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宇智波斑，宇智波一族的少族长，今天深深陷入了迷茫。
战国时代，忍者的家族依照传统实行长子继承制。此制度有助于保全“家族”的整体，田岛是宇智波一族最为纯粹的本家，余下族人（分家）都和他有着保护和付出的双向关系。
这是斑责任感的来源，他已经习惯族人对自己的期待。
“不出意外，我和泉奈会在斑哥成为族长后辅助你。泉奈细心冷静，他会掌握战斗，审讯和情报的力量。我会掌握贵族人脉，医疗，后勤等。”
“但是斑哥，我现在告诉你，我是不愿意的。”女孩用近乎冷漠的口吻对他说，“你刚刚知晓了我的忍术，知道它有多么大的发展潜力，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我的构想里需要你的支持。”
“你愿意吗？”
不把她作为保护的对象，下属和妹妹，而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斑在离开后，难得地神色恍惚。他没有想过那么长远的事情，他只是想尽可能保护好自己的亲人，也许未来会覆盖到宇智波整个忍族。
然而现在有人告诉他，他要考虑的不仅仅只有梦想，还有落在实处的东西，那或许是份更加沉重的责任。
父亲呢？
父亲又会怎么想
斑走在长廊里，不知不觉脚步放缓:是了，田岛的主张特别明显，所以真渊才会单独和他说，而且是在那个忍术发明后才说。
她的话语中，也不仅仅只有宇智波。
☆
斑走后，我在床铺上睁着眼睛持续了很久。
我想，这个小少年应该打击很大。和他十分纯粹的付出相比，我是怀有利用他的心的。
在他还十分青涩迷茫的时候，毫无顾忌地用成年人的思考和方式压迫他。我非常清楚我在逼迫他做出决定，在他担心妹妹，内心纯然痛苦的时候。
……
啊，这可真是残忍又冷酷。
“笃笃笃，”拉门外传来了小心翼翼的敲击。我扬起眉，查克拉的感应告诉我那是千伊，他们已经处理完事情了
“真渊大人。”
千伊的声音低低地，“听到您的醒来我们十分欢喜，因为刚刚处理完您的安排，所以来迟了。”
哦嗬，他们不仅仅汇报给田岛，还会给我么
迅速地感知到这个信号，我扬声道，“无碍，进来吧千伊。”
秀美的少女仔细地拉开门，在进入的刹那，她环视四周，双勾玉的写轮眼亮出。
“咔”，纸门合上，千伊俯首而拜，“真渊大人。”
“不要这么拘谨。”
我笑道，“这个礼节太大了，千伊。”
千伊的身体停顿许久，她抬起脸，郑重道:“不，真渊大人，田岛大人已经让我成为族内医忍的队长……”
少女脸上有瞬间的犹豫，立刻变为坚定，“我会努力做好的。”
有那么几秒，我的思考是呆滞的。
田岛竟然会主动让千伊成为队长他是获得了族老的同意还是自己的主张他知道了斑告诉他还是他……
“这是召开的小会议决定。”千伊娓娓道来，“田岛大人因战事繁忙，山里大人，多洋大人和森大人同意提交的申请。”
“就在您醒来后不久。”
那个时候田岛还在处理任务，斑的可能不大。我松了一口气，这代表是千伊的汇报得很好，让族内三个管事的长老看到了好处。
宇智波族内让我比较安心的就是权力斗争不多，主家和分家权责安排分明，三个长老也一心为了宇智波。
“另外，三位长老对提交的报告有一些疑问，涉及到您的部分我无法回答，”千伊垂首，“希望您可以谅解。”
她可真是太可爱了。
我轻声道，语气温和柔美，“千伊，做得很好。有你在，我感觉自己是有支撑的。”
一抹红晕悄然浮在千伊的脸上，她双手抓住衣角，无言，“过誉了，真渊……大人……”
“任务之后好好休息，劳逸结合才是正道。”我道，“不要忘记复习，那个卷轴……”
顺着指尖的方向，千伊找到了一枚下了封印术的卷轴，“里面有安排的新方向，你们在闲暇时思考下，关于我们族人眼睛的护理。”
这个任务要是完成，对整个宇智波都有益处。千伊明白，由此也深深地感激眼前的人，“请恕我告退，大人。”
“去吧。”
千伊的离开带走了晚霞最后一抹光彩，我闭上眼睛，复又睁开，斑离去后眼部的查克拉流动加快很多，如无意外，里面应该是二勾玉。
……啊，他们对我的影响，有那么大
需要处理的事情依然不少，但意外的，我不想考虑那些。对着空荡荡的房间，黑暗悄然侵蚀淡黄的墙壁，恍惚间，我看到了大片大片深浅不一的黑色。
“□□□……”
“□□□……”
