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章 这个女人我要带走
白家的祖祠在上次大火之后进行了重修,修整过后的祖祠显得有些现代化。
祖祠内部保持着原本的摆设,拜台上陈旧的牌位换成了崭新的,让这个供着列祖列宗的祖祠异常的格格不入。
拜台左侧摆放着许多椅子,相对应的右侧有一个木头桩子。把犯错的人绑在木头桩子上拿鞭子抽打,便是白家所谓的家法。
安然被绑在木头桩子上,不挣扎、不辩解、不惧怕,神色淡然的仿佛什么事都没有。
“安然,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白振业站在她面前,一副老者教化的姿态,“今天你会有这样的下场,在你决定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之时就应该会想到。”
安然没有说话,静静的闭上眼睛。
白振业受到了无视,不禁脸色一变,愤怒在浑浊的双目中不停的跳跃,几乎要跳出眼眶。
他转身走到一旁,让尤峰动手。
尤峰拿着粗实的鞭子走上前,没有任何犹豫,狠狠一鞭子甩在安然身上。
啪的一声,惊心刺耳。
安然浑身猛地一颤,撕裂般的疼痛从被鞭子抽打的地方蔓延至全身,她用力咬住唇,不让自己叫出声。
尤峰举起手,又是一鞭子甩过去。
单薄的T恤被鞭子抽烂,安然可以清晰的感应到布条贴在伤口上的感觉!她痛的把唇咬出了血,鲜血顺着她精致的下颚滴落在地上。
鞭子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让她觉得身体好像被硬生生的截成两段,刺骨的疼痛钻到全身每一个角落。
她想跑,她想逃,可手脚被紧紧绑着,她挣不掉,只能绝望的承受着那重重地鞭打。
白心悦双手环胸,一副解恨的样子十分得意。
白思思唇角扬起满意的微笑,明知道安然这个时候死了对白家没什么好处,可她还是希望她永远地闭上眼睛。
白家人都聚集在祖祠,一个个却像没有血肉的生物,冷漠的看着女孩被打的血肉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然再没有半丝力气,整个人都耷拉着,耳边响着啪啪啪的鞭打声,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麻木了吗?
是不是痛的麻木了就没有知觉?应该是吧!
意识逐渐模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安然喘息着,吃力的睁开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
好累啊!她真的好累。
睡一觉吧,闭上眼睛睡一觉就不会再累!安然感觉有一个声音在耳畔不停的说着这句话,像吹眠曲一样哄着她入睡,她沉沉的闭上眼睛。
白振业没有喊停,尤峰只得不停的挥着鞭子,没有人注意到女孩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她很有可能死在这个曾经死里逃生的祖祠。
初晨的阳光从天际洒下来,暖暖的照着大地,在祖祠门口照出一抹颀长的身影。
“住手!”一道威厉的声音突然响起,几乎贯穿整个祖祠。
众人一愣,纷纷转头看过去,脸色大变。
白建军立马走上前,态度友好,语气恭敬:“沈厅长您好,不知道沈厅长会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实在抱歉,还希望沈厅长不要介怀。”
沈沐风没有理他,直接说明来意:“这个女人,我要带走。”
他看着纹丝不动的安然,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流露出不满和怒意。
“这……”白建军很为难。
“我们白家处理一点家务事,不知为何惊扰了沈厅长?”白振业见儿子不知如何是好,开口说道,“沈厅长难得过来白家,不如移步前厅……”
“给她松绑。”沈沐风没有继续听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对着属下冰景寒说道。
冰景寒走上前,故意撞开尤峰,迅速的解开安然身上的绳子,轻轻扶着她。
白振业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禁语气一凉:“沈厅长,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合规矩?白家的家务事,难道你也要插手吗?”
“家务事?”沈沐风声音冷的如冬日里化不开的积雪,“把人伤成这个样子只是家务事?你们分明是在犯法!”
