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犹豫
“现在不一样了，小妞，有你苦头吃的，呵呵！”林天晓说着，走上比站台。
“林天晓！”齐悦月的深色不善，毕竟，当年输给了林天晓，武者吗，多少还是比较‘记仇’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输了不要紧，找回来就是了。
当年的那个中原人杨烈，差不多就这情况，只不过，杨烈的嫉妒心过于强烈了而已。
“齐悦月，算你倒霉，我的战技正好有所突破，拿你练练手。”林天晓瞬间三把长鞭出手，‘火树星花不夜天’道像还是那么精彩和灿烂。
只不过，在齐悦月感受中，多了一份不同，甚至多了一份莫名的压迫感。
“咦？几年没见，林天晓的道像有些不一样了。”在这北桥演武场凑热闹的，可不止毛阳和齐悦月，一些来这参与种族大战的精英还没走的，不少都来这北桥演武场了。
“沧桑感？”北桥域的几个道之强者走在一起
“是，那火树有点……古朴的气息！”汪洋说道。
“我擦的！这也行？”邓爽惊讶不已。
“看来是行的，你没见，齐悦月快顶不住了，这才几分钟啊。”赵翔说道。
齐悦月的战斗力在夷陵演武场也是顶级的，明显的赢多输少，是输的极少的那种，武帝级里，典型的道之强者。
“老金，你也来了啊。”毛阳的身边，金向东来了。
“这家伙又进步了。”金向东的目光也盯着比站台上的林天晓。
“说是走的什么心路，心路走一圈下来，道像倒是强大了很多，这家伙，还真是处处领先啊。”毛阳也不禁感叹道。
“光是看，怕是体会不到。”金向东说道。
“老金，你不是又刺挠了吧？嘻嘻！”毛阳是了解金向东好战的秉性的。
“怕是还轮不到我，这里是北桥域的主场，那个小子已经跃跃欲试了。”金向东一指东面几个北桥域道之强者的茶棚说道。
“向天问！”毛阳马上明白了，这年头，道之强者层出不穷了，新冒出来的道之强者，战斗力是越来越强，暗夜者的齐悦月是一个，北桥域的向天问又是一个。
“向天问的道像很强大，我还差点，倒是林天晓不错的试金石。”金向东承认自己输给向天问不冤，人家强就是强吗。可能是妖系天生的气势就强的缘故，那个向天问很类似木蔷薇，后发现的强大隐灵根。
再加上有强大的嫡亲前辈的指点，迅速成为顶级的道之强者，也正常吧。
比站台上的齐悦月已经顶不住了，这样的劣势下，齐悦月知道，即使自己飞出比以前还强大一些的小鞭子，也没啥作用的。大战只有不到十分钟，齐悦月就退出了战斗，明显不敌，坚持先去也没啥意义。
“悦月，真的不行吗？”谁都有个好朋友不是？猛妞吴敏和齐悦月的关系就不错经常混在一起。
“不行啊，林天晓的道像压力很大，我吃亏太多了。”齐悦月沮丧到了极点，出道以来，两次对阵林天晓都输的没脾气，这很打击齐悦月的积极性的。
谁总输，不闹心啊，尤其是总输给同一个对手。
“这是又弄出啥幺蛾子了啊？”尽管吴敏的出道也相对较晚，但是，战斗力很强啊，对上一代的道之强者，吴敏没啥畏惧感。只是，林天晓的传说太多了，时不时的就领先同阶精英一把，由不得吴敏不重视。
“林天晓的道像多出了一股子……咋形容呢，很诡异的威压，像是面对一颗沧桑的大树，对，沧桑感！”齐悦月这样形容的。
“哎！”吴敏长叹一声，“还是回头问问毛阳吧。”
所有人都知道，林天晓和毛阳的关系最近，不只是交易灵酒那么简单，据说，当年的毛阳悟出自己的‘道’，还是多亏了林天晓的指点。有时候，关系好不好的，不在乎种族的界限的。
“吴敏，别泄气，总的来说，差距也不是那么大的，总会有办法弥补的。”齐悦月倒是安慰起吴敏来了，她才是失败者好不好？
这时候，下了比站台的林天晓，的确在被毛阳盘问，事关道之强者的路子，毛阳也好奇不是？
“没啥秘密的，我们红楼盟总舵的模拟空间，本身就有种沧桑感，估计是悠久的历史造成的沉淀吧。我个人认为，这股子沧桑感就是一种气质，人有气质，为啥道像就不能有……”林天晓从来没觉得这是啥秘密。
毛阳愿意听，讲讲就是了，终归要靠自己悟的。
