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冲破牢笼
吉普车在飞驰,张无忌的内心却波澜不惊,他估计这是要拉去枪毙了。
大约行驶出有二十多公里的时候,来到一个T字型路口,吉普车突然一脚急刹车,把车内的众人都疾抛向前,幸好司机的车技还不错,而且勒了安全带。砰的一声,还是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一辆丰田轿车。丰田轿车也是踩了刹车的,但还是轻轻的亲吻了一下。
幸好这里是郊外的公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路上并无其他车辆,否则极易造成追尾连环事故。这时丰田轿车下来一个年轻小伙,二十多岁,衣衫整洁,器宇轩昂,英气逼人。小伙子口中说着大家听不懂的外国话,一边检查汽车,一边拿出大哥大手机,像是要打电话报警什么的。
那年代有个大哥大手机的人呀,绝对是土豪,寻常人家里连固定电话都还没有,就是监狱里的赖所长,也只是腰里别着一个BB机,人家打信息来了,要用固定电话去回复。吉普车里前排的两个狱警也不敢怠慢,马上下来前去接洽。但是丰田小伙说的都是外国话,两狱警一句也听不懂,比划着手势,一时难以沟通。
坐在后排押着张无忌的两个武警,其中一个探头出车窗听了一会,说:“这个人说的是缅甸话哩。”另一个武警说:“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缅甸话?”“我老家就是西双版纳的,那里很多缅甸人过来做买卖,我从小就听得熟了。”接着看外面还是沟通不来,就自告奋勇对狱警说:“唉,五哥,他说的是缅甸话,让我去跟他说吧。”
叫五哥的狱警正犯愁不懂沟通,马上招呼武警下来。二人用缅甸话说了几句,武警就翻译说:“五哥,他说他是缅甸大使馆的人,正在叫交警过来处理。”五哥一听乖乖不得了,撞了外国大使馆的车,更加愁眉苦脸了。张无忌在车里后排,隐约觉得那缅甸人的目光时不时瞄向自己,有点怪怪的。
过了一会,远远就看到另一条公路开来的一辆吉普车,车上警笛一闪一闪的,车门印有公安字样,看来是交警赶过来处理了。交警车开到近前停下,车上下来两个戴着大盖帽的,一个身材魁梧,一个瘦小。瘦小那个神情和蔼的说:“同志,怎能这么不小心啦?”五哥不疑有他,连连点头道:“一时失误一时失误,这位同志怎么称呼?”
说着就伸手过来要握手,瘦小同志笑眯眯的递手过去握,两手相交的一刹,瘦小同志突然紧握下坠,五哥还没反应过来,瘦小同志的左手已作铲状铲向五哥的喉咙处。咽喉乃人身要害,五哥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与此同时,那边的缅甸人也突起发难,大哥大手机砸向翻译武警的头部,长腿一伸,同时攻击五哥以外的另一个狱警。
张无忌坐的车上就只剩下他和另一个武警,那武警刚反应过来想拔枪,骤然间伪装交警的另一个魁梧大汉虽身处丈余距离,凌空挥掌就拍,一股凌厉的掌风擦着张无忌的脸颊而过,他身边的武警已中掌,枪都未拔出来,连人带枪撞出车门,倒地昏迷。
这下风云变幻,张无忌如在梦中,但那魁梧大汉的隔空掌力,确凿令到张无忌大吃一惊,这种武功莫说现代,就是自古自今练成的都不多。而且掌力之浑厚,直不在九阳神功之下。转眼间缅甸人也已经收拾好两个对手了,三人相视而笑,明显是一伙的。
