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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哥哥


第三十四章

        楚耘笙仔细想了想自己第一次给谢逸尘做桂花糕的日子。那次好像是谢逸尘凭借着自己的实力打败了玄霁派众人,登上了大师兄之位。那时候,许多人都前来道贺送礼,楚耘笙也想送点什么,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做的东西比较有心意,于是做了自己唯一会的桂花糕。

        那天,谢逸尘屋内来了不少人,许多人送的贵重东西都被谢逸尘退回了,除了几本书,唯一留下的就是楚耘笙做的桂花糕。

        似乎,也是从那天起,谢逸尘爱吃桂花糕的消息就这么流传出来了。

        思及此,楚耘笙心中既甜蜜又羞涩,“哦”了一声后闷着头吃饭。

        吃过午饭,楚耘笙说自己要去黄雀崖后山练习仙术,还有三日就要潜入斩鲸海底了,她得好好准备然后一举拿到飒沓流星剑。

        黄雀崖有一条窄窄的溪流,溪流水清澈见底,蜿蜒曲折,宛如一条银蛇。楚耘笙挥着剑对着溪流劈了几下,惊跑了水中的鱼儿。

        她根本静不下心来,满脑子都是胶泽。

        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呢?

        楚耘笙叹口气。

        春风吹过,将长着嫩芽的树杈吹得沙沙作响,一片静谧中,忽地,从不远处传来说话声。

        一男一女,说话声很小,大约是故意放低的。

        断断续续的,但楚耘笙还是听出来了,那是母后和父君的声音。

        他们在这里做什么?

        楚耘笙有些好奇,垫着脚尖,飞过小溪,踩上树杈,无声无息地飞到距离父母说话声更近的地方。

        低头,只见母后和父君正面对面站着,父君脸色铁青,还有些不耐烦,母后则是低声啜泣,但眼神愤恨。

        这是怎么了?

        楚耘笙很奇怪。

        只听母后道:“你是玉京天帝,为何不能朝前看,总是要拘泥于过去的事?”

        “他不是你的儿子!你自然不会想着他!”

        南宫沁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能说出这样的话来,食指指着天帝颤抖了半天,才开口道:“君上如何能说出这么让人寒心的话来,他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毕竟是我一手养大的!”

        南宫沁字字泣血,“那可是我养了整整五百年的孩子啊,我如何不心疼他?”

        “哼!”玉京天君呵斥道:“你还有笙儿,如何会心疼我儿子?”

        “!”

        儿子?什么儿子?

        楚耘笙心里暗暗惊呼,差点从树杈上掉下来。

        玉京天帝突然转头,厉声喝道:“谁?”

        楚耘笙赶紧捂住嘴,捏了个仙术,化作一只鸟飞走了。

        见不过是只鸟,南宫沁放下心来,看着眼前的丈夫,泣不成声。

        南宫沁在年轻时就被称作全仙界最美丽的女人,她身段窈窕,面容姣好,年轻时是不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天帝也不能免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此刻,他心里不再有一丝喜爱,几万年的时光让天帝消磨殆尽了所有爱意,剩下的只有厌恶。

        无尽的厌恶。

        哪怕这张脸依旧秀丽,但是他不再心动,甚至连多看一眼都不愿意。这些年,他们在整个仙界一直扮演着一对恩爱夫妻,但实际上,他们之间的裂痕已经很大了,早已无法修复。

        天帝甩甩袖子,厌烦地长叹一声,“当时,我便不该娶你为妾。”

        妾。

        听到这个字,南宫沁不由得浑身一抖。楚耘笙叫了她一千多年“母后”,让她快要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身份。

        不过是个妾。

        只听天帝又继续道:“我当时若不娶你,我儿便不会死,月亭也不会死。”

        “君上!”南宫沁大声嘶吼,试图掩盖那个名字,“您一定要当着我的面提起她的名字吗?”

        天帝放声大笑,指着南宫沁的鼻子道:“怎么?你不敢听到她的名字?你也知道自己有愧于她?”

        南宫沁双手紧紧抓在一起,低头沉默半晌,“她的死与我有何干系?君上,该愧疚的人应该是您吧?”

        天帝听罢,目眦欲裂,怒吼道:“我为何要愧疚?”

        南宫沁冷笑道:“当初要娶我的是您,把我堂堂正正地迎入玉京大殿,将她冷落,她才心情郁郁,最后生下儿子,魂飞魄散的,不是吗?”

        天帝脸色十分难看。

        南宫沁似乎根本不害怕他,只是低声接着道:“当初娶她的时候君上也曾说过海誓山盟,您的心真真切切,却不能只给一个女人,后来又娶了我,也对我说过海誓山盟,她才心情郁郁而亡的。若是归根结底,明明是您君上的错,怎么如今又将这错摊在我身上了呢?”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的吗?自己不敢承担,便让女人替你们承担。”

        “君上,既然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也不要许下诺言。”

        南宫沁声音悦耳,此时低声说话时,语气无不嘲讽,一字一句都让天帝恼羞成怒。

        “明明当初就是你勾引我!”

