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屠宰场
几分钟后，把手转动，昨天被克伦斯吓到的查尔斯·埃利诺毕恭毕敬走了进来。
这次他表现得有所收敛，想必也是明白了自己这位年轻的长官是怪物。
“长官，很高兴再次见到您，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查尔斯·埃利诺用生怕别人不知道的嗓音喊道，动作也是异常恭敬。
“很会来事啊，果然能坐上警长这个位置的人都不是简单的家伙”。
克伦斯轻轻颔首，先是吩咐了1些让对方密切关注根博兄弟会的动向，又询问了今早被害者的情况，得到了更多情报。
“现场没有留下脚印，死者身体没有出现过搏斗，仿佛只是单方面屠杀”。
克伦斯手指轻敲着木质长桌，普通失心者作案已经被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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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圣约翰帝国的警官老爷们懒惰，又贪婪，但他们的专业性是没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无法比拟的，这1点没有人会产生质疑。
“带我去看看他们的尸体”。
闻言查尔斯脸上出现犹豫，难堪之色，他脑海中下意识就回忆起看到的那1幕。
只剩红色肉丝的森白骨架安静躺在由血液铺成的地毯上。
1截截手指骨，脊椎骨，腿骨等被随即丢弃到1旁，残存的内脏和肠子混杂在1起，让人无法分辨。
这还不是最让他感到恶心的，外加死者在极度条件下的大小便失禁，又混杂了弥漫在空中的血腥味道，让他的胃部不停翻涌着，想呕吐。
“你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场景，告诉我具体地点”。
克伦斯从高背椅上站起，等查尔斯说出地点后便要前去。
在此之前，他就曾经拜托过诺玛女士调配1些适合自己用的着的药剂，例如宁静，治疗，解毒……。
这其中也有让他能短暂抑制呕吐的药剂，半个小时内封闭嗅觉，味觉，抵抗来自身体的本能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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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察出克伦斯用意的查尔斯心1横，略带谄媚的说道:
“长官还是由我和您1起去吧，说不定可以荣幸的为您处理1些小事情”。
“警长先生，你刚才表情可不是像是这么勇敢，难不成担心我以后给你穿小鞋”。
克伦斯暗自笑了笑。
轻轻点头同意了对方的建议，并将视线投向慵懒躺在沙发上的白色大狗，嘴角渐渐勾起。
十几分钟后，明萨街1栋被废弃的建筑前。
克伦斯从1名年轻警员手中接过皮质手套和鞋套将它们穿上，避免破坏原有的现场。
“你们守在外面不要让别人打扰”。
吩咐的同时，克伦斯视线扫过在场的几名警员，在几人面面相觑，充满狐疑的神情中和阿奇柏德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1瞬间，首先映入克伦斯眼前的是由大片红褐色血液组成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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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遍布了整个房间，混杂着血腥味，排泄物的味道冲击着来人的味觉。
好在克伦斯在此之前已经悄然喝下了抑制感官神经的药剂。
不会像之前发生呕吐，在下属们面前出糗，上位者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表现出严肃，冷静的1面。
就算如此眼前这宛如屠宰场的画面，还是让克伦斯瞳孔猛然放大，右拳不自觉的的颤栗了几分。
走至角落处那副挂着1缕缕肉丝的无头骨架旁，克伦斯蹲下身体强忍着不适感仔细观察了1下。
死者的血肉正如同报告所写的1样受到过大力撕扯，甚至在白色的骨头上出现了类似咬食的痕迹，而且并非是野兽之类的撕咬痕迹。
因为没有出现獠牙，犬齿所产生的印记，也没有出现野兽捕猎时的习惯性锁喉，这就减轻了非人类作案的嫌疑。
它更像是之前血腥之夜，感染所谓神经疾病的人所啃食出现的伤口。
“如果让别人处理这件事，恐怕会认为这是之前残存病人所造成的”。
克伦斯暗自叹息了1声，对1旁的阿奇柏德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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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奇柏德看着满地的血迹，又看了看自己干净的脚掌。
