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不能让义父丢脸
倒是京兆伊陈大人开口小心翼翼的提议道,“摄政王,卿大小姐,本官筛选了一些嫌疑人,不如先细细审问一番?”
陈大人小心翼翼的望着二人,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复杂,说不定是情杀仇杀什么的呢?
“陈大人的动作倒是挺快。”卿歌颔首,最近大案子办多了,她总往那种危险的方向去想。
“这是自然。下官如今才上任自然要恪尽职守。”主要上面有摄政王这么一号人物盯着,他也不敢怠慢了,除非不想要过了。
方乾轻嗯一声,“既然如此,回府衙升堂审案!”
得到了应允陈大人连忙带着衙役抬着尸体,便跟在方乾的马车后面往府衙里面赶。
陈大人回到衙门便换上了官服,戴着乌纱帽坐在朝堂中央。
而特意准备了两把椅子,让方乾和卿歌旁听。
“升堂!”
尸体被抬上来,跟着还来了三个嫌疑人。
分别是被害者的夫人,弟弟,以及找被害者借了一百多俩的一个邻居。
那夫人才上堂,便拿着手帕低低的哭泣出声,“相公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就留下我一个人留在世上该怎么生存!”
那被害者的弟弟,听着妇人的哭泣声也有几分伤心,“哥哥,你怎么突然就没了,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害了你的性命!”
而边上的邻居长的贼眉鼠眼,望着两个人痛哭的模样嘲讽出声,
“生前都没有见着你们两个人多重视他,如今死了却猫哭耗子装着情深,今日被喊来的都是嫌疑人,你们两个人装的这么深情恐不是嫌疑人!”
妇人和男子一愣,被那人戳穿他们二人有点挂不住,不由得恼怒的望着男子。
“你找我相公借了那么多银子,却至今没有还,相公前些时候说你们吵架了,将银子拿去赌也不还。
谁知道你是不是又与我夫君发生了争执。恼怒之下将夫君给杀害了!”
妇人眼角的泪水还没有擦拭掉,便瞪着那人,瞧着有几分吓人,让男子将脖子缩起来。
“我才没有杀人呢,平日我连杀鸡都不敢更别说杀人!”
张大人还没有开始审问,那三个人已经争执起来,喧闹成了一团。
卿歌揉了揉眉心吵得有几分头疼,张大人拍了拍手中的官木,“肃静!朝堂之上岂容你们如此大声喧哗。”
张大人话落,朝堂上面安静了下来,他这才开始审问一一问了姓名,和缘由,以及对方有哪些值得怀疑的地方,审问结束便中堂休息。
张大人连忙将卿歌和方乾给请去后堂,“不知二位有何见解?”
卿歌却抬头望着方乾,“看来我们不用去唐家,询问你那位朋友了。”
方乾闻言轻哼一声,“怎么张大人这般无能,三个人之中有一个人是凶手,你没有发现?”
张大人被方乾的反问吓得一个哆嗦,他连忙开口道,
“卑职认为凶手是那个邻居李二,他十分好赌欠了那死者那么多银两,由于还不上发生了挣钱,结果在,在争吵之中他失手杀死了死者。”
张大人说完觉得自己讲诉的十分有道理,骄傲的点了点头,等着两个人夸奖。
方乾嘴角抽了抽,于轻歌扶额,京城只有这种官了吗她觉得若是让这张大人多处理点,恐怕冤案一大堆。
“张大人认为,过激杀人的话,为何先将人淹死后有用凶器再进行残害?”
张大人闻言有几分为难,“这……”
他考虑逻辑性的问题去了,完全都忘了证据和死者尸体的状况。
“张大人又认为,那死者身躯如此庞大,那三人却是这般瘦弱,可除了那死后的伤口,死者身上再没有任何伤处,凶手是如何先将死者给淹死的。”
卿歌的两番质问,让张大人彻底无话可说,他愁难的望着卿歌。
“那依照卿大小姐所说,应当是如何?卑职以前不过是一个文官,对这种实在是不在行啊。”
话落张大人又小心翼翼的忘了方乾一眼,生怕被方乾怪罪。
结果方乾连眼神都没有给他,扣着言哥儿拿着一本书在教他念诗。
言哥儿很想说自己是大孩子了,这些幼稚的诗词早在两年前娘亲都让他背完了,
但是考虑到义父今日给他这么大的礼物,他不能让义父丢了脸面,便摇头晃脑的坐在方乾的怀中背诵。
卿歌对上言哥儿悄咪咪投过来的视线翻了一个白眼,她养的这个娃,给钱就是爹。
卿歌越想越担心,自己这个仔极有可能将她给卖了!
“张大人不必纠结了,那凶手是他夫人。”
卿歌道。
“是他夫人?”张大人有几分震惊,“可夫妻之间哪有这般深仇大恨。”
将人活活淹死也就罢了,甚至连内脏都给缴成了那个样子,别说是夫妻,一般仇人也不可能那般的心狠手辣。
“张大人若是不信,便上堂审问将她恐吓一番,瞧瞧她的证词。”
张大人闻言却是迟疑的望了于轻歌片刻,又看了看方乾。确认方乾没有异议便又升堂审问。
半个时辰过去后,张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再次走了进来,“卿大小姐当真是神人也,那妇人果真是招供了,说起来那妇人的手法让我现在想到都有几分心惊。
不知于小姐是如何凭着朝堂上听的那么一两句,就断定了的?”
张大人想着总有几分不服气,同样是人思维都差这么多,他想要知道自己哪些地方没有顾及到。
“只听他们说的那么几句当然是不够的,那妇人方才分明再哭,瞧着却是十分虚假,且她明明是一个妇人,那手上却有老茧,练武之人的老茧。”
长期握着某种兵器所造成分,若是寻常人手段这么残忍肯定是下不去手的。
这就证明凶手有一定的心理素质,那邻居明显是一个胆小怕事又懦弱的主,而死者的弟弟,瞧着细皮嫩肉,明显是家中小的从小被娇惯,断然不敢下此狠手,合计起来,也就只有那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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