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原来
她其实觉得直接告诉了程究,其实也不太好,程究问她的时候,她没忍住,现在冷静了些,开始后悔了。
要是当时能忍住,不跟程究说就没事了。
但是说都说了,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大晚上的,她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舍友听到了她翻身的动静,掀开窗帘,小声喊她。
程回听到声音,立刻不动了,不敢再发出声音。
……
贺承又来找辛甘了,这次是直接到她画室楼下就给她打电话。
辛甘在楼上往下看,果真看到了楼下有辆车停着,贺承就在车里。
“要不要我上去找你?还是你下来?”
辛甘声音极冷:“贺承,你有完没完?”
“没完,辛甘,我们俩也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人?”
自私,狭隘,还能是什么人?
辛甘说:“我不会答应你任何条件。”
继续被贺承威胁,只会让他越来越过分,提出的要求越来越离谱。
他这个人,永远不会信守承诺。
辛甘早该看清楚他的本性,而不是一直被他拿捏威胁。
“意思是,你是要我把你照片发出去了?”
“你想发可以,到时候我也会拿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权益,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你发了要是觉得不影响你的职业生涯,那没关系。贺承,我不是软柿子,可以一直被你揉捏。”
贺承也不吃惊,无所谓似的笑了笑,说:“辛甘,你以为我会让你抓到把柄?”
“你只要做了,就有痕迹,现在我手上这叠照片已经可以当做证据了,贺承,人在做天在看,我不想跟你纠缠不清,你有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生活,过去你对我做的事情,我已经不想跟你计较了,原以为都过去了,你还是这样,别怪我。”
辛甘已经把话说的再明白不过了,可是贺承跟偏执狂一样,她越是反抗,他越是不甘,愤怒,说:“我告诉你,别痴心妄想,你别想跟我撇清关系,辛甘,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贺承率先挂断了电话,立刻吩咐司机开车,回贺家。
回到贺家,贺夫人见到他难得回来一次,还没来得及说话,贺承进门第一句话就是质问她:“我要你做的事情呢?”
贺夫人很难为,说:“儿子,咱就不要惦记她了,天底下什么女生没有,非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以我们的条件,会有条件更优异的女孩子配你。”
贺承今儿个心情极其糟糕,贺夫人非但没把他安排的事情放在眼里,还跟他说一堆废话,脾气上来了,他表情狰狞起来,恶言恶语:“我说的话你没听进去是不是?我说过了,我要的是辛甘,除了辛甘谁也不要,我让你去跟程家人说辛甘的事你说了吗?让你办一件这么小的事情怎么就这么难呢?”
“你平白无故去说辛甘不好的话,人家程太太也会怀疑,辛甘和程究刚结婚不久,下个月就要办婚礼了,你让我突然跟程太太说辛甘坏话,你让人家怎么想。”
“我管她怎么想,你不说是吧?那你就别认我这个儿子。”
贺夫人又惊又怕,也被贺承的话伤到了心,一时间没忍住红了眼。
贺承也不管她,无视她的感受,一字一句说:“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让你帮个忙这么不情愿?我是让你做什么了?”
“程太太又不傻,你让我去人家跟前说辛甘坏话,她怎么会信?”
“怎么不信?”
“贺承!”贺夫人深感无力,叹了口气,“我们先坐下来心平静和好好聊,我知道你喜欢辛甘,但是辛甘她已经结婚了,这不是开玩笑的,上次我和程太太吃饭,辛甘也在,我看得出来她过的很好,要不然,儿子,你就放弃吧,别想了。”
贺承冷笑着摔了茶杯,“别人劝我放弃就算了,妈,你可是我亲妈,你都这样说了,我就该放弃?”
贺夫人险些崩溃:“儿子你别闹了,把事情闹大,到时候你爸爸动起真格来,谁也护不住你。先前他已经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说了如果我在惯着你,他真跟你断绝关系,以后贺家所有东西都是你哥的。我和你什么都分不到。”
贺炜是说到做到。
贺夫人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哪里都不去,也是因为贺炜下达的最后通牒。
她一直在想办法缓和贺承跟他的关系,但是没办法,贺炜非常不满贺承现状,尤其他去做了什么明星,抛头露面的,时不时上热搜头条,周围人都知道了贺家的小儿子去混娱乐圈了。
贺承要是被爆出什么黑料,肯定会影响到贺家,而贺承本来就不是一个安份的人,这也是贺川当初不让他去做什么明星的原因,太高调,反而会坏事。
贺承不屑道:“我在乎贺家这点东西?是你在乎吧。”
贺夫人说:“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是我儿子,你姓贺,贺家的财产你也有份,贺川是不会帮你的,如果你自己都不努力,儿子,没人可以帮你。”
“不需要。”
“贺承,你别任性,你也要拿到属于你的财产。”
贺承:“你只是怕你老了没有人给你养老,贺川不是很能干吗?他也是你儿子,你讨好他,现在讨好他还来得及,不用管我,反正我是生是死跟你没关系。”
贺夫人是欲哭无泪,痛心疾首,她没想到贺承这么顽固,要是现在不下定决心告诉他,以后贺家的钱他们母子俩是一个子都要不到了。
“贺川和你不一样,他不是我亲生的!”
