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尝一尝·醉酒‘欺’师
天亮了。
玉琬急匆匆的跑来看宴卿舒的情况,没想到宴卿舒比她还急,一副得了救星的样子,扯住了她的手腕。
“师姑你醒了!”
“走,去藏宝阁,师姑带你去抢劫,啊不对,带你去多挑点防身法器。”
“哎,师姑…”
玉琬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宴卿舒拖着往外走了,仿佛身后有什么恶鬼一般。
然,宴卿舒却是忘了,系统不能离宿主太远,她走他必得跟着,可不是出了卧房就能逃过的。
两人前脚到了藏宝阁,小六子后脚扑了个空。
“诶?人呢?”
不是说师姑昨儿晕了过去么,怎么这么早就没了人影?
与此同时,宴卿舒对着藏宝阁洗劫起来。
“玉琬,把这个拿着,这个也拿着,还有这个,这个,这个。”
“啊?这么多!师姑,此去虽然凶险,但我们也不是非要寻到人不可,也不用去抢秘宝,便是当做游玩一趟也是可的,不用拿这么多吧!”
“你师父昨儿同我说,叫我别跟他客气,随便拿,咱这出去一趟必得风风光光的,带着带着,有备无患。”
宴卿舒大手一挥,将法器穿了一身,光是靠法器累积的防御,便不是一般仙人能刺穿的。
玉琬目瞪口呆之际,便被宴卿舒套了一身法器。
得,这出去一趟何止是风风光光啊,只怕是过路的仙家瞧了都会当趣闻口耳相传了。
是太怕死,还是在炫富?
“回头给小六,秦川,琳琅和若梧也从头到脚的套上这么一身。”
宴卿舒对自己的成果十分满意,拍拍手,又挑了把轻巧的短剑给玉琬。
“你也带上这么一把法器,说不定有用呢。”
玉琬将短剑接过,被这把法剑凌厉的寒光所吸引,随即又嗫嚅着低下了脑袋“师姑,我修为太低,用不了法剑…”
宴卿舒有自己的算盘,她已然怀疑玉琬不是不能修炼,而是溯风刻意为之,趁着离开昆仑,说不定能先解开玉琬身上的这个谜团。
于是郑重的拍了拍玉琬的肩膀“有师姑在,别虚。”
说着,又将一副寒冰蚕丝收入了囊中。
系统颇为好笑的看着宴卿舒将半个藏宝阁都搬到了她和玉琬的身上,想起那时她第一次随他上战场,也不知是哪来的胆子竟直接提剑便上,可不比现在这般捂的严严实实。
宴卿舒转过身准备带玉琬离开,又撞上了系统那张噙着笑的脸,脚步一顿,心跳变得不正常起来。
她隐约记得,季行止可没这么爱笑,更不会这样时时刻刻将眼神挂在她身上。
这人生前真的是行止仙尊吗?一个身陨还陨变了性子了?
玉琬见宴卿舒表情奇怪,不解道“师姑,怎么了?”
宴卿舒摇摇头,嘴上说的是“无事”却在心里腹诽了句:没事笑这么恍眼干什么!幸亏别人看不到,不知要勾了多少女儿家心思去。
系统一愣,随即笑意更甚,竟是被愉悦到了。
小六子百无聊赖的在银杏树下候着,下了一夜的雨,灵树喝了个饱,春色更好。
“小六子,接着!”
玉琬将怀里的法器一抛,有宴卿舒撑腰,倒也恢复了几分往日的嚣张。
小六子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套了一身法器,惊呼道“师姑师姐你们去抢劫了啊!”
“说什么呢!”宴卿舒抬手不轻不重的敲了他脑袋一下“是你们师父昨儿同我允下的,这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既如此大方,我自当顺着他,全了他这一番好意。”
“这儿还有三套,你带着给秦川他们送去,我这做师姑的时刻得顾及着一碗水端平,不能厚此薄彼,要一视同仁才行。”
“哎好嘞。”小六子接过剩下的三套,收了起来。
宴卿舒则将脚尖一点,跃上了银杏树粗壮的枝干,卧了下来。
由繁茂的树叶遮挡,阳光也不算刺眼。
“你们俩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歇会儿。”
还有五日出发,本该借着这五天再好好修炼修炼的,可她如今揣了心事,也不想再管教孩子,只想在这银杏树处歇一歇。
玉琬似想到什么,扯了一下小六子,对树上的宴卿舒一礼,喊道“师姑!那我和小六就去送法器了!”
