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多情应笑我
云南省的瑞丽市,东连芒市,北接陇川县,西南、西北、东南三面与缅甸山水相连,村寨相望。这里的气候冬无严寒,夏无酷暑,花开四季,果结终年,是一块不可多得的热区宝地。
张无忌和赵颖及里娅就是在瑞丽入的境。曾光荣接到电话时,正在纵源公司的总经理办公室里喝茶,一听到赵颖的声音,像打了鸡针般跳起来:“小颖,你真的来了?”
电话那边赵颖说:“我来了。你先帮我们三个人,安排一个人少的住处。”“哪三个?”“我,阿牛,还有里娅。”
曾光荣立马答应,并问明地址要去亲自接他们。碰头的地方是当地一个玉石批发市场,人很多,基于张无忌是通缉犯,曾光荣也不敢声张。
大家心照不宣的上了商务车,司机小湖南就马上一脚油,把车开到郊外的一个小村庄了。那边有兄弟盖有房子,可以暂住。房东知道是来了重要的神秘人物,连忙把老婆孩子安排去了附近县市旅游。
安顿下来以后,赵颖让曾光荣给张无忌和里娅搞了假证件,但她自己不需要,因为她有中国的合法身份。
曾光荣跟张无忌说:“老大知道你回来了,想见见你,不过他现在在昆明。”
张无忌早已料到有此一出,便问道:“飞飞也在昆明吗?”
曾光荣说:“飞飞没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从缅甸回来以后,大约有半年多没有她的消息了。”
张无忌说:“那好吧,我明天就去,你派人送一下我。”
卢忠义这几年的事业如日中天,已经把公司总部搬到昆明去了。张无忌再次看见他的时候,已经没有了过去这般忘履相迎的场面了。
只见卢忠义一脸的怒意,迎面就是一拳。张无忌没打算避,把全身功力都收敛起来,这一拳打得他嘴角出血,牙齿都差不多掉下来。
卢忠义打完,旁边的六个保镖齐齐拿出手枪指着张无忌的头,以防他反攻。但张无忌哪里会有反攻之意。
曾光荣连忙上前阻拦,跪在卢忠义面前求道:“老大饶命。我愿意自断一手,求老大放过阿牛。”
卢忠义目中含泪,哽咽着说:“如果不是看在你救过我几次的份上,今天我就把你砍成十八段。”
张无忌悲切道:“你就是现在把我杀了,我也心甘情愿。”
赵颖和里娅一直在旁观看,这时才现身道:“卢老板,我们奉总统之命前来,请你一切看在总统份上,把恩怨先放一旁。”
卢忠义道:“莫非曾阿牛也是奉了总统之命么?”
赵颖道:“那倒不是,是我要带他来的。总统交代之事,我们需要阿牛的帮忙。”
卢忠义寻思良久,才让保镖撤了枪。卢忠义挥挥手,让保镖先退出去,关上门后请茶。赵颖和里娅下座,曾光荣则扶着张无忌站一旁查看伤势。
赵颖先开口道:“听说重庆帮的人最近咄咄逼人,卢老板打算怎生对付?”
卢忠义道:“大大小小都开战几十次了,彼此互有伤亡。再闹下去惊动警方只怕落得两败俱伤。”
赵颖问:“据你了解,重庆帮的优势何在?”
卢忠义道:“论经济实力,他们暂时略输于我。论官方后台,彼此各有所长。但是他们的货纯度比我们要高,价格也不相上下。在商言商就有了竞争力了。”
经过两小时的交谈,赵颖大致上了解了卢忠义面临的危机,于是便起身告辞,带同张无忌和里娅离开。
曾光荣扶着张无忌走的时候,卢忠义把脸别开,并不看他。
走到电梯口的时候,电梯开门出了一个阿拉伯打扮的中年男人,胡子很长,那人认识曾光荣,很有礼貌的把左手放在胸前行礼,口里说:“按色俩目,二来亦库目。”而曾光荣因为生意关系,居然也懂得还礼,口中半生不熟的说道:“二来亦库目,色俩目。”
里娅惊愕的看着这一出,差点不记得进电梯了,赵颖连忙扯了她进去。
赵颖看着里娅直到出了办公大厦以后还是神色不定的,就问道:“刚刚那人,你认识他?”里娅这才回过神来,说:“不认识。”
曾光荣道:“是老大的生意合作伙伴来的,老大想做石油生意,那人是对方派来的谈判代表。”
赵颖说:“看不出你还会说多国语言啊,跟糯康能谈,跟这个阿拉伯人也能谈,挺厉害的嘛。”
曾光荣搔搔头,憨笑道:“这个是听老大讲过几遍,记下来的。就会这么一句。”
赵颖看着里娅问道:“里娅,你应该知道他们俩刚刚说什么吧?”