此话一出,贺承震惊许久,眉头狠狠皱在一起:“你说什么?”
“贺川不是我亲生的,不然从小到大,我只是宠你,会不管他?让你爷爷奶奶带他?”
贺夫人是真觉得寒心了:“你每次回来都发脾气,我也尽所能包容你,纵容你,你想要什么,都尽力满足你,可是你这次是真的过分了,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非要一个辛甘,我真是后悔当初拜托辛甘帮忙,也后悔送你出国,好的没学到,尽学坏了。”
贺夫人现在是悔青了肠子也来不及了。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只是劝贺承放下辛甘,别再强求,好好沉下心来,让贺炜对他改观,跟贺川抢家产。
现在整个贺家都是贺川管着,贺炜非常信任他,要是现在再不做出任何改变,只怕以后再想补救也来不及了。
……
贺承坐在沙发上沉默许久,终于冷静下来,问她:“你说,怎么回事?”
“这事说来话长,其他你也别问了,都过去那么久了,过去就不提了,既然你现在知道了,只要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贺家财产不能都给了贺川,你也有一份,你要把这份夺回来。所以你不要再做惹你爸爸不高兴的事,沉下心来,做事业。”
“既然你已经做了这行,那就拿出实力来,努力做出一番成绩,让你爸爸改观,以后贺家家产才有我们的份。贺承,妈妈没求过你什么,你长大了,也要承担起责任来。”
贺承没说话,闭目沉思,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贺夫人一边提心吊胆看着他,一边在想他会不会站在她这边。当然了,贺川这件事贺夫人一开始不想说的,事到如今,贺承没有心思跟贺川抢家产,她才着急起来。
贺家家产可不是小数目,以后都让贺川一个人夺走了,那他们娘俩是真要喝西北风了。
贺承说:“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会骗你。你才是我亲儿子,我们母子俩要相依为命,现在你爸爸意见很大,连我都不想理了,这要是万一他在外面有女人,你跟我的日子会更难过。”
贺承原本无所谓,听完贺夫人的话,他斟酌了会,说:“知道了。”
“儿子,我做什么都是为你好,我肯定是不会害你的,这一点你要相信……”
这下贺承没有继续发脾气,前所未有的安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不说话,也没走。
贺夫人连忙让阿姨做了一顿饭,招呼他去吃。
贺承这才动了动,换了个位置,说:“不吃了,不饿。”
谭雅卓打电话问他人在哪的时候,贺夫人听到了他打电话内容,他敷衍应付过了谭雅卓,说会尽快回去。
贺夫人等他打完了电话,说:“是你公司要你回去吗?怎么这么着急,你连假期都没有……”
贺夫人怕他生气,转移话题,说:“这周你爸爸回家吃饭,你也回来吧,到时候你跟他聊聊,买点他喜欢的酒,缓和缓和父子关系。”
贺承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要走之前,贺承又问了句:“程究和辛甘的婚礼是什么时候?放心,我不会搞什么事破坏他们,妈,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强求了,既然辛甘都结婚了,我也没必要纠缠她,不过她结婚,我怎么着也要送份礼物给她。”
听他这样说,贺夫人才放心说:“下个月中旬,程家应该会派结婚请帖过来,到时候你爸爸可能也会去。”
“哦,知道了。”
贺承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贺夫人等他走之后,给贺炜打了电话,贺炜的秘书接的,告知贺夫人,贺总这会不方便接电话。
贺夫人冷笑,没了耐心,心想又和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女人在一起,心里这样想,她又不能直接说出来,还要装作很关心贺炜的模样,说:“你们大概什么时候结束呢?”