不知名的声音呼唤着，我凝视手掌许久，拉开一个准备好的卷轴写下名字，结印——
“唔……你终于召唤我了。真渊。”
一条漆黑的长蛇从卷轴中游出，红色的双眼充斥着血腥，残忍和无尽的深沉暗色。它长约一人，鳞片的材质让人想起内蕴灵秀的玉石，蹭在身上有不似活物的感觉，“真渊，真渊……”
“通灵兽么……不，你是我的……”
“啊啊，不愧是□□□，就知道你会反应过来。”长蛇歪腻在我的手边，“叫我真遥，我很好养的，不用食物，查克拉就行。”
“这个名字也是载体么”我安抚着它，指尖传来的触感是凉凉的滑。在它出现的那刻，我感觉自己缺失了很久的东西重新回归到脑海中，就像半身一样。
“要小心，假如我受伤了，你也有可能受伤。不过我会死在真渊前面。”真遥道，依赖地缠绕在我身体上，“平常我会隐没在你身体里，帮你感知危险，灌输查克拉就会变成你的分/身……还有……”
长蛇慢慢变小了，它的声音也越来越低，留恋地消失掉，“我好想你啊，□□□。”
☆
没过几天，我的身体和精神便恢复大半。与之相对的，查克拉的储存量进一步提升，斑对此表示:“这也不能成为之后你随意折腾的理由。”
我难得地有些心虚。
“火土边界的几个势力越发坐大了。”斑抱着手对地图上的局势思考道，“大名对手下城主的掌控不高，其中以岛津家最为势大，和周边城主结成了私下同盟。”
“他们是刚刚收到的任务发布者，要求对边界城池的主人进行打探，必要时需要保护……父亲正在考虑如何答复，假如拒绝，任务很有可能下达给千手。”
斑侧身看我，“你怎么想。”
和斑的交谈后，原本只流转于父子间的沟通加上了一个我。他很认真地寻求我的意见，看起来，有点无可奈何的轻松。
田岛不在，我扫过地图，轻声道，“下达到族内的任务不会有冲突的可能。先前是大名对边界的掌控要涵盖岛津的地界。现在是岛津同盟对边界几个城池提出合作要求……”
“以最快速度处理岛津同盟的任务，然后在大名新任务下达前，将除了岛津外的几个城主杀掉。”
“嗯”斑皱眉，理清思绪，“这要求时间非常紧，族内的人手很难支持两面作战。”
“我去吧。雷遁可以提升速度，千里走单骑~”
“……”
斑无言地看着我，“真渊，这个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父亲是不会做出压在线上的决定的。”
忍族不是贵族，每个决定背后都是无兜底的高风险高要求。
“难得兄妹一起说说话。”我轻笑道，“刚刚的回答不可爱吗？思考的时候不要太紧绷，我们还有其他的考虑啊。”
斑笑了，他摸摸我的头，“那好，还有呢。”
“嗯嗯，父亲是惯于掌握全局的人。我们和千手，风魔，羽衣，伊贺等忍族在火土交界处已经打了半个月，对手都是土之国的忍族。”我在地图上缓缓划条线，正是最近杀红眼的拉锯焦点，一条狭长的天险要地，“他们离边界更近，加之火之国率先雇佣，才没有选择更加强大的我们。”
斑点头，“是的，土之国大名手段更为严苛，他信任临近土之国的忍族。”
“而现在边界正在向土之国推进，他意识到我们占优，于是向火之国大名‘提及’岛津同盟。”我组织语言，在斑认真的视线里眨眨眼，“心有疑虑，大名不得不考虑继续推进是否会让下属的城池实力更近一步。”
“唔，同盟那边……”
“非常理解大名。然而不准备放弃。”我笑道，“所以就准备好忍者了。他们会找上宇智波而不是别人就可以证明，我们是最擅长攻城略地，火之国大名此战首选的忍族啊。”
“其他的城主也不反对啊……”斑感叹道，“为了岛津真是……”
“毕竟岛津是主张自己独立的。”我给出最新收到的消息，“一旦势成，前途不可限量。”
“那么保护城主的不出意外就是千手。”斑叹气，“能和宇智波对抗的只有千手，柱间……”
“父亲准备去边界，斑哥你和长老坐镇族内。剩下掌势的就是我。”
“啊……”，斑鼓起脸不服气，“这个可不一定。我的实力更强，杀人不就是要更强的吗？”
那是以前。为了补偿我，让我的话语权提升，田岛会让更加磨砺人的任务到达我手上。同时，他也在期待更好的解决方式。
无声地，我戳向小少年鼓起的脸颊，“斑~”
“噗~”
短促的笑声在指尖绽放，斑握住我的指尖，“好了，注意安全，真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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