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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寻医问药(下)


“嗷。”

        十分敷衍的一个回答,语调不像是失落。伴着这个回答,明执那不老实的小脚也自觉地收了回来。

        明执醉酒病重之后,这片地方也铺了一层绒毯,能直接与床榻相连,如今一见,倒是养成了明执光脚的习惯。

        明执的左手老实的朝上等着伤口再次结痂,右手则是拽住了一只鸡腿,试了几次,单手拽不下来。

        余孝临刚要上前帮忙,明执却直接把盘子拽到了身前,然后——下嘴。

        吃饭时被人盯着终归是别扭,明执收敛了些,尝了几口又把盘子推开,想起了刚刚忽略的正事。

        “咳,小将军。”明执擦擦嘴边的油,不好意思道:“治病一事,可当真?”

        余孝临点点头,内心在与银子告别。

        “其实在我被俘前,师父曾做过一些药剂,只是我将那些物件都放在了之前的驿站中,若是可以,小将军不妨问一下樊岐樊将军。”

        明执的话不像假话,而且医官也确实诊治不出明执的病因,但是樊岐……

        桑子拓才被樊岐送走,总不能再搭个小皇子进去。

        余孝临烦躁的捏了捏额头,犹豫再三,才答道:“我记下了。”

        余孝临本来怕明执一个人太闷,还想陪人呆上几个时辰,但一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些“馋人身子”的言论,顿时没了呆下去的勇气。

        桑子拓的事情被有默契的压了下来,南地阴冷潮湿,加上昼夜不停的赶路,他竟染上了风寒。

        医者难自医,吃了些普通的风寒药,桑子拓再冤枉也只能在牢房里等着桑家人把他捞出去。

        只是这次来的大夫,有些不对劲。

        “桑大人,别来无恙。”

        听着来人的声音,桑子拓迷茫的抬起头,这是一张普通而又陌生的脸,他记忆里并没有这号人。

        “在下明朗。”来人还在把着脉,却不经意间露出耳后,露出那并不明显的分界线。

        是易容。可他听闻太子明朗不在京中。

        “桑大人不必忧心,在下只是听闻桑大人是因樊岐将军入狱,故而来探望一番。”

        一个不起眼的边陲小官入狱,哪需要太子亲自探望。除非是樊岐惹上了麻烦。

        “殿下言重了,樊将军高风亮节,怎会与桑某同流合污,此事桑某自会承担,还望殿下莫要听信谣言。”

        桑子拓与樊岐相识多年,樊岐背后的人也猜出了八分。樊岐费尽心思让他入狱,绝非私仇这么简单。

        “桑大人何必装糊涂,明执一事,大人不会不知道。”

        桑子拓看不到这人脸上的神色,可是手腕却被攥的发疼。

        明执是明朗的亲弟弟,他又怎会不知,可是这些事情樊岐都瞒住了,他又怎么能说。

        就算没有樊岐,他家大师兄做的那些事……更不能让人知道。

        “桑某,不知。”艰难的说完这句话,桑子拓的手腕才勉强挣脱开。

        好在那人并没有过多纠缠,开好了方子又寒暄几句,看起来倒真像个大夫。

        牢房中又静了下来,桑子拓活动了下手腕,眼中染上了怒色。

        樊岐这次动手没有一丝征兆,更像是临时起意,像这种漏洞百出的戏码,还能害的他被明朗“关照”,那么肯定是得了上面那位的默许。

        这些人到底要做什么。

        ……

        换了副模样的明朗一脸嫌弃的将手擦净,他有着与明执相似的脸,却不似明执那么容易亲近。

        “牢里那个,做的干净些。”明朗似是不在意的提上一句,沉默许久又添了一句:“别做的太明显。”

        冬至前后,兖州城便降下了小雪。这雪积了一夜,待醒来时已经没过了脚面。

        饶是已经换上棉衣的叶原也扛不住这刺骨的寒风,一早就带上酒壶披上斗笠找了个温酒的地方缩了起来。

        待到后晌酒足饭饱,才踩着深浅不一的脚印摸到余孝临处。

        余孝临收到的信,大多来自两人。一人是被扣留在都城的余温岚,还有一人便是当今的太子。而这封信,便是出自太子之手,按信上的说法,洛亦卿现在得了老皇帝的信任,在朝中颇有威信。

        让洛亦卿得了慕城,那下一步怕是就要拿余家开刀。若是洛亦卿好打发也就罢了,偏偏这人是个不好相与的。

        看太子的意思,洛亦卿这人不日便会到达兖州,可他们与樊岐搭上关系也是十分不易,若是就此断掉,太过可惜。

        “若是之前,我们还能卖个人情,将明执送回去。可是现在——”

        余孝临对明执的病十分上心,隔日便借叶原向樊岐提起了此事。

        樊岐这人也是痛快,只是稍稍提了药剂的事情,这药剂隔天就到了余孝临面前,随着来的还有明执的一些贴身的东西。

        她信不过樊岐,便找来了医官,哪知这一看就出了问题。

        这东西不是什么灵丹妙药,而是毁人根基要人性命的东西,只不过药效温和,若不吃上几年也看不出问题。

        叶原身上还带了些酒气,说话不是那么客气:“樊岐哪能那么好心,他连克死了两任妻子,无依又无靠,哪见得我们将军抱得美人归。”

        看着叶原迷糊得样子,余孝临也不想解释什么,又看叶原走得踉踉跄跄,人也就没了脾气。

        叶原几年前右腿曾中过一箭,因救治不及时落下了毛病,下了一夜的雪,叶原饮酒也是常事。

        “将军不必如此看着我,我没醉,我是你叔——”叔父二字终是随着喝多了的人一同消失在了余孝临的面前。

        樊岐那边,只要有明执在就不会撕破脸。至于洛亦卿,只盼他识相些,年后再来。

        余孝临的思绪飘远,细碎的雪花也渐渐停了下来。

        她莫名的想起了畏寒的明执,明执这几日睡得不踏实,哪怕每晚都点上安神香,他还是会在半夜惊醒。

        起初余孝临并不知道这些,直到看到了明执眼下的乌青。也就从那时起,余孝临冒着风险答应了明执的请求,俩人和衣而眠,日子倒也过的清净。

        一想到那人晨间不耐烦的样子,嘴角便不自觉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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