那瘦小同志上来向张无忌招呼道:“阿牛兄弟莫慌,我们是卢忠义老板的朋友,是来救你的。请跟我们走吧。”这时缅甸小伙在狱警身上搜得钥匙,把张无忌的手铐脚铐都打开,魁梧大汉冷声道:“走吧。”于是三人带着张无忌,上了后来开来的交警车,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交警车开到一偏僻之处,瘦小同志下来把警笛一摘,公安字样一抹,车牌号一换,就马上又变成一辆普通的民用吉普车了。吉普车卸妆之后继续前进,一路上大家无话,张无忌也不疑有他,只是那魁梧大汉的高深武功着实令他钦佩。
吉普车开得半天,这才来到市区的一座商业大厦,缅甸人把车开到地下室停好,三人带着张无忌就上了电梯,电梯升到19楼,开门进去只见富丽堂皇的办公区当面挂着一个金漆招牌:纵源集团。然后一身唐装的卢忠义,已经老泪纵横的站立在此等候多时,身后站着的,是清一色黑西装大汉三十多人。
其中曾光荣,小湖南,小东北三人,都是15号仓出来的狱友,另外的张无忌不认识。“阿牛兄弟,哥哥想得你好苦啊!”卢忠义上前一把抱住张无忌,哽咽道。曾光荣这时向着身后的人宣布道:“大家伙都听了,这是曾阿牛兄弟,是我们卢老大和我过命之情的好兄弟,大家都叫阿牛哥。”
“阿牛哥好。”小湖南和小东北还有一众西装汉子都齐声问候。张无忌虽然前生就执掌明教,麾下千军万马,但是重生以来一直在牢里,只有尊重狱警的份,甚少被尊重,一时间也难以适应,于是抱拳还礼:“众家兄弟们好。”
这时四个咨客小姐身材婀娜的步行过来,卢忠义吩咐说:“先带阿牛兄弟去洗浴休整,然后安排晚宴。”咨客小姐躬身领命,带着张无忌往里面而去。这座云南瑞丽的商业大厦,面积过三千平米,19楼全部都被卢忠义包下来的,里面除了办公区,还有生活区,吃喝玩乐全部功能齐全。
四名咨客小姐伺候张无忌洗漱完毕,又给他理了发,剃了须,换上一身崭新的中山装,形象骤变光辉,英气四射。接着曾光荣过来迎接,带着张无忌来到宴客厅,卢忠义早已在此等候多时,饭桌上除了卢忠义,曾光荣,还有救出张无忌的三人。而小湖南和小东北则站在旁边伺候。
卢忠义先敬酒,向张无忌答谢救命之恩,张无忌连忙还礼。然后卢忠义介绍那三位道:“阿牛兄弟,这三位都是我在国外的好朋友好兄弟,这次为了营救你呀,我是不惜一切代价,请了三位朋友过来帮忙。他们几个在缅甸,都是大名鼎鼎的高手呀。”
张无忌连忙举起酒杯,向三人致敬。那个最先出场的撞车帅哥,名字叫糯康,缅甸掸族人,一张帅脸和电视上的刘德华一样,如果在街上偶遇了,还真会以为碰上刘德华了,但他不会说中国话。扮演那个瘦子同志的,名字叫杰克张,或者张杰克都可以,曾在纽约的著名军校西点学校毕业,文武全才,现在在缅甸经营着翡翠和木材的生意,是卢忠义的重要合作伙伴。
而那身藏绝世武功的魁梧大汉,名字叫汉王,喜怒不形于色,据说在缅甸是枪林弹雨中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张无忌都一一谢过。杰克张是个喜欢笑的人,也会说中国话,席间谈笑风生,带动着一浪又一浪的宴席欢潮。而汉王则比较孤高内敛,时不时用缅甸语和糯康说几句,酒也不多饮。
本来张无忌对汉王的绝世武功是十分的好奇,但碍于生疏和人多,也不敢贸然试探。只不过眉宇之间感觉似曾相识。但回想自己从600年前穿越而来,又怎会识得一个外国人呢,应该是对一种同为习武者的归属感吧。