        “哈哈!”南宫沁尖声笑道:“真想让全仙界的人都来看看,看看这个面上让人尊敬的玉京天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君上,您听听你说的话,像不像凡间市井那些男人?”

        “莫说她了,我当初也是眼瞎,才会看上你,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啪——”

        天帝狠狠一甩袖子,南宫沁的脸上就被刺出几道血痕。

        鲜血顺着脸颊流过脖颈,看着触目惊心。

        “你、你怎么敢?”

        南宫沁梗着脖子,“我如何不敢?”

        玉京天帝被人戳中心事,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直接杀了眼前的女人,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万万不可,他还需要在世人面前营造一个好夫君,好父亲的形象。

        名声和权利,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

        他咬着牙,伸出胳膊,一把掐住南宫沁的脖子,凑近慢慢道:“南宫沁啊南宫沁,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儿是如何死的。”

        南宫沁睁大了眼睛,抓着玉京天帝的双手,快要窒息,道:“君上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哈哈。”天帝咬牙切齿,“你听不懂?你这个毒妇,当初带着我儿去天狼山,然后在山顶一把将他推下去。”

        南宫沁脸色通红。

        天帝又道:“那天狼山山顶是什么地方,跳下去,莫说一个孩子,就连十多万岁的上仙也得魂飞魄散,万劫不复,用什么仙术和灵草都救不回来。”

        南宫沁快要窒息了,摇摇头。

        “你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继承我的位置,便杀了修远!”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南宫沁咬着牙,用尽权力,使着仙术,将天帝推开,道:“君上莫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你这毒妇!”

        天帝说着,眼眶竟然湿了,叹道:“你杀了我儿也就罢了,还每年假模假式地去修远掉下的梨花树林去祭奠他,真是叫人恶心。”

        南宫沁泣不成声,不再开口。

        天帝回忆起陈年往事,只觉得痛苦不已,这些纷纷杂杂,都不是言语可以解决掉的。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着,一言不发。小溪边安安静静,只剩下潺潺流水声。

        -

        “师兄!”

        十三穿过庭院,朝谢逸尘走来,急匆匆地道:“我在黄雀崖看见青鸾神女了。”

        “青鸾神女?”谢逸尘皱皱眉头,“她来此处做什么?”

        十三摇摇头,又道:“身边还跟着那个明胥。”

        他怕谢逸尘不记得谢逸尘是谁,又赶紧说:“就是那个被瀛洲三皇子贬成凡人的明胥。”

        谢逸尘点点头,“我记得。”

        十三又道:“他们此次上山,估计是冲着瀛洲三皇子来的,他这次也要去斩鲸海下。”

        谢逸尘沉着脸,只听十三又说:“那瀛洲三皇子除了会投胎之外什么都不会,草包一个,也不知道何必来凑这个热闹,他还妄想自己能拿到飒沓流星剑?哼,真是可笑,这与他想娶青鸾神女有什么区别,异想天开!”

        谢逸尘淡淡说:“明胥不是已经成了凡人吗?失了仙术,他即便来了黄雀崖,又能如何?”

        十三道:“是啊,我也好奇呢,这明胥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啊。”

        谢逸尘垂着眸,修长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十三站在他身旁静静等了一会儿,然后问道:“师兄,我们要不要帮明胥一把?”

        谢逸尘站起身,背着手,说:“到时候进入斩鲸海,你在明胥旁边看着,防着他不要伤着楚耘笙。”

        “……”

        十三看了一眼谢逸尘,心道师兄你也忒偏心了,你这意思就是他们要打要杀血不要溅到楚师妹身上呗。

        不过这些话他也就是想一想,根本不敢说。

        谢逸尘神色淡淡,忽然越过十三的肩膀,看着他身后,皱了皱眉头,十三扭身,只见楚耘笙正在慢吞吞地往这里走。

        神情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

        楚耘笙心情低落,谢逸尘也跟着沉默起来,十三从不掺合人家夫妻间的事,立马拱拱手就消失了。

        谢逸尘站在楚耘笙面前。后者正低头走路,忽然见前面站了个人,吓了一跳。

        “哎呦,师兄,你怎么走路没声音的?”

        “我本来就站这儿。”

        “哦,是吗?”

        谢逸尘微微低下头,见她一双眼睛红红的,心里一紧,问道:“你怎么了?”

        楚耘笙摇摇头。她不想说她刚才听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绕过谢逸尘就想回房休息。

        谢逸尘以为她被人欺负了,在楚耘笙要离开的时候抓起她的胳膊,不放手,又问了一遍,“楚耘笙,你怎么了?”

        谢逸尘神色严肃的时候很有威严,楚耘笙咬着下唇,再抬头时,眼圈更红了,慢慢问:“师兄,你知不知道我还有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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