“比如，你毛阳就是洒脱的个性，老金就是沉默装逼型的，这就是不同的气质吗，呵呵！”
“哼！”果然，金向东还是那个音节。
“有点道理！”金向东还是不得不承认，林天晓说的很形象。
道理也好，思路也好，林天晓最难得的就是这点，人家就能先想到和悟到，你不服都不行。内心里，和林天晓争斗多年的金向东还是很佩服林天晓的。
“林师兄，你就靠着模拟空间的大树，就悟出了沧桑感？”汪洋早就凑过来了，大家都是熟人，有啥客气的。
“是啊，我们红楼盟的天坛秘境空间里的木系模拟空间里的大树，就没有这股子沧桑感。按理说，部落传承也几十万年了啊，历史也是很悠久的。可能是每个模拟空间的特点不同吧。”
“可能吧，人和人还不同呢，模拟空间不同也是正常的。”汪洋点头，大家都是聪明人。
“林师兄，我也在咱红楼盟的总舵模拟空间里多次历练，咋没感到啥沧桑感呢？”红楼盟的丁骅也出现了，事关修炼的前途，没啥不好意思问的。
“还是那句话，每个人的性格不同，感悟到的当然不可能是一样的。丁骅，模拟空间的沧桑感是我的木系感悟，你可能感悟到的是另外的意境气质，终归到底，道像不是死的，能像人一样，活灵活现的，就是气质吗。”
林天晓说的不错，诸多的道之强者，道像的理解五花八门的，道像的气质，怎么可能是一样的？何况，林天晓走的是木系的道像路子，其他人就不一定了吗。
“好了，不跟你们扯淡了，再战一场，我该走人了。”进阶了武帝中级，林天晓的确需要一定的强者之战，适应新的修为。
走上比站台，林天晓也不认识是谁，毛阳都忘记给林天晓说了。大家都在思考自己未来道像需要什么样的气质，林天晓的思路打开了新的修炼奇迹，你不把握住，就会很快的落后同阶的强者。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的道理，大家都懂。
“轰！”道像的对抗，好家伙，这厮比较有劲儿。
碰到强大的对手了，林天晓是很开心的，尤其是道像比较强大的。妖系道像的向天问，道像的厚重感的确不错。
疯狂的大战，貌似旗鼓相当。
可是，只有战斗中的向天问自己知道自己的苦逼程度，在道像的对拼上，向天问明显感到自己的道像在林天晓面前失去了某种灵动性，可能在道像的气势力度上差不多，可是，灵动性上明显吃亏了。
这还咋打？
人的战斗，有灵活性的，道像也不是死的不是？向天问感到自己的道像在被林天晓的道像戏耍一般，极大的失去了道像的助力，战斗中的向天问，即使在战技上也没占便宜，道像上吃亏的向天问……
十分钟的大战，向天问憋屈的退出了比站台。
林天晓捞到了道之强者战斗胜利的六万贡献值走人了，留下诸多的道之强者更多的深思，道像的气质存在感明显领先了大多数道之强者。这些道之强者里，林天晓几乎是最晚进阶武帝中级的，修为积累上，林天晓肯定不占便宜的。
不服？你去和齐悦月和向天问试试？那样的道之强者，和林天晓的战斗，也不过才顶了十分钟而已。
“气质碾压！”这是诸多道之强者得出的公认的结论。
“大管事，还账来了！”和毛阳的交易，收获了五百万的中级灵石，回到丹器堂，找商山还账来了。
“你小子啊，真是富的流油啊。”商山当然知道林天晓的灵酒值钱，随便一把，欠账就还清了。
“我是讲信誉的吗，呵呵！”无债一身轻，兜里还剩下几十万的中级灵石，林天晓很开心。
“老林，听说你又搞出事儿来了。”正好，木蔷薇来了，“啥是道像的气质，快给我讲讲。”
“着啥急啊，走，美女，我慢慢给你讲，嘻嘻！”
“滚蛋，又占我便宜。”
我擦的！商山很无奈，这对儿狗男女，好歹这是公众场合，就这么亲亲我我的？这简直就是打情骂俏啊。商山很悲剧，虽说这是公众场合，问题是，只有自己一个目击证人不是？
带着美女进了自家洞府，“……你的气质呢，美丽、大方、活泼……”林天晓一边占着便宜，一边讲解道像的气质问题，木蔷薇似乎被林天晓的讲解深深的在思索。
林天晓又出名了，道像气质的理论逐渐的在深入人心。闻道是不分先后的，不少的武尊强者也在研究道像气质的问题，没错，武尊也有道之强者的。
