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2章改

等他们改完口，林父林母也递上了自己准备的红包和礼物，又给黛玉也送了见面礼。

        林母才拉起黛玉的手拍着坐下，笑道：“好孩子！你太太是个直肠子，为人也是大大咧咧、不过确实是没什么坏心眼的！有些话说完她自己转身就忘了，别人懊恼伤心着她还好奇是怎么回事呢！咱们女孩子心思细腻，可是她还看不明白怎么就让你委屈了。日后她若是还有这样什么可笑的言行，你不用跟她计较只管告诉外婆，外婆替你教训她！”

        黛玉咬了咬薄唇，有些局促道：“昨日是黛玉不辨是非，父亲教过我了！我以后不会了。”

        “这是怎么回事？”听完林母疑惑问道，张望了一下瞅向了杨枝。

        杨枝略略偏过头装作没看见，一边林海很自然的接过口来，将昨天的事情大概讲了讲。

        林母闻言冷哼一声，才怒视杨枝道：“你们倒还有理了不是！孩子还小不知道的事情多着，你们自己不教能都推给下人了么？要我说这下人该罚，你们俩也是也不能轻饶了的！黛玉小小年纪已经够懂事了，倒是你毫无慈爱之心，下人有错你冲下人去吓唬个小姑娘干什么！”

        黛玉心中一热，依偎在林母身旁默默抹去了几抹泪痕。她终于明白这两日就算是明白了是自己的疏忽错误，父亲也不过是快点教她长大懂事，可是还是有些莫名压抑的郁郁不平是为了什么。

        原来林母只是微胖、慈眉善目的陌生长辈，此刻却已经拉近了距离感觉有几分的亲切感了。

        林海忙回答道：“母亲，这事儿我们是有不对！原来也就真是小事，默不作声揭过也就完了。可那刁奴明显故意的，我们难免有些尴尬也就不好直说，想让黛玉转移下注意力免不了就点了几句，对她以后与人打交道也有好处！”

        “你们都什么年纪了，现在敢说与人交往、御下交际都能面面俱到么？小姑娘家该学的东西还有的是呢，稍微知道下以后别被人坑着也就算了。你们可别太严苛了，等她长大了很多事情自然就明白了，黛玉毕竟还小，这些事情还是需要你们把关的时候，让她平白过早接触了移了心智才是真的不好！”

        林母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半路养个闺女难，没想到这才几天就已经出现矛盾的苗头了。小姑娘想保住母亲曾经的旧人也算是天性，偏他们恨不得拔苗助长让人认识到自己是多大的错误。这也幸得黛玉虽然纤细敏感，却是个极懂事体谅人不胡乱迁怒的好孩子啦。

        杨枝温声连道自己知道错了，黛玉忙回不敢是她的错。她心道自己到真是怼人怼惯了移了心智，也因为别的原因，没怎么把现在黛玉也当是一个还需要关心爱护的小孩子，这真的是她错了。

        见她们一家人争着认错，林母才哈哈一笑，牵过她们两人的手搭在一起，道：“好、好，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以后都是一家人的，有什么事直接说明白互相体谅也就行了，可不许自己背地里恼！”

        又瞪了林枝一眼，才嘱咐道：“你也这么大了，也做人家母亲了，就要有点样子！不要自己还一团孩子气没个长进！”

        杨枝讪讪应了，林父也才笑道：“我看人家是个聪慧灵巧的，你可万万别教成了你这么个笨拙样子！”

        撅噘嘴，杨枝有些不满也没敢反驳。重要的是，她自己也不敢想象林黛玉要真是变成了她一样的脾气，是多么可怕的场景。

        摇摇头，赶紧把这可怕的想法都赶出了脑海。杨枝才笑嘻嘻道：“绝对不会的！我打算过几天送她去出愚学馆，琴棋书画随她学，将来至少是个小才女的！”

        林父无奈一笑：“你对自己还算有几分正确的认知！只是出愚虽只是女学，却不肯收没有基础的，而且前几年还把四书之类的课加进去了。虽然都是凭着兴趣自己挑着学，但是从那一开始就又有些非议，不如考虑一下另一家秀思如何？”

        林海连忙拱手回道：“父亲不用担心那个。我之前给她请了一年的进士先生，四书是有些基础的，黛玉自己也感兴趣！”

        黛玉急忙在一边点头，才听父亲接着道：“至于非议就更没什么了，我当初欲聘西宾的时候流言更是不少！可是除了嚼几句舌根，那些人还能做什么！本朝民风开化，不似前朝迂腐，对哪个有女儿的人家不是好事！个别被那些酸文洗脑了的，不去来往不就好了。”

        林父点点头，就算是应了。

        其实杨枝小的时候刚好赶上了女学的兴起，林父也有过想法的。虽然都是收养的，但他也是无疑更疼爱娇惯女儿的，可惜那时家里条件有限还是要先紧着他和江峰科举学习，也就无疾而终了。所以他总是有时感叹女儿的学艺不精会的各种皮毛，却也是掩盖不住心底的遗憾和叹息的。

        那时候女孩子走出家门去学馆，也是很多的议论，本来没几年就已经渐渐平息了。没想到的是随着女学课程的更进一步，这几年倒是风波愈盛。

        不过既然是黛玉自己愿意学的，他也就不再过问了，这个事也就算这样定下了。

        林海又泰然自若的问向黛玉道：“说起来黛玉是你的乳名，前番请先生的时候一时没有好想法就充作了学名。眼下你却是也算正式入学交际了，可要再起个大名？”

        黛玉有些愣神，想起来是曾经有过这一节。但她迟疑了下，还是道：“不用了吧！我已经习惯了叫黛玉，而且也不比一般乳名那样幼稚或怎样，就不用再改了吧！”

        “可以！说起来我其实也是习惯了的，再怎么挑都觉着不如黛玉合心意！”一边赞着见黛玉微笑着看过来，林海也是言笑晏晏。

        那边杨枝也是莞尔一笑，揶揄道：“其实你已经可以开始考虑黛玉的表字了！起个名字东挑西拣了多少年，也没找到合心意的，可不是还要再提前一些时间准备着！”

        黛玉也掩着嘴偷偷笑起来，林父林母也是哈哈一乐。

        直到傍晚时分他们一家三口这才正式打道回府，黛玉面上也有不舍，林母也只能嘱咐以后会常来看她、也欢迎她过去小住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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