其实张无忌的第六感并没有错,并且准确得很,那边汉王的心里,何尚不是这样,他自从第一眼看见张无忌,已经感觉眼皮跳动,甚至如临大敌之感。这种感觉,即使他在缅甸枪林弹雨之间纵横也从未有过。
因此汉王对于席间一切的觥筹交错都不热烈,时刻抱着戒备的心态。当曾光荣席间谈到曾阿牛入狱前盗窃屠龙刀的事,汉王突然目中精光大盛,插问道:“阿牛兄弟,你真的在博物馆里偷出了屠龙刀吗?”张无忌两目茫然,说:“这个事情,我记不清楚了。”汉王霍地站起,怒目而视。
卢忠义连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汉王兄弟,因为阿牛一年多前,在牢里为了帮我挡刀,被敌人打成重伤,从此以后就对以前的事都失忆了。这都是因为我呀。”接着曾光荣也附和解释,并说此事小湖南和小东北都亲眼所见,小湖南和小东北在旁连连点头。汉王察言观色,觉得众人并非谎言,这才放松坐下。
汉王昂头干酒一杯,盯着张无忌道:“那么阿牛兄弟,你还记得那屠龙刀的模样吗?”张无忌从小看着义父谢逊手中的屠龙刀,哪里会不记得屠龙刀的模样,他也不善作伪,点点头道:“这我倒是记得的,屠龙刀长约四尺,通体乌黑,有百余斤重,锋利至极,刀身带磁性,能吸铁器。”
汉王重重的点头道:“没错,那你偷到的,是正品。现在,那刀在哪里,你知道吗?”张无忌摇头道:“我不记得,也不知道。”曾光荣在旁连忙说:“当年阿牛在旅馆里被捕,身上已经没有那家伙了,要是有的话,早也被警察给没收去啦。”卢忠义问道:“汉王兄弟何以对这屠龙刀这么感兴趣呢?”汉王咬牙道:“这刀子,和我渊源极深呐。”
说完这句,汉王的心思,已经不自觉又回到了鄱阳湖上······
我陈友谅出身贫寒,渔家子弟,但自幼聪明,读圣贤书。成年后遭逢乱世,于是委身丐帮,习得武术基础。后来官逼民反,天下大乱,我披荆斩棘,带领丐帮子弟杀官造反,破少林,逐武当,又利用明教势力,攻陷安庆,破龙兴、瑞州。然后分兵攻取邵武、吉安,入主抚州······直至兵威日盛,建汉称帝。
彼时掌控百万军马,练成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两大神功,天下莫敢不从。谁料天命不归,朱元璋在中原坐大,分庭抗礼,不但攻陷我城,直逼到鄱阳湖大决战。本来我想既然我不能得天下,那么你朱元璋也不得好死,已经落定决心以绝世武功和他同归于尽了,谁知道朱元璋半路请出了大高手张无忌,身怀屠龙刀与我对抗。
说真的,如果没有屠龙刀,张无忌未必能胜我,大家半斤八两。但是他手上有屠龙刀,无坚不摧,认命吧,不是技不如人,而是器械不如人,怎料风云突变,朱元璋这个奸雄,居然一箭双雕,趁着我和张无忌苦战不下,骤令放箭。那万箭穿身的痛楚呀······
本来以为必死无疑了,但醒来时,虽然身上重伤剧痛,但却不是弓箭,而是一个个麻花般的子弹孔。那时候坤沙摸着我的头,声泪俱下:“汉王兄弟,你为了我们神圣的革命,几乎付出了年轻的生命。从今天起,有我坤沙一天就有你,我们永不分离,祸福与共。”
我迷着糊着就知道了,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600年后的世界,这里叫做金三角,再也没有朱元璋没有徐寿辉,这里只有一个王,他的名字叫坤沙。等到我重伤痊愈,坤沙对我说:“汉王,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兄弟,你就做我的儿子吧。我在金三角南征北伐,打下来的地盘,将来都有你的份。叫我做爸爸。”我不知不觉的就叫了:“爸爸,爸爸。”越叫就越顺口,爸爸爸爸爸爸······
