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重回我的故土
“确实已经很久了。”柳克丽霞关上了窗。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打算从这具带着腐朽气息的棺材里爬出来,却发现四肢有些使不上力,只好暂时坐在里面。
“我死了多久?”
“三十年。”
我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棺材里边,“在我看来好像只是睡了一觉。所以,现在是1991年?”
“圣诞节过后就是1992年了。”她回答我。
我点点头,缓缓的从棺材里站起来,跨出这狭小的空间。
“阿尔法德·布莱克让你来的?”
“他暂时回不了英国。”
“那么,谢谢了,布莱克女士。”
她愣了愣,随后苦涩一笑,“已经好多年没有人这么叫我了。”
我也有些反应过来了,她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姓普威特了。
“你姐姐呢?”
柳克丽霞关窗的手停了停,“布莱克老宅还挂着她的画像。”她终于关上了窗,“你要去看看她吗?”
“那就走吧。”
考虑的柳克丽霞的身体状况,我没有选择幻影移形,而是选择了麻瓜的汽车来到格里莫广场。另我出乎意料的是,向来是极端纯血主义的柳克丽霞竟然也对此没有反对。
“其实这么多年来,我偶尔会思考,这些浮于表面的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坐在汽车里,咳嗽了几声。
“你得出答案了吗?”
她扯了扯嘴角,延伸出几道皱纹,“我那时候太年轻,做了太多自以为正确,但是实际上无比愚蠢的选择。”
“现在老了,说什么也没用了。”
汽车轮胎碾过冰雪,我扶着柳克丽霞下车,来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
走进布莱克老宅,我发现这里还是什么都没变,站在一旁的克利切看到柳克丽霞的到来,眼神立刻带上来些许殷勤。
踩着楼梯,我跟着柳克丽霞来到走廊,在尽头看到了一幅画像,远远的就能听到源自于画像的那些谩骂的声音。
掀开上面的红布,我看到了我的老熟人。
“冷静点,沃尔布加。”
画像之中的夫人忽然停止了谩骂她的长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不是死了吗?”
我耸耸肩,“死了,不过没死透,我又活了。”
所幸的是,沃尔布加并没有多问,她还是如同曾经那般穿戴整齐的出现在画像之中,她终于接受了我复活的事实,过了许久,她才道,“他失败了。”
“谁?”
“黑魔王。”
我闻言觉得有几分好笑,“黑魔王?你连他的名字都不敢喊了。”
“汤姆·里德尔的失败。”我遗憾的摇头,“不过是预料之中。”
沃尔布加对于我的嘲讽不予理会,她冷哼一声,就在她正要消失之前,我叫住了她。
“你还有事?”她皱了皱眉。
“一件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我娓娓道来,“布莱克夫人您的次子,雷古勒斯·布莱克。”
“你有他的消息?”沃尔布加情绪激动。
“当然了。”
她看了我许久,眼神有些古怪,随后语调中带着些许的尖酸刻薄,“你想要什么?”她补充,“只要你告诉我雷古勒斯的消息,不论生死!”她拔高声线,声音颤抖,“就算是死,我也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我安抚她,“别激动,我当然知道。”我顿了顿,“我不过是想知道这位布莱克先生是否有一个……挂坠盒。”
“挂坠盒?”沃尔布加想了想,“这种事情你应该可以去问克利切。他曾经整理过雷古勒斯的房间。”说完,她又道,“所以,你会找到雷古勒斯的消息吧?”
“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我笑笑,告别了沃尔布加,走下楼梯。
毕竟看过原著,雷古勒斯这个人物的结局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但大部分都细节,比如我目前所找的斯莱特林挂坠盒——某人的魂器。
我已经有些不记得它的具体位置了,这个世界在逐渐清理掉我对于原著剧情的记忆。
这是毫无疑问的麻烦。
因为这意味着我的唯一一个倚仗也即将消失。
来到那个年老的家养小精灵面前,我蹲下身询问,“你好,克利切,你还记得我吗?”
克利切瞪着灯泡大的眼睛看了我许久,“当然了,克利切记得,你是贝拉小姐的教授。”
我不由得笑出了声,“贝拉那时是这么跟你说的?”
这个家养小精灵似乎也被这氛围感染,放松了许多。
气氛渲染的差不多了,我步入正题,“我来这里是想问问雷古勒斯这孩子的。”我轻声道,“克利切,雷古勒斯他有留下过什么东西吗?”