白振业眼瞳一瞪,没有再接话。
法?谁不知道他沈沐风就是法,居然在这里假惺惺的跟他讲法!可是他们伤了安然是事实,不得不忍一时、退一步。
“厅长,这姑娘要赶紧送去医院。”冰景寒见安然气若游丝,连忙说道。
“别动,我来。”沈沐风大步流星,一双有力的手臂把安然拦腰抱起,看着她闭着眼睛毫无生机的样子,眸中闪过一抹疼惜。
顾不得多想,他转身往外走。
越过白振业身边时,他凌冽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声音冰冷:“你们最好保佑她没事。”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祖祠门口,白振业把手中的拐杖狠狠砸在地上。他沈沐风算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是公安厅厅长就目无尊长,真是气死他了!
白思思咬着唇,双手紧紧握着拳,好可惜,就差一点点。
倒是一直想要弄死安然的白心悦异常冷静,她低着头沉思,总觉得沈沐风身上有一种特别的熟悉感。
她认识沈沐风?不,她不认识,但她就是觉得他好熟悉好熟悉。
她见过他,她坚信自己见过他,可是,在哪里见过呢?
……
医院。
顾向楠见母亲依旧昏睡着,看了看手机,起身走到病房外。
“白家那边怎么样?”他紧张的问。
“太太已经被沈沐风带走了,顾总放心吧。”助理陶诀说道。
“沈沐风?”顾向楠拧起眉,喃喃说道,“京城市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公安厅厅长。”
“据我所知,沈沐风是个很正义的人,他带走太太应该不会有什么事,顾总您大可放心。”
顾向楠轻微点一点头:“我让你调查陆北铮的情况,调查的怎么样了?”
陶诀抿了一下唇,愧疚说道:“陆北铮行事非常谨慎,目前没有任何端倪,而且他好像无所事事,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家里。”
“不,他越是这样就说明他越不正常,他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就回国,他肯定有后盾,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而已。”顾向楠轻轻拍一拍他的肩,“不着急,我们慢慢查,沈沐风那边稍微盯一下,有什么动静告诉我。”
“好的顾总。”
陶诀离开,顾向楠望着医院安静而幽长的走道,无奈的轻叹一声。
他回到病房,见母亲醒来,就在床边坐下来。
“你当真就这么在乎她?即便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也毫不在乎?”乔怜玉虚弱的躺在病床上。
“是我欠她的。”
“你欠她什么?不过就是为自己找个借口。”
“妈,如果八年前你和爸爸没有瞒着我安家变故的事,阿璇她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你知不知道她被白家丢到国外那几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一想到安然孤身一人在外漂泊,顾向楠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情绪。
“那是她注定要经历的劫,逃不掉的!就算你在又如何,你能改变安家的变故吗?”
“至少我不会让她一个人漂流在外,那个时候她才十五岁,妈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会死!”
“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那么做。”她只是望子成龙,期待儿子有更好的前途,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妈,你刚醒来肯定饿了,我去给你买点吃的。”顾向楠起身,直接走出病房。
事情早已过了八年,再争辩也没有任何意义。
八年前他没能陪在她身边保护她,八年后他在她身边,却依旧不能保护她。
顾向楠扬唇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意,狠狠一脚踹在走道里的长椅上。
……
阳光下,一抹颀长的身影站在一排排花苗旁,提着小水壶为其浇水。
白心悦走进庭院,看着男人闲情逸致的浇着花,又气又无奈:“阿铮什么时候对养花这么有兴趣了?”
陆北铮转头看向她,微微一笑:“花季都在四五月,七八月的庭院难免会单调,所以就种了几株栀子花。”
“阿铮你的心态可真好,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里养花。”白心悦走向他,“你知不知道安然快要被爸爸打死了。”
陆北铮的手微微一顿,继而说道:“白家应该不会在这风浪尖上杀人。”
“你就这么确定吗?”白心悦盯着他的神色,“我们白家在京城市也没怕过谁,杀个人应该不会怎么样吧!”
“你来告诉我,是希望我去救她吗?”
“不,我只是想看看,当你得知你亲手害死安然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白心悦怀疑昨天晚会上那些记者是他安排的,故意说道。
“那么你看清楚吗?”陆北铮淡淡反问。
“阿铮,你可真是无情。”白心悦眸中闪过一丝惧怕,“你和安然在一起三年,却用这样的方式把她送上断头台,我真替她悲哀。”
陆北铮微一凝神,似笑非笑的扬了扬唇:“你怀疑那些记者是我安排的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白心悦的心就像被人蹂躏过一般,糟糕至极:“阿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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