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小a站文家门口，拖着行李箱就往里面钻，文琬横一脚拦人，要人给出下村的具体原因。
小a只笑着含糊道。
“取材，取材。”
文琬不挪脚，小a力气又不够大，两人僵持在门口，小a撩开拉杆，稍显气急道。
“华大都经常回来取材，我最近也缺少灵感，来你这避……比较能获取灵感。”
文琬哼一声，给个表情让人自行体会。
那能一样，华家祖屋在这儿。
文琬拉着小a往村路望，指了指路尽头的华家别墅。
“看清楚了，那是人阿婆家！”
小a噘嘴，从上到下将文琬看几眼，她忽然想起什么，双手叉腰换了气势。
“别以为我不知道，华大是回村取材的吗？他回村还不是为了……”
小a没说完，被文琬捂了嘴巴。
文母从菜地折菜回家，出现在文琬视线范围内，文琬一把拉小a胳膊进门，顺带连人拉杆箱跟着提入。
文琬朝文母介绍小a。
“妈，这儿我朋友，在我家住几天。”
小a礼貌朝人打招呼，文母打量几眼，盘亮条顺，脸上笑开花，只顾应着没多问。
文琬领人上楼，给人找新被褥收拾客房，一边忙活手上的事一边说，带些警告的意味。
“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小a拍着并不宽裕的胸脯表示。
“放心，做我们这行主要就是靠演技！”
文武走货，下午才回村，拉货卸货出一身汗，到家直奔楼上想冲凉。
文琬在灶屋陪文母做晚饭，听一阵儿急促上楼声后，紧接传来一石破天惊叫唤。
“啊！”
文琬急忙跑客厅确认。
文武从楼梯口差点摔下来，一米八的个子脸色青一片白一片，双腿直打颤。
文武抱着文母，欲哭无泪道。
“姐，姐，楼上有妖精！”
妖精？
文琬迷惑，提着步子上楼。
小a站楼梯口，穿着的白袍像个袋子，长发散在前面遮大半张脸，的确像个妖精。
文琬上手给人吧啦出五官，好气又好笑说。
“虽然服装穿着是自由，但是，合理范围内才是共同自由。”
小a没听懂，文琬解释。
“你好好穿衣服！”
文琬道把汉子吓不轻后，小a害一声，是人胆子小了吧！
确定是场乌龙后，文武再三确认没妖精才挺直身板，文琬给两人介绍。
“小a，我朋友。”
“文武，我弟。”
小a伸手交和，文武略带委屈让人别这么干，吓死人虽不偿命，可也要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
别人明面提醒，小a也不好意思。虽然她喜欢这种慵懒风，但还是去换了衣服。
小a再出门，惯是少女感的粉色套装，朝人给个甜美的笑。文武在喝水，手一僵，保温杯直接掉地上。
是妖怪他也认了。
文家来个外乡美女，是村里这的谈资。关键这美女拿着手机，时常围着文母转。
文母用土灶做饭，小a在旁夸人手艺好；文母去菜园砍菜，小a感叹原生态；文母下塘捕鱼，小a露出羡慕眼光。
旁人见总问。
“文家嫂，你媳妇啊？”
文母起先帮人否认，别坏人名声。
小a倒不在意这些，只顾手机摄影，当真下渔村灵感爆发，u盘有了好多素材，得抽时间剪出来。
有次文武在家，文母便带着两人下塘。小a第一次上竹筏，难免带些小心。
文武两腿与肩宽，稳得不能再稳一边说没事一边朝人伸手，小a手还没搭上，在旁路过村人扬长脖子打趣。
“一家三口啊！”
文母急嗤人。
“就你长了这张嘴。”
文武缩手，小a才意识问题存在，这样的确不妥。
小a最后没上筏，文武跟着留岸边陪人。
小a道。
“那个，我单身。”
文武接话。
“好巧，我也是。”
两人大眼瞪小眼，没了话说。
靠岸的文母竹竿一拍水面，塘底的鱼四散游奔，闹心。
文琬留市区两三天，她打开地图调成热力模式，关键词有两个，人流和鱼。
a市喜吃鱼，一鱼七吃都不成问题。
西街华府鱼食商业区有三条两里长的步行街，一整片鱼食区，集熏、烤、煮、蒸、烧、煎、炸等烹饪技法各大美食店，一年吃掉的鱼，首尾相连，比长江短不到几米。
文琬确定二十亩产量的倾销目标，征服这条街。
文琬走完每家店铺，以顾客的身份点特色鱼食。带上笔记本记录数据，从餐饮规模，服务意识，价格定位，口味特征做四个指标进行考评。
得分最低的这家店，第二天就倒闭了。
文琬考察整个片区的店铺，回村已是一周后。
小a仍住文家，文琬不由纳闷这取材时间也太久了吧，质问人的话还没出口，文武急了，说楼上那么几间空房，不住白不住，我们还得感谢人帮忙打扫卫生。
文琬睨一眼，文武缩脖子压低气势。
呵，见色忘姐的东西。
小a不以为意，打马虎眼道大概可能也许应该要年后吧。
