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计划
“四叔，这不是我们局的建筑结构图吗？”袁帅走到桌前，惊讶的说道。
“你是从哪找到这东西的？”
听了袁帅的话，陈子如又回头看了几眼桌上的地图，发现上面果然有许多细节能和他印象里的警局对应。
“那自然是动用了我的一点私人关系。”四爷无不得意的说道。
“怕是又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吧。”陈子如撇嘴。
对于四爷口中说出来的话，最好是半点都不要信。
“但是，四叔。我本来就是警队的人，如果要拿什么东西的话，你直接让我来办就行了，没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吧。”袁帅挠了挠头，疑惑的说道。
“况且，今晚局长要开庆功宴，除了我说了不喜欢那种场合想留在局里之外，局里也没有其他人。”
“正常来说确实是这个道理。”
“但是，这个警局难道就没有你进不去的地方吗？”
听了四爷的提示，陈子如率先反应了过来。
“难道说，还是因为宋原的事。”
看着还是一头雾水的袁帅，陈子如解释道：“如果把一切信息都集中起来分析，那答案就显而易见了。”
“之前袁哥你说过，等到明天上面处理异能者的专人下来后，连你自己都无法接触到宋原的尸体了。那么在此之前，宋原的尸体必然会被妥善保管在警局最安全的地方，甚至以你们谨小慎微的性格来说，安排一个专人看守也不是不可能。因此，如果我们想要去找到宋原的尸体，就必须通过计划潜入的方式，并且只能卡在今夜这个时间点。”
“bingo！完全正确。”四爷打了响指，满意的点头道：“小帅，你就应该学学子如，这才来了第一天就比你会动脑子。”
“但是，法医报告上已经明确说明了没有在宋原的身上找到能够佐证我们猜想的证据，我们冒这么大风险能确保有所收获吗？”陈子如已经不知不觉开始习惯站在整个团队的角度上看待问题。
“永远不要在没有亲自尝试过的事上谈论结果。”四爷一本正经的说道：“局里那个法医我见过，水平不行。”
“上次我家猫生病，找他居然没用。”他气哼哼的说道：“连动物都治不好的医生，怎么能治的好人这次还得我亲自出马才行。”
“大哥，人家是法医，不负责治人，更不是兽医。”陈子如一阵无语，他对自己刚刚对四爷的正经抱了一秒钟的期望而感到后悔。。
“再说了，你自己不也治不好猫吗？”
“我虽然看动物不行，但我看人还是挺准的……这不是看中你了嘛，说句实话，你和十几年前的我简直一模一样，只要你愿意向我学习，假以时日，你也能成为像我一样完美的人。”四爷不仅拥有百变的性格，还拥有灵活的道德标准，这样的人，基本上是无懈可击的。
陈子如彻底服了。
他向袁帅投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希望袁帅能够有所作为，但对方也只是回他了带着一个一半同情一半窃喜的眼神。
袁帅之前也饱受四爷的折磨，现在多了一个人来承受大半部分的活力，心中暗爽还来不及，哪有空见义勇为。
“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俩是一丘之貉，我算是进了贼窝了。”陈子如自己都没发现，自从遇到了四爷，他说话的频率比之前提高了一倍有余。
“我不会是你们找到第一个异能者吧？”
“咳咳，严格来说，你还有一个大师兄。”四爷的表情有些僵硬。
“那他现在在哪？”
“出师了，去魔都改行做厨子了。也不知道你以后做饭有没有像他一样好吃……”
眼看着陈子如快被四爷聊的往精神病人方向发展，袁帅不得不赶紧出手打断两人的对话。
“扯远了，还是先商量一下今晚的行动计划吧。”
袁帅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下桌上的地图。“一般来说，法医解剖尸体是在负一层，但尸体也有可能被存放在一楼的停尸房里。”
陈子如看向地图，明城警察署是一栋老式建筑，占地面积虽大但空间利用率却不高，袁帅说的两个位置恰好位于地图两端。
“想要到达这两个位置都必须穿过这条长廊，比较幸运的是不用进入大厅当中，但是问题在于这条长廊上两端都安装了摄像头。”袁帅对自己的单位还是比较了解的，对着图就开始讲解了起来。
“摄像头不是问题。”四爷打断道，他看起来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完备的计划。
他拿着笔在图上画出一条线。“不需要那么麻烦，我们就沿着这条路直接走进去。”
“然后呢？”见四爷说完一句话迟迟没有下文，陈子如问道。
“额，没了。”
“这算个屁的计划啊！”陈子如终于忍不住爆出了人生中的第一句粗口。
“你不会真的以为就简简单单验个尸需要什么严密的计划吧。”四爷用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陈子如。
“唯一的关键就是在我们潜入的时候袁帅能不能占住监控室的电脑，只要他能把我们潜入的录像替换掉，我们就不会被发现。”
“真是的，刚刚还挺聪明的脑子，现在怎么不灵光了。”四爷叹气。
陈子如默然，自己确实好像是想复杂了。
自己平时总是习惯把事情的方方面面各种利弊得失都计算清楚后再去考虑该做不做，没有详尽的计划就不愿动身。
现在看来这样反而容易陷入思维的误区，把简单的事情想复杂了。
“得了，袁帅，你也早点回警局吧，我们这边准备完了再去找你。”四爷没有继续理陈子如，而是对着袁帅挥挥手，随意的说道。
袁帅很快就离开了，随后陈子如也找了个整东西的借口回到了自己房间，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会，再和四爷呆下去自己这个异能者可以不用当了，明天就能去精神病院报道。
只有四爷继续一个人站在桌前，他一扫之前轻松的神情，皱着眉头看着桌上的地图，不知道心里在思索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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