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警察上门

“快起来,快起来，咱们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
  涤尘连忙阻止住我爹的下跪之势。
  “要说办法倒是有一个，而且我也正是为这件事而来！”
  望着我爹娘期盼的眼神，涤尘道长说道
  “道长您快说，只要能保这孩子平安。”
  听到有办法，我爹登时大喜。
  “俗话说：求人不如求己！”
  “无论是谁都不可能跟在他身边一辈子，所有的事情最后都需要他自己去面对。”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学会本事，保护自己！”
  涤尘淡然一笑说道。
  “让他学会本事，自己保护自己？道长您的意思是......”
  我娘倒是先明白过来。
  “不错！我有意把粪勺收在身边，当个徒弟。”
  “真学会了我这一身本事，一般的妖魔鬼怪就很难再伤害到他了。”
  涤尘也不隐瞒，直接挑明了意图。
  “这...这...道长，我汤老四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收他做徒弟，那我汤家的香火...”
  我爹娘听涤尘道长提出这样的要求，顿时颇感意外。尤其是我爹，脸上刚刚露出的喜色瞬间凝固。
  “哈哈哈，看来你们对我道门还是缺乏了解，”
  涤尘被我爹的话给逗乐了。
  “我今年已经年逾七旬，平生只收了玄城这一个弟子，偏偏还不幸羽化。你们放心，我只想收粪勺做个弟子，能够将道法传承即可。”
  “至于他想不想入教，那是将来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即便是粪勺做了道士，也照样可以娶妻生子，除重要法事活动外，平时连荤腥都是不戒的！所以，在这一点上，你们尽管放心就是。”
  涤尘耐心的解释道。
  听他这么说，我爹心里的大石登时落地，笑道：“如果道长这样说，那就没问题了。媳妇儿，你说呢？”
  “只要是为了粪勺好，我个妇道人家，能有啥意见？”
  我娘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却也亮明了意见。
  “哈哈哈，既然你们两口子都没意见，这个徒弟我可要收下了！”
  见我爹娘顺利的答应下来，涤尘立即面露喜色，笑出声来。
  “粪勺，我要收你当徒弟，以后你就跟着师傅学本事，你愿意不？”
  涤尘弯下腰，笑眯眯地问我。
  “我......我.....”
  他们说的什么我听不大懂，所以支支吾吾的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在这时，小巷中突然有警笛声传来。
  那声音由远及近，好像就是停在了我家门口。
  涤尘面色一变，叹道：“又有麻烦上门了！”
  “汤老四在家吗？把门开开，我们是警察！”
  他话音刚落，叫门声便响了起来。
  听到来者是警察，我爹娘互相对望一眼，眼里都带着惊讶的神色，却是谁也没有动。
  接着，又是一阵拍门声响起。
  我爹嘟囔着：“这大半夜的警察来干啥，肯定没好事！”
  “刚才那妖物闹出那么大动静，有警察过来也不奇怪。你去开门吧，实话实说就好！”
  涤尘倒是分析的头头是道。
  “汤老四，我们是警察，快点开开门！”
  拍门的节奏明显加快，显是来人已经颇不耐烦。
  我爹见状只得答应一声，向外跑去。
  不一会儿，他便带着三个身穿警服的人回到屋里。
  “我们是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我叫程亮，这是我的证件！”
  当先一个四十岁左右的警察，眼光在屋内四下打量一遍，才掏出证件递到我爹面前。
  “哎哎，程警官好！”
  我爹忙不迭的招呼着，哪里敢接过来看。
  “你不用紧张，我们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今天本市发生了一起非常严重的刑事案件，有个......有个老太太连续杀伤数人后逃窜。据目击者说，她就消失在你们家的院子里。对此，你作何解释？”
  程亮尽可能的表现出一副自然的样子。
  “这这这......我我我......”
  我爹这辈子从没和警察打过交道，虽然人家样子和蔼，可他还是结结巴巴的啥也说不出来。
  “老汤这辈子老实巴交的，还是我来告诉你吧！”
  程亮眉头微皱，刚要说话，涤尘已抢先开口。
  虽然被人抢了话头，但程亮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看向涤尘：“还没有请教这位先生的大名！”
  涤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道：“难道你们来，不就是为了我吗？”
  接着，他神色淡然的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语气平静地说道：“贫道俗家姓张，法名妙清，涤尘是贫道的法号。目前正在城西真武观落脚，有事你可以到那里去找我！”
  程亮闻言脸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却没有说话。
  “至于你刚才说的那个老太太，已经变成了一堆羽毛，此刻就在院子里呢！”
  涤尘指着屋外说道。
  “胡说八道，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变成羽毛？”

  “我警告你，赶快把犯罪嫌疑人交出来，否则定你个窝藏、包庇罪，这牢饭你可就吃定了！”
  程亮身边的两个警察已经按捺不住，率先发难。
  “是呀，好好一个死人，怎么可能跳起来咬死自己的亲儿子？明明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又怎么可能一路过来，连伤好几个壮汉？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个老太太呢，还是个孙大圣？”
  涤尘没有理会那警察的威胁，只顾自言自语着。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程亮脸色不由得一沉，低声喝道。
  涤尘刚才所说，他也是在出警的路上才得到的消息。
  程亮从警二十多年，遇到过无数波谲诡异的案件，但没有一件像今天一样让人难以置信。
  “与其耽误工夫在这里废话，我劝你还是赶快去看看，老太太那个被咬死的儿子和其他几个受伤的人。”
  涤尘一脸同情的看着程亮。
  程亮一怔，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今晚有得忙了！”涤尘伸个懒腰，继续道：“那老太太被妖兽附体，凡是被她伤到之人，都会受到妖气的侵袭。哦，也就是你们常讲的感染。”
  程亮心中一震，追问道：“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刚才的情况就会反复出现！”
  “你说你们是不是有的忙了？”
  涤尘冷笑着说道。
  程亮还要再问，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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