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巫术魇镇

云松显然是早有准备，见状立即捧着一把点燃的供香走过来。
  无为子和涤尘接过云松递来的供香，先对着真武大帝祈祷奏请一番，然后让我也跟着焚香叩拜。
  不知何时，云松早搬来一把椅子，摆在供桌旁边。
  云松请涤尘在椅中坐稳，在他的指挥下，我跪在涤尘面前口称师傅，
  “咚咚咚”磕了三个头。
  完成了简单却又隆重的入门仪式。
  程亮见拜师仪式已经完成，又跟涤尘客套了几句，便以单位事务繁忙为由，带人告辞离去。
  等身边没有了旁人，涤尘带着我们父子又回到先前那个小院中。
  “老四，粪勺现在还太小，我暂时也教不了什么给他。”
  “不过既然已经拜师，那就先传授给他一套入门的拳脚功夫吧。你回去后，督促粪勺练习，虽然没啥大用，权当是强身健体吧！”
  涤尘笑呵呵的看着我说道。
  “既然道长已经是他的师傅，怎么教、啥时候教、教什么，这些自然是您说了算。”
  我爹现在对涤尘是口服心服。
  “那好老四，你就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粪勺，你跟我来！”
  涤尘听我爹这么说，立即起身招呼我向屋后走去。
  我跟在涤尘身后，绕过几间厢房，来到房后的一片空地上。
  空地整理的很是平整，边上还放置着石锁、棍棒等器械，一看就是日常练功的场所。
  “粪勺，师傅慢慢的教，你要用心的学，就照着师傅动作跟着一起练，知道了没？”
  涤尘笑眯眯的弯腰对我说道。
  “我知道了，师傅。”
  我郑重的点点头，表情十分认真。
  “师傅今天教给你的这套拳法叫五步拳，它的招式不多，但却是各种武术的基本功。咱们现在就开始，你看仔细了。”
  涤尘见我懂事听话，不禁心情大好。当下便摆开架势，一招一式慢慢演练起来。
  看得出，涤尘已经尽量把动作放到最慢，可我跟在后面学得还是非常吃力，不是弯不下腰，便是踢错了腿。有好几次，更是自己绊倒了自己，摔得灰头土脸。
  好在我虽然脑子有些鲁钝，骨子里却有股不服输的精神。就这样，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练习，才终于将所有的招式都记了下来。
  “怎么样臭小子，累了吧？”
  看我坐在地喘着粗气，涤尘打开一瓶矿泉水递到我面前。
  我一口气喝下小半瓶，兀自嘴硬道：“不......不累！”
  “不累今天也不练了，真把你累着了，你娘还不得一把火烧了我的道观呀！”
  涤尘笑着把我从地上拉起。
  “道长，这孩子学得咋样？”
  我爹早在旁边看了半天，这时才敢过来询问。
  “嗯，不错，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涤尘由衷的夸奖道：“这小子尚未开蒙，我只道他学什么都会非常吃力。没想到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他就记下了五步拳的所有招式。”
  我爹自然也跟着高兴，忙问道：“那下面该怎么办？”
  “哈哈，老四呀，这事儿不能着急，得一步步慢慢来。”
  “我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带着粪勺先回吧。记着，每天都要督促他把这套拳法打上两遍，千万不可懈怠。我过几天会下山到你家去，那时再教他别的东西。”
  对于我爹的急切心情，涤尘自是理解。可因材施教、循序渐进才是最重要的。
  “道长教训的是，那我就先带孩子回去了。”
  我爹不好意思地笑着抓了抓头发。
  一经涤尘点拨，他马上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可身为父母的，谁会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越来越好，关心则乱也在情理之中。
  回到家，我爹又督促我温习了两遍五步拳，才让我上床休息。
  看着自己儿子只是出门半天，回来后竟然就可以有模有样的练习起拳法武功，我娘也是高兴的不得了。
  第三天吃过早饭后，爹娘正陪在院里练习五步拳，传来一阵敲门声。
  “老四在家没？”
  跟着涤尘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来了来了！”
  “听着就像是道长的声音！”
  我爹忙跑过去打开门，把涤尘迎进院里，随同他一起的还有个年轻人。
  “粪勺，在练习拳法呢吧？看这满头的汗水！”
  涤尘一进院就看见了我。
  “道长快屋里坐吧！那天从你那里回来后，这孩子跟魔怔了似的，一天能把这拳法练习好几遍，我们咋说都不管用。”
  我爹娘早把涤尘当成大恩人看待，赶紧招呼着。
  “就不坐了，我这趟是来找老四的。”
  涤尘看着我爹说道。
  我爹不禁一怔：“找我？”
  涤尘问道：“你感觉身体怎么样？恢复过来没？”
  “谢谢道长关心，我觉得好多了！”
  “有什么事道长不用客气，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我爹略一思索便猜到涤尘不会无缘无故来找自己。
  涤尘正色道：“是这样老四，听说你是木匠出身，不知道你对魇镇之术知道多少？”
  “魇镇之术属于巫术，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会一些。”
  “只不过，这门术法多用来害人。而且学会容易学精难，一旦搞不好就会反噬自身。我虽然会一些，却从来不敢使用，道长为何会突然问到这个？”
  我爹听涤尘突然提到魇镇术，不禁一脸警惕。
  “是这样的，这位孙警官有位亲戚，近两年家里连遭不测，已有多人伤亡。他怀疑是亲戚家闹妖邪，可我怀疑是有人在魇镇上动了手脚，所以才来找你，一起过去看看。”
  涤尘见我爹满脸凝重，赶忙解释道。
  跟他一起来的，正是那晚送他回山的小孙警官。
  孙警官回去苦等了三天，刚到约定的日子，一大早便赶到真武观去请涤尘。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涤尘也不好推辞，就跟着小孙一起去了趟他亲戚家。
  涤尘在这里里里外外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丝毫妖气。
  这家人已经面临家破人亡的绝境，对于涤尘的到来本是充满希望。现在见他也没有办法，不禁围在一起抱头痛哭起来。
  “既然不是妖孽作乱，这家人的风水也看不出问题，那也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涤尘正一筹莫展之际，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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