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乔若檀的失心疯
“唔，唔，不要……”
蓝小娅的害怕尽数被淹没，没有一点可逃之机，乔若檀的吻越发狠了，两人的嘴里都能够感受到血的气味，那是一种近乎铁一般的味道，有些微微的发甜有些苦涩的感觉，就像现在，明明他不想伤害蓝小娅，可是与其让蓝小娅继续自我沉沦，他宁肯打破蓝小娅的梦境，让蓝小娅彻底请过来！
是，最后蓝小娅一定会恨他！
可是那又如何？
比起看着蓝小娅自我毁灭，他更愿意让蓝小娅恨他一辈子，永远的，永无止境地恨他！
两人鼻间的空气越发稀薄，乔若檀明显感觉到蓝小娅的挣扎变小了，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乔若檀才放开了蓝小娅，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径自往洗手间而去，打开花洒，冰凉的水砸落在乔若檀的掌心。
心疼是免不了的，可是心疼不能解决一切，就像蓝小娅的主治医生说的那样，有时候极端反倒有可能是一件好事！
拿过花洒，乔若檀微微闭上眼睛，将花洒对准蓝小娅，任由冰冷的水砸落在蓝小娅的身上。
“不要……不要！”
蓝小娅的声嘶力竭的拒绝，可是乔若檀没有丝毫松开手的意识，他只是用力捧住蓝小娅的脸，怒声开口：“蓝小娅你给我清醒一点，蓝晨曦已经死了，已经死了！”
“你是蓝晨曦的姐姐，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他在想什么！晨曦为什么要跟着顾沐雪跳下去？为什么？为了让你幸福，为了你以后好好生活，而不是为了让你像如今这般模样封闭自己，不是为了让你一再自责一再愧疚，不是！”
“你知不知道你在自己的梦境里看到的蓝晨曦其实只是他的魂魄罢了，晨曦已经走了，你不要再把自己关在那个没有晨曦的世界里了，你这样做晨曦怎么可能走得安心？”
“你说你对不起你爸爸，你说你对不起蓝家，可是我问你如今蓝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今天这样的模样就是对得起蓝家吗？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妈妈还有晨曦—你最惦念的弟弟有多希望你能赶快好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琴琴有多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叶芸为了你来和我吵架？你知不知道痛苦的不止你一个人，冷夏也一样痛苦？你不知道姑姑和小远还有小星星每天都在等着你好起来？”
“蓝小娅你真的觉得现在是救赎吗？不，你是在把自己的痛苦加诸在别人的身上！你的痛苦我明白我理解，我放任你活在自己的梦境了，是希望你不要那么痛苦，可是你是怎么做的？”
“你在折磨自己给我看，蓝小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是，我没有保护好晨曦，我没有好好照顾晨曦，是我让晨曦替我受了所有的罪过，是我的错，所以可以求你不要再惩罚自己了吗？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去招惹你，如果我在法兰集团稳定之后再去找你，或许一切都不会是如今的局面了……”
“嘭”房门被人撞开，乔伊安先冲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轶坤和叶芸两人，再之后便是琴琴，几个人透过敞开的浴室门，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看着乔若檀捧着蓝小娅的脸一声声丢出质问……所有人都愣住了。
乔若檀对蓝小娅的爱，他们有目共睹，如何也想不到乔若檀今时今日竟然会这样做。
轶坤是几个人之中率先反应过来的人，紧忙上前关掉了花洒，抬手拽住乔若檀的手，急急开口，“乔若檀你疯了吗？快放手，你这样小娅会不舒服的！”
可是乔若檀问丝未动，他的眼里只有眼前的蓝小娅，只有那个死死看着他，满眼灰白的蓝小娅。
嘴角勾出一抹无奈的笑意，声音忽然缓了下来，“蓝小娅，你知不知道我也不想这样做……”
“檀儿快放手，听轶坤的话，快放手！”
放手？
一不做二不休是乔若檀的性子，乔若檀之前不想用这样极端的方式，不过是担心蓝小娅后面的反应，可是现在？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没有放手的理由了。