“应该没这块,抱歉的贺太太。”
“你也不用跟我说抱歉,你也只是帮人打工的,老板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这样吧,你帮我带句话,他要是忙完了,记得回家,我给他留了门。”
“好的贺太太。”
贺夫人挂了电话就摔杯子了,在屋子踱步,走来走去,心里有气撒不出来,还得忍着。
……
晚上,程究约了贺川喝酒,他难得主动约喝酒,贺川到了地,见到了他,上前就勾肩搭背,调侃说:“转性了啊,居然找我喝酒。”
程究表情淡淡,放下杯子,说:“忽然想喝酒,就找你出来聚聚。”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贺川打扮正式,似乎刚从什么酒桌上下来,身上一股酒味,挺大的。
程究自然也注意到了,说:“有件事想问你。”他不是拐弯抹角的人,有事向来都是直接说,尤其是跟贺川这么好的关系。
贺川笑笑,看他表情严肃,眼里有迫人的锐气,说:“这么严重?什么事啊?”
程究说:“关于程回的事。”
此话一出,贺川的笑慢慢敛了回去,声音沉下来:“你都知道了?”
程究没说话,沉默盯着杯子里的酒看。
贺川扯了扯衬衫的扣子,露出胸膛,他抓了一把头发,有些烦躁,说:“抱歉。”
“你什么时候动的心思?”程究语气平静,问他。
“记不清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动了心思。”
“她一直把你当哥,我也这样以为。”程究扯了扯嘴角。
“我又不是她亲哥,没有血缘关系。”贺川仰头闷了一杯酒,任由酒在口腔里灼烧,“程究,我不是开玩笑,我是喜欢她。”
程究盯着他看,“我不会同意。”
贺川:“不同意也不妨碍我。”
“你真以为你可以肆无忌惮乱来了?程回是我妹妹,你碰我妹妹,那不是别人。”
“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是谁,只是因为我看上的只是她。”
“她才十九岁,你比她十二岁,就算我不管,你觉得家里长辈会答应?”
“我比她大有什么不好,所有苦难我帮她尝,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那,剩下的我来解决处理,我会摆平一切。”
“贺川,程回不是别人,不是你说可以摆平就能摆平的,你问过她的意见吗?你问过她喜欢你吗?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单方面强迫她,她有多怕你你明白吗?”程究抓着他的衣领,毫不客气质问。
“换做别人我不会管你,程回不同,我就这么一个妹妹,你还要搞她?”
贺川不反抗,两个人个子差不多一致,只是程究比他有力量感,胳膊更有劲,可以轻而易举控制他,贺川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避免让他更恼火,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了。
“程究,对我来说,程回是程回,不是因为她是不是你妹妹。就算她来了,我也是这样说,你不爽我能理解,换做我,自己的妹妹被自己多年的兄弟看上了,我也不爽。程究,你撒气吧,我不还手。”
越是关系好,才越让人恼火。
他把程回嘱托给他照顾,不是让他照顾到床上去的,他最信任的人,居然对他妹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这要是传出去,程回的名声算是毁了。
蓦地,程究松手放开贺川,说:“跟我出去。”
来到空旷的地方,贺川硬是吃了程究好几个拳头,程究也不客气,是真使劲了,专门朝他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打。
这也算是无形的默契了,两个人的思路是一致的。
当初贺川教育贺承也是这样。
贺川吃痛,浑身都湿透了,可见程究是真生气了,他顽劣的笑,说:“程究,不愧是你。”
最后,贺川胃出血,被送去医院。
程究也在医院。
到后半夜,贺川刚被推出急救室,已经没什么事了,医生交代需要好好休养。
贺川没这么狼狈过,不过他也不后悔,挨了程究这顿揍,他还能笑出来,说:“别告诉程回。”
程究挑了下眉:“你别去纠缠她,就不会有这些事。”
贺川还笑,脸色发白:“做不到。”
“贺川,你是不是故意的?程回她不喜欢你,现在是你强迫她。”
贺川:“你敢说,辛甘一开始就是喜欢你的?”
“那不一样。”
“男女的事哪有不一样。”
程究都忍不住爆粗了,之前没觉得贺川这么执拗,非要触碰他的底线,程回是可以随随便便勾搭的?
贺川死乞白赖说:“等我和程回好了,我也要喊你哥,你知足吧。”
“你是找死吧。”程究气的,“贺川,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贺川躺在病床上,说话底气还很足,不怕死的样子。
……
程究丢下贺川走了。
他直接开车去了辛家,车就停在路边,他把车窗摇下,抽了一根烟才打电话问辛甘睡着没。
辛甘今晚回家了,刚洗过澡,在吹头发,接电话顺便把吹风机关了,走到露台外面吹会风,说:“没睡呢,还早。”
程究瓮声瓮气恩了声。
辛甘敏锐察觉到他情绪有些不对劲,问了一声:“你在外面?”