当然，研究是研究，想有成果是不可能那么快的，至于机缘啥时候能来，谁知道呢？
“哦，精血主料紧张了，大管事，出了什么情况？”林天晓沉寂了几个月，丹器堂传来了闹心的消息。
“本来妖兽就难猎杀，最近，妖兽出没的越发的稀少了，不光是我们红楼盟，其他的门派同样出现这样的情况，这个月，我们丹器堂居然一只帝阶妖兽都没收到。”商山是不会骗林天晓的。
毕竟，商山和林天晓事关一些私下的交易，也事关商山自己本身的利益，但凡有一丝的材料，首先当然是给林天晓的。
“那散修靠啥生存啊？”暗夜者最多的武者可就是散修呢，散修几乎大部分都靠着野外的围猎生存的。
“散修手里也没货了，很多靠海的门派，也找不到海里妖兽的踪迹了。不知道咱这神远大路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妖兽材料断档，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儿，极其的忽然，商山的信息也是有限的。
“难道要酿制纯灵药的灵酒？”缺少精血和内丹的主材料，成品的丹药和灵酒缺少内丹和精血的活性度，效果肯定是大打折扣的。何况，纯灵药的配方灵酒，是很容易产生抗药性的，很难持续性的使用丹药和灵酒的。
“要是纯灵药的丹药和灵酒，对门派内部的药园消耗太大了，任何一个门派都支撑不起的。”商山的意思，林天晓是明白的。低品的配方灵药还好说，毕竟，培植的时间不长，十年都是武师用的灵药了。
中品的灵药，要求是五十年到九十年份的，培植的周期太长，大量的消耗秘密药园的灵药，材料的培植周期很可能跟不上的。
神远大路的历史，都是以妖兽的精血和内丹为主料的，这样，极大的缓解了自家药园的培植压力。
妖兽找不到了，神远大路的修炼危机也不远了。
“明白了，纯灵药的配方材料，门派也要尽可能的限制了。”林天晓说道。
“是的，不光我们红楼盟，包括北桥域在内的所有门派都压缩了灵药材料的使用限额。林天晓，尽管你是超级酿酒师，可是，灵药的配额，一个月只有两百份。”
两百份啊，按照林天晓的规矩，四十份材料一瓶灵酒的话，大致相当于区区的五瓶灵酒的份额，简直是太可怜了。
尽管商阁是丹器堂的大管事，做的也不能太过分了不是？那么多人盯着呢，尤其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刻。
林天晓也知道，即使这样的纯灵药配方的材料，商山能多给林天晓一些，林天晓也不敢酿制太多。林天晓不但需要喝灵酒修炼，酿酒的过程中，还大量的吸收挥发的材料灵力能量，更容易产生抗药性。
要是精血为主料的，还好一些，毕竟，每一种妖兽的精血都是有差异的，变化比较多。即使那样，精血灵酒的酿酒，林天晓也是时常的换配方的。这也是为什么林天晓在大青山区域的时候，愿意和那些王国的武帝交易灵酒。
因为那些王国的灵酒配方又是不一样的。
纯灵药的配方材料每个门派最多就那么两三种的，植物性的灵酒材料内涵的变化太小，太容易产生抗药性了。
“大管事，光是咱暗夜者这样，还是暗夜者和中原人都这样？”林天晓问道。
“都一样的。”商山的回答，彻底泯灭了林天晓最后的希望。
林天晓兜里也没多少灵酒了，上个月和白皮大猴子交易了一大批，基本没库存了，最多的库存，就是这半个月的酿酒周期剩下的五六瓶精血灵酒的。
当然，林天晓平时就很注意储存灵酒材料，库存的精血配方材料还有不少，可是，不少是相对的啊，早晚会没有了啊。
妖兽的精血没了，咋办？林天晓走在北桥大坊市里，有些迷茫。连坊市似乎都萧条了不少，没了猎杀妖兽的机会，散修也迷茫啊，还能干啥去？
到底是出了啥大事件，妖兽居然瞬间集体消失了一般。
诸多的大小势力都在探查，估计是时间太短了，至今也没消息。
坐在坊市的酒馆里，林天晓喝着闷酒，严重打乱了自己的修炼计划，就凭自己这垃圾的三灵根，没有足够的修炼资源，怕是武帝就是修炼的尽头了。
“老林！”木蔷薇来了，看着神情也不大好。
“魔兽也没了？”
“是啊，我不光去了盘龙山，还去了……都没了。”木蔷薇的修炼更依赖魔兽的资源呢，能不闹心吗。