里娅说:“知道,这是阿拉伯虔诚教徒见面的问候语。就是真主祝福你的意思。”
曾光荣道:“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真不懂咧。真主是哪一路神仙呢?”里娅若有所思,没搭理他。
曾光荣知道老大出了气,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肯定已经没有杀机了。于是帮赵颖三人租了偏僻的房子先住下。
赵颖交带道:“里娅,你和阿牛尽量呆在家里待命,不要随便出门,因为你的样子特征太明显,一看就知道是外国人,惹人注意。阿牛你也是,尽量熟读自己的证件的名字地址,不要说漏嘴,尽量呆家里。”
张无忌连连点头,他的假证件名字叫曾伍,是曾光荣在黑市买来的。交代完赵颖就和曾光荣出门了。
夜色正浓,昆明的西区的一家灯红酒绿的酒吧里,走出来一个剃着光头的年轻人,身上衣着比较另类,步姿也是流里流气的。
刚走到路旁拦截的士,对面停着好久的蓝色的士就开过来了。年轻人刚上了的士后排,还没报出地址,两旁车门就被人拉开了,两个面色冷峻的男人左右夹紧,黑乎乎的手枪指着年轻人的胸口,另一个拿出手铐,咔嚓一声把他铐起来,说:“警察,别动。”
年轻人吓得腿都几乎抖起来,颤着问:“我我我,我犯什么事了?”对方不语,直接拿出电ji枪,“滋”的一声把他电晕了。
年轻人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关在审讯室里了,强烈的台灯射得他眼都花,手上还是带着手铐。
好不容易把眼睛睁开,就看到对面两个大盖帽的,其中一个手里拿着笔记本和钢笔,另一个大口抽着烟,把眼圈一圈一圈的吐向自己。墙上贴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说,名字,住址,职业。”吐烟圈的大盖帽道。
“胡四伟,四川绵阳的,在昆明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
“橡胶,橡胶贸易,来拿货的。”
大盖帽一拍桌子,喝道:“我怎么听说,你的名字是叫做吴刚雄呢?”
年轻人吓了一跳,没想到对方早就查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连忙低下头。另一个原本在记录的大盖帽说:“老实交代,说错了有你好看。”
年轻人又抬头看了一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八个大字,垂头丧气说:“吴刚雄,二十六岁,四川绵阳的。”
大烟圈又问:“来昆明做什么买卖?老实点。”
吴刚雄坚持说:“橡胶贸易,来拿货的。”
大烟圈把一个密实袋往桌上一扔,“啪”的一声,问道:“这个是橡胶吗?”
吴刚雄一看,密实袋里满满的一包白色粉末,连忙叫冤:“这不是我的,同志,这不是我的,你们不能冤枉我呀。”
大烟圈突然一巴掌打过来,把吴刚雄打得晕头转向,怒道:“还敢说我冤枉你,你这小瘪三,不给点颜色你看看都不行。把警察当傻瓜吗?”
吴刚雄死口不认,又挨了顿打。打得差不多时,大烟圈二人把他扔房里,出去了。
审讯室外,赵颖正坐在院子里练功夫。大烟圈出来,和另一个伙计把帽子一摘,原来是曾光荣和小湖南,两人都化了妆。
赵颖问道:“招了吗?”小湖南说:“还没呢,我们出来喝口水,慢慢整他,就不信他不招。”
原来这里是曾光荣租来的偏僻村屋,改造过的“审讯室”。那的士,司机是赵颖,女扮男装开的。
经过一番折磨和威逼利诱之后,吴刚雄就把上级情况给供出来了。他的顶上大哥叫雷老八,重庆人,四十多岁,在昆明开了橡胶厂,货是雷老八那里出来的,当晚是交货到各个酒吧的下线,刚交完两家,就被抓起来了。
和他一样在雷老八底下带货的有十三个人,平时都是单线接头,交叉分配工作,并不固定谁送哪里,老大交代哪里就哪里,去到点以后出暗号,就会有人上来接货,现金结算。
经过反复确认和测谎,曾光荣才让吴刚雄在笔录上面画了押。
然后赵颖一身警装出现。曾光荣说:“这是我们缉毒队的赵大队长,她有话要跟你说。”吴刚雄连忙点头。
赵颖道:“按照我国刑法,制造贩卖毒品五十克以上,就可以判处死刑。”
吴刚雄连忙求饶,赵颖接着说:“不过我们经过组织的讨论,想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吴刚雄也不笨,已经知道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哭丧着脸道:“大队长饶命,真的要饶命。雷老八都掌握我家人的情况,我可不敢对付他。”
赵颖说:“按照我们的调查,其实雷老八也不是什么幕后老板。我们的目标是他背后的幕后老板。你只需要回去暗中观察,根据我们给你的指引,查出他背后的老板就行了。如果查不出,我们也不会贸然动雷老八,动了他,只会打草惊蛇。等到集体收网的时候,雷老八也不会知道是你做的手脚。”
赵颖说着,从皮包里拿出几大叠的钞票,说:“这是线人费,你只要帮我们提供了情报,不但可以不追究你的刑事责任,还可以立功得赏,你自己看着办吧。”
吴刚雄看着那花花绿绿的钞票,眼睛嘴巴都合不拢了,要知道在雷老八手下办事,得做好久才有这么多钱,现在不但可以立功,还可以发财呢。“我我我,我凭什么相信你?”