“比如……挂坠盒什么的。”
克利切浑浊的眼睛转了一圈,“对,挂坠盒……挂坠盒……”他念念有词,“小主人说不能告诉别人。”
“今时不同往日了,克利切。你的小主人被人误会了十多年,我们总得还他一个好名声。”
家养小精灵的魔力与智商不成正比,尽管我说的完全是狗屁不通,克利切还是将他所知道的全盘托出了。
“蒙顿格斯·弗莱奇。”他说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
我点点头,“沃尔布加和雷古勒斯会感谢你的,克利切。”
我不担心这个家养小精灵有没有撒谎,就目前而言,我有的是时间去验证这个消息的真伪。
天色逐渐变得暗沉,克利切去厨房准备晚餐,柳克丽霞结束了午休,她一步步走下楼梯,来到我旁边。
“在这留一会吧。”她拄着拐杖,“陪沃尔布加说说话。她还是很希望你留下来的。”
我没有拒绝她的邀请,对于我来说,偶尔听听沃尔布加谈那些年发生的些许琐事还是比较有趣的,毕竟有些没有出现在原著之中的人物我对此的未来走向还是很好奇的。
晚餐过后,柳克丽霞因为身体缘故很早的就回了房间,我来到二楼走廊尽头和沃尔布加聊着天。
“所以,德拉库尔真的有魅娃血统?”
沃尔布加扫了我一眼,“板上钉钉的事情。”
“你好像很不喜欢她?”
“你会喜欢地精?”她直言。
不得不说,我死了的这几年有太多人产生了变化了,其中较大变化的大概还是沃尔布加了,我实在没想到她竟然变得这么幽默了。
“那赫伯特·埃弗礼呢?”
“他?”沃尔布加的语调之中带着些许轻蔑,“他先是去了法国,后来又好像是为了复活一个人,和卡卡洛夫那个叛徒去了德国,一辈子扎在死而复生的研究中了,终身未婚。据说现在的埃弗礼是他从旁系过继过来的。”
我捕捉到一个词,“复活?”
“不过他想复活的那个人已经从棺材里爬出来了。”她意有所指。
我恍若未闻,斟酌了许久,然后问:“还有一个人,赫奇帕奇毕业的一个奥罗,是和我同一届的。”
“奥罗啊……”她回忆着,“我不知道你所说的究竟是哪一个,总之,你们那一届毕业后去当奥罗的人。”她顿了顿,“几乎都死了。”
我瞥了眼灯光下的蝇虫,“我知道了。”
沉默了许久,就在我以为沃尔布加要从画像中离开时,她说话了。
“变化太大了。”
我只能听见她落寞的声音,仿佛已经走向衰败的布莱克家族。
“你后悔把西里斯·布莱克除名吗?”
她没有回答我,许久,她说,“无论我做什么选择都会后悔。”
“我曾多次的想,为什么他就不可以和雷古勒斯一样?”
“他什么都不管的进入了格兰芬多,和麻种交朋友,和狼人当好友。”沃尔布加有些疲惫,“可他根本不知道我和奥莱恩,还有雷古勒斯将要为他的这一种“自由”,付出多大代价。”
“你也知道上一个这么“自由”的家族被称为什么被称为纯血叛徒吗?”她笑了笑,“奥莱恩不是个当家主的料,很多事情只能由我来处理,包括维持布莱克家族的永远纯洁。”
“算起来,纳西莎的孩子今年应该已经是在霍格沃茨上学的第二年了。”她抛下之前那些略有沉重的话题,“纳西莎之前想把他送去德姆斯特朗,不过我建议让德拉科去霍格沃茨。”
“马尔福是个狡猾的家伙,但不可否认德拉科那孩子还是比较像纳西莎。”
我和沃尔布加聊了许久,在时钟指针接近十二点时,回到了克利切整理好的空房间。
好好睡一觉吧,我告诉自己。
第二天,我利用布莱克家的猫头鹰送出去了一封信,然后拿起我好久不用的黑檀木魔杖施了几个咒语,在发现水平没有退步后,我的心情略有好转。
寄出信后,在当天晚上我就得到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回复,对方在信中并没有明说,只是邀请我在周三前往一趟猪头酒吧。
要说巧,也的确是巧,我在死前和邓布利多见的最后一面是在猪头酒吧,而现在复活了还是在猪头酒吧。
当我在那天准时出现在霍格莫德村时,恍惚间却以为现在还是在1966年冬。
我谨慎的施了一个隐身咒,然后来到猪头酒吧,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邓布利多校长。
客套的话我不太想说,我想我面前的这位老人也是如此,于是他带着温和的笑容,询问我这个外表看起来还是16岁的前前前任魔法部副部长,“你是否愿意以转学生的身份成为霍格沃茨的五年级学生呢?纳斯蒂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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