“蔷薇，别急，上面估计都在查，早晚会查到的。武圣可能不在呼，武尊也需要妖兽的资源不是？他们比我们还着急呢。”林天晓还是安慰着木蔷薇，毕竟，自己是男人。
“是啊，我母亲也出去半个月了，就是为了探查妖兽的信息，至今还没回来呢。”
“神远大路太大了，我们人类开发的只是极小的区域，很多地方，武圣都没有涉足过……”没涉足的区域真的好多，往往两个人类区域之间，就是个超级大空白，武圣的超级飞行灵器飞个几年看都不到头，更多的，只能靠传送阵链接。
茫茫的大山，辽阔的海洋，都是探索不尽的区域，即使大批的妖兽躲在盘龙山的某个深处，人类的武者也是找不到的。
你见过哪个武者能从盘龙山的这边飞跃到那边的？武圣飞了几个月，也飞不过去的，区区的盘龙山都这么大，神远大路的辽阔可想而知。
说起来，人类聚集的年代比妖兽盘踞的年代差远了，最早的世界是妖兽的世界，人类是后期逐渐进化出来的，历史也就几百万年而已，神远大路有修炼者的历史记载也不过一百多万年而已。
更多人类发展不到的区域，才是妖兽纵横的区域。找得到吗？林天晓都觉得没指望，起码，几年内是没指望的，人类修炼者的飞行速度和灵器的飞行速度，毕竟是极限的，相对超级辽阔的神远大路，人类武者的速度实在是……
“老林啊，精血是真的没了，纯灵药的灵酒你还交易吗？”毛阳也出现了。
“老毛啊，抗药性太严重了，尤其是我这样的，明白？”
“明白了，说实话，纯灵药的灵酒，活性度太低，谁也不敢多用的，价值说起来也是有限的很啊。”毛阳能不懂吗？能买得起林天晓这么贵的灵酒的公子哥，都是经常用灵酒、丹药修炼的，也一样容易产生抗药性的。
大量交易纯灵药的灵酒，也不大现实的。
“林前辈，精血就这几瓶了，我们家少爷那边也真的没有了。”锦衣小乔，也可怜巴巴的来了，这几瓶精血好干啥用的？
“没有就没有了吧。”林天晓没收锦衣小乔的材料，以后，这灵酒交易终归还是要停的，还不如现在就停了。
“老林，不用妖兽的精血，用……比如蛮族的精血，不行吗？”毛阳真是忽发奇想的很。
“兄弟啊，蛮族也是人，身上能有多点精血，你真是……”
“哦，倒也是！”精血是人体的精华，你抽干了一个武者的精血，几十个人也凑不出一份灵酒材料来，酿酒，最少也得二十份精血材料不是？大致需要一百个人的精血，那简直是扯淡。
何况，一百个人的精血，内涵的能量千奇百怪、变化超级多，啥牛逼的炼丹师和酿酒师，也搞不定这么多的变化不是？
当初，一个小型妖兽的精血十份左右，林天晓还嫌弃内涵能量的变化太多呢，最好的材料是海兽的精血，一只就差不多四十份相同的材料，变化是最小的。
“老林，你不是和盘龙山的猴子有交易吗？”毛阳再次说道。
“猴哥？”林天晓也一个月前才和白皮大猴子交易的，妖兽凑走了，猴子呢？
林天晓掏出一张深紫色的百万里的传音符。
“完蛋了！”传音符飞不出去了，和猴子的联系也彻底中断了。
毛阳的脸上也都是悲哀，传音符飞不出去，要么是对方死了，要么是太远，联系不上了，这道理，毛阳当然是明白的。
“猴哥走了，咋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林天晓嘀咕道，和大猴子的关系可是好多年了，大猴子一旦不见了，林天晓也是蛮想的。
“老林，你那猴哥消失了，怕也是身不由己的。”一个妖兽能和人类关系这么好，毛阳也是很羡慕的，正因为关系好，才不会不告而别的，毕竟，有传音符联系的。
“这到底是发生了啥情况啊。”
“哎！回去洗洗睡吧。”
毛阳也死心了，锦衣小乔也死心了，都明白林天晓和妖兽有亲密的联系，很多人都觉得林天晓是最后的希望，毛阳和锦衣小乔不是这么凑巧就在坊市里见到林天晓的，是很多人和很多门派背后指使的。
可是……最后的希望显然也破灭了。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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