赵颖把腰里手枪往桌上一拍,怒道:“就凭这个。”吴刚雄立马吓得裤子都马上尿湿了。
最后曾光荣给吴刚雄安排了失踪的借口,又是用电ji枪把他电晕,然后丢上车,带了回城里,放旅馆睡觉去。吴刚雄醒来的时候,口袋了装满了钞票,一切就像是发了一场梦。
另一边,里娅拿着赵颖从吴刚雄那里缴获的毒品,正在租房里忙碌的化验着。张无忌这段时间都从不间断地煮那自制的戒毒草药服用,也没再吃里娅的西药,功力几乎恢复到原来的三成了。
租房里没什么禁忌,他可以随时出入里娅的实验室,但是看到那些粉末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波澜不惊了,完全没有想复吸的念头。
“纯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五,从配方和工艺上看,的确是出自金新月的货。”里娅向赵颖汇报说。
赵颖问道:“金新月的货,是谁在把控?”
里娅说:“金新月不同金三角,我没过来金三角之前,那边都是门派林立,很多利益集团纵横交错。他们没有像金三角一样统一由爸爸做主。至于现在的状况,我也没有第一手的资料。”
赵颖问道:“你能通过你以前的关系去查吗?”
里娅说:“中东那边这几年一直战乱,很多以前的同学都不容易联系。”赵颖陷入沉思。
里娅忽然问道:“那天我们在卢老板的纵源公司看到那个阿拉伯人,他究竟是干什么的?不知道会不会和金新月有关系?”
曾光荣连忙说:“不会不会,人家是代表伊拉克来谈油田合作的,跟毒品一点关系都没有。”
里娅很惊奇的说:“你说是伊拉克?”
曾光荣点头说:“具体内情只有老大知道,我隐约听到是伊拉克。”
张无忌见里娅神情飘忽不定,便问道:“里娅,那伊拉克跟你有什么关系?”
里娅拉下脸,沉声道:“伊拉克是我们伊朗的死敌,在中东展开了八年之久的战争。我痛恨这场战争,就是这场战争,把我的两个哥哥都送命在战场上,还让我在大学的学业都完成不了,被迫参与到无情的斗争中去。”
说着回忆起过往,眼圈不禁一红,险些掉下眼泪。大家都是第一次听里娅说起这些事,才发现原来里娅的命运其实也是充满着坎坷,和不为人道的辛酸。
曾光荣连忙说:“原来还有家仇国恨,不过具体事情我真的说不清,反正老大和他们谈的是石油,这我可以确定。”
赵颖说:“既然里娅都联系不上金新月的人,我看我们只能一步步去查了。”
当下叫了曾光荣和小湖南一起出发,再去调查那个雷老八。
张无忌见里娅还是沉浸在悲伤的回忆中,便上前抱着她,轻轻的安慰,里娅忽然失去了理智般吻向张无忌,一边吻,一边热泪涌涌而出,直把张无忌的脸都浸得湿了。
激情过后,里娅才问起张无忌:“你和那个卢老板,到底有些什么恩怨,为什么一见面他就要打你?”
张无忌觉得不应隐瞒,便把自己在狱中结识卢忠义并深交的事说出,其后汉王三人相救,和飞飞去缅甸治病,乃至发生了不伦之恋的事都一一和盘托出。
里娅一边听一边点头,对于飞飞的事,她并无介怀,因为按照伊朗的传统,男人都可以娶四个老婆的,因此里娅对此毫无妒忌之意。
听完里娅说:“阿牛哥,那现在算起来卢老板也算是你的岳父了,不能再以兄弟相称了。”
张无忌脸红道:“这岳父二字,我真是无论如何叫不出口,虽然已成事实。”
里娅又说:“阿牛哥我想问你个选择题:如果有一天,我和卢老板成为了敌人,你会站在哪一边?”
张无忌愣道:“就是因为伊拉克的缘故吗?”