他周围实在安静,又空旷。
程究:“在外面。”
“怎么了?还在外面,不回家吗?”
程究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来一下,我在你家附近。”
辛甘说:“等一下,我换件衣服。”
她连忙换了T恤和短裤就下楼。
辛母和辛父在客厅看电视剧,辛父是陪辛母的,两个人整聊天呢,听到楼梯传来脚步声,辛父起身走过来看到辛甘,说:“去哪里?”
“出去一下。”
“这么晚了还出去?谁找你?”
辛甘不瞒着,坦白说:“程究。”说完怪不好意思的,不敢看辛父表情。
辛父故作深沉轻轻哼了一句:“早点回来,别待太晚。都几点了,还跑过来……”
这不是您老人家不同意她搬出去跟程究住嘛,非要等婚礼办了后才同意。
……
月光下的女人楚楚动人,肌肤莹白,是挡也挡不住的白。
程究打开副驾的门,让她上来。
辛甘上了车就问他:“怎么了?”
话音刚落,呼吸就被夺走了。
辛甘很紧张,怕家里人突然走出来会看到他们俩这会在车里接吻,她放不开,不太配合,察觉到他情绪不太好,她让慢慢让自己放松,配合他。
此时此景,让人意乱情迷,无法控制。
程究懊悔,早知道把车停在隐秘一点的角落,想做点什么都方便点。
这会不能再深入了,辛甘已经彻底被抽光了力气,微微睁开眼看他,视线迷离。
“程究……”
她声音也跟着醉了,软软糯糯的。
程究摸着她的嘴唇,以低沉柔和的声音问:“弄疼你了?”
“没有。”辛甘摇头,舔了下唇,身体动弹不得,她有些难受,说:“你压到我了,有点难受。”
“那坐我腿上。”然后将人抱到自己怀里,正面坐着。
这姿势,辛甘不敢正眼看。
拥抱了会,程究揉着她的头发,说:“刚洗完澡?”
“恩。”
“晚上还洗头呢?”
“不然没空洗呀。”
“哦。”程究说完,车里气氛一下子陷入沉默。
还是辛甘问的他:“你今天去哪里了?”
“去找贺川了。”
“贺川?你是……”辛甘缩了缩脖子。
“他承认了,他喜欢程回。”
辛甘起初是有一点震惊的,事后想想觉得情理之中。
“那你的意思是……”
“不同意。年纪差太大了,而且贺川不适合程回,代沟太大没共同语言。”
辛甘没忍住笑了笑,没有看轻的意思,只是好奇,说:“我当初还觉得我们俩不合适呢。”
程究定定盯了她半晌:“你当初拒绝我挺干脆的,毫不犹豫。”
“那还不是有原因,你态度恶劣,还有其他女人在你身边,你让我怎么想。”辛甘嘴硬,“要不是之后你救了我,对我态度好了那么一点,我也不会心软。”
那个女人除了江棠还能是谁。
程究捏她的脸颊,又亲了亲她的脖子,“什么时候开始心软的?”
“不记得了。”她有些痒,往后躲了躲,没躲掉,又被他拉回怀里抱着。她赶紧她像是他的玩具,被抱在怀里肆意玩弄。
“那要不我帮你回忆。”说着,手开始揉她腰。
辛甘觉得痒,连忙道歉:“我想起来了,别挠痒痒,等下要是我爸出来看到就麻烦了。”
程究住了手:“那说不说?”
她一脸真诚,双手捧着他的脸:“你的眼睛,最开始注意到的是你的眼睛,后来慢慢的就动心了,不由自主,难以捉摸。”
程究被她哄的心情好了些,然后托腮玩着她还没全干的头发,说:“贺川没那么容易放过程回,一边是我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一边是我亲妹妹,手心手背都是肉。”
“程回的意思呢?”
“她不喜欢贺川。”想起程回那天哭的那么可怜,他心情就不好。他虽然管的程回严,但不是可以让她被欺负,还是被贺川欺负。
“那就跟贺川好好说,程回不喜欢他,总不能让他硬来吧。你跟他说了吗?”
不止说了,还把他打了一顿。
胃出血,还在医院躺着。
辛甘追问,程究这才不紧不慢说了贺川被他打了一顿,还在医院躺着的事。
辛甘这下不高兴了,皱着眉,板着脸训斥他:“你说话就说话,怎么可以动手打人?这不是给人家留把柄?”
“……”程究没脾气,也不回嘴。
“程究,你这次过分了,要解决事情也不是这样解决。”
“说了贺川也不会听。”
“那你不能动手打他。”
“死不了。”他还振振有词。
“程究,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辛甘咬牙,真着急了,“这事你打了他也不能解决。”
程究抓头发,“那程回也怕他,总不能让程回一直躲着他吧?”
