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番外.百鬼日常(下)
番外.百鬼日常(下)
*阅读注意:
满是邪教,彻底放飞。
有全员性转哦!不适请小心避雷,不会出现过分恶搞情节的。
主题是所有式神们撩撩撩撩撩——
这次的段子有点长,不过总算完结啦!大家来和我一起飞吧!【走你
14.
下一个签就轮到拉结了。
安临死拖活拽才把她扯上去,她在一堆妹子的告白里脸红成煮熟的虾米。
几个宅男一边摸着下巴一边看好戏,等到觉得差不多了开始相互推搡:去去去,你去把他弄下来,人家估计怂得连路都走不了了。结果等他们推选出个代表上去拽人,拉结把手猛地一挥,死活不肯下来了,恨不得赖在台上打滚。
……
莱纳德一脸懵逼,看着安临:他这是怎么了?
安临拍拍他肩膀:唉,你要理解他莱纳德,估计他从小到大都没被这么多姑娘表白过,就跟你那时候似的,被个妹子牵牵小手就激动。
哦,原来是这样啊……
莱纳德同情地看了拉结一眼,然后一脚把她踹下了台。看着一目连把她接住,麻溜地扔一边去了,才转头问:安,你刚才说什么?
安临冷漠地看着他:我什么都没说。
15.
上场过的式神越来越多啦!
很快台下就出现了蝴蝶小哥哥,白狼小哥哥,鲤鱼小哥哥,般若……小姐姐或者小哥哥,反正都看不出来。几个变成小姐姐的ssr都已经从屋子里出来,远远地看着台上。阎魔大人坐在云端,银发女人手执墨笔站在他身边,脸上依旧染着红晕,显然被撩得不轻。
下一个上场的轮到莱纳德。
他在寮里的人气还挺不错,即使手里的豆子数不多了,式神们还是纷纷向他扔出几个福豆。
正好这时候姑获鸟换完衣服走了过来,见到台上站着的人,挥了一小把豆子过去,有些正巧噼啪地砸在黑框眼镜上,把它砸歪了点儿。
视野忽然变成清晰和模糊交界,女青年急忙伸手去扶眼镜。
在她手忙脚乱地理开过宽的衣衫时,眼镜不小心又落在地上。她蹲下身去,爱心恰好在这时候浮上来——眼中只剩大片蕴漾开的粉红色,与天色和庭院的颜色混杂在一处;她望着这些烟雾升腾,打着漂亮的气旋层层叠叠……自己是在爱心里吗?还是又一个光线和物理的陷阱?
……我爱你。
我爱你——
我……,爱您……请您——
——耳边回响层层言语。理智告诉她这些话都不是对她说的,它们都没有任何固定的对象……我爱您的认真,我喜欢您对孩子们的负责。从今往后,我可以一直看着您吗?
女人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不需要出众的视力,她也知道这个声音来自谁。
姑获鸟不是在对我说这句话,她这样告诉自己。福豆里的话是随机播放的。
福豆里的话是……随机播放的。
是随机的,随机的,随机的。她在心中快速地喃喃道,嘴唇也微微地动起来,疯狂地劝说自己冷静,一个大男人可不能为这个脸红……可要是她那句话是说给我听的呢?
嘭!——
女青年眼镜都忘了捡,原地炸成一团烟花。
噫……又一个沦陷的。
幸好沦陷的直男没变成基佬,不然寮里的基佬真的太放飞了。
安临挥挥手让托着腮乖巧看剧的谢尔顿过来,两人合力把莱纳德拖了下去。
16.
台上一片手忙脚乱的时候,台下几个大妖怪正在唠嗑。
换好衣服出来荒川找了个位置,挨在大天狗旁边:你还剩多少颗豆子?
大天狗冷冷扫了她一眼:十几颗。你想干嘛?
吾不想干嘛。
她摇了摇扇子,一派从容淡定:该留着的福豆,吾都已经留好了。
留一颗也叫留好了?
清雅女性嘴角噙一抹笑,带了点讽意:等下大家一起扔豆子,也不知你的声音会淹到哪里。
哦?
荒川挑了挑眉,扇子在手心敲了敲:至少吾的话清楚明白,只需要吾扔豆子的时候找个角度——属于女性的纤长手指抚过大氅,她弹了弹上面的毛领,悠悠地说,哪像汝?
一口一个你,我,这个和那个。一句话都说不全,大人什么都听不懂。这样的豆子多了又有何妨?
