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是他想太多
【任务发布：角色：奸臣；剧情：排除异己。】
“殿下，您让我和李将军调查崇王一事，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这般快。”皇后让人扶她到桌前：“你也坐下慢慢说。”
那些未见过皇后的人，人人都称赞皇后温和包容，将皇后称赞得跟圣母一样。
不之现在的温和包容是否有其他意思，但在谢新语看来，皇后只是不因自己喜恶打骂宫女，跟温和包容二词沾不上关系。
皇后是个极重规矩之人，她对自己和亲近之人的要求格外严苛。
她娘家侄儿被人弹劾，陛下都觉得这是小事一桩不必理会，她还会竭力要求陛下严惩娘家侄儿。
皇后初嫁时身边带了三十几个下人，早在二十年前这些人，都被皇后贬到不知哪去了。
众人皆知皇后对自己人要求严格。
从此以后，宫内无人敢特意讨好皇后，意图成为皇后的亲信。
现在在立政殿伺候的人，都只算是皇后倚重的属官，算不上亲信。
因从前辈处知晓皇后的性子，谢新语来了立政殿，也一直在皇后身边保持着君臣间的距离。
谢新语跪坐在皇后跟前，十分恭敬。
“殿下，崇王留在京师的原因，是对陛下将他为中州都督不满。”
“休得胡言。”皇后呵斥道：“你这般说崇王，需得拿出凭证来。”
谢新语挥手让人进来：“他们这几日一直跟着崇王和陆舍人。”
“陆舍人又是哪个陆家的郎君？”皇后这几年不停生病，对朝堂上的关注少了许多。
“石棉陆家的嫡长孙陆隽，崇王因陛下降他为中州都督不满，一心想找人为崇王妃之事负责。陆隽正是给崇王出谋划策之人。”谢新语对两个侍卫说道：
“将你们最近看到的查到的告诉殿下。”
“我们按照李将军的吩咐，听从谢女史号令。谢女史命我们三人一组，一组盯崇王；一组盯崇王长史；一组盯陆舍人；一组盯……
陆舍人一直在调查崇王妃的伤情，从初八那日起，陆舍人就认定是谢女史，在崇王妃的香膏中动了手脚。
昨日陆舍人拿了崇王妃贴身下人所用的香膏，今日又带着花贵妃的外甥女，去探望崇王妃……”
这两侍卫都是李渊渊的亲信，第一次调查崇王妃受伤一事，就将香膏从生产到送往崇王妃手中的过程，调查过好几遍。也请太医署和司制司来检查过香膏，均没有发现异常。
现在陆隽又盯上香膏，明显是对他们的不信任，两侍卫都感觉到羞辱。
“殿下，陆舍人调查的方向，我们早已有了结果并呈到陛下跟前。
陆舍人却始终认为谢女史动了手脚，并给谢女史设下鸿门宴，要求谢女史将此事揽下。
在陆舍人所办宴席上，公主府的侍卫，还是由陛下赐给崇王府的侍卫假扮。
崇王今日进出韦家频繁，要求韦家想办法让他留在京师……”
“荒唐。”皇后怒急。
殿内众人皆低下头：“殿下息怒。”
“崇王为了留在京师失了智不成？”
皇帝的儿子肯定都做过继承皇位的美梦，但大多数人都分得清梦和现实。
就像跟崇王同日封王的九位王爷，谢恩后就出发就藩，今后藩地就是他们的家。
侍卫也觉得崇王的脑回路跟他们不一样，继续说道：
“千牛卫在调查崇王时得知，崇王一直认为他是陛下最疼爱的孩子。万寿节陛下决定十王同封时，崇王还跟身边人抱怨过陛下不如以前爱他了。
这次陛下又把他降为中州都督，崇王认为陛下听信了小人的谗言，不然以陛下对他的偏爱，断不会如此绝情。”
皇后听得目瞪口呆：“崇王为何这般想？”
偏爱是对某一人超出规格的宠爱，她掌管后宫这么多年，可从未看出陛下对崇王有偏爱之处，崇王到底为何会有这些错觉。
“大概是朝臣经常弹劾崇王张狂无礼，陛下却一直维护他吧！”
侍卫说起来都想笑，普通人家还会怕子女脾气不好得罪人。但这可是陛下怎会怕得罪人，崇王因这点就认为陛下对他有偏爱，对偏爱的要求实在太低了。
“都投胎成皇子了，自然比旁人多一分张狂的资格。”
“崇王在郊外纵马，踩踏庄稼，弄坏水车。陛下从内侍省掏钱赔偿损失，也没责罚崇王。”另一个侍卫补充到。
“嗣恭王为了狩猎糟蹋庄稼，殴打当地官员，并且屡教不改。几十年过去也只是削了一半的食邑，不再让他当任实职而已。
晖王到处敛财一事闹到朝堂上，陛下也不过让晖王归还财物，封赏举报晖王的官员。最终对晖王连训诫书都没下。
崇王为何就能因这些事看出陛下对他偏爱呢？”
皇亲国戚只要不谋反，不逼得百姓造反。陛下第赵家人都很宽容，也只有崇王真情实意的觉得陛下在偏偏爱他。
“崇王真是又可怜又可笑，将这件事禀告给陛下吧！”皇后感叹到。
“是。”
陛下没想到他都两次催促赵辰就藩，赵辰还竟然还有留在京师的想法。
为何要留在京师，当然是为了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不是用手段就能谋取的，老二如此行事，恐怕是受身边那群朋友的挑唆。陆舍人整日调查已有结果之事，中书省的差事就这般闲……”
在陛下跟前汇报时，李渊渊拿出了千牛卫调查出的所有情况。
赵辰从小到大的成长经历都在纸上。
“陛下息怒，崇王之前虽然张狂跋扈，但除了纵马踩踏庄稼，从未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
如果要比烂，赵辰的确没做什么恶事，他都是用说的。
赵辰私下张嘴闭嘴的“提头来见”“要你小命”让陛下嘴角直抽抽。
有品级的官员可不是他说杀就杀，那些官员表面请他息怒，心里指不定怎么嘲笑他呢！
“宫里这些年夭折了数十个皇子皇女，朕都没斩过一人。不过是给韦嫔医个过敏，他就对别人又打又杀的。”
陛下一点也体会不到韦嫔被毁容的心情，对陛下来说毁容就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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