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更近一步

　　
张凡在冯婉月回到帐篷后，盯着她的帐篷发了一小会儿呆，直到里面熄了灯。
他才回过神来看着篝火，摇头傻笑了下：“你们说，冯婉月到底喜欢我吗？”
“从她对你的总总态度来看……”钱朗摸着下巴思忖道：“有可能是真喜欢你，只是她太害羞放不开，也有可能……”
钱朗不自然地咳嗽了声：“其实这个，我也说不准，还是得以你自己的感觉为主。”
“你不是谈过恋爱吗？不是自称阅女无数的情场老手吗？”张凡不解地问道：“怎么会说不准？还有后面那半句，你原本想说什么？”
钱朗尴尬地笑了笑，摸着下巴心道：牛|逼谁不会吹？这傻小子还真信了！关键是，我那点破事儿的真相，没法儿拿出来说，丢人呐！可冯婉月对他的态度，一言难尽！
我虽然看得明白，却不能直言。万一这事儿，要真跟我的那段情感经历一样，不管告不告诉他，他信不信，都迟早得伤心。这，可咋办呢？
钱朗正发愁不知该怎么开口，正好沈文彬把话接了过去。
“我也是谈过恋爱的人，个人觉得冯婉月是喜欢你的，只是你们之间好像有种距离感。可能是年龄的差距，也可能是心态的差距，这你得跟她私下好好交流。”
“距离感……”张凡思忖道：“你说得对，她比我大六岁，心态和气质明显比我成熟很多，距离感肯定是有的。不过没关系，只要她是喜欢我的，那些事都可以慢慢磨合。”
“张凡，我很好奇，冯婉月到底哪一点那么吸引你？或者说，是什么时候什么事引起你的注意，开始喜欢她的？”钱朗不解地问道。
张凡抓耳挠腮的想着，随即尴尬而为难道：“我也说不上来，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吧。如果一定要说有，就是从我被山魈抓伤后，她细心地照顾我开始。
可是感觉好像也不全对，反正说不上，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也许，感情的事就是这样，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已经一往情深。”
沈文彬闻言，笑着拍了拍张凡的肩膀：“男人嘛，遇到喜欢的女人，就要大胆地去追求。
追上了，是你的运气和福气；追不上，是她眼里没水儿，也是你们没缘份。不要有那么多顾虑，只要一切努力一切随缘就好，明白吗？”
这番话，张凡听得很入耳，也感觉很贴心，腼腆地笑着点头：“谢谢。那个，要不你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感情经历呗？”
“我的感情经历？”沈文彬苦笑着推了推眼镜：“没什么可说的，只要看见她开心，我就开心；她不开心，我也开心不起来，但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哄她开心。”
话音一落，他起身回了帐篷。
“钱朗？”张凡嘻嘻一笑：“我们认识那么久了，还从没听你详细提过你的感情经历，要不……”
“不要！”钱朗像被踩了尾巴似得，跳了起来：“我也没什么可说的，那些都是我珍贵的经历和回忆，我要把它们好好珍藏，不能展示给任何人！”
钱朗回到帐篷后，张凡觉得钱朗刚才的反应非常好玩，笑了笑，双手撑着下巴，脑海中开始对冯婉月和未来，无限美好的憧憬着……
当晚，依旧是五人轮流守夜。
守最后一班夜的冷星云，负责叫醒四人。
准备就绪，五人继续赶路。
走了没多大一会儿，冯婉月突然叫冷星云停下。
她温柔而带着歉意地看着冷星云，“昨晚，我想了很多也想得很透彻，在那件事水落石出之前，我不该那么鲁莽把一切事都怪在你身上。
你的过去，与我本来就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该牵扯出来，更不该对你各种怀疑和猜测。我、我真的非常抱歉，你……承诺过的事，一定能做到吧？”
“一定。”冷星云欣慰道：“你想通了就好，之前的事，我不会放心上，你也别放心上。”
冯婉月点头，温婉一笑：“谢谢。”
张凡和钱朗虽然感到纳闷，却都替误会解除的二人而感到高兴。
在五人接下来的赶路途中，冯婉月依照纸条上的指示，与张、钱、沈三人聊得十分愉快。
而与张凡的聊天，也更近了一步，言语间像是承认已在交往，却又没有明说。
那种朦朦胧胧欲拒还迎的‘表白’模式，使张凡下意识认为，冯婉月已同意做他女朋友，只是女方的顾虑比较多，也比较害羞腼腆。
尽管张凡对此很高兴，但隐隐觉得心中似乎悬着个什么东西，有些不安。
于是，他一直挽着冯婉月的手，生怕手一松，那只手的主人就飞走了。
张凡也很不理解，为什么会对冯婉月那么紧张，难道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都是这样？
“哎呦！”
冯婉月崴了脚，表情痛苦地蹲在地上揉着脚踝。
张凡心疼地让冯婉月就地坐下，并蹲在她身边，把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地揉着。
路程因此被延误了一小时后，张凡扶着一瘸一拐的冯婉月走了几步，就干脆背着冯婉月走。
赶路的速度，因此被延缓。
就连午后休息停留的时间，也因为冯婉月严重崴伤的脚，并伴随莫名腹痛腹泻的症状而延长。
虽然吃了药，却看似没起太大作用，只能继续休息。
傍晚，篝火升起，冷星云捕了几只野鸟回来烧烤。
几人围坐在篝火前，边吃着烤鸟肉边闲聊着。
直到那三人都各自去休息，只剩张凡和冯婉月。
二人守着篝火，肩并肩依靠着仰望星空……
就这样，二人共同守了两班夜，钱朗来接班时，冯婉月先是支开钱朗，继而让张凡闭上眼睛，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张凡的脸，便羞答答地跑回了她的帐篷。
张凡愣了下，捂着被亲吻过的脸，羞涩地笑了……
凌晨时分，已进入酣睡状态的张凡，做了个许久都没再做过，却是每个男人都会做的美妙梦境。
而梦里的女主，也不再是许久之前看过的A|V片里的女|优，而是变成了冯婉月。
但令张凡醒来后无比气恼的是，还没进入主题，就醒了。
而令他无比尴尬的是，梦里虽未进入主题，可现实中却隔着梦境缴了械。
除了尴尬之外，还伴随着一丝羞愧，以及对梦里的女主是冯婉月而感到兴奋……
随后，他换了条底裤，躺在睡袋中翻来覆去，内心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逐渐再次睡去。
而此时，早已在树杈上入睡的冷星云，突然隐约听到一阵高频率扇动翅膀的声音。
他立刻起身爬上树冠，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警觉地张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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