“……”辛甘叹气,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最好的。
这事,要么贺川自己放弃,不然按照他的性格,肯定还会惦记程回。
程回不喜欢他,这是这件事的重点,所以强迫是无论如何都没好结果的。
程究说:“打了他一顿,应该会收敛点,等他好了,我再跟他谈。”
“恩,你也注意点,别动手了。”
“知道了。”
不知不觉,很快到了十二点,辛家都熄灯了,程究注意到,拍了拍她的腿,提醒她回家了。
辛甘想了想,说:“那你回去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短信。”
“不舍得走了。”程究耍赖扣着她的腰。
“乖,我怕等下家里人出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打电话来了。
是辛母打的,问她怎么还没回去,都几点了。
辛甘面红耳赤说:“马上了,不用等我了,你们先睡。”
“你有带钥匙?”
“没,门别锁,我马上就回去。”
辛母故意取消她:“辛辛,约会也要注意时间地点。”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马上就回去。”
这下全家人都知道她半夜出来是跟程究在一块。
丢脸丢大发了。
辛甘叹气,捏了他胳膊一下:“都是你,大晚上来找我,我妈他们都知道了。”
“怎么不说你自己不小心,跑下来这么大阵仗,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跟我约会。”
“你还说我?”辛甘红着脸,皱着眉。
“还好是我,要是其他男人这个点找你,绝对不可以出来。”
“哪里还有其他人找,呆瓜。”
程究拍了拍她臀,“快回去休息,我也走了。”
辛甘这才从车上下来,调整了下衣服,捋了捋头发,这才走进去。
等辛甘走进屋里了,关上门,彻底看不到人影了,程究才驱车离开。
他回到市里住处也睡不着了,洗了个冷水澡,就在床上躺着想事情。
隔天早上,辛甘起床感觉嗓子有些不舒服,感冒了,鼻音很重。
吃早餐的时候,辛母听到她声音,说了一句:“昨晚吹了多久的冷风?都感冒了。”
“也没有啊,一直在车里。”辛甘小声解释。
“那你嗓子怎么了?”
“可能最近在画室吃的外卖太上火了。”
“那以后我让阿姨给你送饭。”
“不用了,太麻烦了。”
辛母笑:“怎么,外卖是跟程究一起吃的?”
“妈,你别笑我了,我就知道你会说我。”
辛母给她碗里夹了一块煎鸡蛋,说:“以后不用躲着,直接让程究来家里就行,又不是不让你们见面。”
辛甘耳根染上红晕,不好意思看辛母,低着头吃早餐。
“但是搬出去这件事还要等婚礼办了才可以搬出去,先忍忍。”
“哦。”除了哦,辛甘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急急忙忙吃完早餐就走了。
程究到z服上班时间是固定的,九点钟,他不能过来送辛甘了,辛甘要自己开车去画室。
辛母看程究这几天没来接送,就问了辛甘,这一问,辛母才知道程究到z服上班了。
辛母寻思了半晌,说:“既然是这样,以后辛甘你也要注意一点,有些事情很敏感,要小心,别被人拿了把柄,不然会影响到程究的前途。”
辛甘听进去了,说会注意的。
……
程究初来乍到的,一直很低调,他的职位不算低,里面的水很深,他一进去就感觉到了。程父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进去后不要站队,保持中立,先观察情形,说话也要小心谨慎,万万不能乱来。
……
贺承那边有几天没动静了,辛甘不敢提心吊胆,特别嘱咐了前台,来路不明的快递包裹不要随便签收,问清楚了再签收,她很怕又发生类似的事情。
而贺承寄来的那个包裹,里面的照片,她约了律师聊过,没有具体的证据,很难指控背后的始作俑者,不过可以报/警立案,让警/察调查。
辛甘还没有报/警,就看到网上爆出贺承的绯闻。
她很反感,但是画室里有老师是贺承的粉丝,上班时间都在聊这事,在替贺承愤愤不平。
助理好心提醒她们别聊了,她们有些不乐意,和助理拌了几句嘴。
这事还不是助理跟辛甘说的,而是辛甘亲耳听到的。
“我想起来一件是,我们老板是不是也认识贺承,我翻到了一张照片,是贺承跟老板被人拍到的合照,这背影,就是老板……”
“你瞎说吧,老板认识贺承?怎么可能?”
辛甘就站在门外,她们里面看不到,还在议论照片的事。
“我就说为什么这么眼熟,原来是老板……”
“嘘,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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