等到汉王的思绪慢慢平静下来时,宴席也就差不多结束了,桌上满是觥筹交错后的残云。汉王把杯中残酒一干,道:“卢老板,我今天求你一件事,既然那屠龙刀重现于世了,这是我一辈子解不开的结。你从今天起,就帮我去查那屠龙刀的下落,无论如何,不论是谁帮我找到的屠龙刀,我汉王都给予重赏,绝不食言。”
卢忠义站起身道:“汉王兄弟,今天你帮我把恩人救了出来,我无以为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明天马上就让人去查屠龙刀的下落,你等我的消息吧。”“告辞。”汉王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糯康和杰克张也礼貌性的告别一下,相继离去。宴上曾光荣喝得最多,几乎要趴桌上了,小东北连忙过来扶他。小湖南也伺候着张无忌和卢忠义,回去就寝。
次日酒醒,卢忠义才把他中枪之后的事跟张无忌说了。原来那天开枪的武警,后来经过查证是真实的武警身份,因为家中有重大经济困难,在社会上受了贿,目的就是杀死卢忠义。第一枪只是打中了卢忠义的肩头,并不致命,如果再补一枪,就未可知了。
张无忌那一掌了结了他,如果非要请律师去打,花个一两百万律师费,应该可以不枪毙,但是毕竟人命关天,无期徒刑是无法避免的。卢忠义心想因我之故,而要兄弟一辈子身处牢笼,那宁可自己身家性命不要,也非救出来不可。于是他出狱后,一边送重金给韦狱警,让他在里面策应,一边找来缅甸的三个高手,伺机营救。
因为劫重囚的事后果十分严重,所以卢忠义不敢委托国内的黑道,外国的干完就走,干脆利落。那天张无忌被押出来,也不是拉去枪毙,而是要转押去省监狱,因为他是杀人犯,审理和判决都要省里作最终批示的。韦狱警提前两天收到消息,马上就转告了卢忠义,于是连夜安排缅甸高手偷渡入境,策划营救方案。
那押解张无忌的两狱警和两武警,当场只是被打昏厥,不同程度受伤,并未致命。当天这件事就上了头条新闻了,省公安厅相当震惊,派出专案组下来侦查。卢忠义已经交待韦狱警,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慌张不要请假回避,只要口风紧,大家都不会有事。
而昨晚宴席之后,缅甸三人已经偷渡回去了,这方面滴水不漏。下一步还吩咐了曾光荣,派人去制造一些曾阿牛回过陕西老家的迹象,以及假逃亡的路线,去误导专案组的侦查方向。于此同时,卢忠义还派出得力干将去混迹省公安厅,伪装成保安的,扫地的,送餐的,时刻监视着专案组的一举一动。
张无忌听到这里,也不禁佩服卢忠义的社会能量,居然能够调动这么多世界各地的奇人异士,财力果然不同凡响。他想了一下,自己的安危其实并没放在心上,反而是昨天那武功高手汉王的反常,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
于是问道:“大哥,那个汉王,究竟是什么背景的高手呢?为什么对屠龙刀那么在乎呢?”卢忠义说:“汉王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他是缅甸那边的反正规武装的人,在缅甸在中国,乃至在全世界,想要他命的人都很多,但一直没人能奈何得了他,可见他的本领了。至于屠龙刀,我也不明白他要来干什么,现在的世界,刀的剑的都是拿来玩就行,真正干仗还得靠枪。”想了想又说:“至于那古董价值嘛,也不见得很高。想不通······”