“去吧去吧。”
宴卿舒闭了眼睛,只听得耳畔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两道影子便并肩离开。
玉琬扯着小六子,小声道“师姑是想师祖了。”
“行止仙尊?师姐是怎么知道的。”
“昨儿你们回去,师姑握着师祖的法扇神情恍惚,还落了泪,我将师姑一路扶回去,师姑似忧思的厉害,竟在院子里直接晕了过去,我便将师父请来了,师姑一直喊着‘师父,师父’,便是昏着都不肯松开那把法扇呢。”
说到此处,玉琬心中升起几分同病相怜的滋味来。
小六子沉思片刻,道“看来师父说师姑与师祖关系非同一般是真的。”
“师姑心里头肯定很难过,昨儿也定没休息好,不然不会一早就拉着我去藏宝阁,想来也是为了消解心中苦闷。”
“那我们去带两坛酒给师姑吧…”
两人聊着。
宴卿舒人在树上躺,好感度从天上降。
“嗯?奇怪,哪来的好感度啊?”
她睁开眼睛,系统的声音从树下悠悠传来“大概是你那儿俩侄徒儿心疼于你。”
“心疼我?”
宴卿舒不解,她有什么好心疼的?
熬到了师姑的辈分,又没有长辈束缚,小辈们各个尊敬,就连溯风这个掌门也要尊她一声师姐。
还刚刚去洗劫了溯风的藏宝阁,她这小日子美滋滋的,哪里用得着心疼?
不过这白捡来的好感度可不常有。
“我是不是可以解锁点别的东西了?”
“…”
系统不语。
确实是可以解锁点别的了,只是,不是她解锁,而是他。
小六子和玉琬满手去满手回,不同的是回来时拎的是酒坛子。
他挥了挥手“师姑!”
闻声,宴卿舒向下俯身望去,便见小六子将酒坛子朝她丢了上来。
稳稳的接住小六子扔上来的酒坛子,挑了挑眉。
“桃花的味道。”
“是师父藏的桃花酿。”小六子笑弯了眉眼,难得对她不是有事相求的讨好,而是真心实意。
“你倒是胆大,连溯风的藏酒都敢挖。”
“小六说过,承了师姑的恩自会好好孝敬师姑,师姑既不要师父的太师椅,想来这桃花酿总不会拒绝。”
听罢,宴卿舒轻笑出声,掀了桃花酿的封口,深深的嗅了嗅。
当真是好酒。
有这么一群侄徒儿,她用心相待,便得真心相待,甚好。
举坛,仰头,琼浆玉液畅快饮下,顺着白皙的脖颈湿了罗衫,好不惬意。
如此的自由自在,是跟在他身边不曾有的。
系统站在树下望着树上那个不知何时踢了鞋子,赤脚半卧抱着酒坛的女子。
她半眯着眸子,哼出一首小调,抬手揪下了一片青叶,指腹捻着叶梗,转了转。
就让她如此自由无忧下去罢,忘了他,忘记过往,重新开始便是新生。
他想放手,想知足于得见她能够如此快乐。
宴卿舒酒量不好,又或许是溯风这酒劲太大,一坛下肚就已迷迷糊糊的。
小六子和玉琬早就为给她一个清静去别处了。
她一个翻身,竟是忘了自己在树上。
还没来得及惊呼,腰身便被一人搂住,她下意识的攀住那人的脖颈,闭了眼睛,下坠的风非但没吹散醉意,反倒让她嗅到了一股雪松凌冽的香气。
“为何非要拜入昆仑?”
那人问她。
随着雪松的味道几分侵略几分柔和,几分…缱绻。
她分不清是梦是现实,分不清是系统还是季行止。
但还是像中了蛊惑一般,望着那双眼眸,傻呼呼的笑了起来。
“因为你啊。”
“我?”
“你看轻我,我不服气,我听了那么多那么多昆仑还有你的传说,想见一见传闻中一扇镇昆仑的行止仙尊,可没想到…你长的那么好看…看着看着……”
她真的醉了,说话也有些磕巴,晕乎乎的,仰起头凑上了他的面颊。
她想,这一定是在做梦,不然为什么他能抱住她呢。
系统不是没有实体嘛…
于是她大着胆子,带了丝调戏的味道。
“我就想…尝一尝。”
话落,便带着酒气一口咬上了那白皙的耳垂…
宴卿舒在树下睡了许久,醒来时,浑身都是醉酒后的酸痛,便捏了个清心诀来。
系统站在一旁,阳光透过他的魂魄,使他更加苍白。
宴卿舒兀然想起,自己似乎趁醉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赶忙不顾脚麻的一骨碌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来到系统面前戳了戳他的衣角,瞪着眼睛有些傻乎乎的。
系统微微挑眉,两人在做这个动作时神情总是说不出的相似,可惜没有第三人得见。
发现两人依旧触碰不到,宴卿舒这才肯定刚才只是做了个大胆的梦,也就不再心虚。
舒了口气。
“真是堕落的一天!”
感慨着抻抻胳膊,浑然没看到系统被发丝掩盖住的左耳,还留着某只‘小兽’的牙印。
系统掩于袖下的手握了握,望着她的背影,垂下的眼眸敛去了一场风云。
为何…他已下决心要她自由快乐,天意却又给了他一丝触碰到她的希望…
虽短暂,却将那本已要按捺下去的心再次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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