心果一般，时常会引起她心灵深处的情绪翻滚，现在就连她脸上的线条，也因为生动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不再向以往那般，生人勿近。
“我不要，我要看着科文爷爷和冕下醒过来！”
虽然疲累，但爱丽丝却不愿先去休息，对于科文纳斯，她有着很深的感情。
爱丽丝从小就是孤儿，从小的生活，就是跟着姐姐凯琳四处流浪，居无定所，小的时候，还经常受到流浪汉的欺负，若不是姐姐泼辣的性格和从小就易于常人的体质，她们姐妹两，也活不到今天。
后来加入地狱或之后，她们的生活，才逐渐好转了起来，但她还是需要跟随姐姐四处奔波，完成任务。
科文纳斯在她心目中，就是一个可爱可亲的慈祥长者，对她们姐妹颇为照顾，在地狱火俱乐部中，她们姐妹，就一直是海瑟薇和科文纳斯的忠实拥护者。
自从跟随李阳来到日不落帝国，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星期，但也足以使得爱丽丝爱上这里。
她喜欢着你的生活，喜欢自由自在，因为有这李阳和凯瑟琳的喜爱，他在血脉术士学院中，活的就好像一个小公主一般，无忧无路，每天都有几位疼爱她的姐姐陪伴在身边，再也不用去执行那些繁杂的任务了，还有数不尽的零食和漂亮衣服。
这里的生活，对于年纪还小的爱丽丝来说，简直就是天堂，让从小就受尽磨难的她，很快就找到了归属感，虽然年纪还小，但从小受尽人间冷暖的她，自然知道是谁改变了她的生活。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也足以让年龄不大的她对李阳，产生由衷的感激和崇拜。
“凯瑟琳女士，冕下经常举办这种神秘的仪式吗？”
正在这个时候，海瑟薇带着凯琳也凑了上来，满脸好奇的望着广场上刻画的红色线条，和那些犹如鬼画符一般的巫文。
海瑟薇，虽然是一个变种人，但也同样是一个出声在中世纪的女巫，从小就经常接触神秘侧的知识，他自然能够看出，脚下的那些籇文，是一种古老的仪式。
虽然看着年轻，但海瑟薇的年龄，却并不比凯瑟琳小多少，她所学习的神秘侧魔法，虽然没有完整的体系，但她自身，同时也是一个能够沟通能量维度的变种人，是一个祭祀魔法之神的女巫，有着维度能量的滋养，她的寿命，自然是远超普通人。
魔法之神，就是魔法维度的主宰，在她的认知中，李阳也是那种类似的存在。
可是随着接触和认知，她逐渐发现，事情并非她所猜测的那样，李阳的存在，更类似于一个自我实现超脱的人类，是一个比她更加强大的巫师。
虽然这个猜测在她看来有些荒唐，要知道，巫师的力量，就是来源于维度魔神，再强大的巫师，力量也不可能是来源于自己，但李阳的存在，无疑是打破了她的这一认知。
“冕下所举办的仪式的确举办过不少，但是这种，却是第一次。”
如今的凯瑟琳，早已不是修行的小白了，跟随了李阳这么久，耳濡目染之下，在修行理论上，她可以说是如今血脉术士学院之中，最为精深的几人之一，自然能够看出这种血祭仪式和熔炼异兽血脉的区别。
......
“唔...”
正在几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广场中心的李阳和科文纳斯，同时睁开了双眼，双方对视一眼，眼中的明悟之色一闪而过。
“多谢冕下，让我忆起前程往事...”
想到记忆中的惨烈景象，科文纳斯眼中，上过丝丝悲痛之色，脸上的苦涩之意，也是越来越明显了。
“我搜做的这一切，只是为了自己而已！”
李阳摆了摆手，凝神内视。
识海之中，一枚暗红色的残缺符文，若隐若现，悬挂在怒晴凤凰神通所化的太阳真火旁边，李阳知道，这就是科文纳斯血脉中所携带的现实之力。
对于无限宝石的存在，李阳也多有猜测，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接近无限宝石的能量。
但是以他目前的道行，却无法看透这些宝石的真面目，只知道，这是一种携带世界本源的能量，其本质之高，完全可以媲美天道之力。
他甚至怀疑，这所谓的无限宝石，就是从天道之中，分离出来的本源力量，但是这又有些不符合常理。
天道虽然没有意识，但自我强大的本能还在，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分裂自己的力量，还堂而皇之的任由宇宙众族争夺，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不管是天庭的封神榜，还是地府的生死簿，它们的诞生，都带着强烈的自我目的，可无限宝石诞生的目的，直到现在，李阳也猜不透。
或者它们本身就是这方世界孕育的奇珍也说不定。
“你们都散了吧！”
抬头望了一眼还围绕在广场周围的一众血脉术士，李阳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自己去忙，说着又转头对着科文纳斯道。
“你还有什么想要交代的，就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对着科文纳斯点了点头，李阳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多谢冕下！”
深深的望了李阳一眼之后，科文纳斯，转头向着马库斯和威廉走去，父子三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同时走向一旁的角落中。
......
“海瑟薇姐姐，我们不去和科文爷爷告别吗？”
此时，还站在广场上的，只剩下及个变种人首领和凯瑟琳，爱丽丝拉了拉海瑟薇的胳膊，轻声说道。
“不用了，科文的性格我了解，他该交代的，早已交代了，我想，他最后的时光，更想和自己的儿子渡过，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海瑟薇抬起头，有些复杂的望了李阳一眼。
她和科文纳斯，相识于数百年前，当时她还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巫，跟随者自己的师傅，出入贵族的宫廷舞会，当时的科文纳斯，正是那个舞会所邀请的古老贵族的一员。
再到之后一起组建地狱火，他们之间，也产生了深厚的友谊，现在暮然面对老友长辞，海瑟薇心中，情绪相当复杂。
虽然李阳说过，这一次转化，有可能保留老友的意识，但其中的概率，不用说，众人也都很清楚。
对于科文纳斯的血脉，在一众变种人之中，除了他自己，就属海瑟薇最为了解，这种血脉，往往有着转化生物本质的神奇能力。
而能够让李阳这样的存在都窥视的生物，想来也不是普通的存在，转化成越是强大的生物，科文纳斯能够保存意识的可能性就越低，甚至是无限接近于零，想象就知道这其中的概率了。
“我们也走吧......”
海瑟薇拉着爱丽丝，转身也离开了广场，她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也改变不了结局。
自从他们决定投诚李阳，科文纳斯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海瑟薇虽然不舍，但也只能接受。
“希望一切都能顺利吧...”
众人都离开之后，李阳这才睁开了双眼，摊开手掌，一个拳头大小，赤红色的龙元出现在手中。
望着手中的龙元，李阳眼神之中，闪过丝丝担忧之色，龙种作为天地神兽，其血脉的转化过程，肯定不会如预想之中的那么顺利。
虽然理论上来说，按照完美之血的特性，有了这颗龙元，科文纳斯就算不能转化成祖龙，但是转化成最为接近祖龙的蟠龙还是有机会的。
按血脉来说，蟠龙，就是最为纯正的龙族血统，至于烛龙、应龙等，虽然强大，但都是异种龙脉，是龙族血脉的变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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