张无忌若有所思。接着张无忌又想起卢忠义的女儿飞飞,便问道:“大哥,飞飞最近怎么样了?算起来我开的药,她都吃有半年左右了吧。”卢忠义道:“是哦是哦,有半年了。梨花婶来过电话,说是一直在坚持吃药,看起来好很多了。”“我想再给她看看,以前在牢里,我没办法用中医理疗给她治,只能开点中药给她,其实那药不可能彻底治愈的。”这也正是卢忠义所重点关心的事,连忙说:“好好好,我改天就让人买机票,让梨花婶把飞飞送来这边。”
这样过了几天,张无忌一直在这大厦的19楼,寸步不出,平时看一下电视和书籍。卢忠义有时会出去一下,但大多数还是在家。曾光荣则自从饮宴之后都没见过,不知道出去帮卢忠义办什么事了。
这天午饭,小湖南出去接了个电话,就匆匆跑进来向卢忠义汇报道:“境外那边的朋友来消息了,那屠龙刀的确被境外商人带回去了,他因为来路不正,不敢公开去拍卖,两年前,一个科威特的古董商人在黑市看中了这把刀,用300万港币买了下来。之后就不清楚去向了。”卢忠义嗯了一声,又说:“继续查。”
张无忌在一旁看着,觉得卢忠义还是十分卖账缅甸的汉王的,要不然也不会花人力物力去查这屠龙刀了。正在这时,只见梨花婶带着卢晓飞推门而入,飞飞马上就扑到她爸爸怀里哭了。卢忠义一边安抚一边慈祥的说:“飞飞别哭,都是爸爸不好,爸爸不应该为了工作去缅甸那么久,都把飞飞想坏了吧?”
父女俩相拥良久,飞飞才看向张无忌,带着泪眼说:“阿牛哥,你好。”张无忌仔细的观察了一下飞飞,见她身材依然单薄如故,脸色比之前略红,原来焦黄的头发也比之前乌黑了一些,应该中药把她的病变控制住了,但还没有好转。于是问了梨花婶,飞飞的胃口,二便,和睡眠这些,梨花婶一直细心照料飞飞,说一切都正常,但是······
梨花婶矜持了一会,才坦然道:“但是小姐至今还没来过月事。”张无忌和卢忠义都一愣,正常女子,以七年为一个周期,二七则天葵至,意思是十四岁就应该月经来潮了。飞飞以及十六了,但发育方面还是不能正常,这都和她体内寒毒太盛有关。张无忌点头说知道了,先去休息一天,我明天再详细给你诊疗吧。于是留下卢忠义父女俩,双双倾述离别之苦。
第二天张无忌开始着手给飞飞治疗,先令理发师把飞飞的头发剃光,然后用银针刺头顶诸穴,一边针灸,一边手拉着手,运九阳神功把功力送入她手心的劳宫穴。飞飞只觉得一股暖流从手心直达心窝,暖洋洋的极其舒服。沉浸在这舒服中,都想要睡着了。
因为飞飞身子弱,张无忌也只用一成功力,怕太多的阳气她受不住。如此治疗了三个小时,在飞飞的精神世界里,就像睡在妈妈的怀抱了一天一夜那么久了。飞飞一睁开眼,看见相距不过一尺的张无忌,呼吸着他身上浓烈的阳刚之气,俏脸不禁红了起来。说声:“辛苦你了,阿牛哥。”
张无忌温声道:“不辛苦,飞飞。其实我跟你爸以兄弟相称,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叔。”飞飞的脸更红了,嗔道:“不要,我叫不来,我只喜欢阿牛哥,不喜欢阿牛叔。”说得两人都笑了。张无忌又道:“你头顶上的穴位,我还需要针灸好长一段时间,所以就委屈你先不留头发了,要出外的时候,你就戴一顶帽子吧。”“那我戴什么样的帽子好看呢,要不阿牛哥你送一顶帽子给我呗?”
