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居然是他
这么问也不知有没有用,但她就是想问,同时她也想知道皇帝的死是究竟能忠诚到什么地步。
那人咬了咬牙浑身颤抖,将自己的身子死死的缩在一起,以抵抗剧烈的疼痛,半个字也没有说出口。
“继续。”楚江秋冷然开口,这人究竟是父皇的死士,还是另有所为,他必须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
冷玥没想到一向做事留一手,退一步的楚江秋居然会有这么激进的一面,也正好她不用纠结了。
一手拿着针在那药品里转了两圈,针体染为了淡淡的青色,另一手按住他的膝盖:“看你胃不太好,给你补补。”
精准无误的找到了足三里穴,一寸来长的针刺了个通透,慢慢捻转。
那人身子忽然反弓,僵硬如同一块弯曲的板子,双眼内浮起了淡淡的血丝,半张开的口也是朝天,不停地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一般人最多也只能撑过三针而已,不知道这第三针下去你还有没有命活着,要是想说了,你就给我眨眨眼。”冷玥故意捏出一只针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她可没有开玩笑,这第三针下去真的会死人。
那针至于他腹部关元穴上,这一针下去就算不死的也绝对废了,作为习武之人不会不知道关元穴对人体有多么重要。
那杀手不怕死,对于这样的折磨也拼了命的去忍受,果然不是一般人。
冷玥的手停在了那关元穴上,这样下去哪怕他死也不会透露出半句话,能够扛得过两针的人也不会在意这第三针。
“等到夜晚就将他丢到乱葬岗去,任由他自生自灭吧,这样的人看来真的不会背叛他的主子。”楚江秋见他已经痛苦成那样也没有屈服,心中也是不得一凉,究竟是怎样残酷的训练能将人训练至此。
冷玥收起了的手,心中有些不服气,还没有一个人能躲过他的行刑逼供,怎么能倒在这一个三寸钉手上。
老大曾经对他们说过,有些人就是硬骨头,哪怕你用铁板去撬她的嘴,也别想从他嘴里撬出一句话来,对付这样的人往往只有一个办法。
“很好,主子没看错,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冷玥伸手将他的下巴给推回去,将他身上的两个匕首拔出来,给他包扎止血。
那人忽然之间一头雾水,淡漠的脸上也是惊现出了一丝疑惑。
“为什么王爷不知道你们伏击的情况下能逃走,而我又能发现你的藏身之处,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冷玥继续提醒着他,希望这个人会说话。
那杀手看了看已经恢复自己本来面貌的楚江秋,又想了想冷玥破解他刺杀的时候似乎对自己的杀人方法很熟悉,一时间也恍惚了起来。
像他们这样的杀手会经过无数次的考验,为了检验他们的忠诚,会时不时的让他们去杀一些人,对他们使用酷刑威逼,看看他们会不会在折磨之下背叛主子。
他这一年多来都未曾受到检验,难道这这是对他的考核?
冷玥原先只想随便试试,看看老大的理论有没有用,没想到那人冰雕一般的脸上居然出现了犹豫跟狐疑,顿时心里也是一惊。
“那,小的通过考核了吗?”那冰雕人的声音竟然是公鸭嗓,跟他这十二三岁稚嫩的面容截然不同。
“当然你做的很好,接下的任务你也不必执行了。就在这宅子里养伤,其余弟兄们会替你去做接下来该做的事。”冷玥眼看着他走出院子,丝毫不担心他会在处理完伤口之后不回来。
这种人就是忠诚的过分了,他们相信的命令,在心底就是根深蒂固。
楚江秋在那人走了之后才恍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是那么僵硬,不知不觉中他已感觉到了害怕。
真正的杀手,哪怕已经身负重伤,站在眼前也足以令人心生畏惧,父皇所训练出的那个死侍士竟是这般可怕。
他抬起眼眸看着面容淡然的冷玥,面对那样的杀人利器,她还敢靠的那么近,并且还将她当成一个布娃娃一样,随便套了个麻袋就带来了。
要不是那杀手身形太过怪异,他都怀疑冷玥才是杀手,他才是那待宰的羔羊。
“将他留在这宅子里观察个一两天,慢慢的在套问他的主子究竟是谁。”冷玥硬的不行便来软的,就不信那杀手口风严到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你就不怕他发现端倪,将你我二人都刺杀于无形之中吗?”楚江秋不怕死,但他怀疑冷玥哪来的这份自信,一个豪门世家女能这么坦然面对生死吗?
“他要怀疑的话刚刚就出手了。”冷玥从他的眼神跟表情里揣测对了他的内心。
楚江秋心中一紧,她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居然勾起了一丝笑意。就算那杀手真的出手,只怕她也有办法应对。
他越来越觉得冷玥深不可测,以往只是神秘,现在他却感觉到了一丝冰冷,似她心里住着一个野兽,看似与世无争,实则隐藏锋芒。
“今晚你跟我进宫一趟吧?”冷玥看着天色渐渐暗下来,那杀手估计要回来得等到深夜了。
楚江秋眸光暗沉,没有说话。
那些杀手的主子都察觉他回了京都,父皇又怎会收不到消息,但他仍然没有下令调查自己在兖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要么就是那些人是父皇指使,要么就是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想要他的命。想知道结果如何就只有一个方法,进宫。
冷玥对宫中暗道是记得滚瓜烂熟,潜入皇帝的寝宫,就像回自家的后花园一样轻松。
两人贴上了一张奴样十足的人皮面具,穿着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素服,深夜悄悄出行。
寝宫内幽暗深邃透着一股死的气息,冷玥皱了皱眉,她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是病重的人才会发出的那种臭味。
“父皇。”楚江秋见龙榻上的人一动不动像尸体一样僵硬,缓步上前小心唤着。
掀开明黄色的帐帘,目色一惊,眼前的人嘴唇发白,脸也如镀了一层霜,半张着嘴气若游丝。
“父皇!”他险些惊叫出来,双手攀上父皇的肩膀,却发现他整个人凉的不行,就像一个冰冻过的人。
他们离开京都不过短短十日,居然就有人胆敢对父皇下手。楚江秋眼内含火,眼前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人脸。冷然的脸上此刻毫无遮掩的满是愤怒。
冷玥在后没有说话,楚江秋对那心狠手辣小人的憎恨,多过对着父皇的怜悯跟同情。
门口传来了一声异动,她揪起楚江秋的衣袖,朝他使了个眼色,将她拉到了角落边隐蔽起来。
直到他们躲藏好之后,楚江秋才听到了淡淡的脚步声。
一个白袍男子,身材欣长迈着稳健而雍容优雅的步子而来,立于龙榻,前负手而立,低头俯视着那半死不活的人。
侧脸看上去有棱有角,跟楚江秋非常相似,不用说一定是皇家中人,但是楚严展的身形比这要壮硕的多。
宫中皇子似乎也没有这么大个的,一时间两人也猜不到那人是谁。
只见那人一言不发就这么站着,都看不清楚他现在是什么表情,也不知道他对着一个糟老头子要看多久。
“想死很容易,但我偏偏就不想让你那么容易的死。”
那人嗓音低沉温润,这一开嗓,楚江秋跟冷玥神色皆是一惊,已经都听出是谁的声音。
楚寒尘!
他是废太子之子已经明令被父皇禁止入宫,他怎能如此堂而皇之知在这,还出现在父皇的寝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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