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打捞神像

古时候很多人向五通神借阴债，据说只要从五显老爷那儿借到阴债，就可财运亨通，家道兴旺。

        苏州人将“五显”附会成“五通神”，而又将“五通神”等同于财神，於是有了借阴债的习俗。借阴债的仪式是也比较繁琐复杂，在黄昏时，一名巫婆焚香叩神毕，由两名巫婆挟持，疾驰下山，名叫“跑马”。

        至山下点燃灯烛处，她呵欠一伸，眼皮一翻，故作颠厥，五通老爷上身了。

        于是撒泼谩骂，吞吃燃炽的蜡烛，显示神威，以广为招来。这些绝技在今天看来倒是和耍杂技的没有多少差距！

        庙上借债人次第供奉香烛“钱粮”、“元宝”，或供品，上殿顶礼膜拜默祷，师娘（女巫男觋的统称）在旁装神弄鬼，开条件，要求接受，然後借户取下供桌上的四只纸制小元宝，带回家中放在家堂内，隔几天以后再看看，要是不走样，就说明阴债已经借得；要是发现元宝已经瘪掉了，就说明没有借到。

        也有的是直接采用求签法，求得上签或者中签者，表示已经借到阴债；而得下签者，就说明并没有借到阴债。

        借了阴债之后，每月初一、月半都要在家烧香化纸，每年八月十七日还必须到上方山去烧香解钱粮，以此还本付息。这情况倒是有点像咱们这这里的高利贷，借了钱，不仅要还本，还要负利息！

        而且借阴债以后，倘若本人死了，子孙还须继续“清偿”，所以苏州人有句俗话“上方山的阴债还不清”。只要借的阴债不还完，就会一代代继续延续下去。

        自宋代以来，五通神淫邪，屡屡受到士人批评，却因其神力能使人致富，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很多都想要走捷径，所以信奉的人众非常多，根本无法禁止！

        一直到清代，在中央大力推行礼制改革及禁异端思想的影响下，地方官禁毁淫祀的行动都较前代澈底，尤以汤斌(1627-1687)禁毁苏州上方山五通祠一例，最能展现国家权力介入地方社会的面向。

        江南地域社会信奉五通神已久，积习成俗，迷信灵力，以苏州上方山五通祠香火最盛，信徒众多，亦不乏士大夫者流。汤斌对五通神的信仰不以为然，甚至斥为邪鬼，视为败坏社会风俗的罪魁祸首。

        在地方士绅的支持下，汤斌亲率部将至上方山，毁去五通神神像，整顿地方祠庙，另塑关圣帝君像，镇摄人心，防止五通再起、死灰复燃。

        并藉由康熙皇帝的谕旨，使禁淫祀令持续推行，更推广到直隶及各省，使海内五通庙悉行毁，很大程度抑制了江南五通神信仰。

        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狐狸眼结说是来讨债的，难道是宋任杰向五通神借了阴债，如果不是宋任杰借了阴债，五通神干嘛缠上他？反正跟宋任杰脱不了关系！

        现在我甚至怀疑是宋任杰供奉五通神，向五通神借了阴债，这才惹上五通神附体！要是真是这样，也活该他倒霉！

        我说，胖哥你把宋任杰直接叫出来问问不就知道了！是不是这小子供奉邪神？

        宋任杰大叫冤枉，他说，两位小师傅，你们觉得我这样的家室，我就算出生以后不用工作，也可以吃穿不用愁，用的着冒着生命危险去请什么邪神吗？

        我对毛胖子说，胖哥，宋任杰说的这倒是。而且五通神是早就绝迹了的邪神，咱们都不知道，宋任杰这个富六代怎么会知道？

        马丽丽也出来作证说，我可以给宋任杰作证，我们两个从小玩到大，小学，初中，高中，大学都是在一个学校上的，要不是现在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我们之前压根就不相信神神鬼鬼的事，也接触不到这些封建迷信，更不要说早就绝迹了的五通神，借阴债，这种玄乎事。

        妈了个巴子呀！毛胖子无奈道，可是宋任杰被五通神附体以后，说看到了一个长的像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家伙自己从湖水里捞出了神像是怎么回事？而且邪神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却偏偏缠上了宋任杰，要说宋任杰和五通神没有一丁点关系，我觉得那也不可能，到底是怎么个回事呢？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现在脑子还是不够使，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

        听到毛胖子说宋任杰被五通神附体以后，说看到了一个长的像自己，又不是自己的家伙自己从湖水里捞出了神像。我忽然眼睛一亮，我问宋任杰，你家祖籍是不是江苏人？

        是呀，宋任杰一脸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我家祖籍的确是江苏。

        马丽丽听了宋任杰的话有些惊讶，任杰你祖籍是江苏？我怎么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祖籍是山东人呢！

        你有所不知。宋任杰说，我家祖籍是江苏，在康熙年间我家先祖到山东做生意，于是就在山东定居了。于是我家以后就世世代代在山东淄博定居。这些我也是前些年从我们宋家的族谱上看到的！之前我也不知道，原来我祖籍江苏人！

        说到这里宋仁杰疑惑的问我，李先生你是怎么知道我祖上是山东人？难道你会算命？

        这就对了，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咱们之前说过向五通神借阴债的事情。借阴债以后，倘若本人死了，子孙还须继续“清偿”，所以苏州人有句俗话“上方山的阴债还不清”。只要借的阴债不还完，就会一代代继续延续下去。

        听到我的话宋任杰倒吸了一口凉气，李先生你是说是我祖上向五通神借了阴债，然后现在五通神向我讨债来了！

        我点了点头，当五通神附身在你身上以后，你的神识沾染到五通神的记忆，你所看到的那个片段，五通神被投入湖中以后，那些官兵封了庙，驱散了一些哀嚎痛哭的百姓，天渐渐黑了，你看见一个人影来到了湖边，躲过官兵的盘查，偷偷潜入了湖水中，他在湖中浮浮沉沉，过了好久，他从湖水中浮出，手中……手中拿着那个神像……那个神像……那个神像变得很小了，二十公分左右，不断有血水从神像中向外沁出，在清澈的湖里格外的显眼，被他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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