一把甩开轶坤的手，抱住蓝小娅，冷声道：“今天你们谁都别想阻止我！”
“檀儿！”
“乔大哥！”
“乔若檀！”
“乔若檀！”
四个人同时出声，却是没有办法叫住乔若檀。
叶芸紧忙横在门口，抬眸就去看乔若檀的脸，“你要干什么？”
叶芸声音里的颤抖，是明眼可见的。
人的耐心是有一定限度的，乔若檀爱蓝小娅不假，可是他们就怕乔若檀想不开，带着蓝小娅一起做了傻事。
手一点一点颤抖着，叶芸被乔若檀的眼睛瞪着，身子不住地发抖了起来。
“乔大哥，你不要做傻事，小娅，小娅这个情况只是暂时的，医生不是说了，小娅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吗？”
“很快就会好起来？”乔若檀一声冷笑，“如果能够好起来，小娅今天就不会是这个模样，我不能再看着她这样下去了！”
“檀儿我知道你心疼小娅，但是你要做什么之前能不能考虑一下，小娅这个情况亦不是她自己愿意的……”
“就是她自己愿意的！如果她能够接受晨曦已经不在的事，哪怕她把晨曦的死怪罪在我身上我也无话可说，可是为什么她自己带着愧疚，将自己封闭起来？为什么？”
乔若檀微微侧头打断了乔伊安的话，顺手拉过门边挂着的自己的外套盖在蓝小娅的身上，“姑姑，这件事我会处理好，你们不要再管了！”
“檀儿！”
“让开！”
“乔若檀我不会让你带着小娅离开这里，除非你情绪稳定之后！”
“轶坤，我们是兄弟，你知道我不打女人，叫叶芸别逼我！”
“乔若檀，你是不是疯了啊你？”
“是疯了！”话落乔若檀看向叶芸，声音又冷了几个度，“我再说一次，让开！”
知道自己侄子的性子，乔伊安怕乔若檀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无奈之下，只能开口，“叶芸你先过来！”
“我……”
“过来！”轶坤也跟着发话了。
叶芸这才不情不愿让开了房门。
见势，乔若檀抱起蓝小娅就快步往门外走去。
而几人也紧忙跟上了乔若檀的步子。
只见，乔若檀将蓝小娅放到了副驾驶上，给她系好安全带，便快速绕到了驾驶室上，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乔若檀将车开向院门方向，知道家里的佣人不会帮忙开门，乔若檀一个油门踩到底端，直接撞开了木质院门。
乔伊安见状心里跟着紧张了一下，忙转身去叫轶坤，“快，快跟上檀儿！”
轶坤当然知道，拉着云叶芸，载上乔伊安和琴琴，就跟着乔若檀刚刚而去的方向。
可是，乔若檀的车真的有那么容易就能跟上？
乔若檀疯了，似乎是失心疯的状态，又怎么可能轻易让人跟上自己呢？
车在大道上加速着，乔若檀透过后视镜去看副驾驶上蓝小娅的情况。
她只是呆呆坐在那里，湿透了的头发黏在脸上，单薄的身子在他的外套越显得瘦小，嘴唇也有些泛白，只是这些都还是其次，最让人害怕的是蓝小娅那发灰的瞳眸，那双眼睛像是在告诉乔若檀一件事：是他亲手打碎她的梦境。
是，哪怕蓝小娅恨他入骨，他要是做那个恶人，那个亲手敲碎她梦境的恶人。
被乔若檀远远甩在后面的车上，四个人的眼睛死死盯着距离他们很远只能瞧见车尾灯亮着的车，心里不由紧张了起来。
“乔大哥不会做傻事吧？”
“不会！”轶坤和乔伊安同时开口，不是安慰，而是对于乔若檀的了解，他们知道乔若檀不是一个轻易做出决定的人。
今晚，乔若檀之所以如此失态，必然是出现了什么事情，最有可能的便是蓝小娅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世界了，乔若檀看不过眼才会如此失心疯了。
虽然不知道乔若檀要去哪里，但是他们总觉得乔若檀这次带着蓝小娅离开是之前还能记得给蓝小娅披上外套，足以证明乔若檀心里很在意很在意蓝小娅。
这样的在意叫乔若檀无法看着蓝小娅独自一人毁灭，所以他选择了医生那最为极端的方法！
如果说乔若檀要做傻事，那大概是在之后，蓝小娅的情况进一步恶化了……
“这应该是去西城墓园的路，若檀要带小娅去找晨曦。”叶芸的声音发紧，可是她到底还是瞧见了乔若檀对蓝小娅的珍视。
叶芸没有猜错，这条路就是去西城墓园的路，乔若檀想做的是让蓝小娅去看看蓝晨曦，或许看过之后，蓝小娅就能够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了：蓝晨曦已经去了天国了。
时间恍然，不顾一切的车速，很快就将乔若檀和蓝小娅送到了西城墓园。
下车，合上车门，抱着蓝小娅径自往向阳的山坡走去。
墓园的管理人员瞧着来人是乔若檀，亦是不敢拦着。
就这样夜色浓重的晚上，墓园里仅有的几盏路灯散发着微弱的灯光，照着乔若檀的步伐。
终于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乔若檀曾经来过无数次的地方，一个乔若檀举着酒杯空对饮的而地方—蓝晨曦的墓。