这天晚上,张无忌让小湖南带着自己上街,逛了一段商业步行街,张无忌忽然看见一店里挂着一顶女装的蒙古帽,形状和赵敏以前带的一模一样,不禁驻足观望。小湖南看他喜欢,就出钱买了下来,张无忌连忙称谢,他身上没有钱,所有的衣食住行都由卢忠义包办了,所以他也对钱没什么概念。
回家以后,就把蒙古帽给飞飞戴上,飞飞喜欢得不得了,戴着不愿脱下了。张无忌呆呆的看着飞飞,眼前涌现着前世的赵敏,一颦一笑,精灵趣怪。飞飞高兴了一会,看见张无忌眼角含泪,问道:“阿牛哥,你为什么流泪了?”张无忌连忙抽离角色,讪讪而去。这样一直治疗了一个月,张无忌开始隐隐觉得,飞飞的手厥阴心包经开始有点温热疏通了,看那脸色也完全没有萎黄了,只不过血气仍不足。
这天中午,多日不见的曾光荣忽然回来了公司,急匆匆地闯入卢忠义的办公室,汇报了专案组的情况。卢忠义听完,就把张无忌叫进来,关上门道:“阿牛兄弟,有些情况,我要跟你商量一下,光荣,你把事情介绍一下吧。”
曾光荣道:“是这样的,上月我派了个兄弟,打扮成阿牛的样子,在陕西老家附近活动,故意制造一些阿牛回家的痕迹,刚开始也真蒙到了专案组的人,十多个大盖帽浩浩荡荡的赶赴陕西去。很可惜那办事的兄弟身手不灵活,没几天就让人给逮住了。幸好他也没犯什么事,就推说无家可归,看这屋没人就进来蹭睡的。但这条办法就被破了。然后前两天,据可靠情报说,监狱的韦狱警被检察院的请进去了,现在还没出来。具体有没有招我们出来现在还不知道,但安排在省公安厅里扫地的大婶汇报说专案组已经把大部分人转移到瑞丽来了,估计很快就查到这里来了。”
卢忠义的纵源公司就在瑞丽的市中心,要是专案组已经来到瑞丽,那么意味着危险已经靠的很近了。张无忌说:“既然这样,我也不能连累了大哥的包庇之罪,我马上就离开这里吧。”
卢忠义略一思索,才说:“阿牛兄弟你为了我,几乎丢了命,我不可能为了独善其身抛你出去的,现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转移,他们专案组就算找来这里,只要不是当场逮住,也奈何不了我。这样吧,你先去缅甸避一避吧,我让杰克张在那边接应你。”
正商议间飞飞推门而入,说道:“阿牛哥我找你半天不见,原来躲在这里跟爸爸说悄悄话呢。你什么时候给我针灸呢?”卢忠义连忙道:“飞飞听话,阿牛哥今天没空,而且爸爸有生意需要阿牛哥帮忙,要出远门一段日子。”飞飞一听,脸色一变,说:“我不要阿牛哥走。爸爸你手下那么多人,为什么一定要阿牛哥去呢?我的病才刚刚好一点,我不许阿牛哥走。”
卢忠义刹时间很无语,他这段日子看着飞飞的精神一天好过一天,心下也十分欢喜,但现在张无忌已经朝不保夕了,必需当机立断转移。
“爸爸,我不要一辈子病怏怏的。”飞飞几乎要哭出来了。卢忠义问张无忌道:“飞飞的病,你看还需医治多久才能痊愈?”张无忌说:“她身上的十二条经脉,我刚好给她疏通了一条,估计还需一年左右,才能彻底治愈。”
对于张无忌的医术,卢忠义还是非常的信任的,因为他自己也是亲自领教过,于是当机立断道:“那好,你就带着飞飞一起去缅甸,慢慢治,一年后我和梨花婶过来探望你们。”飞飞一听,高兴的立刻就拍手掌笑了。
接着曾光荣马上行动,让飞飞和张无忌带了一些贴身衣物,然后用麻药把飞飞弄晕,找来一辆伪装的医院救护车,扮作飞飞急病送院的样子,张无忌披上白大褂装成医生模样,救护车拉响警笛就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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