尽管有诸多不满，还是1脸不情愿的走了过去，接着从那具尸体上吸出1缕灰白的气息。
从那具尸体前向后退了两步，克伦斯将手臂的衣袖向上挽起，至于阿奇柏德面前，并提前再3叮嘱轻1些。
1阵剧烈的疼痛和昏暗的画面瞬间涌来，克伦斯接着便看到了当时的场景。
1阵黑暗中，视角的主人轻轻推开这间被废弃的房屋，并扫视着它的环境。
确认没有人后便轻轻合拢门扉，走到角落将身体蜷缩在那里，以此温暖冰冷的身体。
他的衣服很是破烂，又非常单薄，脚下的鞋子已经露出了脚趾。
可以想象到每当刮起刺骨寒风时，必然会冷的发抖，这样的衣着是完全不足支撑他度过这个冬天的。
就在这时，那扇被合拢不久的房门被1个圆滚滚的东西猛然砸开，视角的主人随之受到了惊吓慌忙起身，蹑手蹑脚靠近了那颗圆球状的物体。
他看到了1个脑袋，1个满脸遍布肉块，正在对他展露笑容的脑袋，1个既拥有女性柔美，又充满男性刚毅线条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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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这种原本没有任何关联的事物，如果在同1刻出现1个人身上，将会产生怎么样的诡异效果，而且它还在对你微笑。
受到惊吓的视角主人随即快速起身，向着敞开的房门处奔逃。
只可惜太迟了，视角猛然颠倒，朝着屋顶的方向，并开始来回摇晃，仿佛正在发生激烈搏斗，然后便是死寂。
克伦斯豁然睁开了眼眸，眉头1点1点皱了起来。
那张遍布蠕动肉块的脸孔他并没见过，但感觉却是异常熟悉，似乎曾经见过，又像是没有，但唯1可以肯定的是绝不简单。
“虽然不知道你的信仰，但还是祝愿你能去往神灵的国度”。
克伦斯对那具尸体行了1礼，接着便重新推开关闭的房门。
“长官，有什么发现吗”。
查尔斯迫不及待的询问了1句，得到的却是克伦斯没有任何情绪的1句话语。
“将尸体埋葬，然后带我去下个地点”。
听到吩咐的查尔斯愣了愣，按照警官部门的正式处理流程。
这具尸体本应该留作证据，不会这么快就将其处理，除非这个案件又被定以为死案，不再继续找寻罪犯。
他的眼眸微微1转，似懂非懂的吩咐起了余下的警员处理尸体，迅速走上马车谄媚的试探了1句:
“您是不是也认为这个案件只是野兽袭击造成的”。
克伦斯没有感情的瞪了查尔斯1眼，没有过多解释，他的态度已经明白的表达了自己心底所想。
“哈哈哈！”。
查尔斯随之干笑两声，缓解马车内的尴尬，眼眸中却愈加克伦斯升起了不屑意味。
“拥有超越人类的力量又怎么样，你不过就是1个什么都不懂的菜鸟，居然还敢对老子这么下命令，还好琼纳斯·杰斐逊说了，你可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不了太久，1个月，不，或许半个月你就该滚蛋了”。
十几分钟后，来到另1条街道的克伦斯，对死者完成了最后视角的沟通，得到的答案并没有太大不同，凶手都是那颗长相古怪的脑袋。
时间转眼便来到了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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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高背椅上的克伦斯，随手拿起了有关治安官的那位情妇，马丽娜·霍布森的相关资料。
年龄30岁，来自圣约翰最北方的雅奇斯德，那是1座极其寒冷的城市，再往北面就是大面积场面被冰块覆盖的海洋。
父母早已故去，20岁时跟随他的丈夫来到拉克丝雷，几年后因为1场意外，她的丈夫去世。
无法承担生活所需的马丽娜·霍布森在即将饿死之际，被达加特中的1名管理者遇到。
在循循诱导中马丽娜·霍布森就成为了其中的1名妓女，并在1次偶然之中遇到了现任执政官，因此成为了他的情妇。
“按照我所知晓的，魔女在晋升时会抛弃原来的身体，重新找到美丽的女性身体占据，结合圣光教堂对阿普顿·渥兹华斯的特别关注，肯定对接近他的陌生女性有过特别调查，那位教皇大人甚至也会加以试探，这就排除马丽娜·霍布森早就是魔女的情况，唯1的可能是在那天晚上”。
克伦斯手指轻敲着木质长桌，思绪逐渐发散，他能想到的事情，最关注这件事的圣光教堂肯定也已经想到。
从高背椅上起身，克伦斯伸了个懒腰，走去了为所有警员们提供食物的餐厅。
今天的午餐食物是优质黑面包，克托坦鱼肉，蔬菜沙拉，1些腌制品，1小块黄油，甚至还有熏制香肠。
“还真是挺丰盛啊，这恐怕比很多中产阶级吃的要好很多，怪不得很多人都想成为警员呢”。
克伦斯嗅了嗅食物的味道，连忙在心里补了1句:
“只可惜厨师浪费了这么好的食材”。
从1旁拿起金属餐盘，克伦斯在所有警员的诧异目光下盛满食物，走去餐桌，优雅拿起刀叉将食物送入口中。
“我还是喜欢用筷子”。
阿奇柏德同样拟人般的坐在凳子上，只可惜它没有手掌，只能靠狭长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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