将蓝小娅放下，捏过她的脸，看向墓碑，上满赫然是蓝晨曦生前时候给她的一张自拍，那是乔若檀在蓝小娅的手机里找到的，蓝晨曦唯一的一张照片，一张笑颜灿烂的照片，所以他把这张照片用在了墓碑上。
看着那张熟悉的照片贴在陌生的方碑上，蓝小娅直觉头一阵一阵疼了起来，抬起手，用乔若檀为了她精心保养的指甲径自去扣那张照片，“晨曦没有死，晨曦没有死！”
“你不要再骗自己了，晨曦走了，晨曦走了，这里就是他现在住着的地方，是一出向阳的墓地，是根据晨曦名字选的墓地，晨曦走了，他已经走了！”
乔若檀的话一字一字砸在了蓝小娅的心口，疼，那种疼是细细密密犹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到五脏六腑，从五脏六腑一步一步走向全身的骨头和肌肉，最后汇聚在头顶……
“不……不是……”
脑袋的疼痛，一点一点冲击着神经，一点一点侵蚀着所有的感官。
那一天医院大楼的记忆被唤醒了。
血肉模糊的场景出现在脑海里，那是一片血，一片红艳艳的血，血迹之中是蓝晨曦的尸体！
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蓝小娅眼里的泪水滑落，一点一点砸在地上。
这一刻，天上的雨也跟着落了下来，似乎天也都为了蓝小娅觉得苦。
豆大的雨滴砸在人的身上，只觉得生疼，可是这样的疼痛，比起今晚两个人的疼痛，算不得什么。
蹲下身子，轻轻抱住蓝小娅颤抖的身子，乔若檀的声音柔了下来，“小娅，晨曦的死不是你的错，如果可以的话，晨曦一定会想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你结婚生子，你忘了，晨曦说过他想要给我们的孩子取名字呢？”
最为触动人心的一句话紧紧扎入蓝小娅的内心，猛地一个喘气，蓝小娅终于放声哭了出来，晨曦的死不是她的错，如果可以的话，晨曦也想要活在这个世界上看着她幸福！
可是她竟然将自己困在愧疚的牢笼里，让所有人都为了她不幸福！
眼泪混合着雨水，竟是难以分清楚了。
其实人世中，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分不清对错了，蓝小娅应该知道，如果晨曦有怪罪她的意思，不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了。
手紧紧拽住乔若檀胸前的衣服，蓝小娅喘息着，哽咽着……那是对自己这段时间来的浑浑噩噩的一种愧疚。
蓝晨曦要的是她幸福地活下去，可是她都做了什么？
磅礴大雨之中，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这一刻，所有的不好都会慢慢过去的。
紧随其后赶来的几人在远远的地方站着，看着蓝晨曦墓前相拥而泣的两个人，几个都有一些感慨，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蓝小娅的所有愧疚来源于蓝晨曦的死亡，那么只有蓝晨曦才能救蓝小娅。
这一夜，没有人会去打扰乔若檀和蓝小娅两个人，这一夜是属于这两个人之间的浓情蜜意，这一夜是两个人对于过去一切的清算。
乔若檀今晚的所有执拗都是为了蓝小娅好，正是因为了解，所以今晚，他不顾众人的反对与阻拦，硬生生带着蓝小娅离开了乔家老宅—那个梦境的温室。
大雨磅礴，两个人浑身都淋了个湿，乔若檀轻轻推开蓝小娅，轻声开口问了出来，“小娅，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只是简单的一句问话，却像是戳中了蓝小娅内心最为柔软的部分一般，豆大的雨水砸落在脸上，乔若檀盯着蓝小娅的脸，仿佛是要看穿蓝小娅的全部内心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又似乎是十几分钟的时间，乔若檀才看到了蓝小娅脸上出现了与之前呆滞时候不一样的表情。
只见蓝小娅终于轻轻点了一下头。
信，她相信乔若檀。
可，大雨淋了这么些时间，加上在家里闹了一场之后，还有之前几个月时间的卧床不动，蓝小娅的体力早就支撑不住了，竟是脑袋一低，栽倒在乔若檀的怀里。
“小娅？小娅？”乔若檀的理智已经回来了，大雨之下看着蓝小娅一张毫无血色的脸靠在自己的胸口，他自是着急。
不远处站着的几个人也听到了乔若檀这边着急的声音了，紧忙追了过来，“小娅怎么样了？”
乔若檀也不回答，只是抱着蓝小娅起身，一边朝着山下走，一边快速吩咐着：“叫医生那边候着，我马上送人去医院，对了轶坤，注意明天新闻上面的消息，今晚事情闹这么大，总会有人不怕死的！”
话落，乔若檀抱着蓝小娅一溜烟就下了山。