文琬不管这事，才道这两天时常觉得不对劲，背后有眼睛似的。小a站着也附和，道她也有这种感觉。
两女人闲谈的两句话，文武却将其放在心上。
市集日这天，小a日常踩点，做网红这一行，保持妆发完整是基本职业素养。小a掏出巴掌大的化妆镜整理刘海，镜面是她，还有不远处一个黑色人影。
这个人好像跟着走好一会儿了吧。
小a心里不安，她不敢冒险，镜子收纳放包里，按记忆中的方向往渔村走。
小a不敢回头看，只加快步子，大脑紧张便发出错误指令，小a拐进条不常走的路。
市集回渔村的路有两条，有人做大木生意建厂房，两条路便围着厂房转。前半段都差不多，大路后半段是沥青石子，村人较多走这条，小路荒凉，多松柏泥浆不说，且绕路程，基本没人走。
小a看着往后倒的，不对劲，她又不敢回头，只步履加快，已经从快走成为小跑。奈何a字裙摆过于逼仄，高跟鞋委实不适合乡村路，小a再这么加快频率，看起来也似小碎步般，没效果。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衣男也在跑。
近到小a觉得那脚步声就在耳边，肩膀压上一只手，完了，完了。
黑衣男泛黑的唇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就在他以为的手的时候，眼前一黑，脑袋传来巨痛。
文武及时出现，拳头对脸呼过去，紧接又来过肩摔，那黑衣男人彻底躺地上，毫无招架之力□□。
文武被愤怒冲昏头脑，他抬脚想踹，侧边却倒过来软香。
小a双腿一软，连忙扶住文武才不至于倒下去，吓死她了。
文琬接到电话已经半小时后，文武打电话说小a出事了，让人去警局。
文琬赶到的时候，民警负责协调，文武和小a都在协调室，对面坐着面色发黑的男子，两方人民起了争执。
文武大嗓门一扯，将人定性为变态，跟踪狂，没皮没脸。
黑衣男人死活不承认跟踪人，油腻的皮肤右脸一颗大痣，说话的时候痣上长毛跟着摇摆。
他只说路过而已，无缘无故被打，他也要报警。
文琬知悉事情原委，她把文武按下，等民警去调监控录像。
市集一家便利店的监控，黑衣男就跟在小a身后，可以看出目的不纯。
视频摆在眼前黑衣男才改口，惯是不知悔改的嘴脸坚持道。
“不瞒你们说，我是她粉丝，也不确定是不是她，我就是想向她打个招呼而已，这个也犯法吗？”
连工作人员懒得和他解释，这次批评教育，让人给小a道歉写保证书后放了人，下次加重处置。
文武傻眼，工作人员又道按规定只能这样，一切未造成损失的行为都称不上伤害。
黑衣男笑了，潦草几句对不起后就算结束。
文琬拉着小a走在前，黑衣男忽然从侧边冲出，一脸贱笑望着小a，道。
“不是在网上谁给她送礼就叫谁老公吗？”
“唉，其实也是卖，你分什么线上线下……”
话没说完，人直接往前面扑。
声音不大，但文武听见了，他一脚踹人腰上，冲上前又拳头招呼。
小a被这么一激脸色煞红，文琬在旁安慰人，她没拦文武，甚至也想动手。
几个人又回调解室。
黑衣男子捂着被打的部位直叫唤，要人赔偿道歉，不，他要死了，需要去医院全身检查。
文武憋不住气，拍桌子站起来正想开口，文琬瞪人一眼，文武憋着坐下去。
文琬一边打开聊天记录，一边朝人温声道。
“警察同志，我们打人的行为错了，但主要是我们也不知道面对这种情况怎么处理。”
语音是文琬和华泽的记录，她本打算发消息给人，意外录下黑衣男的话。
文琬把录音给放出来，事情已经变成明显的骚扰。
民警早见惯不怪，叹口气道。
“让女性保护好自己，治标不治本啊。”
最后，文武象征性道个歉，事情才算彻底结束。
回家，小a变得不那么爱笑，吃完饭她找文琬才交待具体来文家的原因。
“其实吧，我是来躲相亲的。”
小a本来想抓华泽帮她应付，没想到人跑国外去，又联想文琬，条条大路通罗马，她就过年不准备回家了。
文琬没太听明白，重复道。
“所以……”
“所以你把文武借给我，让我去先去对付半个月，过年才放人回来…”
文琬以为小a开玩笑，结果第二天，文武就跟人走了。
！！！
鱼塘第一次引水前要养肥，农家肥腐熟后加消毒液抑制微生物繁殖，再配合加肥水膏的稀释溶液才算完成。
渔村是人口输出的地方，又没了文武，少个合格劳动力，文琬算计人工成本，没这个费用，她只能自己上。
二十亩鱼塘养肥并不容易，文琬提桶化合肥依次撒泼，塘岸却站有一个人，西装革履，身正腰直。
文仲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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