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不想出风头
赵辰和谢新语说着悄悄话：“陛下有关心我吗？”
“殿下将您府上的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陛下听了殿下的安排后说都听殿下的。”
听见陛下没过问他的情况，赵辰略微失望，都说皇帝爱长子，但他越长大陛下对他的关心就越少。
不过他现在不用急着就藩一事，对他有些安慰。
“元元就在里面，你们要送她去感业寺，我不阻止，但必须得在路上照顾好她。
她身上有几处表皮破损，只要一碰到就疼，你们准备的马车必须平稳，还能让她舒服的躺在马车中。”
李渊渊抠着下巴上的小绒毛：“要不要送崇王妃去感业寺，还得再次请示殿下。”
“我与李将军来之前，殿下说若是太医诊断不出结果，那就请太医令前来诊治。
府内的三位皇孙也得诊治一番，若身体没有异常再送入宫中。”
“那就麻烦李将军、谢女史了。”
太医署归太常寺管理，太常寺设有八署四院。
封王大典也是太常寺管理下的太庙进行，太常寺少卿得知崇王妃可能得了传染病，马上派人来劝赵辰不要参加封王大典，免得将病气过给陛下。
赵辰冷眼看过去：“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嫌弃本王？”
“小人不敢，小人只是给少卿大人传话的。”
“滚！”
“是，小人马上滚。”
太医令来时，将咒禁、体疗、疮肿、少小、耳目口齿、角法部门的精英都给带来了，颇有一种不找出病根不罢休的架势。
赵辰的三个孩子都不到五岁，太医再看过他们精神状态，让医女检查过身体后便道：
“幼童只要能吃能拉能睡，身体就没问题。”
“崇王妃的症状的确奇怪，看创口表面，像是被一些东西腐蚀皮肉。
以老臣之见，应当不会传染。但伺候崇王妃的宫女又出现相同的症状，为稳妥起见还是按照传染病处理。”
赵辰点点头：“麻烦各位太医了，就这样上报吧！”
*
“殿下有令，若崇王妃当真患上传染病，府中众人一律不准进出，也包括您崇王在内。此外府内一切事务都由内侍省处理，待十日后府内再无一人发病，方可解禁。”
“你们将元元送出去不就行了吗？”
赵辰还得为长久留在京师奔波，哪能白白浪费十日时间，。
“这是殿下的安排。”
“行吧，我的孩子就交给你了。他们若在宫内出了事，我拿你们是问。听见了吗？”
回去的路上，李渊渊凑近谢新语身边。
“你觉得崇王妃真得了传染病吗？”
宫里嘴碎的人多得很，有的人嘴碎迅速找到自己一片天地，有的人却因为嘴碎丢了性命。
谢新语和李渊渊之前只是见过，最近这段时间的接触才多了起来。
谢新语不确定李渊渊是真的八卦，还是喜欢到处和人瞎聊，然后到陛下跟前告状。
“你有啥想说的？”谢新语问到。
“你家之前一直都是五品以下的寒士，你对民间的把戏难道不了解吗？
我刚才看崇王妃侍女的伤痕，我觉得不像是生病，倒是外物造成的。
我听说民间爱美的男女苦于囊中羞涩，会经常采用一些偏方美容。比如说用石灰祛斑，用水蛭去脓包，用蛇胆敷脸。
这些还都是常见的，我在左骁卫当差的兄弟告诉我。
民间有一种美白的法子，是让面部脱皮，这样新长出的皮就是白的，若是用剂量合适的确有这种效果，剂量不够的话没用，剂量超过会直接让整张脸血肉模糊。”
“这些我倒是听说过，听过坊间还有许多祖传神医治疑难杂症，医死人的不少。”
大周的科技不发达，治病的法子多种多样，太医署也有禁咒部门。所以谢新语认为的骗子，在大周不一定是骗子。
“我觉得崇王妃像是被人给害了，我们回去后一块跟陛下提提此事吧！”
“没有真凭实据不好怀疑崇王府的人。”
“放心，就算背后没问题，陛下也不会怪罪的，我们陛下不是昏君。”
李渊渊十三岁就在千牛卫当差，是陛下身边的老人了，有些事他当闲聊就能说出来。
谢新语刚到立政殿不久，还不想出风头。
“崇王和她是夫妻，都认为崇王妃是传染病，而且崇王妃的婢女也出现同样症状，太医也说先当成传染病，要不等十日后再说。”
李渊渊扣着下巴上的小胡子：“也行。”这些日子他的人把守着府邸，可以多调查出一些证据再告知陛下。
谢新语奉命将崇王的三个孩子送到德明宫。
德妃特意将后殿腾出来给三个皇孙居住。
陛下只有一个，后宫的女人都围着陛下一个人转，日子过得寂寞无趣。
德明宫来了三个皇子，虽然是韦嫔的孙子，但德明宫的妃嫔也乐得去逗逗，正好打发深宫寂寞无聊。
三个皇孙作天作地，但众人闲着也闲着，觉得闹腾点挺好，哄孩子比一个人发呆有趣。
李如意位分低，只能站在远处笑眯眯的看着三个皇孙抢玩具。
“我已经告诉内侍省你可以侍寝了，再过几日就轮到采女的侍寝，你做好准备。”谢新语低声到。
“可我下巴的印记依旧明显，我这样如何侍寝？”
关于遮眼术的事，谢新语不能告诉李如意，只能拿陛下说事。
“宫内有好些四十岁的后妃，陛下也没有不召见她们，可见陛下对容貌没那么看重！
侍寝都晚上，殿内烛光昏暗，你又画着妆不容易看见。
我还知道了陛下的喜好，陛下美女才女都见得多了，你投其所好陛下会记得你的。”
李如意原本是个挺羞涩的女子，但在宫内待久了，性格逐渐变了不少。
“你给我说说。”
“陛下性子有些矫情，他和后妃在一起喜欢表现得很冷淡。需要你主动一点，然后他会装作不情愿，你就做出很喜欢他的样子，记得不要太害羞了。毕竟你们是九个人一块侍寝，你不主动他就选择其他人。”
这一点是谢新语听老宦官说的，说的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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