其他人听着乔若檀的吩咐，看着乔若檀的动作，也不敢耽搁，跟着下了山。
转瞬的功夫，乔若檀的车就已经停在了医院的门口。
抱着蓝小娅进到医院的时候，早有管家候在那里—那是乔伊安提前吩咐的。
“少爷，小姐让我给蓝小姐带一身衣服过来，我带了家里的佣人过来，让他们给蓝小姐换一身衣服……”
“不用了，我亲自给小娅换衣服，你们准备的房间在哪里？”乔若檀一口就回绝了家里管家的话，毕竟蓝小娅刚刚受到了刺激，他怕蓝小娅醒过来以后更受刺激……
“可是，少爷您身上也……我看您出来得着急，想着您可能也淋湿了，就也给您带了一身衣服过来，您要是不先换一下身上的衣服……”管家的声音微微顿住，而后看向医院大门口走来的人—乔伊安，“家里的佣人比较熟悉，换衣服动作很快，再说了这会子赶紧先给蓝小姐换好了衣服先去检查才是要紧的。”
“若檀别僵着了，让家里的佣人先给小娅换上衣服再说吧！”乔伊安紧随其后，接过管家的话，一时间，乔若檀倒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微微叹了一口气，将蓝小娅抱进了管家提前准备的房间里，而后接过管家手里的衣服，径自去了另一间房间换衣服。
正如管家所说的那样，家里的佣人动作果然很快，乔若檀出来的时候，蓝小娅就已经被医生推进了检查室里。
秒针在时钟上面划着圈圈，分针随之一格一格往上跳动，半个小时胡，检查室的门被打开了来，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正好迎上乔若檀殷切的目光，“医生，小娅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轻轻叹了口气，随即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意，“乔总或许我们可以成功。”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叫乔若檀心里那一块大石头落了下来。
乔若檀眼睛不禁泛起了淡淡的红润，那是眼泪的酸楚逼迫的。
瞧见乔若檀的表现，乔伊安轻轻上前一步，拍了拍乔若檀的肩膀，无声的安慰是最大的安慰。
“不过那个方法虽然有效，毕竟也是一种心理刺激，所以我建议最近就先住在医院里，这样也比较稳妥一些，乔总觉得呢？”医生复又开口。
“既然住在医院里比较稳妥一些，那自然是要住在医院，只是不知道医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乔若檀到底还是怕自己今晚的失控会给蓝小娅带来不可逆的伤害。
可是医生只是摇头，“蓝小姐的情况比较特殊，有些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现在做太多打算，于你与蓝小姐而言都是一种负担。”
医生话音落下，轶坤便也接过话去，“是啊，若檀，既然有办法了，那咱们就先走一步看一步，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再说了我也不相信小娅那丫头能就这么倒下！”
闻言，乔若檀的脸上也现出了久违的微笑，是啊，蓝小娅是个很坚韧的人，不可能就这样应声倒下的，绝对不可能的。
等护士将蓝小娅安置在VIP病房之后，乔若檀和一起来医院的几个人才缓步进了病房里。
病床上，蓝小娅依旧在昏睡之中，似乎并不知道病房里几个人为了她牵肠挂肚着，也是这丫头才刚恢复过来一些，不能这么着急。
在蓝小娅的床边坐下，乔伊安抬手捋了捋蓝小娅的头发，轻声叹了口气，“到底是为了乔家才会受到了这么多的磋磨！”
“就是就是，所以乔大哥你以后可要对小娅千百倍的好才行，不然我第一个不依你！”琴琴笑着应和着乔伊安的话。
乔若檀倒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并不接话。
他当然会对蓝小娅好了，十倍百倍千倍，一分一毫都不会委屈了蓝小娅。
当初的相遇是他有意而为，当年是他先记住了那张笑脸，当时是他出手帮了她……他们之间的牵扯源于他，便是要止于他才是。
乔若檀微微俯身，以额头贴着额头的方式，探了探蓝小娅的体温，确认正常之后才微微松了口气，好在他今晚的难以自控没有酿成大祸才是。
一旁的轶坤和叶芸两个人相视一笑，竟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然而乔若檀可不知道这两人要使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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