里娅道:“那也只是假设,不一定真会演变成那局面。虽说两伊战争给我的家庭造成了严重的灾难,但那也是军阀独裁者的错,跟两伊人民其实并无相干。老百姓都是受害者,无论哪一国的。”
张无忌也说:“对呀,卢老板只是跟他们民间做生意,其实也没涉及你们的家仇国恨,肯定不会演变成那样的。”里娅无奈的笑笑,不再言此了。
次日醒来,张无忌已不见了里娅,心想这段时日里娅都足不出户,估计是奔着那伊拉克人出去了。张无忌隐隐有点担心,想起昨天里娅的提问,假如她和卢忠义真的对立了,那我应该怎么办好呢。一时踌躇,不能思想。
另一边,根据线人吴刚雄提供的情报,赵颖和曾光荣几个已经找到了雷老八的位于昆明南郊的橡胶厂。此地附近都是一些工业区,厂房林立,人口也比较杂。
埋伏了许多天,都没看见过雷老八出现。厂里也不时传来轰隆的机械声,说明厂里生产运作正常,上下班时有过百工人进出,跟踪调查了几个工人,均为正儿八经的外来务工,外表看来与正规的工厂无异。
赵颖身手好,趁着夜色也潜入过橡胶厂查看过,但见橡胶原料堆积如山,工人忙碌生产,完全没有制毒藏毒的线索可寻。
小湖南去了雷老八的居住地暗访,但见平时只有雷老八的一个情妇在屋内生活,日常上街买菜购物的,并无异常,蹲伏了一周,都不见雷老八前来相聚。
小湖南回来汇报了情况,曾光荣说:“看来这个雷老八隐藏得很深,行踪不容易确定呢。”
赵颖说:“再去找吴刚雄了解多一点。”但找到吴刚雄后,他也不能精准提供雷老八的去处,只说最近风声紧,老大都不让出货,只叫大家原地待命。
赵颖和曾光荣商量,估计要派一个卧底进到厂里了解情况,才能接近雷老八。大家把眼光看向小湖南,小湖南马上撒手兼拧头,说:“我不行,我以前跟他手下的人打过架,还在吴刚雄面前装警察了,再演其他角色怕要穿帮了。”
大家想想也是道理,就寻思着卢忠义手下有谁合适去干这事,想了好久没想出来。小湖南踱步良久,道:“其实我心里有一个人选,不知道你们认不认同。”
曾光荣和赵颖都抬头看他,只见小湖南神色悠然,自信满脸的,像再世诸葛亮般样子,就齐声问道:“是谁?”
小湖南道:“阿牛哥呀,我觉得阿牛哥是最佳人选。”赵颖和曾光荣张大嘴巴,瞬间无言。
小湖南接着说:“阿牛哥的武功之高,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的身份在国内是通缉犯,是杀头的通缉犯,如果我是那大拆家,手下最合适有这种人。因为他本身有案子在身,不敢反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阿牛哥吸过毒,这一点在雷老八眼中,肯定不会怀疑的。”
大家听完,顿觉小湖南想事周到,再世诸葛也不外如是了。
但曾光荣说:“话虽如此,但依我看,阿牛必然不会同意,他本身已经对毒品深恶痛绝了,早就说过老大的事不会插手,所以我连提都不敢跟他提呢。”
赵颖也忆起张无忌离开金三角前说过的话,都不禁秀眉紧蹙。
回到租房里,张无忌已经煮好饭菜了,但大家等来等去不见里娅回来。又等了大半个钟,里娅才回到租房,脸上神色比较凝重,不声不响。
晚上张无忌问里娅,发生什么事了,里娅说出去转了一天,终于找到过去的一个同学的电话打通了。
同学跟她说了许多这几年来中东的形势,说伊拉克和伊朗停战以后,就把枪口指向了科威特。伊拉克当局不顾联合国劝阻,悍然出兵侵占科威特,在世界各国的干预之下,伊拉克不顾众怒,大战了一场,史称海湾战争。
最终战果以联合国胜利,伊拉克撤军收场。但是伊拉克的独裁统治者不甘就此罢休,现在又再磨拳霍霍,调兵遣将集结在两伊交界处的底格里斯河边。
此举给伊朗造成严重的军事威胁,因为伊朗经历连年战火,国内经济已经掏空,如果伊拉克再行侵略,只怕对于老百姓来说是灭顶之灾。
里娅的两个亲哥哥和许多过去的同学好友,均在上一场两伊战争中牺牲了性命,若然战火重燃,对于老家的破坏将会不堪设想。虽然里娅已经离开伊朗多年,但身体留着伊朗的血液,对于故国的盛衰存亡,牵动着身体每一条神经。
张无忌不禁又想起自己的前世,蒙古铁蹄践踏中原之时,所有汉人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本人就曾经在赵敏和周芷若之间纠缠时说过:“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说话。
所以对于里娅今晚的凝重,他也很能理解。但是现在的世界,已经是军火枪炮的世界了,任你武功再强,在枪炮面前都是不堪一击的。所以张无忌也深深的感到无奈,只能轻抱里娅,聊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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