不知道的还以为汝既掉毛又口吃。作为对手吾实在不忍心,汝不如多吃两口达摩吧?
哼。
大天狗一反常态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微微地眯起了眼:
荒川,你不会以为……我手里只有这十几颗豆子吧?
她从背后唰地拎出一个福袋:为了说出最完美的告白,我特意留了这么多,甚至还把大人的豆子抢过来扔了上去,就为了最后的决战!葱白手指晃了晃袋子,福豆唰啦啦地响,听上去里面剩了半袋还有多。
……噫,看来这次大人没有个两三天是变不回去了。这是荒川的第一个想法。
——来不及想第二个了!她扔开大氅就朝庭院里放福豆麻袋的樱花树冲了过去。
17.
今天似乎茨木呆着的阴阳寮里放假,酒吞想了想,还是决定拎着酒罐来找对方喝酒,顺便看看暂时留在寮里养伤的红叶。听说她上次和八岐大蛇战斗的伤还没好呢。
他没费太多功夫就穿过结界进了寮里,正在疑惑今天结界防守怎么那么松散,忽然听见庭院里传来声音。这时候他才发现所有人都在庭院里,看起来似乎很热闹的样子。
啧。
说不定红叶也在,本大爷就去看看好了。
他这样想着,迈开大步走向庭院,走近了些又觉得不对了:大家看上去好像都不太一样?这儿怎么多了这么多陌生人?但是气息又是他熟悉的。
再走近些感受妖气,酒吞惊讶地发现——都是他熟悉的一帮人:萤草姑获鸟山兔……之类,可是衣着和模样都很奇怪,他可不记得萤草是个汉子。
……没什么头绪,他一边疑惑一边走,不自觉走到庭院的樱花树底下,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
正拿出酒葫芦打算喝两口,一团团妖气忽然袭来——酒吞警惕地直起身,狂气猛地涌动……还没涌动到一半,一个声音就兴奋地传了过来:啊!挚友!——你怎么会在这里!
……什么啊,是茨木吗。
……
等等?看着笼罩过来的几个阴影,酒吞两眼发直:他不记得茨木是个女人啊?
不,这么说也不对,茨木这家伙可是有前科的——这个浅头发女人是谁!这个摇着扇子的女人是谁!这个脸色发黑的黑头发男的又是谁!头上还长着奇怪的——
酒吞还没想完这些话,一个沉默就对着他的脸狠狠一压,地底下忽然冒出水柱用力一顶,然后羽刀风暴铺天盖地怼了过来——他顿时被怼得像用狂气奶了自己几千口。
——你们要对吾友做什么?!
他隐约听见茨木变了个声调的怒吼:大天狗!你在干什么?!还有荒川——你们怎么能把吾友摔到那里!你们知道那里放了多少麻袋的豆子吗!你们知道这些豆子只能用一次吗?!
酒吞:……??
她的口气听上去极其愤怒和心痛,一爪子拍向地面:我还打算留着扔那些阴阳师!
四周全是爱心烟雾。酒吞刚忍痛从一堆豆子里艰难地撑起身体——被地狱鬼爪一把拍了下去。
——这有什么。
阎魔大人翘着二郎腿坐在云端,语气凉凉地说:那么多人扔豆子,你说了他也听不见,还不如贡献给你家酒吞玩玩百合呢,学人家做个基佬干什么。
对了,你挚友变成的软妹在豆子底下,赶紧把她捞出来。
茨木猛地转过头瞪他:你在说什么?!
阎魔微微一笑,抬手就是一个沉默:我说闭嘴,基佬。
18.
几分钟后酒吞麻木地坐在台下接受了现实。
——其实她接受得挺快的。等茨木兴致勃勃地讲完游戏规则,她点了点头,把长发撩起来一把扎到脑后:扔豆子是吧,往死里砸是吧?很好。她看着安临:阴阳师,就决定是你了!
安临:……
他深刻地感觉今天自己不能好了。
我的豆子呢?
她扭过头看身边的茨木,马尾在脑后轻盈地跃动:你那还有多少袋?
神情倨傲,却在眉梢有着女性特有的柔软。
……
这是吾的挚友吗?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啊。
茨木微微地怔了一下,才拎起福豆袋子递给她。
——酒吞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可怜的几颗。
科科。
她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荒川,眼角都含着笑的大天狗,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这都是你们逼我的,一会千万不要怪我。
19.
