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酒气

得，俩人这是大早上又闹脾气了。
  陶希言也没伸手接，张赞手里的东西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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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呦此刻正和白启礼开心的喝着胡辣汤，学校后门的那家，味道贼正宗。
  白启礼在国外这几年就惦记这一口，只有早餐时间供应。白启礼起了个大早就给陆呦接出来了。
  偶尔看陆呦右手不方便，就夹一筷子小菜喂他嘴里，陆呦心安理得的被照顾着。
  陆呦说完这几天的变故，白启礼倒是一反常态挺沉默的。大概是想照顾自己心情。
  陆呦懂他的意思，可这一沉默显得话题就很沉重了，没必要。
  “你这冷不丁的不骂他了，我还怪不习惯的。怎么，忘词啦？”陆呦也就在白启礼面前能开开玩笑。
  白启礼咬了一大口包子，一边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我是心疼你，可怜的小白菜。骂他还酝酿个屁！哼，小瞧我的文化素养。”
  陆呦急忙胳膊圈成一圈挡在汤碗前，避开白启礼的扫射范围：“哎哎哎，你咽下去再说，别喷我一碗。”
  白启礼吸溜一口豆浆，一整杯见底了，才说出自己的馊主意：“不然你去我那住吧，管他干什么。他要是好了自然会来找你，要不然还跟他过什么，天天生气都没完。直接分一分家产散伙得了！”
  “对了，你俩签没签婚前协议，这八九年的青春可以喂狗，钱可不能喂狗！”
  还没等陆呦说什么，白启礼都已经巴拉巴拉说到请哪个离婚律师和财产分割了。
  “不过没事，就算净身出户我也养得起你。别因为那些小钱受委屈。”白启礼拍着胸脯保证，十分仗义。
  好朋友是什么，不就是心情不好时候的垃圾桶，遇见困难给你兜底的那个人嘛。
  陆呦感动的不行，一口应下：“好，暂时也不太需要你养，因为陶希言秘书给我一份文件。他把全部身家都给我了，包括陶氏。”
  白启礼差点一口豆浆喷出来：“陆总，刚才的话，您就当小弟不懂事，别跟我一般见识。干了这碗粥，我亲自替你去赶陶希言出门，到时候你养我哈。咱们俩把日子过好了比什么都强。”
  陆呦换上生人勿近的高冷表情：“婉拒了哈。”
  两人吃完早饭又去了白启礼的新家打游戏，陆呦手不行，就看着白启礼玩。反正只要好朋友在一起干什么都是高兴的。
  中间陆呦简单的说了不能离婚的理由，全是从利益角度分析的。
  陆呦知道，即使自己不说，白启礼也肯定懂他没出口的情感上的原因。
  他内心也是十分缺乏安全感，白启礼也是一个特别怕寂寞的人，所以有些话不用明说他们都懂对方的意思。
  晚饭时，白启礼拿出了自己从国外背回来的一瓶好酒，喝了不少。陆呦不能喝，但也被熏了一身酒气。酒后不能开车，但是陆呦一个人打车回去他也不放心，于是找了个代驾开着他的车把人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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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呦进院子的时候，还特意抬头看了眼陶希言的房间，黑着灯。他如释重负喘了口气，他自己也没想明白是出于什么心理。
  一楼客厅亮着灯，陆呦猜是刘嫂给他留的，不出意外，刘嫂还会给他留点汤或者牛奶果汁什么的。
  进门把钥匙放在鞋柜上之后，陆呦边脱外套边喊人：“刘嫂，我回来了。”
  “送你回来的人是谁？”陶希言阴沉着一张脸，坐在沙发正中。
  陆呦低头给白启礼发微信，告诉对方自己到家了，头也没抬答：“代驾”
  “什么代驾开保时捷？”陶希言起身一步步逼近：“又是昨天那个人是吧。”
  陆呦不想吵架：“他是我的朋友，你可能不记得了。”
  一靠近，就闻到陆呦身上掩不住的味道，刺鼻的香水混合着浓郁的酒气。陆呦只会在卧室用助眠香薰，从来不会喷香水。医生的职业习惯。
  陶希言冷笑道：“什么朋友大早上就给你接走，大半夜让你一身酒气回来？”
  陆呦揉了揉太阳穴，不想理他的胡搅蛮缠，想绕开他上楼。今天为了出门，他没有打点滴，喝的退烧冲剂，疗效自然比打针差，这会正隐隐犯困。
  陶希言挪了一步，硬要挡住路：“说话！”
  陆呦耐心重复了一遍：“我说了我们只是朋友，你爱信不信。”
  “朋友？呵呵，沾一身香水味的朋友？”陶希言居高临下的睨着他，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笑。
  “你想要听到什么答案？我们在外面搂搂抱抱，我们暧昧不清？我俩的关系和你跟乔西的关系没什么区别。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你再说一次！”陶希言被激怒，眼底猩红。一手抓着陆呦的小臂，往楼上拖。
  陆呦一开始只是以为陶希言又要逞凶动手，直到陶希言把他拖进卧室，陆呦才彻底开始慌了。
  陶希言砰的一声甩上门，陆呦一路踉跄着被拖到床上。
  陶希言一边解领带一边恶狠狠的说道：“看来还是我没有满足你是吧，才让你欲求不满找别人搂搂抱抱。”
  陆呦怕极了，用尽全力挣扎，连踢带咬：“你放开我！放开我！别碰我！”
  两人之间绝对的力量差，原来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现在却只剩下恐惧。
  陆呦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这一刻他才意识到陶希言之前跟自己动手可能连五分力都没用。
  陶希言任由陆呦叫喊，也不管身上被挠出来的条条痕迹，一心想制服身下这个不听话的人：“不让我碰？那让谁碰，你那个姘头？”
  侮辱性这么强的话，就连过去的陶希言也没有对陆呦说过。
  陆呦从陶希言的桎梏下挣脱一只手，照着男人脸狠狠扇去。
  陶希言反手握住，还没怎么用力，就看见陆呦掌心纱布中隐隐透出点点血迹。
  陶希言连忙放开，转而抓在陆呦肩上，将人翻了个身，从背后用领带把陆呦双腕牢牢绑在一起，薅着陆呦的头发欺身压上去，冷笑道：“今天我就非碰不可了！”
  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在陆呦颈侧，一路往下。
  身上压着一个成年男人的体重，陆呦动弹不得，终于情绪崩溃，吓得大声哭出来：“陶希言，你混蛋，你就这么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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