终于到最后一个阴阳师出场啦!
笑着调侃了一下对方的好人气,让白狼小哥哥带着脸红红的谢尔顿去换衣服,安临整理了一下衣服,开始往台上走。
刚走出第一步,福豆就在脸颊边轻声爆炸——吾是第一个,大人。风神在他颊边轻笑,吾的风是第一,吾想让它成为唯一……您会同意吗?
一上来就这么能撩,看来这段路就连他都得红着脸下去?战友们可都纷纷阵亡了。
安临向一目连笑了笑,继续向前走。
第二步还没迈出,声音比动作还快,已经争先恐后地在耳边响起:
大人,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照顾——
我喜欢您,大人,请您一直和我们在一起……
——从今往后,您能一直注视着我吗?
……我爱你。
——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
请让我一直陪伴着你。
……
声音,话语和声音。
他觉得自己被式神们的爱意浸透了。实在很难描述这种感觉:当看着粉红色的爱心从自己身上冒出,纷纷地涌上在头顶,耳边听着式神们倾吐心声——像是心里所有的爱和感动随着这些爱心泡泡一起上浮,浮到胸口和眼角。长出一口气,连呼吸都是温暖的。
像是回到从前一无所有和式神们相互扶持的时候,像是回到需要努力打拼和磨练自我的过去,无数个日夜里大家围坐在篝火旁相互谈心是最大的快乐。即使现在不必为变强而奋斗,许多美好的回忆因时间久远遗忘了,心却还记得。和式神们一路走来,他们几个都没渴望过什么感谢的回馈,从未抱有得到爱意的想法,极其自然地与大家交谈和生活。但这些爱意实质上是存在的,正因为它们真实存在,他才能轻易地从这些毫无对象的爱语中感受得到。
不为所动是不可能的。他的前几个小伙伴已经全部红着脸下去了。
安临觉得自己也并不能支持多久,光是听着这些话想到从前的一些时日,他就几乎迈不开继续前进的脚步了。只想在这些话中多停留一会儿。
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一件事:被砸多了变姑娘的时间就会久多了。
——式神们似乎卯足了劲砸他,要不是本来剩下的豆子就不多,估计得被砸到天亮。
虽然听着式神们的告白很开心,可如果真这么被砸下去……天哪,这个月还有十几天,他真的能在月底之前变回汉子吗?安临心痛地想。
他不是只拿了两袋吗?哪里来的这么多豆子?
总之走快点吧……
黑发青年挪开步子,向前走的速度刚提起来一些——噼啪!
黑色的羽毛夹带着福豆冲开烟雾,纷纷飘落到头发和脖颈。
——您曾问我关乎大义的问题,大人。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答案,现在该我问您了。
声音温柔地,缱绻地。
如果从今往后,我与心中义理皆无法离开您,您会怎么做?
……
安临止住脚步,微微地睁大眼,任由烟雾顺着眼角弥漫。
心中还来不及浮现什么答案,另一个声音已蛮横地插.进来:汝只能选择吾。
汝将吾引出水泽,坠入深网——汝,难道想一走了之吗?
这句话离耳畔同样太近,随着蒸腾的粉色烟雾一同上浮。
……
浑然不觉身形正在逐渐转变,虽然这种思考来得有点不合时宜,她还是掐着有些发烫的脸颊想了下:引出水泽?荒川说的是哪一次?
……茨木去湖水里拍鱼把他拍上来那次?
噫——她下意识开始寻找起台下的茨木来。这句话听起来就像一见钟情,她是该让位还是要撮合一下?万一真弄出什么邪教怎么办……
注意到台上阴阳师的视线,银发大妖轻哼一声。
她抛着手中的福豆却没有扔出去,心里转着阎魔说过的话:扔得太多又怎么样?总会被忘记,总会被忽略,总还会被打断——上面这个阴阳师总能把脑筋转到奇怪的地方。
哼,就算前面这几个家伙抢尽了先机又有何用?
该是吾的,吾就会将他夺到。只有脆弱的感情才会依赖束缚的言灵。
但这样一直放任言灵继续肯定是不行的。茨木再次冷哼一声,径直站起身来。
她的视线紧锁在台上的黑发女性,她能从那双眼眸中看见寻觅到自己的欣喜。
是时候该出手了。
——大江山的鬼王没有得不到的人。
20.
忽然唰地一阵风卷过台上——
噫!阴阳师被抓走了!
然后她和酒吞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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